路唯蓁漱完口,靳岑焰的身體突然從身后壓了過來,她扭頭的時候,嘴唇被他含?。?/p>
“我嘗嘗還辣不辣?!?/p>
路唯蓁呼吸慢了半拍,后背能明顯感覺到靳岑焰的體溫似乎比自己的高了半度。
細密的接吻聲在浴室響起。
良久,靳岑焰挑落路唯蓁的吊帶內(nèi)襯,問她想不想在浴室做。
“好悶的,呼吸不過來?!甭肺ㄝ钃u頭,不同意。
朦朧的雙眸被靳岑焰低頭再次吻住。
他沒換地方。
鏡面被水汽蒙上一層霧,又被人用手掌擦出一塊潔凈。
路唯蓁被壓到臺面上,耳邊浸滿靳岑焰炙熱的喘息:
“妹妹仔,好乖?!?/p>
...
又是青天白日,路唯蓁被靳岑焰抱回被子里。
她剛想挪出一點空隙,靳岑焰直接圈住她的腰,貼近繼續(xù)接吻。
路唯蓁有點懵,都做完了接什么吻,好累的。
她皺眉咬了一下靳岑焰,唇齒立刻分開。
靳岑焰看她疑惑的表情,手指在她兩顆虎牙上安撫地磨了磨,然后又埋頭去吸她長發(fā)里的香氣。
尖銳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兩個人的身體同時一僵。
靳岑焰松了口氣。
幸虧這次的電話不像上次那么不是時候。
路唯蓁在被子里扭了半天,才系好浴巾。
她下床在沙發(fā)上的包里找到自己的手機。
看到視頻來電的顯示,路唯蓁臉上的表情瞬間凝滯。
她雙手捧著手機,怔怔地抬頭,目光投向靳岑焰。
靳岑焰收到她為難的眼神,問:“你哥?”
“是池冽哥的視頻通話?!?/p>
路唯蓁猶豫了下,將手機調(diào)成靜音,“算了,先不接了?!?/p>
“不用,你接?!彼麖牟鑾咨夏昧藷熀泻痛蚧饳C,指了指露臺,“我去抽根煙?!?/p>
靳岑焰掃了眼時間,下午四點。
倫敦時間早上七點,池冽應該是剛完成晨練。
F1賽事期間,頂級賽車手時間分秒必爭,他在這個時候抽空給路唯蓁打電話,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
視頻連續(xù)響了兩回,時間不短。
路唯蓁急匆匆裹了件大衣扣緊,才接通。
“蓁蓁。”
池冽在視頻接通的第一秒,焦慮的神情立刻笑開。
他穿著深藍色賽車服,沒帶頭盔,烏眸漆黑又特別亮,頭發(fā)理成寸板,皮膚也比之前要黑了一些。
和靳岑焰的招搖,路聿青的冷峻不同。
池冽祖上從軍,基因遺傳到他這里平添幾分野性飛揚,顏值是那種極富沖擊力的帥氣。
路唯蓁上次見他還是去年過年,他只回國兩天,匆匆聊了幾句,就被經(jīng)紀人叫走。
“池冽哥,怎么了?”
路唯蓁在視頻里發(fā)現(xiàn)自己頭發(fā)凌亂,又理了理頭發(fā)。
池冽的眼神從她身后的背景掃了一遭:
“你不在家?”
“朋友來玩,在酒店呢?!背刭缓煤?,路唯蓁半真半假的說。
“男生女生?”池冽問完才覺得突兀了,他們現(xiàn)在遠沒有以前那么熟絡(luò)。
兩人都靜了幾秒。
“女生?!甭肺ㄝ柽€是回答了。
池冽輕輕松了口氣,輕描淡寫地問她:
“我下個月十三號最后一場比賽,在洛杉磯,你有空來看嗎?我給你留張鉑金看臺票?!?/p>
池冽打算退役,他口中的最后一場,應該是職業(yè)生涯中的最后一場。
路唯蓁明白這場的意義,她拒絕后又給池冽打氣:
“可能去不了,我接了部戲,時間排不開。不過我可以看直播,池冽哥,最近的比賽我都有關(guān)注,你這幾場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很完美了,你一定可以奪冠的。”
從認識池冽開始,路唯蓁對他就有著近乎盲目的信心。
當賽車手前,池冽還有很多其他愛好,打球,音樂,沖浪,跳傘,潛水...每一項他都能投入百分百的精力與熱情。
后來是賽車,大小型車賽訓練賽,只要他在,隨時隨地都能控場。
池冽太受人矚目了,也從來不缺被人崇拜的目光。
路唯蓁想通這點后,就不再糾結(jié),為什么那幾年的暗戀總是得不到該有的回應。
視頻掛斷。
路唯蓁又往上拉了幾頁聊天記錄。
如果不是刻意細想,她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這大半年,和池冽只簡短說過三次話。
再往前兩年,頻次稍微高一點,大部分都是節(jié)日祝福和對他問候的回應,遠沒有學生時代那么熱忱。
上高中那三年,每晚捧著手機,等池冽回復她消息幾乎成為路唯蓁的必修課。
她轉(zhuǎn)到京北后,上的是寄宿公立,和靳岑焰在一個學校。
池冽和路聿青在另一所,學費貴的離譜,但教育理念和西方接軌,時間更加自由,后來大學為了方便訓練,池冽直接申請了牛津,沒在國內(nèi)讀。
不在同個學校,路聿青和池冽倒是會經(jīng)常麻煩靳岑焰幫忙照顧她。
靳岑焰話不多,經(jīng)常在周末放假后提著兩個滿滿地袋子,跨班直接來到路唯蓁的座位上:
“綠色是路聿青讓帶的,白色是池冽的。”
剛開始有同學起過哄,靳岑焰從不和女生曖昧,問他們是不是一對。
路唯蓁側(cè)面和路聿青表達過這方面的困擾后,靳岑焰就把袋子或者禮物放在班門口,再給她發(fā)個消息。
他們不多聊,雖然共同朋友多,但實際的對話很少。
幾個月前用QQ這種古早的聊天方式傾訴時,她一直以為對方是玩游戲時隨手加的朋友,根本沒往熟人身份想過。
路唯蓁往露臺上看。
露臺上的風很大,靳岑只穿了浴袍懶懶靠在沙發(fā)上,手邊全新的煙灰缸已經(jīng)碾滅了三支煙蒂。
原本微濕的頭發(fā)已經(jīng)被風吹干,他嘴里的白霧呼出來也快速被風吹散。
路唯蓁之前抽過幾天的煙,被路聿青發(fā)現(xiàn)后,強制戒掉。
不知道靳岑焰這支煙的味道會不會好一點。
她突然產(chǎn)生好奇,甩掉拖鞋赤腳往露臺上走。
靳岑焰聽到淺淺的腳步,中指食指將煙夾住,垂在一旁,回頭問她:
“這么快?”
應該是不經(jīng)常吸煙,他的手指干凈白皙,骨骼的每一寸弧度都異常精致,沒由得性感。
路唯蓁站定到靳岑焰面前,說:
“池冽哥下周總決賽最后一場,我沒空去觀賽。”
“我會去?!?/p>
“我哥不去嗎?”路唯蓁好奇,路聿青這兩年和池冽的關(guān)系好像沒以前好。
靳岑焰視線落到對面大廈上循環(huán)閃過的廣告屏,淡淡道:“他應該沒空。”
路唯蓁話鋒一轉(zhuǎn):“這煙味道很好?”
“啊?”靳岑焰愣了下。
“看你抽了四支,我能嘗嘗嗎?”路唯蓁躍躍欲試。
她說不出吸引她的到底是煙霧,還是靳岑焰的手指。
靳岑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上浴袍,示意她坐上來:
“過來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