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冤枉啊,他真沒收到這筆錢。
“不對,就是給了,還是我讓汪管事親自送的!”
乾敢當(dāng)眸子一瞇:“汪管事呢。”
“對,讓汪管事好好跟你對個賬!”
二姨太撐腰四處張望,咦了一聲:“剛剛還在這的,人呢!”
“人?當(dāng)然是跑路了?!鼻耶?dāng)分了一部分人手去抓汪管事。
乾北辰瞥了一眼懷表,再次報時:“還有三分鐘?!?/p>
“不是,嫌疑犯不是已經(jīng)鎖定了嗎?可以讓我們走了吧!”
“是啊,督軍,接下來就是你們的家事了,我們就不留了吧!”
有人想借機(jī)離開,被槍指著,又退了回去。
“各位似乎沒聽明白,我乾某說的是兇手自己站出來,且不說汪管事是不是兇手,但只要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沒找出來,就勞煩各位把胳膊自己伸出來了?!?/p>
有人沒憋住罵了一句:“這不是耍賴嗎!”
乾敢當(dāng)糾正:“我只是想要結(jié)果,不拘于過程,又怎么算是耍賴?最后一分鐘了,我做一個讓步如何,只要提供準(zhǔn)確的證據(jù),也算?!?/p>
說著,他拿著懷表一秒一秒的倒數(shù),毫無起伏的聲音,像催命符一樣追著他們。
氣氛逐漸變得焦灼。
他們只能把矛頭對準(zhǔn)乾敢當(dāng)?shù)膫蛉恕?/p>
用錢誘惑的,用錢威脅的,各種條件拋出來,傭人都不為所動。
氣得他們撕下了富人高貴的偽裝,各種辱罵層出不窮,一副非要他們出來當(dāng)替死鬼,讓這件事翻篇才罷休。
不可否認(rèn),條件是很誘惑,那也得有命花。
得罪督軍,是全家受牽連,跟著一起陪葬的!
傭人都很識趣的低下頭顱。
“32、31、30……”
乾敢當(dāng)好整以暇的欣賞著他們猙獰的嘴臉,余光一瞥,發(fā)現(xiàn)躲在角落里,傷口已經(jīng)被止血的乾二嬸,安靜的有點(diǎn)反常。
再然后是一直藏在乾老爺子身后的乾秋棠,以及神色莫辨的乾宗龍。
這幾個,才是他重點(diǎn)懷疑對象。
得添把火才行。
他加快速度數(shù)到一,招呼老三干活。
副官跟抓雞仔似的,往人群里一扒拉,拖著一個人出來。
“督軍,督軍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讓我回去找阿爸,我派人幫你找,總能找到的!”
乾敢當(dāng)一臉遺憾:“你有這心,我就讓老三給你涂少點(diǎn),毒素也能夠蔓延的慢一點(diǎn),說不定你能親眼看到我們把兇手抓住,你也算是死得瞑目了?!?/p>
對方嚇得臉一白,拼命掙扎,卻紋絲未動。
眼看著那坨東西就要接觸到他的皮膚,他突然爆出了一個猛料。
“我,我曾經(jīng)不止一次撞見過汪管事跟乾宗龍在包房里待了很久才出來!”
乾宗龍反應(yīng)很大:“你胡說什么!”
青年犟著脖子:“我才沒胡說,你們?nèi)サ牡胤绞俏壹业乃饺藭^?!?/p>
因為私密性很強(qiáng),單單是碰面,就要繞來繞去躲避眼線,還得蒙著臉。
所以很多人都喜歡約這里談生意,密謀一些事。
爺爺千叮囑萬囑咐過他,做這種生意,要的就是守口如瓶,絕不泄露客人的信息。
但現(xiàn)在他都要死了,那就別怪他抖出來!
“誰不知道你最恨的是督軍,要是當(dāng)年督軍沒有回來,你就是乾家唯一的大少爺,如果他沒有回來,就不會拆穿你是假少爺?shù)纳矸荨?/p>
乾老爺子氣得把拐杖扔了過去:“閉嘴!”
乾敢當(dāng)長臂一伸,在空中接住了拐杖,往地上一撐,身子微微傾斜:“繼續(xù)?!?/p>
青年咽了咽口水,都到了這地步了,他還怕個屁。
“我之前就聽我爺爺說過,當(dāng)時乾宗龍恨死你了,想私底下解決了你,誰知道你搖身一變,成了督軍。所以我有理由懷疑他是兇手,他一直都盯著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