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每家每年提供的軍餉物資,乾敢當(dāng)?shù)能婈牄]少領(lǐng)。
現(xiàn)在仗打贏了,不需要他們了就翻臉不認(rèn)人,懷疑他們是兇手?
這是想做局還是想怎么樣?!
不管他怎么罵怎么鬧,乾敢當(dāng)都只是大大咧咧的坐在那里,不受任何影響。
他一氣之下,咒罵乾敢當(dāng)這位置誰都能坐,別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
只要錢給的足夠多,物資到位,他想捧誰做這個督軍就能做,而乾敢當(dāng)這種無恥的人就應(yīng)該死在戰(zhàn)場上。
砰——
一聲槍響,瞬間噤若寒蟬。
青年傻愣愣的瞪著前方,他身后一顆子彈鑲嵌在墻上,裂開無數(shù)的蜘蛛網(wǎng)。
開槍的是三少爺乾北辰。
他推了一下眼鏡,語氣溫和,卻莫名的令人心生畏懼。
“高大公子,照你這么說,錢高于一切,那是不是代表我們也能用錢買下你的命?”
“我不知這是令尊的想法,還是你的意思,但你剛剛那番言論,抹去的不只是一個拋頭顱灑熱血為國為民的戰(zhàn)士,還侮辱了一心保衛(wèi)家園,默默付出的普通群眾!”
“難道他們是為了錢嗎?不,是熱愛這片土地!如果沒有他們的出生入死,你覺得你還能站在這高談闊論,醉生夢死嗎!”
“如果被他們知道保護(hù)的是你這樣一個人,恐怕再也沒有人會拿起槍沖在前面了吧?!?/p>
字字珠璣,句句質(zhì)問,都敲在高大少爺?shù)纳窠?jīng)上。
他對上士兵們憤怒的視線,終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他臉色慘白,囁嚅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對……對不…起?!?/p>
一說完,他像被抽離了所有的力氣,摔在地上。
乾北辰把槍丟回給父親,看了一眼懷表,報了個時:“還有六分鐘。”
眾人:“?。。 ?/p>
時間怎么過的這么快!
大家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最后定格在鬧事失敗的高大少爺。
也明白今天不找出兇手是離不開了。
所以……
“我要舉報,天上云間的尚老板一直記恨督軍你搶他們歌廳的小百靈,讓她做了你的三姨太,少掙了不少錢,我不止一次聽到他要你好看。”
“你,你放屁,我對督軍其心可鑒,怎么會記恨!哦,我想起來了,你不是城東酒樓的王老板嗎?前不久督軍府的五公子玩火,不小心燒了你的鋪子,沒給你賠償,你可是一直耿耿于懷呢!肯定是你下的毒!”
乾敢當(dāng)臉一黑,說好的舉報找線索,怎么更像是批判大會,批的還是他的家丑。
他扭頭看向老三:“小五的事你知道嗎?”
乾北辰搖頭,他在醫(yī)院附近有房,加班晚了就睡在那,很少回家,自然沒聽說過。
乾敢當(dāng)又看向三位姨太太,見她們眼神躲閃,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說那混小子怎么沒看到,原來是闖了禍不敢出現(xiàn),人呢,把他給我抓回來!”
三姨太心疼:“督軍,小五年紀(jì)還小,只是一時貪玩,他……”
“你閉嘴!十三歲了,老子十三歲的時候就拿著槍沖到戰(zhàn)場,他呢,干的是人事嗎?干的是殺人放火!”
“做錯事不教他承擔(dān)錯誤還搞包庇,真是慈母多敗兒!我讓你們管家就是這么管的嗎?!”
“王老板是吧?這件事是我教子無方,有什么損失,今天過后你盡管報賠償,我們督軍府是不會賴賬的。”
王老板誠惶誠恐,沒想到督軍這么好說話。
二姨太是個不吃虧的:“督軍,錢我們早就賠償了,他怎么能說我們沒賠?王老板,你也太不厚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