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太那件事后來就這么擱著了。
她還是會來金鱗閣，來了也照樣點我，只是間隔越來越長。
有時候半個月來一次，有時候一個月都不見人影。
至于她和蘇瑤之間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我不知道。
李太太沒提過，蘇瑤也沒說過。
她們都是聰明女人，就算真有什么過節(jié)，也不會讓我這種小角色知道。
在金鱗閣干了快兩周，我漸漸有了些固定客戶。
蘇瑤說這是我的優(yōu)勢："那些少爺就知道耍帥，就你最會裝老實人。"
她說得沒錯。
比起那些油嘴滑舌的同行，我更愿意聽客人嘮叨她們老公出軌、孩子叛逆、公司里的勾心斗角。
有時候什么都不用做，光是認(rèn)真聽她們抱怨兩小時，就能收到不菲的小費。
那段時間我運氣確實不錯，遇到的客人都還算正常。
最多就是喝多了發(fā)發(fā)酒瘋，或者讓我陪著演場戲氣氣她們老公。
但是，不出意外的話，就要出意外了。
那天晚上本來排的是普通鐘，接的是一位熟客周太太。
她老公做進(jìn)出口貿(mào)易的，四十出頭，每次都點最貴的紅酒，但自己只喝半杯。
我剛進(jìn)包廂就感覺不對勁——周太太今天涂了黑色指甲油（會所里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桌上還擺著個我從沒見過的皮質(zhì)箱子。
"小商啊，"她拍了拍身邊的座位，"今天玩點特別的。"
她打開箱子時，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里面整齊排列著各種尺寸的...按摩棒？不對，我瞇眼仔細(xì)看——
是針灸用的三棱針，最粗的那根堪比毛衣針。
"我最近學(xué)了些中醫(yī)技法。"她笑得眼睛彎成月牙，"想找人實踐下。"
我后背沁出一層冷汗。
上周剛聽保潔阿姨說過，VIP區(qū)有個少爺被扎得滿背淤青，躺了三天才能下床。
"周姐，我..."
話沒說完，包廂門突然被撞開。
蘇瑤踩著高跟鞋進(jìn)來，身后跟著兩個保安。
"不好意思啊周太太，"她笑得像朵帶刺的玫瑰，"剛接到通知，小商被提前預(yù)訂了。"
等把渾渾噩噩的我拽到走廊，蘇瑤立刻變了臉："你他媽第一天上班？黑指甲的也敢接？"
她掐著我下巴往墻上懟，"看見她戒指沒？翡翠旁邊鑲鉆那款——去年扎穿過一個MB的耳膜。"
我這才注意到自己襯衫已經(jīng)濕透了。
蘇瑤突然往我手里塞了張房卡："去1808，楚小姐點了你。"
電梯上升時，我盯著監(jiān)控攝像頭苦笑。
原來這就是蘇瑤說的"新人保護(hù)期"，而今晚，我的好運氣算是用完了。
1808號房的門虛掩著，里面沒開燈。
"楚小姐？"我輕輕敲門，指節(jié)剛碰到門板，它就無聲地滑開了。
黑暗中傳來"咔嗒"一聲，是金屬碰撞的脆響。
我后背一涼——這聲音在電影里通常是槍上膛的動靜。
"站那兒別動。"
女人的聲音像摻了冰碴子。
緊接著，一束強(qiáng)光突然打在我臉上，刺得我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轉(zhuǎn)身，手扶墻。"
我照做了。
那束光順著我的后頸往下移，在腰窩處停了停，又繼續(xù)往下。
簡直像在檢疫站給牲口做檢查。
"履歷上說你在后廚干過？"她的高跟鞋聲由遠(yuǎn)及近，"知道怎么處理龍蝦嗎？"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右手突然被拽過去。
冰涼的東西套上手腕——是副手銬，但內(nèi)圈纏著絨布。
"楚小姐，我..."
"噓。"一根手指按在我嘴唇上，薄荷混著尼古丁的味道，"今晚你要學(xué)的第一課——"
她的手突然下移，解開了我兩顆襯衫紐扣：
"——是怎么在被捆住雙手的情況下，讓客人滿意。"
后來我才知道，楚寧是金鱗閣的隱形股東之一。
她專挑新人做"壓力測試"，通過率不到三成，失敗的會被降級去接待普通客戶。
我轉(zhuǎn)身看向她。
她穿著黑色高領(lǐng)毛衣，牛仔褲，腳上是一雙看起來就很貴的尖頭高跟鞋。
沒有濃妝艷抹，反而顯得格外冷冽。
此時她走到靠窗的扶手椅上坐下，手里把玩著一把小巧的銀色鑰匙——那是手銬的鑰匙。
我輕輕一笑：“楚小姐，我不但會處理龍蝦，而且做出來的芝士龍蝦味道也是一絕。但如果帶著手銬做，味道可能會差一點。”
楚寧故意板著的臉這時候明顯繃不住，噗嗤一笑，將鑰匙扔了過來。
我單手接住，解開了手銬。
"脫外套。"她說。
我照做了。
"襯衫也脫了。"
我頓了頓，但還是解開了扣子。
"轉(zhuǎn)一圈。"
我慢慢轉(zhuǎn)了個身，能感覺到她的目光像X光一樣掃過我的后背、腰、腿。
"俯臥撐，五十個。"
我二話不說，直接在地毯上開始做。
做到第四十個的時候，后背已經(jīng)滲出一層薄汗。
楚寧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停。"
我撐在地上沒動。
她忽然走過來，高跟鞋尖抵在我的腰上，輕輕一壓——
"肌肉耐力還行，反應(yīng)也快。"她評價道，"但你知道你最大的問題是什么嗎？"
我搖頭。
"太聽話了。"她冷笑，"在澳門，客人讓你喝你就喝，讓你賭你就賭，那你活不過三天。"
我這才明白，她不是在測試我的身體素質(zhì)，而是在試探我的底線。
"所以，"我喘著氣問，"我通過了嗎？"
楚寧沒直接回答，而是從桌上拿起一杯威士忌，遞給我："喝。"
我接過杯子，沒動。
"怎么？"她挑眉，"怕我下藥？"
"不是。"我放下酒杯，"只是我待會兒還要開車。"
楚寧盯著我看了兩秒，突然笑了。
"行，你過關(guān)了。"
我抬頭看她："為什么選我？"
"因為你是新人，"她轉(zhuǎn)身走向門口，高跟鞋在地毯上沒發(fā)出一點聲音，"而且不貪。"
直到她離開，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心全是汗。
后來我才知道，楚寧的測試其實分為三部分：
服從性測試（脫衣、做俯臥撐）——看是否容易操控
警惕性測試（遞酒）——判斷是否有自我保護(hù)的意識
心理抗壓測試（全程保持鎮(zhèn)定）——考察在陌生環(huán)境中的應(yīng)變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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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臨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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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會表決"=多位富婆競價包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