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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第2章

          天玄焚天錄 靈草思語 113824 字 2025-05-30 20:0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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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陽鎮(zhèn)的晨霧還未散去,劉順屹已站在雷家演武場門前。昨夜后山一戰(zhàn)后,他特意在李伯的藥爐里煉化了三枚青鱗蛇膽,此刻體內的焚天炎雖未完全掌控,卻能清晰感受到丹田處有團溫熱的火苗在躍動,每當運轉《焚天九變》的心法,指尖便會泛起細密的金紅紋路。

          “劉順屹,你還真敢來。”

          守門的雷家護院看見他腰間的染血匕首,下意識退后半步。演武場圍墻內傳來此起彼伏的議論聲,劉順屹抬眼望去,朱漆高臺上站著個身披黑金戰(zhàn)甲的身影——雷豹今日竟未穿往日的華服,而是裹著件繡滿血色符文的緊身軟甲,裸露的小臂上爬滿青紫色血管,形如蚯蚓般蠕動。

          “進去吧,三少爺在等你。”護院咬牙讓開道路,手按在刀柄上的青筋暴起。劉順屹擦肩而過時,嗅到對方身上混著鐵銹味的藥氣——那是血煞門“血魔散”的氣息,三年前父親被廢時,他在雷家大總管身上聞到過同樣的味道。

          演武場中央的青石臺上,雷豹正把玩著一枚漆黑丹藥。那丹藥表面凝結著血珠,每滾動一圈,便有細微的慘叫聲從丹體里溢出。劉順屹瞳孔微縮,認出那是血煞門的禁藥“血魔丹”——以活人之血煉制,服用者可短時間獲得魔修之力,代價卻是逐漸被魔血侵蝕,最終淪為只知殺戮的怪物。

          “怕了?”雷豹咧嘴一笑,犬齒間的金箔已被染成暗紅,“昨夜殺了我雷家十三名死士,很爽吧?今天就讓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他猛然將丹藥塞入口中,喉結劇烈滾動。劉順屹瞬間運轉焚天炎,卻見雷豹周身突然騰起黑霧,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皸裂,露出底下翻涌的紫黑色血肉。他的身高暴增三尺,背后竟長出兩根布滿倒刺的骨刺,指尖裂開成猙獰的獸爪,每根指甲都滴著黑血。

          “這是……血魔變?”看臺上有人驚呼。劉順屹想起李伯曾說過,血煞門最高功法《血魔經》分為“凝血、化魔、屠天”三重境界,眼前雷豹的模樣,竟與“化魔”初期如出一轍。

          “劉順屹,受死!”

          魔化的雷豹動手了。他的速度比昨夜的死士快了數(shù)倍,爪影未至,腥風已刮得劉順屹面頰生疼。少年側身避開要害,卻被骨刺劃破肩頭,黑血濺在皮膚上竟發(fā)出“滋滋”的灼燒聲——這血里竟含有魔毒!

          “焚天炎,凝!”

          劉順屹低喝一聲,掌心躍出豆大的金紅火焰。這是他昨夜在《焚天九變》中領悟的“焚骨”雛形,雖不如完整版威力驚人,卻也能瞬間提升火焰溫度。雷豹的利爪即將觸及他咽喉時,火焰轟然爆開,將那只魔爪燒得青煙直冒。

          “?。 崩妆獞K叫著后退,魔化的手臂上冒出焦黑紋路,“你怎么會有這種火焰?!這是……焚天炎?!”

          看臺上頓時炸開鍋。“焚天炎”三字如驚雷般滾過人群,有老者驚得打翻茶盞:“傳說中焚天武帝的伴生靈火……難道這少年是焚天令的持有者?”

          劉順屹沒空理會議論。他發(fā)現(xiàn)雷豹雖中了焚骨之火,卻仍能快速愈合,顯然血魔丹的效力在壓制傷勢。他深吸一口氣,舌尖抵住上顎,運轉心法將焚天炎引入左臂——那里還殘留著昨夜蛇毒與火勁交融的痕跡,此刻竟化作一股詭異的力量,如同巖漿般在血管里流動。

          “第二變……焚皮!”

          這次的火焰不再是金色,而是泛著暗紅的血色。劉順屹揮掌間,血色火焰如鎖鏈般纏上雷豹的脖頸,所過之處,魔化的皮膚層層剝落,露出底下跳動的心臟——那心臟竟呈紫黑色,中央嵌著枚不斷吸收血氣的黑色丹核。

          “不!不可能!”雷豹瘋狂撕扯火焰,卻發(fā)現(xiàn)血色焚天炎如同活物,越纏越緊,“你不過是個邊陲小鎮(zhèn)的廢物,怎么可能掌握焚天令的力量!是誰……是誰在幫你?!”

          劉順屹沒有回答。他的目光越過雷豹肩頭,落在演武場西北角的屋頂上——那里站著個白衣勝雪的女子,廣袖上繡著云紋暗紋,正是昨夜在藥鋪出現(xiàn)的蘇婉兒。此刻她正捏著一枚玉簡,玉簡上的符文與焚天令碎片隱隱共鳴。

          “轟!”

          血色火焰驟然爆開。雷豹的慘叫聲戛然而止,他的身體在火焰中化作飛灰,唯有那枚黑色丹核墜落在地,滾到劉順屹腳邊。少年彎腰撿起丹核,發(fā)現(xiàn)丹核表面竟刻著“地煞七十二”的字樣——與昨夜死士令牌上的紋路如出一轍。

          “劉順屹!”

          蘇婉兒突然躍下屋頂,袖中飛出一道白光卷住他的手腕:“快走!太虛宗的凌仙長老來了!”

          話音未落,演武場上空突然響起震耳欲聾的劍鳴。劉順屹抬頭望去,只見一位身著月白道袍的老者踏劍而來,道袍上“太虛”二字泛著金光,身后跟著十二名手持玉尺的弟子,每一步都在虛空中留下星辰軌跡。

          “焚天令現(xiàn)世,果然引來這群老狗。”蘇婉兒低聲咒罵,指尖掐出復雜法訣,“跟緊我,千萬別用焚天炎!他們還不知道你能掌控火焰,或許還有轉機……”

          “女娃子,好久不見?!绷柘砷L老落在演武場中央,目光掃過雷豹的灰燼,最后停在劉順屹掌心的丹核上,“把焚天令交出來,本座可保這小鎮(zhèn)百姓周全。否則……”

          他抬手一揮,十二柄玉尺懸浮而起,尺身上的“太虛”符文連成陣法,演武場四周的建筑竟開始龜裂:“本座不介意用血洗青陽鎮(zhèn),來逼你就范?!?/p>

          蘇婉兒的指甲幾乎掐進劉順屹的手腕。少年看著遠處藥鋪的方向,想起李伯熬藥時的背影,想起父親床前積灰的算盤,忽然咧嘴一笑,掌心的丹核“砰”地炸開,化作黑血濺在凌仙長老的道袍上:

          “想拿全鎮(zhèn)百姓威脅我?”他運轉焚天炎,金紅火焰在周身騰起,“那便讓你看看,焚天令的持有者,到底能不能焚盡你這老匹夫的太虛劍意!”

          凌仙長老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縱橫天玄大陸百余年,自恃已將《太虛真經》修煉至“地卷”大成,卻從未見過如此純粹的焚天炎——那火焰中蘊含的天道法則,竟與他修煉的空間之力隱隱相沖,如同烈日與陰云,天生便是死敵。

          “十二玉尺,鎖天陣!”

          隨著長老一聲低喝,十二柄玉尺凌空排列,在劉順屹頭頂織成一張星光大網(wǎng)。蘇婉兒驚呼一聲,拽著少年后退半步,卻見地面突然裂開無數(shù)縫隙,濃稠的黑色漿液從中涌出,竟是凌仙長老以空間之力凝結的“太虛冥河”。

          “小心!這是太虛宗的‘鎖天困魔陣’,專門克制火系功法!”蘇婉兒從袖中拋出三枚玉簡,玉簡化作青色屏障擋住冥河侵蝕,“你先穩(wěn)住陣腳,我去破了這玉尺的聯(lián)系!”

          劉順屹點頭,掌心的焚天炎卻在此時突然暴漲。他這才驚覺,體內的蛇毒與焚天炎竟產生了奇妙的共鳴,那些本應致命的毒素,此刻竟化作火焰的燃料,讓金紅火焰中多出一絲詭異的青芒。

          “焚天九變,第三變……焚筋!”

          火焰順著他的經脈席卷全身,劉順屹感覺每一根筋脈都在燃燒,卻又充滿力量。他低吼著躍起,右拳裹著青金雙色火焰砸向玉尺陣——這一擊竟比昨夜擊殺鐵背熊時強了數(shù)倍,首當其沖的玉尺“嗡”地發(fā)出悲鳴,表面的符文竟出現(xiàn)裂痕。

          “好膽!”凌仙長老袖中飛出一道符篆,“太虛葬天!”

          虛空突然扭曲,劉順屹只覺有座無形大山壓來,渾身骨骼發(fā)出不堪重負的爆響。蘇婉兒的屏障在葬天術下寸寸碎裂,她嘔出一口鮮血,卻仍咬牙將最后一枚玉簡拍在陣眼上:“快走!這是太虛宗的‘星隕術’,下一擊你擋不??!”

          少年卻不退反進。他想起父親被打斷腿時,雷豹踩在他后心說的那句“劉家從此是喪家犬”,想起斗獸場觀眾的噓聲,想起李伯顫抖著為他敷藥的雙手——這些畫面在識海中化作火焰,讓他掌心的青金火焰突然凝成鳳凰形態(tài)。

          “焚天炎,焚盡萬物!”

          鳳凰虛影展翅的剎那,玉尺陣轟然崩塌。凌仙長老臉色劇變,正要召回玉尺,卻見劉順屹已欺身而至,焚天炎化作鎖鏈纏住他的道袍。長老運轉空間之力瞬移后退,卻發(fā)現(xiàn)火焰竟順著空間裂隙追來,在他肩頭燒出個拳頭大的窟窿。

          “你……你竟能將焚天炎融入空間之力?”凌仙長老驚怒交加,袖中突然甩出一面青銅鏡,“就算你是焚天令持有者,也別想在本座的‘太虛鏡’下討到便宜!”

          鏡面閃過幽光,劉順屹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再睜眼時竟身處一片荒漠。天空倒掛著十二輪黑日,地面裂開無數(shù)深淵,從深處傳來陣陣哀嚎——這是太虛鏡制造的幻陣,專門困殺心境薄弱之人。

          “小子,本座倒要看看,你心里藏著多少恐懼?!绷柘砷L老的聲音從四面八方涌來,“是你父親被廢的畫面?還是斗獸場里被熊爪撕裂的瞬間?亦或是……”

          畫面突然切換。劉順屹看見李伯倒在血泊中,藥鋪被大火吞噬;看見蘇婉兒被玉尺貫穿胸口,眼中倒映著他的身影;最后,竟看見自己跪在一片廢墟中,掌心的焚天令碎成齏粉,而父親的殘魂正從他面前消散……

          “不!”他怒吼著揮出拳頭,焚天炎在幻境中亮起,“這些……都不會發(fā)生!”

          青金火焰如利劍般劈開黑日,荒漠開始崩塌。凌仙長老震驚地看著鏡中的少年,只見他周身纏繞著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焚天炎的陽剛霸道,竟與某種陰邪毒力完美融合,形成一種他從未見過的火焰法則。

          “破!”

          劉順屹抓住鏡中世界的裂縫,硬生生撕開一道口子。當他從幻境中踏出時,凌仙長老的太虛鏡已出現(xiàn)蛛網(wǎng)狀裂痕,而他的左眼竟泛起詭異的青金色,瞳孔里游動著火焰狀的符文。

          “你……你究竟修煉了什么邪功?!”長老色厲內荏,卻在此時聽見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一支身著赤紅色甲胄的軍隊正朝演武場奔來,為首者腰佩金龍令牌,正是赤炎國皇室的“龍炎衛(wèi)”。

          “凌仙老兒,太虛宗越界插手我赤炎國事務,當我皇室無人嗎?”

          喝聲中,一位銀發(fā)中年人躍下馬背。他指尖跳動著赤紅色火焰,赫然是赤炎國皇室獨有的“龍炎訣”。劉順屹瞳孔微縮,認出此人正是三年前親自抄了劉府的赤炎國三皇子,蕭烈。

          “蕭烈,你竟敢阻我太虛宗取寶?”凌仙長老拂袖冷笑,“別忘了,你們皇室的‘龍炎訣’,本就是焚天令殘卷所化!”

          蕭烈眼神一凜,龍炎在掌心凝聚成槍:“焚天令乃我赤炎國鎮(zhèn)國神器,何時輪到你們外人染指?再說……”他目光掃過劉順屹,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這少年體內流著劉家血脈,而劉家……本就是當年守護焚天令的世家之一?!?/p>

          這句話如驚雷般炸開。劉順屹只覺腦海嗡鳴,險些握不住手中的焚天炎——父親從未提過此事,為何蕭烈會知道?難道劉家被滅門,真的不止是雷家的陰謀那么簡單?

          “劉順屹,跟本皇子回皇宮?!笔捔覓伋鲆坏例堁祖i鏈,“只要你交出焚天令,本皇子可恢復劉家名譽,還賜你‘龍炎衛(wèi)’統(tǒng)領之位。否則……”

          他忽然抬手一揮,龍炎竟朝著蘇婉兒飛去:“本皇子不介意先拿這丫頭的血,來祭我龍炎訣!”

          “住手!”

          劉順屹想也沒想,焚天炎化作盾牌擋在蘇婉兒身前。兩股火焰相撞的剎那,他突然聽見識海深處傳來焚天令的嗡鳴,一段塵封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年幼的他趴在父親肩頭,看見父親與蕭烈的皇兄,也就是赤炎國太子,一同跪在焚天令前起誓:“劉家世代守護焚天令,若有違誓,必遭焚天炎噬體而亡……”

          “原來……父親是為了保護令牌,才被皇室滅口……”劉順屹喃喃自語,指甲深深刺入掌心,“蕭烈,你們皇室當年害死我父親,如今還想奪令牌?做夢!”

          他猛然轉身,對著蘇婉兒伸出手:“帶我走!不管你是誰,只要能帶我離開這里,我就信你!”

          蘇婉兒眼中閃過驚訝,卻在此時咬破舌尖,指尖畫出一道血色符文。劉順屹只覺手腕一緊,周圍的空間突然扭曲,凌仙長老與蕭烈的叫罵聲漸漸遠去,最后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開滿墨色蓮花的深淵——

          “這里是……九幽黃泉?!”凌仙長老的驚呼聲從遠方傳來,“你竟敢動用血煞門的禁術?!你到底是何人?!”

          蘇婉兒沒有回答。她看著懷中昏迷的少年,指尖輕輕拂過他眉心的焚天令印記,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劉順屹,你以為我是來幫你的?不……我是來帶你去見一個人,一個等了焚天令持有者三百年的人……”

          墨色蓮花在他們腳下盛開,黃泉河水倒映著天空中逐漸合攏的空間裂縫。遠處,凌仙長老的玉尺與蕭烈的龍炎槍同時劈來,卻在觸及他們身影的瞬間,如泥牛入海般消失無蹤。

          墨色蓮花的腥甜氣息鉆入鼻腔時,劉順屹猛然驚醒。他下意識摸向胸口,卻發(fā)現(xiàn)焚天令印記正在發(fā)燙,眼前是一片漂浮著骷髏頭的暗黃色河水,遠處有座腐朽的石橋,橋身刻著“奈何”二字,橋下翻涌的氣泡里隱約有人臉浮現(xiàn)。

          “醒了?”

          蘇婉兒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少年抬頭,看見她正坐在一株巨型蓮花的花蕊中,白衣染著斑駁血跡,發(fā)間別著的青玉簪不知何時換成了血色骷髏樣式。更詭異的是,她的瞳孔竟變成了幽藍色,眼白處爬滿蛛網(wǎng)狀的黑紋。

          “這是九幽黃泉,天玄大陸最接近‘九幽’的地方?!彼讣饴舆^花瓣,蓮花突然張開利齒,吞噬了一只飛過的幽綠色螢火蟲,“別擔心,血煞門的‘黃泉引’能保我們暫時安全——但凌仙那老東西的太虛鏡能追蹤空間波動,最多還有半個時辰,他們就會追來?!?/p>

          劉順屹手按在濕滑的地面上,發(fā)現(xiàn)掌心的焚天炎竟呈現(xiàn)出灰紫色,火焰跳動間有黑色煙霧溢出。他驚覺體內的蛇毒與九幽魔氣正在共鳴,那些本應致命的毒素,此刻竟像活物般順著經脈游走,與焚天炎爭奪主導權。

          “你的身體在適應九幽魔氣。”蘇婉兒跳下蓮花,指尖凝聚出一團幽藍火焰,“看清楚了,這是血煞門的‘冥火’,以修士精血為引,能灼燒靈魂。而你……”她目光落在劉順屹掌心的灰紫火焰上,“竟能將焚天炎與冥火融合,這種體質……三百年前只有那個人做到過?!?/p>

          “那個人?”劉順屹皺眉,“你是說血煞老祖?”

          蘇婉兒瞳孔驟縮,袖中匕首瞬間抵住他咽喉:“你怎么知道這個名字?”

          少年沒有退縮,任由刀刃劃破皮膚:“凌仙長老說過,血煞老祖修煉《血魔經》,被焚天武帝以焚天令鎮(zhèn)壓在九幽。而你……”他盯著蘇婉兒眼中的黑紋,“剛才用的符篆,與雷豹的血魔丹同源,你是血煞門的人。”

          女子沉默片刻,收刀后退:“算你聰明。我叫蘇清綰,血煞門黃泉使。三百年前,老祖與焚天武帝一戰(zhàn),焚天令碎裂成九塊,其中一塊被赤炎皇室奪走,刻入‘龍炎訣’;一塊流入太虛宗,封在‘太虛鏡’里;而老祖手中的那塊……”她指向遠處的奈何橋,橋底陰影中隱約有座巨大的鎖鏈牢籠,“就在那里?!?/p>

          劉順屹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覺識海一陣刺痛,焚天令印記竟射出一道金光,照亮了牢籠里的身影——那是個渾身纏滿鎖鏈的男子,皮膚呈暗紫色,胸口插著半截燃燒的金色令牌,正是焚天令的碎片。

          “老祖被焚天炎灼燒三百年,唯有集齊九塊令牌,才能破開封印。”蘇清綰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而你體內的令牌碎片,是解開牢籠的鑰匙?!?/p>

          少年后退半步,腳底踩碎一朵墨色蓮花?;ㄈ镏杏砍龅牟皇腔?,而是黑色血液,在他腳背上凝成“煞”字紋路:“所以你們血煞門,從一開始就盯上了我?雷豹的血魔丹,死士的地煞令牌,都是你們在背后操縱?”

          “不全是?!碧K清綰搖頭,“地煞盟是血煞門的外圍勢力,雷家不過是他們養(yǎng)的狗。但凌仙那老東西說得沒錯——赤炎皇室當年滅你劉家,正是為了奪焚天令碎片。你父親臨死前將碎片嵌入你眉心,才保得你一命?!?/p>

          這句話如重錘砸在劉順屹心上。他想起父親臨終前的眼神,想起那些深夜里偷偷擦拭的青銅碎片,喉間突然泛起腥甜。焚天令印記發(fā)燙,竟在他視網(wǎng)膜上投出一段記憶——年輕的父親跪在赤炎國皇宮,對面的太子手握染血的劍,腳下是劉家滿門的尸體。

          “劉巖,交出焚天令碎片,本太子留你全尸?!?/p>

          “皇室背信棄義!當年太祖皇帝與我劉家立誓共掌令牌,如今竟要獨吞?!”

          “蠢貨,焚天令能讓人成帝,誰會與螻蟻分享?龍炎衛(wèi),給我——”

          記憶在此處斷裂。劉順屹猛然攥緊拳頭,灰紫火焰驟然暴漲,將身邊的蓮花燒得干干凈凈:“蕭烈……蕭烈是太子的兒子,所以他才會追殺我!”

          “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不能跟他走了?”蘇清綰抬手拋出三枚血珠,在空中畫出傳送陣,“凌仙和蕭烈都想殺你滅口,唯有血煞門能保你。只要你幫老祖取出體內的令牌碎片,我們便助你踏平赤炎皇宮,報仇雪恨。”

          少年盯著她眼中的黑紋,忽然想起昨夜在藥鋪,她遞參片時袖口的茉莉香。那香味此刻混在九幽的腐臭里,竟顯得格外清晰:“你為什么幫我?血煞門的人,會有善心?”

          蘇清綰聞言輕笑,指尖撫過自己眉心:“因為我也有想焚盡的人。而且……”她眼中黑紋突然蔓延至臉頰,化作血色咒印,“我中了血煞老祖的‘冥火咒’,若不幫他拿到令牌,三日后便會魂飛魄散。”

          劉順屹還想說什么,忽聞遠處傳來空間撕裂的聲響。凌仙長老的玉尺穿透虛空而來,緊隨其后的是蕭烈的龍炎衛(wèi),他們竟同時找到了黃泉入口。

          “來不及了!”蘇清綰拽住劉順屹躍入傳送陣,“不管你答不答應,先跟我去見老祖!”

          畫面旋轉間,劉順屹感覺有無數(shù)冰涼的手從黃泉水中伸出,抓撓他的腳踝。等他站穩(wěn)身形,發(fā)現(xiàn)已身處奈何橋底的鎖鏈牢籠前,血煞老祖的紫眸正死死盯著他眉心的印記。

          “焚天令……持有者……”老祖的聲音像生銹的齒輪,每說一個字都有黑血從口中溢出,“把碎片……給我……”

          劉順屹下意識后退,卻撞上蘇清綰的肩膀。她此刻已全被黑紋覆蓋,指尖長出尖利的指甲,正用血色咒印加固傳送陣:“快動手!凌仙的太虛鏡能撕裂黃泉!”

          少年看向牢籠中的老祖,又看向掌心的灰紫火焰。他能感覺到,只要將焚天炎注入老祖體內,就能取出那塊碎片,但也可能因此釋放出一個恐怖的魔修。然而,赤炎皇室的仇恨、父親的死因、自身的處境……這些都像沉重的枷鎖,讓他無法拒絕這個機會。

          “好,我?guī)湍??!彼а捞郑易匣鹧婊麈i鏈纏上老祖的手臂,“但你得先告訴我,如何融合焚天炎與冥火,還有……我父親臨死前,到底說了什么?”

          血煞老祖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黑牙:“聰明的小子……看好了,這是《血魔經》與《焚天九變》的共鳴之法……至于你父親……他說……”

          突然,一聲巨響打斷了他的話。凌仙長老的玉尺貫穿傳送陣,蕭烈的龍炎槍緊隨其后,直直刺向劉順屹后心。蘇清綰驚呼一聲,竟用身體擋住了這一擊,龍炎瞬間將她半邊身子燒成焦炭。

          “蘇清綰!”劉順屹轉身抱住她,發(fā)現(xiàn)她眼中的黑紋正在消退,露出原本的幽藍色瞳孔。

          “別管我……”她咳出黑血,將一枚玉簡塞給少年,“老祖體內的碎片……用你的血……滴在焚天令印記上……”

          話音未落,她的身體化作光點消散,唯有那枚玉簡上殘留著茉莉香。劉順屹握緊玉簡,感覺體內的蛇毒與魔氣突然沸騰,灰紫火焰中竟浮現(xiàn)出蘇清綰的虛影——那是她用最后的精血留下的執(zhí)念。

          “劉順屹……記住,血煞門總部在九幽深淵……還有,太虛宗的凌仙……他手里的令牌碎片,藏在……”

          虛影消散的瞬間,劉順屹感覺有什么東西在識海深處炸開。他抬頭望向血煞老祖,發(fā)現(xiàn)對方眼中竟閃過一絲憐憫,而凌仙與蕭烈的攻擊已近在咫尺。

          “焚天九變,第四變……焚魂!”

          這次的火焰不再有實體,而是化作無形的熱浪。劉順屹揮掌間,凌仙的玉尺紛紛崩碎,蕭烈的龍炎槍也被蒸發(fā)成虛無。當兩位強者驚恐后退時,他已站在血煞老祖面前,咬破指尖滴在眉心印記上——

          “轟!”

          焚天令碎片應聲飛出,與劉順屹體內的碎片共鳴,在空中拼成完整令牌的三分之一。老祖發(fā)出震天動地的咆哮,身上的鎖鏈寸寸斷裂,而少年卻在此時感覺視線模糊,唯有掌心的灰紫火焰越來越亮,照亮了黃泉深處的一塊石碑,上面刻著:“焚天令現(xiàn),九幽異動,三百年之約,今日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