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特级免费观看中文字幕,国产免费永久视频观看,日本免费亚洲午夜,99思思在线ww精品

    1. <p id="rx6vx"><pre id="rx6vx"><optgroup id="rx6vx"></optgroup></pre></p><source id="rx6vx"><ins id="rx6vx"></ins></source>

      <p id="rx6vx"><ins id="rx6vx"></ins></p>
      <td id="rx6vx"><ins id="rx6vx"><label id="rx6vx"></label></ins></td>
        1. 第4章

          >>> 戳我直接看全本<<<<

          正午時分。

          穿過特雷哈莫羅的巍峨鐵壁,王建國提起的心臟總算是落了下去。

          外城區(qū)。

          這里就是特雷哈莫羅的外城區(qū)。

          終于到了...

          聯(lián)合都市——特雷哈莫羅,一座由人類王國【特雷克恩】和矮人國度【哈莫羅】聯(lián)合成立的,專注于蒸汽技術(shù)研發(fā)的鋼鐵之城。

          王建國的西裝外套早已變得破爛不堪,布滿了焦痕和劃痕,活像一件從垃圾堆里撿來的破布。

          運(yùn)動鞋踩在滲著機(jī)油的狹窄石板路上,有粘稠的觸感。

          雖然特雷哈莫羅有著鋼鐵都市的別稱,但王建國現(xiàn)在所處的外城區(qū)的建筑風(fēng)格,就像強(qiáng)行把不同時代的殘骸拼湊起來。

          它們是鋼鐵與朽木的私生子,這里的每棟建筑都在訴說一個失敗的進(jìn)化故事。

          兩側(cè)建筑緊密相依,大多是木質(zhì)與金屬結(jié)構(gòu)混合的,那些鐵骨架從外墻上凸起,像老人暴起的青筋。

          每棟房子的二樓都比一樓向外探出半碼,三樓又比二樓探出更多,層層疊疊的陰影幾乎將街道吞沒,空中軌道列車正從它們頂上呼嘯而過。

          街道盡頭,哥特式的尖頂建筑正門口站著機(jī)械神父,用液壓驅(qū)動的機(jī)械臂向路人噴灑“圣水”——其實(shí)是摻了香精的冷凝液。

          金屬管道正在泄漏,黃綠色液體順著墻面淌進(jìn)排水溝,溝里漂著不知道什么機(jī)械的殘骸,還在抽搐著釋放電流,沒人管它。

          “讓開!”沉渾的機(jī)械音響起。

          兩米高的機(jī)械蜘蛛擦著王建國后背爬過,八只復(fù)眼閃爍著市政廳的鷹徽。

          它用前肢夾起路邊的齒輪殘渣塞進(jìn)腹部粉碎艙,排出的金屬粉末在路面鋪成熒藍(lán)色的軌跡。

          他的手指開始無意識做出WASD移動手勢,盡管此刻根本沒有屏幕。

          菲恩帶著王建國穿過主街,來到廢鐵市場深處,齒輪碰撞聲與討價還價聲混作一團(tuán)。

          菲恩踹開擋路的機(jī)械蜘蛛殘骸,徑直走向掛著三盞紅燈的攤位。

          攤主是個獨(dú)眼矮人,右眼眶嵌著不斷變焦的鏡頭組。

          矮人以其討喜的形象在《華納海姆》的人氣種族中脫穎而出,平均每10個玩家中就會有5個玩家選擇使用矮人族。

          他們是華納海姆最矮小的種族之一。

          擅長鍛造以及開采,成年個體平均身高約1.2米左右,普遍擁有圓潤的杏形面龐和尖耳朵,體型勻稱。

          如果不看他們的尖耳朵,很容易將矮人誤認(rèn)為未成年人族,給人一種充滿活力的印象。

          但是,與他們?nèi)诵鬅o害的外表截然相反。

          矮人大多貪財好賭嗜酒成性,游戲中的矮人族甚至還有特殊天賦【財迷】以及【賭徒】。

          說實(shí)話王建國本身并不是很喜歡這些“小惡魔”。

          “老雷,驗(yàn)貨?!?/p>

          菲恩把煙盒拍在沾滿油污的臺面上。

          矮人的機(jī)械義肢突然彈出放大鏡,煙盒上”銅心”兩字在鏡片下映出蛛網(wǎng)狀的防偽紋路。

          “好東西啊...”矮人的電子喉結(jié)嗡嗡震動。

          “夠換兩套新式呼吸器,或者——”

          他掀開絨布,露出把精致的鍍鉻蒸汽手槍。

          “暴風(fēng)Ⅲ,帶自清潔槍管?!?/p>

          “剩下的?!狈贫靼雅f槍扔給王建國。“送你了。”

          槍柄殘留著體溫,王建國注意到扳機(jī)護(hù)圈內(nèi)側(cè)刻著XC-03,菲恩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在這兒,呼吸要證,喝酒要證——?dú)⑷瞬挥??!?/p>

          矮人攤主扔來一套灰撲撲的工裝服,袖口磨損處露出防酸纖維內(nèi)襯。

          “免費(fèi)贈品?!?/p>

          他獨(dú)眼盯著王建國沾滿油污的西裝。

          “你再穿這身像市政狗的衣服到處晃蕩,活不過今晚。”

          當(dāng)他回頭時,菲恩已經(jīng)消失在人群里。

          王建國套上那身灰撲撲的工裝服,袖口磨損處露出防酸纖維內(nèi)襯。

          一股熟悉的機(jī)油味直沖鼻腔,讓他恍惚間回到了游戲里。

          “靠,這就是我的新手裝備?”

          王建國忍不住低聲咒罵。

          在《華納海姆》里,如果選擇工程師職業(yè)創(chuàng)建角色后,玩家就會出生在特雷哈莫羅,身上穿的就是這套工裝服。

          可游戲里的新手禮包好歹還有點(diǎn)血藥藍(lán)藥技能書金幣什么的,現(xiàn)在倒好,除了菲恩留給自己的那把拼好槍,其他什么都沒有。

          王建國感覺自己像個剛進(jìn)入游戲、兩眼一抹黑的新手。

          他站在街頭,迫切需要確認(rèn)周圍的一切是否與記憶中的游戲世界吻合。

          進(jìn)城時,他就已經(jīng)開始留意周圍的環(huán)境。

          大體上,特雷哈莫羅與他在游戲中記憶的差別不大:一座由鋼鐵與蒸汽機(jī)械構(gòu)筑的城市。

          整個城市呈環(huán)形布局,外城區(qū)包裹著內(nèi)城區(qū)。

          外城區(qū)是平民百姓生活的地方,混雜著獵人、小商小販以及一些不法之徒。

          而內(nèi)城區(qū)則是這座城市的心臟,市政廳和一些重要的NPC都位于那里。

          而菲恩,大概就是這里隨處可見的獵人NPC了。

          在這座城市里,“獵人”不過是系統(tǒng)分配給底層勞工的委婉稱謂。

          比方說,把貧民窟叫作“外城區(qū)”,把壓榨叫作“自由貿(mào)易”一樣。

          他們干著老爺們不屑于碰的臟活:鉆進(jìn)輻射塵彌漫的荒野,從那些機(jī)械生物或者野獸的腹腔里摳出還能用的零件。

          這些沾著機(jī)油和血污的“素材”會在市場經(jīng)過十七道中間商倒手,

          最終變成內(nèi)城婦人項鏈上的裝飾,或是富豪書房里那座會報時的黃銅夜鶯。

          而用舊的奢侈品呢?它們會重新變成“素材”。

          貴族的垃圾是獵人的寶藏。

          這座城市就像一臺永不停歇的碎紙機(jī),把骨頭嚼碎了吐出來,鍍層金,再塞回他們手里——

          并稱之為“產(chǎn)業(yè)鏈”。

          這是齒輪底層的循環(huán)經(jīng)濟(jì)學(xué)。

          王建國突然意識到,那些機(jī)械生物可能根本不是什么小怪,而是上個循環(huán)里被丟棄的“黃銅夜鶯”。

          按照記憶中的路線,他在外城區(qū)四處晃蕩。

          與《華納海姆》的不同之處很快顯現(xiàn)出來。

          瞇起眼睛,望向主街——那家本該是武器商店的鋪面,此刻掛著“義眼接口特惠套餐”的燈牌。

          櫥窗里陳列的機(jī)械眼珠正在同步轉(zhuǎn)動,瞳孔位置印著質(zhì)檢鋼印。

          游戲中那些為玩家提供服務(wù)的武器、裝備和消耗品商店,被一些售賣義肢或提供修理服務(wù)的店鋪所取代。

          他朝人民廣場的方向走去,那里是外城區(qū)居民區(qū)的中心——

          那里有一個他急需確認(rèn)的地點(diǎn)。

          越靠近人民廣場,周圍的建筑就越發(fā)破敗。

          墻壁上布滿了各種涂鴉和污漬,不少窗戶的玻璃都已破碎,用木板或破布勉強(qiáng)遮擋著。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混合著煤渣、垃圾和食物腐爛的怪味,讓人忍不住皺眉。

          說是廣場,其實(shí)只是一塊被周圍低矮建筑包圍的空地。

          地面坑坑洼洼,堆積著各種廢棄物,幾只瘦骨嶙峋的野狗在垃圾堆里翻找著食物。

          廣場中央,矗立著一座高聳的鐘塔,那是人民廣場這片區(qū)域最顯眼的地標(biāo)。

          鐘塔由灰黑色的石塊砌成,塔身斑駁,布滿了裂痕,仿佛一位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老人,默默地注視著這片破敗的土地。

          鐘塔的頂端,一個巨大的鐘銹跡斑斑。

          他仰起頭。

          鐘樓像根生銹的注射器扎進(jìn)鉛灰色的天空,秒針每走一步都發(fā)出肺結(jié)核患者般的咳嗽。

          他聞到汽油、鐵銹和三個世紀(jì)沒洗的工裝褲混合的味道。

          這他媽就是進(jìn)步的氣味?

          在游戲中,鐘塔內(nèi)部是超時空傳送節(jié)點(diǎn)的所在地。

          如果可以,他想立刻離開這座充滿霧霾、灰塵和油污氣味的城市。

          在屏幕里,這種破敗有種病態(tài)的美感——像素化的銹蝕、精心設(shè)計的頹廢,像一幅后現(xiàn)代主義油畫。

          但現(xiàn)實(shí)是劣質(zhì)顏料糊在肺里,每一口呼吸都在提醒他:這不是藝術(shù),這是腐爛。

          一種無家可歸的異樣感涌上心頭。

          他想去特雷克恩王國,或者其他任何“文明”一點(diǎn)的地方——比如按自己故鄉(xiāng)古代的背景構(gòu)筑的國家“龍京”。

          主要是因?yàn)?,這里的人讓他感覺不太友善。

          那些視線。

          櫥窗后的,路燈下的,從皺巴巴的報紙邊緣翻上來的。

          他們看王建國的方式,像看一塊卡在齒輪里的肉。

          當(dāng)他到達(dá)鐘塔下方,他傻眼了。

          鐘塔底部原本可以進(jìn)入的門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墻,將鐘樓入口死死封住。

          ……

          本來還指望這傳送點(diǎn)能直接跑路,現(xiàn)在倒好,直接給堵死了。

          顯然,有“人”不想讓他走。

          或者更糟——這鬼地方壓根就沒打算放任何人離開。

          旁邊的墻壁上有涂鴉,潦草得像醉漢的遺書。

          很多文字混雜在一起,他能看出來,這些是他不知為何認(rèn)識的、手機(jī)上出現(xiàn)的那種奇怪文字。

          他瞇起眼,勉強(qiáng)辨認(rèn)出一行字?!吧当??!?/p>

          王建國煩躁地抓著頭發(fā),黑色的發(fā)絲間沾染了些許灰塵。

          深呼吸。

          數(shù)到三。

          一、二——操!

          他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現(xiàn)在傳送節(jié)點(diǎn)是別想了,那……蒸汽列車呢?

          特雷哈莫羅的蒸汽列車,可以通往王國。

          隨后他去了火車站。

          游戲中,確實(shí)可以通過坐火車前往其他城市,但速度非常慢,

          通常不會有玩家選擇這種方式,也就是一些時間多愛燒點(diǎn)卡的玩家會選擇順便坐火車看風(fēng)景解悶。

          售票處的工作人員告訴王建國,前往王國需要10枚銀幣,并且還是貨運(yùn)火車,站票。

          他現(xiàn)在身無分文,別說10枚銀幣,連半個銅幣都掏不出來。

          “得,這下成三和大神了?!?/p>

          他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游蕩,蒸汽管道泄漏的刺鼻氣味和機(jī)械運(yùn)轉(zhuǎn)的轟鳴聲讓他頭一陣陣的疼。

          遠(yuǎn)處空中花園中,幾個西裝革履的人正面對著這邊喝酒,仿佛在欣賞動物園里的什么東西。

          這不對勁。

          他開始懷念起那個雖然單調(diào)卻至少安全的世界。

          至少在那里,他不用擔(dān)心下一秒會不會被什么人襲擊,也不用擔(dān)心口袋里有沒有錢來填肚子。

          他甚至開始懷念起公司里那些讓他厭煩的同事和主管。

          至少在那里,他知道自己是誰,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懷念過去就像用舌頭舔生銹的刀片——既割舌頭又得破傷風(fēng)。

          他覺得自己像行走的自我厭惡綜合征:

          懷念壓迫性的安全感,本質(zhì)上就像被切除前額葉的猴子懷念電擊籠。

          至少現(xiàn)在他踢鐵皮桶的聲音很悅耳,鏘——

          鐵皮桶被踢翻的瞬間,他突然看見桶底用粉筆畫著個歪歪扭扭的蝴蝶。

          他想再踢一腳那個桶,這次用上點(diǎn)力,

          讓那些在天上喝飲料的精英看看工人階級的爆發(fā)力!

          鐵皮桶滾出老遠(yuǎn),撞翻了一個垃圾堆。

          幾只肥碩的老鼠“吱吱”叫著四處逃竄。

          “耗子!”

          王建國眼睛一亮。

          “不知道這玩意兒能不能賣錢……”

          王建國下意識的摸了摸荷包,感受到那幾個機(jī)械小怪零件的冰涼觸感。

          他心中一喜,菲恩說過這些東西至少夠他吃頓飽飯的。

          提溜著那幾個工蜂零件,王建國朝廢鐵市場深處走去。

          -----------------

          老雷的攤位依舊被各色機(jī)械殘骸包圍,三盞紅燈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油膩的光。

          他走過去,把零件“啪”地一聲放在臺面上。

          “老雷,看看我這些貨,能換多少錢!”

          矮人正忙著拆解一臺報廢的蒸汽動力臂,頭也不抬。

          “剛弄來的?!?/p>

          王建國看他不理自己,又伸手指了指那幾個零件。

          “給估個價吧。”

          老雷這才放下手中的扳手,用沾滿油污的手指捏起那個虹膜識別器,瞇起那只機(jī)械眼仔細(xì)端詳。

          “就這?”他瞪了一眼。“你當(dāng)我是收破爛的?”

          “這可是加強(qiáng)型工蜂的零件,剛從城外那邊弄來的!”王建國強(qiáng)調(diào)。

          老雷冷笑一聲?!斑@市場里,每天從回收站那邊撿回來的垃圾能堆成山!你這些算什么?”

          他把那塊虹膜識別器扔回臺面,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兩個銅幣,可以幫你處理了?!?/p>

          “兩個銅幣?!”王建國差點(diǎn)跳起來。“這也太少了!”

          菲恩可是說,這些東西至少能管一頓飽飯!

          他當(dāng)然清楚《華納海姆》的貨幣體系。

          一百枚銅幣等于一枚銀幣,一百枚銀幣等于一枚金幣。

          按照游戲里的物價,一頓最基礎(chǔ)的飯菜也要好幾枚銅幣。

          自己拼死拼活弄回來的零件,連頓飽飯都換不到?更別提那10枚銀幣的火車票了。

          “兩個銅幣,怕是連杯水都買不到!”

          對方指了指王建國身上那套灰撲撲的工裝服,語氣更加不屑。

          “我說你這人,也太不識抬舉了!你這些垃圾東西遍地都是,我都懶得多看一眼!”

          說著話,他那只改裝過的右手一拳錘在工作臺上。

          “我能給你兩銅幣都算是我心腸好,更別提你身上那套衣服,

          要不是看在你是菲恩帶來的,我賣他個面子,不然你就穿著剛剛那身破爛晚上被那些喝醉的賤民揍死吧,愛要不要,不要滾蛋!”

          王建國被噎得啞口無言。

          他不得不承認(rèn),老雷確實(shí)幫了他大忙。

          要不是這身工裝服,自己那身破西裝在這鋼鐵都市里確實(shí)太過扎眼。

          “算了算了?!蓖踅▏鴼鈩菀幌戮蛙浟讼聛?,他擺了擺手?!拔胰e處問問?!?/p>

          他轉(zhuǎn)身離開老雷的攤位,在擁擠的廢鐵市場里四處游蕩。

          然而,其他攤位給出的答復(fù)也大同小異。

          要么就是看了一眼王建國拿來的零件連理都不理他,要么就是冷嘲熱諷,說些難聽的話。

          沒有一個攤主給出比老雷更高的價格。

          王建國漸漸明白過來。

          這廢鐵市場里做生意的幾乎都是矮人族。

          別看這些矮人長得像小孩,甚至有些可愛,但他們骨子里卻是十足的種族主義者。

          在矮人眼中,“短小精悍”才是硬道理。

          他們瞧不上他們口中的“長腿佬”,所以對其他種族的人,矮人總有一種莫名的優(yōu)越感。

          想明白這一點(diǎn),王建國也釋懷了。

          在這兒想討口飯吃估計有點(diǎn)困難,菲恩大概是經(jīng)常照顧老雷的生意,才能被老雷另眼相看,而自己一個外地人還是不要自討沒趣了。

          看來只能另想辦法了。他心想。

          《華納海姆》中,除了普通的商店,還有一些隱藏的交易場所——黑市。

          黑市可以說是不看身份不看貨,可以進(jìn)行任何交易,包括處理那些開紅名擊殺其他玩家時掉落的“贓物”。

          而最重要的就是這座城市的黑市,其老板是個特雷克恩王國的商人,純正的人類種,他應(yīng)該不會歧視自己。

          大概吧。

          并且他手上也許會有些矮人不稀罕賣的東西,比如自己需要的地圖。

          當(dāng)務(wù)之急必須要盡快確認(rèn)除這里之外的其他地方是否還是自己熟悉的那個華納海姆才有辦法決定下一步該怎么辦。

          他循著記憶中的路線,在齒輪堆疊的攤位間穿行。

          一、二,第三根鑄鐵廊柱后……果然有一扇暗門!

          雖然整個城市中有很多和游戲中不一樣的地方,但幸好黑市的位置還在。

          敲了敲暗門,裹著油污圍裙的老板突然探出頭。

          對方是一個金發(fā)的中年人,有些發(fā)福,頭發(fā)油膩膩的。

          王建國認(rèn)出來他就是自己找的黑市商人,他還記得老板的綽號叫“船長”。

          鋼鐵都市的進(jìn)出口貿(mào)易都是市政府直接掌控的,但船長敢在王國和鋼鐵都市之間走私軍火,妥妥的狠人。

          “你好。”

          “滾。”船長作勢就要關(guān)門,王建國的手一把緊緊拉住鐵門板,阻止了船長關(guān)門的動作。

          他訕訕一笑,露出討好的神情,直視著船長那雙警惕的眼睛。

          “別急啊船長,我是特雷克恩來的,我們是老鄉(xiāng)啊?!?/p>

          王建國根本沒料到船長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游戲里的船長廣接八方來客誰的生意都做,怎么如今自己才打了個招呼就要謝客,情急之下撒了個*小謊*。

          船長聽完臉色一陣變化,目光在王建國的脖頸附近快速游走,船長懷疑的目光稍微緩和了一些。

          “白鴿的人?”

          “額..對?!?/p>

          王建國心里一緊,他知道自己的謊言可能隨時會被拆穿,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演下去。

          船長又打量了一下王建國,他看起來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中等身材,面容平凡,除了那濃重的黑眼圈之外沒有明顯的特征。

          他實(shí)在無法將眼前這個普通到極致的人和王國派來的密探“渡鴉”聯(lián)系到一起。

          但“渡鴉”開口就喊出了自己的代號“船長”,足以證明他的身份了。

          行動前所有密探的信息在內(nèi)部都是嚴(yán)格保密的,船長很清楚這一點(diǎn)。

          “進(jìn)來說話。”

          船長側(cè)身把王建國讓了進(jìn)來,而后迅速鎖上了門。

          房間內(nèi)彌漫著淡淡的機(jī)油味和舊皮革的氣息,四周堆滿了各種機(jī)械裝置和工具,橡木桌上打字機(jī)靜靜地立在桌邊,一旁散落放著地圖和各種文件紙。

          “你來做什么?你應(yīng)該知道這有風(fēng)險。上個月第七碼頭的事還不夠亂?”

          船長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王建國腦子一懵,他不知道船長提到的風(fēng)險是什么,但從剛剛自己和船長簡短的幾句對話來看,似乎船長是把自己當(dāng)作那個叫白鴿的人介紹來的客戶了。

          跟黑市做生意總是有風(fēng)險的吧?

          王建國認(rèn)為船長提到的風(fēng)險應(yīng)當(dāng)是指這個,于是他決定順著船長的話說。

          “我知道有風(fēng)險,但我手頭有些東西急需出手?!?/p>

          王建國伸手掏出兩個虹膜識別器。

          船長接過識別器,翻來覆去的檢查起那兩個破爛。

          但他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任何異常,說明渡鴉想表達(dá)的意思真的只是“出手”。

          “該死,只是為了這兩個垃圾你就跑我這來嗎?白鴿那邊什么都沒給你準(zhǔn)備?”

          “額!......沒有...”

          王建國只能順勢繼續(xù)撒謊,撒一個謊很簡單,但需要無數(shù)個謊來圓。

          他的心里有些忐忑,但表面上還是盡量保持鎮(zhèn)定。

          船長扶額一陣無語,上頭指示很明確,禁止私下單線聯(lián)絡(luò),而渡鴉不過是為了賣兩個破爛貨就專程跑到自己這里。

          不過,轉(zhuǎn)瞬他就想明白了,應(yīng)當(dāng)是七號碼頭那次的影響,白鴿已經(jīng)很久沒有主動發(fā)報來了。

          七號碼頭的點(diǎn)被市政廳搗毀,街上的執(zhí)行官還在加強(qiáng)身份信息抽查。

          白鴿目前應(yīng)當(dāng)還沒有一個穩(wěn)定的新?lián)c(diǎn),行動資金和裝備沒來得及給渡鴉準(zhǔn)備。

          如果渡鴉要是胡亂去街上找個地攤交易的話恐怕有暴露的風(fēng)險,想明白了這點(diǎn)之后船長判斷渡鴉的這個舉措可以理解。

          “行,我了解了?!?/p>

          船長掀開橡木桌下方一個隔板,從中搬出一個沉重的箱子放在桌上打開。

          “你需要些什么,你應(yīng)該知道我這里現(xiàn)在也沒什么物資?!?/p>

          “我需要一張世界地圖,剩下的看看我這兩個零件還能換些什么吧?!?/p>

          說實(shí)話船長總覺得渡鴉的行為很奇怪,如果需要什么直接開口要就行了,但他堅持要用垃圾來換。

          或許是他個人原則問題吧。船長暫且只能這樣理解。

          船長從箱子下方扯出那張發(fā)黃的羊皮紙。

          “世界地圖我這里沒有,但我這有一張?zhí)乩坠_的布局地圖上面有些對你有用的信息標(biāo)注,應(yīng)該能幫到你?!?/p>

          隨后船長在箱子里翻找出一柄黑色的東西,他右手一甩,銀色的劍刃伸展而出。

          “制式Ⅰ型的手杖劍,市政廳好幾年前就淘汰掉的玩意,但便于攜帶,可以先用著?!?/p>

          王建國接過手杖劍,感覺甚是順手,有冷兵器在手會讓人安全感倍增。

          “好好好,其他我暫時不需要了,剩下的就換成零錢找給我吧,我還要剩點(diǎn)錢吃飯...”

          船長瞪大眼睛,差點(diǎn)沒忍住罵出聲。

          他本以為這家伙是個有原則的人,所以才用那兩個破爛來換東西,沒想到他居然好意思要自己找零!

          真要算起來,那兩個破爛連這張地圖都換不來。

          地圖上標(biāo)注了很多重要地點(diǎn)以及安保巡邏路徑,這些情報本該讓“渡鴉”自己去收集的!

          但想到七號碼頭的事,還是忍了下來。該死的。

          船長從旁邊柜子上掏出一個小布袋扔給他,他現(xiàn)在只希望送走這個厚臉皮,自己本就不是管物資的。

          “這些足夠了吧,拿上你的東西趕緊走,我這里沒有什么可以給你的了?!?/p>

          王建國離開了船長的黑市小屋。

          剛剛船長幾乎是用推的把王建國請了出來,這讓王建國很是不解,不過他并未太過在意。

          王建國看了一下船長給的那個小布袋,里面足足七枚銀幣!

          對于現(xiàn)在的自己來說這七枚銀幣可謂是天降橫財,實(shí)在是意外之喜,他沒想到兩只小怪身上掉的垃圾素材可以賣這么多錢。

          王建國不禁感慨人不可貌相,菲恩真是個好人!

          竟然給自己留了這么值錢的素材,還騙自己說只能管一頓飽飯,這都能管自己幾個月吃喝不愁了。

          他不禁覺得廢鐵市場那些矮人還真的是不識貨。

          時間漸晚,接下來要解決住的問題了。

          原本王建國身上空空如也,還不知道今晚要怎么對付過去,而有了七枚銀幣他霎時有了底氣。

          旅店的大廳里彌漫著濃烈的煙草味和啤酒香氣。

          空氣中混雜著談笑聲和偶爾傳來的骰子碰撞聲,天花板上懸掛的幾盞鯨油燈散發(fā)著昏黃的光。

          大廳中央是一排長條形的木質(zhì)吧臺,表面被無數(shù)酒杯和手掌磨得光滑發(fā)亮。

          吧臺后面,酒保正擦拭著玻璃杯,偶爾抬頭回應(yīng)客人的招呼。

          大廳的一側(cè)是一扇通往后院的門,門上掛著一塊褪色的招牌,上面寫著“武器修理”。

          不時有雇傭兵進(jìn)出,帶著他們的裝備去維護(hù)或升級。

          這里是外城雇傭兵們常來的“槍炮玫瑰”酒館,王建國當(dāng)時在游戲里最后一次下線就是在這間旅館,這里對他來說很是親切。

          王建國徑直走向吧臺,酒保正低頭擦拭著玻璃杯,頭也不抬地問。

          “喝點(diǎn)什么?”

          “開間房?!蓖踅▏鴫旱吐曇?,盡量讓自己顯得自然。

          酒保這才抬眼打量他,目光在他工裝褲和略顯凌亂的頭發(fā)上停留片刻。

          “身份烙印掃一下?!?/p>

          王建國心里一緊,臉上卻不動聲色。

          他這才突然想起菲恩的話。

          “呼吸要證,喝酒也要證。”

          我靠,忘了這茬了!

          自己哪會有那什么身份烙印,王建國左右觀察了一下其他買酒的顧客都是拉開衣領(lǐng),讓旁邊一個攝像頭一樣的球掃描過了。

          “哦,那先等等,我還要去保養(yǎng)一下我的武器,之后我會回來?!?/p>

          王建國壓著嗓子強(qiáng)裝鎮(zhèn)定留下一句裝逼話。

          “給我留間房。”

          “客人?!?/p>

          聽到酒保的聲音,王建國忐忑的微微轉(zhuǎn)頭用自己的余光瞟向身后,他能察覺到酒保那鋒利的眼神。

          “我說過了,我會回來?!?/p>

          “客人,右邊就有保養(yǎng)武器的——我們店的服務(wù)很全面。”

          酒保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掃過王建國,手指向右側(cè)“武器修理”的招牌。

          媽的!王建國心里暗罵一句。

          這酒保誠心跟我過不去啊,會不會做服務(wù)行業(yè)?。?/p>

          “不必了,我的武器只能交給我信任的人保養(yǎng)?!?/p>

          留下這句話王建國加快腳步從正門離開,距離酒吧差不多十步之后他逃命似得往街道盡頭奔去。

          酒保隨手將啤酒杯往吧臺下方一放,眼神不曾離開過王建國離開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大堂里一個雇傭兵東倒西歪的靠在椅背上,嘴里罵罵咧咧的要求酒保再給他上十扎黑麥酒。

          他發(fā)覺酒保根本不理他,沒有給予他應(yīng)有的尊重。

          “操了,老子招呼你呢!”

          他打算借著酒勁上吧臺找茬,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吧臺旁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立正站著兩名執(zhí)行官,其中一人的目光正透過黑色的呼吸過濾器凝視著他。

          而那名“酒?!睆挠≈般~心”的白色煙盒中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另一名執(zhí)行官立即從口袋中拿出火機(jī)幫酒保點(diǎn)好。

          雇傭兵冷汗直冒。

          他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了,但他知道自己酒醒了,差不多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