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曾經(jīng)他無數(shù)次地故意做出錯事,為的只是讓池鳶的視線更多地停留在他的身上一樣。
他以為自己只要有和池鳶相似的溫度就能夠滿足,可直到池鳶扔下他離開的剎那,他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假的永遠(yuǎn)替代不了真的。
那些人再聽話也不是池鳶。
他愛的那個池鳶,直白而熱烈。
可這一次,他徹底搞砸了。
.......
忘無塵離開天闕宮時心中隱約覺得池鳶今天的態(tài)度有點奇怪,但到底具體是哪里奇怪他也分辨不出來,便沒有想太多。
掌門傳來訊息,司玄的心魔再次暴動,忘無塵趕著去鎮(zhèn)壓。
司玄的傳承很特殊,現(xiàn)在整個玄天劍宗就只有忘無塵有能力可以壓的住,他必須去。
這是忘無塵第二次踏入司玄的居所。
上一次他來的時候只顧著幫司玄壓制心魔,沒有注意到其他的事情,可這一次,忘無塵卻在見到司玄的瞬間,就抓住了重點。
司玄懷中死死抱著的女修,長的很像那個搶了他所有本命劍的強大女人。
掌門本來還等著忘無塵出手好讓這次的心魔事件落下帷幕,可當(dāng)他看向忘無塵時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人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司玄身上,而在司玄抱著的池鳶的尸體上。
掌門的心中頓時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無塵,你......”
掌門阻止的話還沒說出口,忘無塵的手就已經(jīng)搭上了“池鳶”尸體的脈搏,一邊確認(rèn)生死,一邊淡然地喚了一句:“夫人,你怎么在這里?!?/p>
這是池鳶對忘無塵的要求,不管在什么地方看見她都不能裝作沒看見,要主動打招呼。
而且打招呼的時候不能叫她的名字,她聽不慣。
池鳶在半個月的時間內(nèi)對忘無塵按照攻略,進行了一系列的訓(xùn)練,最后導(dǎo)致事情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
忘無塵完全遵守著和池鳶的所有約定,即便是在正抱著尸體悲痛欲絕的司玄面前。
掌門:......
司玄原本完全被心魔控制的神智在聽到忘無塵這話后有了些許的復(fù)蘇。
他死寂的眸子緩緩抬起,緊緊地盯著忘無塵,聲音帶著許久不曾開口說話的沙啞:“你喚她什么?”
掌門伸手想捂忘無塵的嘴,沒捂到。
忘無塵的表情依舊絲毫沒有變化,聽見愛徒的問題,甚至又耐心地重復(fù)了一遍:“夫人。”
說完,忘無塵開始動手壓制心魔。
隨著司玄的眼神逐漸清澈,他看了看忘無塵,又看了看自己懷中池鳶的尸體,臉上緩緩露出苦笑。
“你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p>
司玄的心中控制不住地開始想,是不是從池鳶有拒絕他的舉動開始,這兩個人就已經(jīng)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上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
司玄看著懷中的池鳶,手中的青筋暴起。
按照忘無塵的溝通能力,要是今天在場的人只有他和司玄兩人,他們之間肯定會產(chǎn)生不可調(diào)和的誤會,甚至?xí)蚱饋怼?/p>
但現(xiàn)在在場的還有一個掌門。
原本掌門的計劃是先把這件事情瞞著,等到天闕宮里的那位把孩子生下來,最后看看孩子到底是誰的,就能知道那人的身份了。
掌門不了解池鳶,但他了解忘無塵,忘無塵絕對不會對徒弟的道侶出手。
可誰曾想即便他把全宗門的弟子都封了口,卻架不住孩子的兩個嫌疑爹親自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