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劍寒霜》創(chuàng)作后記:鑄劍者的獨白寫完最后一章"雙劍耀世"時,
窗外正落著今年第一場雪。屏幕上的文字與玻璃上的冰花疊在一起,
恍惚間竟分不清是蕭程默的凝霜劍映亮了雪,還是雪光滲進了他的江湖。這部小說的胚胎,
始于五年前在終南山偶遇的一塊斷碑。碑文漫漶不清,唯"鐵霜"二字凜然如劍。
我站在荒草間突然想:若有一對俠客,持相生相克的雙劍,該是怎樣的故事?
于是有了寒玉與火靈的血脈沖突,有了凝霜與凝雪劍的光影糾纏,
更有了"鐵霜盟"這個試圖彌合百年恩怨的江湖烏托邦。
一、關(guān)于武學(xué)設(shè)定金庸前輩曾言:"武功須有性格。"程默的冰火同源體質(zhì),
實則是他內(nèi)心掙扎的外化——寒霜劍閣的血仇如火灼燒,鐵劍門的授藝之恩似冰鎮(zhèn)心。
而柳輕雪"劍氣化雪"的功夫,恰是她外冷內(nèi)熱性情的寫照。
最費斟酌的是"雙劍合璧"的觸發(fā)機制,最終定為"記憶共鳴":唯有真正理解對方的傷痛,
才能激發(fā)最完美的配合。這或許是對江湖情義最奢侈的想象與人性的期盼。
二、關(guān)于歷史投影將門派紛爭放在明末背景下,是想探討"武者何以立世"。
柳天風(fēng)在劇毒中仍堅持合并門派的執(zhí)拗,
暗合晚明士人"知其不可而為之"的風(fēng)骨;而幽冥君操控各派的陰謀,
何嘗不是對權(quán)力異化的隱喻?特意考證過萬歷年間武當(dāng)山志,
讓張真人以"百歲高齡"在幕后點撥蕭程默,算是向《倚天屠龍記》的致敬。
三、遺憾與未盡原計劃展開的苗疆支線,
最終刪減——何鐵手與藍鳳凰的后人本要在葬劍谷現(xiàn)身,為續(xù)集埋線。
而蕭程默母親蕭夫人的故事,也只得以青銅碎片般的記憶閃回呈現(xiàn)。最意難平的是冷月仙子,
這個為師姐復(fù)仇耗盡青春的女子,本該有場與中年程峰的雪中對酌,可惜篇幅所限,
只剩她撫摸鐵霜令時那句未出口的"師姐,你看到了嗎"。此刻合卷,
恍如送別一群活過的人。蕭程默在終章說"該結(jié)束了",但我知道,當(dāng)讀者翻開第一章時,
他們的故事又會重生。就像小說里那柄供奉在祖師堂的青劍,系著紅綢,既是終結(jié),
也是開始;即是警世,又是情緣?!?某夜于雪域高原戈壁,劍爐余溫未散附錄:一,
點蒼派源流考(錄自《南詔武林志·卷三》)老夫昔年游歷滇南,
于蒼山玉局峰下得遇點蒼派第三代掌門「流云劍」白滄浪,煮酒論劍之余,
曾聞其述門派淵源。點蒼立派于大理國景宗正德年間(約北宋仁宗時),
開山祖師乃段氏皇族旁支段思平。此人避位出家后,觀十九峰云霧變幻如劍,
十八溪水勢奔流似招,遂創(chuàng)「點蒼三十六劍」,取「點化蒼生」之意立派。
(按:此段思平非大理開國太祖,乃其玄孫,同名不同人。)點蒼武學(xué)以輕靈迅捷著稱,
劍招如云海無常,內(nèi)功「玉局心法」獨步南詔。其師承脈絡(luò)有三支:一為皇室正統(tǒng),
傳段家「一陽指」化入劍法;二承吐蕃密宗,融「大手印」于掌法(故有點蒼「云手」
絕技);三納苗疆巫蠱,煉藥制毒之術(shù)隱傳于后山「瘴雨堂」。可惜自元末明初,
點蒼因卷入大理段氏復(fù)國之爭,遭朝廷打壓而勢微。至嘉靖年間,已淪為二流門派。
老夫四十年前再見白滄浪時,其佩劍「玉帶寒」竟已典當(dāng)換米,可嘆!
而今點蒼弟子多混跡茶馬商隊,祖師劍碑湮滅于荒煙蔓草間,唯余「云弄」、「滄浪」
二峰之名,尚存幾分劍氣。
(注:此設(shè)定糅合金庸《天龍八部》段氏遺脈與《笑傲江湖》提及的點蒼派,
補足原著未載之細節(jié)。)二,
派地理位置詳考(《滇南武林秘錄·殘卷》)老夫當(dāng)年為追查"五毒教"藍鳳凰的蠱毒源頭,
曾三訪點蒼。此派確址在大理城西四十里蒼山十九峰中段,
具體坐落于玉局峰與龍泉峰之間的云弄峽。峽谷入口有千年茶花古樹為記,
當(dāng)?shù)厝藛咀?劍花谷",正是點蒼派"山門劍陣"所在。
地形要訣(附江湖切口):前山明道:自大理城西門沿"洗馬潭"古道西行,
過七里橋見"劍氣碑"左轉(zhuǎn),石階三千六百級直通正殿(今已坍毀大半)。
后山密徑:龍泉峰北側(cè)有暗流"劍溪",
逆流而上可至禁地"藏劍洞"(現(xiàn)被五毒教占為分壇)。派內(nèi)布局:云濤院(主殿,
懸"十九峰劍意圖")滄浪閣(藏歷代掌門佩劍,嘉靖年間毀于地震)玉帶坪(弟子晨練處,
鋪滇青石三百塊,
暗合劍招數(shù))江湖舊聞:昔年"南帝"一燈大師曾點評:"點蒼劍勢如蒼山雪,洱海月,
清冷孤絕。"可惜自萬歷年后,點蒼因拒絕向沐王府獻劍譜,遭官兵焚山。
如今只剩殘垣斷壁間偶現(xiàn)劍痕,尚能窺見當(dāng)年"云弄十三式"的風(fēng)采。
(老夫按:金庸原著中,點蒼派僅在《笑傲江湖》恒山派定閑師太口中提及,未詳述位置。
此考據(jù)綜合《大理府志》劍器記載與白族民間傳說,補全武林空白。)三,
《崆峒派源流考》(錄自《隴西武林舊聞·卷二》)老夫年輕時在涼州販馬,
曾與崆峒派"飛云子"道長把臂同游。據(jù)他所述,
崆峒立派于北魏太和年間(約公元500年),開山祖師乃廣成子(非道家仙祖,
乃北魏羽林郎賀拔岳的化名)。此人隱居崆峒山五臺峰,
觀"北斗垂象"而創(chuàng)"七傷拳總訣",以"法天地自然"為立派根基。
崆峒派確址在平?jīng)龈魅镝轻忌?,主?紫霄宮"建在中臺絕壁之上,
需過"天梯鐵索"方能抵達。其武學(xué)講究"剛?cè)峄?,
分三脈傳承:拳宗(七傷拳為鎮(zhèn)派絕學(xué),
龍劍法"曾與華山派論劍三日不分勝負)奇門("陰陽磨"功夫獨步隴右)可惜自元末明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