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教堂的權(quán)力雖然蠻橫,但他們醫(yī)術(shù)上的能力我還是能夠相信的,柏里斯公爵要是假啞巴不至于現(xiàn)在都不會說話?!甭寰S爾眉頭一皺,伊卡斯侯爵也略微不解的看著索爾茲,臉上的皺紋也隨之具有了雛形。
“你們現(xiàn)在看到的柏里斯公爵,不代表以后的柏里斯公爵。侯爵大人,請您小心柏里斯公爵一家。更應(yīng)該提前表態(tài)選擇梅倫萊斯侯爵和東教堂”
伊卡斯侯爵思考許久,將權(quán)衡利弊完全思考過后再倒了一杯紅茶,拿起杯子后便是細(xì)細(xì)的品嘗。洛維爾沉重的轉(zhuǎn)過頭看向他的父親,發(fā)現(xiàn)伊卡斯侯爵的手不斷地顫抖著。洛維爾明白,伊卡斯侯爵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了。便也懂事的看著伊卡斯侯爵。
“洛維爾,以后如果我不在的話,你說的每句話便能代表伊卡斯侯爵的態(tài)度和未來。”
他明白,父親的這句話代表著什么。
王國和教會,馬上就要開始內(nèi)部斗爭了。那為什么要選擇梅倫萊斯家族呢,洛維爾并不明白這些權(quán)力斗爭的事情。去選擇權(quán)利明確在手的柏里斯公爵看著才是更好的抉擇,權(quán)利實力都在手心,更何況現(xiàn)在就位的人是伊塔爾·柏里斯。
“洛維爾,今晚的事情現(xiàn)在別聲張,保持中立態(tài)度,大皇子和騎士長跟柏里斯是同一條線的,我們需要支持的是二皇子和梅倫萊斯侯爵一家子?!?/p>
伊卡斯侯爵面色凝重的深呼吸,在做好心理準(zhǔn)備后便看向了索爾茲,臉上的皺紋松弛的落下來,他伸出雙手抓住了索爾茲的手,語氣尊敬略微可憐的乞求著對方一樣。
“索爾茲先生,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您愿意幫助我們伊卡斯一家嗎?不求別的,只求您最后能保住洛維爾便好。”
“侯爵大人,您不嫌棄我還愿意將我?guī)頌槲姨峁┮率匙⌒?,我便不勝感激了,這點(diǎn)要求我無論如何都會幫您保住洛維爾的?!彼鳡柶潓⑹忠参樟嘶厝ィ槐菊?jīng)的語氣將這句話說完,伊卡斯侯爵這才肯把手放開。
東教堂,柏原薩德克斯將非特斯應(yīng)付支走后便帶著一本書和一只活兔子。回到了昨日晚上剛離開的地方。僅僅是短短的一天,他便帶著東西回來了。
這次終于有時間讓他梳理思緒開始獲得線索思考了。第一個問題,至今為止,是誰殺了他,又是誰選擇了將這個原身獻(xiàn)祭。
這個問題怎么想都是令人疑惑著迷的存在,線索過少確實讓人難以推理出來,但這個問題恰恰卻是最簡單的答案。
有誰會為了自身利益恩怨情仇去殺了梅倫萊斯侯爵繼承人,又有誰會傻到只殺柏原薩德克斯這位簡單的僅僅只是侯爵繼承人,而不是教皇候選人和梅倫萊斯家的繼承人。
僅僅一天的時間,剛開始非特斯就對我的態(tài)度就抱著許多不滿,甚至對于我在這里的出現(xiàn)抱有一定的驚訝。
非特斯·詩普琳格·梅倫萊斯
是你殺了柏原薩德克斯·梅倫萊斯。
這對兄弟從一開始感覺就沒有我想的那么好,同為梅倫萊斯家身為現(xiàn)任梅倫萊斯夫人的孩子才是真正的繼承者,而非特斯的母親早已被梅倫萊斯家拋棄。現(xiàn)在即使爬到了教皇候選人怕也是困難重重,與其摻和這種亂世或許成為梅倫萊斯侯爵更安全。
那誰會選擇用這個身體獻(xiàn)祭召喚我出來,就算是非特斯殺了我,看他的樣子他連我復(fù)活了都會震驚。更何況知道是哪個魔神附身到這個身體里,那封信看起來就是有備而來。
那個人一定知道關(guān)于未來的歷程,又或者是早已謀劃好慫恿非特斯來殺了我的,在他走后巧妙的運(yùn)用好這具天才的尸體,那還會有誰呢。
知道未來進(jìn)程的人,目前僅知的只有伊塔爾了。
……
推理缺少了線索,完全斷開了,但足以肯定的是殺了柏原薩德克斯的人已經(jīng)是非特斯了。剩下的或許得去問問第三柱魔神瓦沙克更好一些。
柏原薩德克斯想完便笑了出來,不知道是自嘲還是醞釀著什么想法。
不過到底是誰安排的,讓我去保住非特斯的命。我竟然才想到,這是個絕佳的復(fù)仇機(jī)會。
非特斯·詩普琳格·梅倫萊斯,我不知道你是出于野心還是仇恨殺了我。也不知道是誰如此好心讓我留你一條命,還讓你如此好運(yùn)的有了我的保證讓你做教皇。
這些話,我不會反悔,交易我也會繼續(xù)做著,但我不會讓你就這樣好過了。詩普琳格,等你登上教皇,我第一件事就要先折磨你,毀了你。
柏原薩德克斯回過神來后立馬抽出刀將兔子割傷,隨后拎著它的耳朵帶著兔血走了一個小型的法陣出來。等待兔子不再帶有呼吸后柏原薩德克斯立馬念出術(shù)語。
“過去,未來,瓦沙克,你要是愿意的話就飲以兔血現(xiàn)身。你若不愿那就請你受到陽光之刑回到地獄”
柏原薩德克斯將術(shù)語念出來后便退后幾步,等待法陣的啟動,月光照耀之下層層藍(lán)光滲過干透的兔血映射出來,直到最后燃起微弱的火焰。一位頭似倒三角披著一整塊黑布在身上的魔神從里面爬了出來。對方起身環(huán)顧四周過后便才看到了柏原薩德克斯。
“阿加雷斯你太惡毒了吧?都是同族的人了你實力比我強(qiáng)那么多,不來還要曬死我?你把我叫過來干什么?你要偷懶嗎?”
“瓦沙克,你又不是不知道,魔神使用人體具有很大的限制,再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其他幾個魔神封鎖時間這件事?”瓦沙克沉默的站在原地,倒三角的中央突然間睜開了一只眼睛。
“你想要我給你權(quán)能去窺探過去和未來?”
“不然呢?難道要我天天帶著你在我身邊看?沒讓貴族小孩給你頭肘下來當(dāng)陀螺玩就算你命大了?!?/p>
“不給?!?/p>
“為什么。”
“我給啞巴的,不給你”
柏原薩德克斯聽完瓦沙克的話后無語的送了對方一個翻白眼,隨后假惺惺的掐著嗓子十分假意的學(xué)習(xí)啞巴的方式。
“啊啊啊啊啊,你給我吧”
“他瞎了你也瞎嗎?”
“看不到未來何嘗不是瞎呢?”
瓦沙克聽完無語的閉上眼睛,這一刻他只希望阿加雷斯能從正常的人身上出去別再禍害這個身體了。
“瓦沙克,都是同族。你何必這樣忍心。”
“你用的是人身體,我求你學(xué)習(xí)做人。我給你好不好?”
柏原薩德克斯聽完后終于放下了自己假惺惺的腔調(diào)。
“但我只會讓你預(yù)知未來七天以內(nèi)的事情,而且不會白給你。我要你每天喂我一只兔子支撐我的能力消耗,以達(dá)交易”
柏原薩德克斯聽完開朗的笑了。
“好說,我會讓梅倫萊斯家仆每天晚上八點(diǎn)扔一只兔子進(jìn)來喂給你吃的。不過不讓我看看過去嗎?”柏原薩德克斯剛想過去扒拉瓦沙克便同意了
“行行行,可以可以,能看到多少全靠你身體,我不管?!?/p>
……
夜晚,寂靜無聲,就算是繁華的皇宮只要來到了祭祀的地方都會一同寧靜,維莎安排侍從為薩梅爾他們安排住所之后幾個人就安靜的在房間里入了睡眠。
這幾日以來這是他們第一次能夠放心的在夜晚睡覺,以前的夜晚可不會給他們機(jī)會休息的。這一夜似乎只有鳥兒選擇了在夜里活動了。
祭壇,維莎提著一盞燈獨(dú)自一個人走到了神像下方默默地祈禱,月光偷著從窗彩照過來。維莎挑好地方后便將燈放在地面上跪坐下來,雙手虔誠的合十默默的祈禱。嘴角微微上揚(yáng)的笑容比白天看起來更加自然,幸福。
她嘴里不斷念叨著,似乎在等待誰來一樣。直到午夜的鐘聲敲響,雕像的頭上站出來了一個人,身后的翅膀張開。他往前一跳,翅膀便帶著他緩慢的落到地面上。
對方將身子一彎伸出一只手放在對方眼前,維莎抬頭欣喜的雙手握住這只手。
“神啊,你真的來了。”
“聽說你要加冕大祭司了,我來祝賀你的。”
“我今天看到你了,之后我要怎么做?”
“假裝不認(rèn)識,你只要記得一句話就好了?!?/p>
對方低下身子湊到維莎身邊,彩窗照的光微弱,夕陽般的光色與對方和藹的笑容格格不入。
“安戈里·柏里斯只在晚上出現(xiàn)。”
安戈里說完便看向一旁的雕像,他盯了許久才選擇微笑回頭。
“維莎,他們說你變了你要怎么回答他們呢?”
維莎怔住了,雙眼空洞無神的盯著安戈里,安戈里挑趣的笑著。
“和他們說,‘Tempus occidet’”
“這是什么意思”
“以后你就懂了”
世界一片漆黑
夢?還是現(xiàn)實?如果什么都摸不到的話,那一定不是現(xiàn)實。
模糊且不清的視角隱隱浮現(xiàn)出了畫面,漆黑的夜,只有廢棄教堂柏原薩德克斯。是柏原薩德克斯,還是阿加雷斯?
到底要做多久的夢,才能分清所有人的存在。
在一陣藍(lán)色亮光的照射下,一個熟悉的身影冒了出來,倒三角的標(biāo)志性形象果然還是十分的好辨認(rèn),在眾多魔神之中,只有他可以讓我直接喊出他的名字————瓦沙克。這位和藹的貴公子。
“阿加雷斯你太惡毒了吧?都是同族的人了你實力不比我強(qiáng),把我叫過來干什么?你要偷懶嗎?”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
“瓦沙克,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瓦沙克沉默的站在原地,倒三角的中央突然間睜開了一只眼睛。
“你想要我給你權(quán)能去窺探過去和未來?”
過去…?還是未來…?
“不然呢?難道要我天天帶著你在我身邊看?沒讓貴族小孩給你頭肘下來當(dāng)陀螺玩就算你命大了?!?/p>
“不給?!?/p>
“為什么?!?/p>
“我給啞巴的,不給你”
我也很慶幸,瓦沙克真的把我當(dāng)做朋友了,他居然還會考慮到我,同時這意味著我只有瓦沙克能信了。
柏原薩德克斯聽完瓦沙克的話后翻了白眼,再言道
“你給我吧?我真的很需要權(quán)能,你難道不覺得你們幾個魔神針對我一個正常人很有意思嗎?還是格雷西亞拉波斯真把我當(dāng)人整了?”
但是柏原薩德克斯為什么需要權(quán)能呢?是因為魔神附身后能力被限制了嗎?那他口中的第二十五柱魔神格雷西亞拉波斯沒辦法做到這種地步的,除非他的身體原先就是天才。
原先…就是天才……?
這個國家除了我,還有誰是魔系術(shù)式的天才?為什么我看不到其他人,難道封鎖未來的并不是格雷西亞拉波斯?而是瓦沙克本人將未來封鎖???
瓦沙克聽完柏原薩德克斯的話無語的閉上眼睛。
“瓦沙克,都是同族。你何必這樣忍心。”
“求你學(xué)習(xí)做人。我給你權(quán)能,你去學(xué)做人吧”
柏原薩德克斯聽完后終于放下了自己假惺惺的腔調(diào)。
“但我只會讓你預(yù)知短時間以內(nèi)的事情,而且不會白給你?!?/p>
眼前又成為了一片漆黑,我已經(jīng)無所謂了,這次,應(yīng)該是我看不見的“現(xiàn)在”。
“聰明。”
他又出現(xiàn)了,帶上那盤棋。它又開始變動了,甚至多了一個黑車的進(jìn)入。白馬雙逝,黑兵前行兩格,相反處的白兵也行動兩格。白馬所在的地方隱隱留下一絲殘影。
“第一輪行動結(jié)束了,喜歡這一局游戲嗎”
“游戲?”這令我想起來凌晨的時候發(fā)生的那些事情,一想到那些觸感就令我惡心
“第二輪行動回合,我會給你五天半的時間,進(jìn)行你的行動,五天半后,就是我的回合了?!?/p>
“你要害了柏里斯嗎?”
“我會給你公平的呀,親愛的。這五天半內(nèi),你能夠擁有24小時的視力恢復(fù)期”對方伸出雙手捂住我的雙眼,眼前突然一片清晰。
“瞧瞧~這可是一天,對你最大的限度了,要知道,時間給久了。除了你對誰都不會公平的。”
……
晨日,叫醒人的是初升的陽光。
伊塔爾穿回原先的貴族服飾后第一件事就是讓侍從帶著他走向哈德森的房間,沖入房間后踉踉蹌蹌的摸到床,摸到哈德森的胳膊后,伊塔爾絲毫不猶豫的將哈德森拉起來。
“?你要干什么”
伊塔爾不語,只是一味地拉著哈德森的胳膊起床,哈德森無奈的看著伊塔爾,只恨對方把自己當(dāng)正常人看待,把別人看不到。
“柏里斯公爵,我還沒穿衣服?!?/p>
伊塔爾沉默,尬笑的比著手語。
“抱歉,我看不到?!?/p>
“知道你看不到,所以給我點(diǎn)時間穿衣服可以嗎?”
“可以快點(diǎn)嗎?我只給你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