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原薩德克斯?”
……
拉撒路斯選擇了與薩梅爾相反的通道,這條走廊具有一個拐角處看著很長或許他得探索許久才會到頭。但這并不是大問題,他故意選了這一條路。薩梅爾那邊他大致看了一眼很短,沒有拐彎口,如果快的話,只要10分鐘左右,薩梅爾就能探索完然后過來幫他。
他得想辦法讓薩梅爾遠(yuǎn)離柏原薩德克斯,或許學(xué)神系術(shù)式的他感覺不到什么,但是對于一直專修魔系術(shù)式的拉撒路斯而言,柏原薩德克斯身上的氣息他最熟悉了。無論如何,也應(yīng)該讓薩梅爾遠(yuǎn)離拉撒路斯。
拉撒路斯點燃了一盞煤油燈便提著走了,這邊的房間他挨個搜索了一番。房間要么打不開,要么就是空房。沒過五分鐘他就到了拐角處的房間,拐彎后的走廊一片漆黑,在盡頭處隱隱有燭光亮現(xiàn)。
拉撒路斯看著拐角口的房間,不知為何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上來,他打開這個房間,里面是黑漆漆的,沒有任何家具同先前一樣,拉撒路斯剛打算把門關(guān)上便發(fā)現(xiàn)了地上的一張紙他走過去將紙拾起
“亡國的遺孤,成為了這個國家最后存在的證明,他奔走游離來到了這里長大。多年以后,他順從了父親的意志成為了一位‘新生’的騎士,遇到他想保護的人。卻未曾想時代的變遷帶走了人的性命。無能的騎士燃起了復(fù)仇的怒火。他發(fā)誓要帶著昔日帝國最后的意志,將他所憎惡的一切全都斬平”
亡國的“遺孤”?
后面沒有了,拉撒路斯將紙放回,卻在原地發(fā)現(xiàn)一把鑰匙在地面上,他將鑰匙拾起后便走向了走廊拐角處探索。
薩梅爾還沒過來,這并無大礙,他相信對方一定會來的。他提著油燈不斷向前行走,環(huán)境越發(fā)昏暗,燈光仿佛也弱了許多,仿佛被吞噬了一樣。腳下的土地仿佛黏糊糊的,行走的每一步都像在沼澤中行走一般。
拉撒路斯隱隱感到身后有什么東西注視著,回頭看了一眼,墻上長滿了數(shù)雙眼目不轉(zhuǎn)眼地盯著拉撒路斯,密集地令人害怕,拉撒路斯默默將頭扭回,小聲念著術(shù)式試圖將那些眼睛燒盡。
然而火焰剛上去時便無效化了,一滴又一滴地水滴在了他的頭上,他抬頭看了一眼,一張巨大的利齒此時口水淋淋地對著拉撒路斯。拉撒路斯沒有猶豫立馬用劍砍向它,卻發(fā)現(xiàn)對方毫發(fā)無傷。
此時拉撒路斯頓時意識到不對立即向前跑去,一只只眼從漆黑的墻上浮現(xiàn)一齊盯向拉撒路斯,發(fā)出了戲諷的尖笑聲。身后的巨牙步步緊逼著他。拉撒路斯忍著噪音的刺耳跑到了盡頭,一扇門就這樣展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他推了一下,發(fā)現(xiàn)被鎖住了,他拿出剛剛找到的鑰匙試了一下,那張尖牙離他越發(fā)相近。
……
非特斯看著眼前相似的兩杯酒毫不猶豫選了左邊,喝了下去。一般清甜的莓果味回甘而來,非特斯便知道自己這局先敗。安戈里不緊不慢地喝下一杯酒后,單手托下巴問向非特斯。
“你真的很想成為教皇嗎?”上來就問這種問題嗎?非特斯思考了一下,眉頭微皺。這是一個他思考過多次但依然沒有答案的問題。他含糊地給了個答案。
“或許,可能吧…”安戈里沒有說什么,只是輕微笑了笑,隨后杯子再次回到中央滿上,非特斯依舊不改去選左邊,安戈里也沒猶豫拿起右邊的酒杯喝下。醇香的葡萄味回甘而來,安戈里也已經(jīng)飲完等待。非特斯想了一想,他決定禮尚往來。
“你為何如此堅信,我會是未來教皇?”安戈里瞇了瞇眼雙手交叉合十微笑了一下。
“或許在權(quán)勢爭奪猛烈的今天我說這句話于你而言無非是討好攀附。但我可以告訴你,我見證過未來,甚至不止我一位。”
“那你此番行為的意義在于什么?改變未來嗎?”
“這是下一個問題,親愛的牧師”
……
“薩梅爾?”柏原薩德克斯十分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人,對方微皺眉的表情加上其臭臉的習(xí)慣顯得其極其不好惹。
“不是分道而行的嗎?你怎么到這了?”薩梅爾問道,柏原薩德克斯向他大致地解釋了一下過程后便又將這個問題撇給對方。薩梅爾眉頭看著對方不想說什么,猶豫不過幾秒便解釋了。
“我走到頭后就這一個屋子能開我就進去了,出來就到這了,我想著拉撒路斯還在那邊”柏原薩德克斯大致推測了一下,這里是三樓
“沒事了”柏原薩德克斯阻止了對方的話語,現(xiàn)在,他們要去看看通往四樓的通道,沒記錯的話這里大致有四樓加上一個閣樓。
目前有一把鑰匙,在通過一些簡單的預(yù)測這應(yīng)該是通往四樓樓梯口的鑰匙。也就是說,我們很快就能看到非特斯了。
柏原薩德克斯拎著油燈帶上薩梅爾走向正中央,手心緊緊攢捏著鑰匙,沒過一會便到達了中央。正如柏原薩德克斯想的那樣,一個房門就這樣擺在眼前,方向也同剛剛踏上二樓的方向一樣。柏原薩德克斯將鑰匙插進鎖孔中,剛好可以打開。
柏原薩德克斯將門推開卻感到背后一涼。他及時閃開看向身后,一聲巨大的鐵器碰撞聲傳來,薩梅爾與一位紅發(fā)男子互持長劍相持不相上下。柏原薩德克斯瞬迅速用術(shù)式攻擊,被對方迅速躲過。又一道熟悉的火焰從對方身后襲來被對方一劍打破。
現(xiàn)在沒有時間去管這些,與人做無意義的斗爭全都是拖延時間。
若交易失敗還沒來的及享受的他在忙碌了一夜后就回了老家,這和這些修女有什么區(qū)別?聰明的他趁此開門跑上了樓,對方剛想追上便被薩梅爾攔了下來,下一秒拉撒路斯也從背后襲擊過來加入了戰(zhàn)斗。對方迅速側(cè)躲而過。薩梅爾與拉撒路斯共同站起拔劍
“焰…”
“破”兩人剛想使用組合技被對方直接破開,燃起的火焰一瞬間熄滅。薩梅爾瞬間意識到不對勁,對方的實力,遠(yuǎn)遠(yuǎn)在他們之上。
“跑!!”薩梅爾下令,拉撒路斯也毫不猶豫的聽從指揮,二人便也分道揚鑣了。
柏原薩德克斯爬到了四樓,他看了一下兩邊沒有猶豫就走向了右邊,在默數(shù)了四個房間后立馬去開門,但用力多次后發(fā)現(xiàn)門早已上鎖,柏原薩德克斯嘗試用術(shù)式把門燒開時一層冰封住了門
“梅倫萊斯侯爵先生,我向來不會撒謊,但你對我的不信任卻未免太傷害這份真誠了”安戈里靠在一邊的墻上。
“你放心,現(xiàn)在離天亮只有3小時,我不會這么心急違反我的承諾,我相信我的「騎士」對你們不會下狠手的,打開這扇門的鑰匙就在這一層,我相信你很快就能找到他的?!睂Ψ胶眯牡臄傞_了雙手。
“回來要是發(fā)現(xiàn)他死了,你等著我回地獄把你家打下來吧?!?/p>
“怎么可能呢?現(xiàn)在全地獄都知道那個人類和你做的交易是什么。要知道,一個同時被魔神殺害和守護的人。無論是誰回去,都不是它的錯。我們只不過是運氣不好,趕上了這個年代”
“我知道你的交易內(nèi)容是什么,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
安戈里表情略微有些許浮動,眉毛微微上揚了一下
“好吧,這并無大礙,我要和非特斯先生共進晚餐了,一會再見,阿加雷斯”
……
非特斯這次繼續(xù)拿起左邊的酒一飲而盡,葡萄味的回香再度而來,安戈里仿佛早有預(yù)料一樣,等待非特斯開口詢問,手中還不斷悠閑地?fù)u晃著酒杯。
“我想知道,未來的全過程”非特斯的一句話明顯使得安戈里略有震驚,安戈里淡定地喝了一口酒后,輕輕敲了一下桌子。象棋就這樣展示在非特斯眼前。幾乎完整的白方與只有八枚棋子的黑方令人震驚。兩車、王、馬、一兵,兩象就這樣零散地立在那。
“親愛的,你可真是問了個好問題,但你要知道,知道未來的全過程除了魔神,天才以及被上帝眷顧的人。凡人,是不能直接知道的?!卑哺昀镌俅蚊蛄艘豢谳坪蟊汶p手交叉放在桌面上。
“但我也不會不說,接下來,我會以另一種方式向你展示?!彼p點桌子一下,棋盤頓時開始變動。
白棋開始不斷走動,黑棋中的兵在一瞬間多了兩個,又在一瞬間消失。
“就如同你所看的那樣,馬上,過不了多久,我也會消失。”
黑車吃掉了三個白兵,黑方象吃掉了一個車和一個馬。而他們的兵就這樣在兩者的維護下到了白方,卻不再行動“這是我目前僅知的未來,而這最后的結(jié)果便就是王被迫而死”
是那個兵?還是那個王?
“你是那個‘國王’?非特斯問向清梟,安戈里沒有回答,反而轉(zhuǎn)移了話題繼續(xù)言語。
“但這并不意味著未來的結(jié)局一定是這樣,親愛的,要知道未來這種東西是可以改變的。我的目的,只是加快兵的前進,改變一點結(jié)局而已”
“那你為什么不直接殺了我?這樣會更快”非特斯試探性問候。
他會消失,那他是黑兵嗎?但以他的實力而言,他真的會是兵嗎?
“這是下一個問題,但是現(xiàn)在我們沒有機會了,我們要共進晚餐了親愛的,講真的為了和你們玩我花費了一天的時間去布置這場精致的藝術(shù)展,我已經(jīng)快餓暈了”
安戈里將桌子上的布掀起,下一秒映入眼簾的便是琳瑯滿目的菜品和甜食,一盤七分熟的牛排擺在非特斯眼前,刀叉等各種工具端正地擺放在上面。
安戈里笑了笑就將刀叉拿起開始切牛排進食,可以看出來對方真的餓了一天了,在把肉吃進去的那一刻羽耳都高興的竄了出來扇了扇??粗潜P肉的色澤還是個四分熟,吃飯很講究的一個孩子。
非特斯拿起刀叉小割了一塊肉品嘗時,對方卻消失了,沒過一分鐘又回到了原坐位上。非特斯看了幾眼安戈里,安戈里立馬將羽耳收起,看向非特斯。
“非特斯先生是覺得無聊嗎?那我是可以陪你淺聊兩句的”說完安戈里又切了一塊肉往嘴中塞進嘴里咀嚼,非特斯深吸了一口氣。
如果我是白方國王,他確實無法殺我。但他如果真的是兵的話,那國王和車都在守護他的意義是為何。
……
“剛剛樹林里的那個是你嗎?”
“是也不是”
“你為什么要把伊塔爾弄瞎”
“你猜?反正弄瞎他的又不是我”安戈里端起一杯酒抿拭一口
非特斯深深地嘆了口氣
“你們的棋局上少了一個王后,那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