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彼D了頓,“在陪若蘭看度假村的店鋪?!彼Z氣里帶著幾分不耐,“婚約的事,我說到做到?!?/p>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一串佛珠從抽屜滾落,在地上滾出清脆的聲響。
我蹲下身,看著這個他隨手丟給我的“恩賜”,突然笑出了眼淚。
我刪光了手機里所有關于他的照片和聯(lián)系方式久刪除,直接去了機場。
“要靠窗座位嗎?”值機柜臺前,工作人員問道。
“不用了?!蔽逸p聲說,“這里沒有什么好看的了?!?/p>
傅思年,以后,再也不見了!
傅思年陪著沈若蘭四處游玩了幾天。
得知她醒來的那一刻,他確實欣喜若狂。但每每想起在醫(yī)院那段日子,心里又涌起難以言說的復雜情緒。那時以為她永遠不會醒來,那份痛楚讓他做出了些荒唐事。
這些天,他對沈若蘭百依百順。
她要珠寶,他買。她想出游,他陪。可每當看到沈南喬黯然離去的背影,心頭總會泛起莫名的煩躁。
他告訴自己,既然沈南喬以未婚妻的身份住進傅家,只要她安分,這個名分他會給。至于若蘭,一個度假村也算是足夠的補償了。
想到今天白天沈南喬那通電話,他加快了腳步。
推開別墅大門時,沈若蘭穿著絲質吊帶睡衣迎了上來。真絲布料貼著她玲瓏的曲線,在燈光下泛著曖昧的光。
傅思年下意識后退半步,眉頭微蹙,“你怎么在這里?南喬呢?”
沈若蘭委屈地撅起嘴,“她要去結婚了啊?!?/p>
說著,她手指不安分地在他胸口畫圈,“現(xiàn)在……終于只剩我們兩個了。”
傅思年突然覺得領口發(fā)緊,一把扯開領帶,“結婚?和誰?”
“謝琛啊,她沒告訴你嗎?”沈若蘭湊近他耳邊,“你們的婚約,作廢了?!?/p>
沈若蘭的嘴唇幾乎碰到他的耳垂,“思年,我們本來就應該在一起,現(xiàn)在……”
傅思年的沉了下去。婚約回到了他和沈若蘭身上,他本該高興的,可是,當他聽到沈南喬要嫁給謝琛,心里像是有什么堵住了。
他避開沈若蘭的親密舉動,倉皇轉移話題,“若蘭,你不是一直要吃那家米其林嗎?我們去吃吧。吃完然后再給你買東西?!?/p>
接下來的日子,傅思年對沈若蘭極盡寵愛。
他空運了整整一百萬朵保加利亞玫瑰,將整個傅氏大廈都鋪成了花海。他包下米其林三星餐廳整整一個月,就為了沈若蘭隨口說的一句“喜歡這里的甜點”。他甚至不惜重金拍下稀世粉鉆,只為博她一笑。
整個京市的上流圈子都在傳,傅少這是要把沈若蘭寵上天。
可每當夜深人靜,站在空蕩的別墅里,他總會不自覺地望向曾經(jīng)沈南喬住的房間。那里現(xiàn)在整潔得過分,仿佛從未有人居住過。
他站在門口,突然想起沈南喬剛搬來時,總喜歡在床頭放一盞小夜燈,暖黃的光會從門縫里透出來。
有時路過鋼琴,他會莫名停下。她房間里,屬于她的物品早已清空,只留下一串佛珠孤零零地躺在抽屜角落。他拿起來看了看,又煩躁地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