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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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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wàn)年碧海靈草和麒麟血,就是她也舍不得拿出來(lái)送人。

          但若是這兩種情況之一,就都說(shuō)得通了。

          南九辭還是比較傾向前一種,

          畢竟原本溫和的師娘竟然如此生氣失態(tài)。

          南九辭看向偃林的眼神略帶有些嫌棄,

          宛如看一個(gè)渣男。

          嘖嘖,說(shuō)好的恩愛夫妻、深情人設(shè)也不過如此。

          偃林仙尊被南九辭看得有些無(wú)語(yǔ),

          沒好氣的放下茶杯:

          “想什么呢?我雖然曾經(jīng)喜歡過白姑娘,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p>

          “我現(xiàn)在心里只有你師娘一人?!?/p>

          南九辭轉(zhuǎn)著茶杯:

          “哦,師尊,你這些話不應(yīng)該向師娘說(shuō)嗎?”

          “你明知道我問的是別的事情?!?/p>

          偃林仙尊氣得牙疼。

          當(dāng)年他就是閑得蛋疼,要撿她回來(lái)氣自己。

          “白吟珠不在我這里!”

          南九辭瞇了瞇眼,對(duì)于這個(gè)答案并不滿意。

          雖然在問天城攪了一趟渾水,但并不能打消他人對(duì)她的懷疑。

          師尊害她平白被污蔑可能拿了白吟珠,成為不少修士眼中的香餑餑,她卻什么也沒得到。

          她是商人,沒道理做虧本的買賣。

          收到小叔傳音,說(shuō)師娘已經(jīng)回到劍鋒,快到了的時(shí)候。

          南九辭一笑,抬手撤下結(jié)界:

          “哦,那師尊如此大方,師弟是您親兒子?”

          偃林仙尊被南九辭一句話嚇得騰的一下站起身:

          “胡說(shuō),怎么可能!”

          褚鱗安更不嫌事大,夸張捂嘴震驚,

          發(fā)出哦吼吼的吃瓜聲音。

          視線在白江斂和偃林仙尊身上來(lái)回逡巡,

          發(fā)出嘖嘖嘖的驚嘆聲。

          雖一句話都沒說(shuō),但意思已經(jīng)很清楚了。

          “哐當(dāng)!”

          院門被師娘一劍劈開,四分五裂。

          女子一身水色長(zhǎng)裙,頭上金釵法器搖搖晃晃,手提長(zhǎng)劍,

          面色慍怒:

          “偃、林!”

          偃林仙尊雙眸睜大,看向門口的煙霞仙子,慌忙朝煙霞跑過去,

          期間不忘回頭瞪一眼南九辭:

          “娘子,你終于愿意回來(lái)了!”

          煙霞抿唇,柳眉倒豎,長(zhǎng)劍指向偃林仙尊喉間,

          冷笑一聲:

          “回來(lái)送你去見你的白月光,高、興、嗎?”

          偃林仙尊哭喪著臉,兩指試探撥開鋒利的劍尖,

          伸手去拽煙霞仙子的衣袖:

          “娘子~你別嚇我了,我錯(cuò)了~”

          壓低聲音到:

          “小孩們都在呢~”

          煙霞冷哼一聲,冷漠地甩開偃林拉扯她衣袖的手,

          提劍走向白江斂。

          偃林緊跟在煙霞仙子身后,小心翼翼拽住她的水色長(zhǎng)袖:

          “煙霞,你冷靜點(diǎn)?!?/p>

          “我和你在一起時(shí)清清白白,咳……第一次你你還笑話我……”

          偃林仙尊為了證明自己清白也是豁出去了。

          丟老臉也就丟吧,總好過沒媳婦兒!

          褚鱗安噗的一口噴出茶水,

          南九辭嫌棄的換了一個(gè)座位,抬手施了一個(gè)清潔術(shù)。

          偃林仙尊耳根通紅,惡狠狠瞪了眼一臉淡定的南九辭。

          他這大徒弟,不過是坑了她一下,至于要把他媳婦算計(jì)掉嗎?!

          奸商!

          白江斂一臉懵懂,

          不知道褚鱗安為什么反應(yīng)這么大。

          怯生生地看了眼身前怒氣騰騰的煙霞仙子,

          小聲喚了聲:

          “師娘?!?/p>

          煙霞仙子冷哼一聲,睥睨著面前瘦小的少年。

          眉眼倒是和他娘生得十分相像,

          若是五官長(zhǎng)開,又是修仙界一大美人兒。

          “你叫什么?幾歲了?你爹是誰(shuí)?”

          “回師娘,我姓白名江斂,年十四,父親是白吟城城主白脩?!?/p>

          煙霞垂眸盯了白江斂一會(huì)兒,

          冷嗤一聲:

          “白脩可不是你親爹,十五年前白脩同我問天宗幾位峰主,被困斷崖山內(nèi)一年之久?!?/p>

          煙霞仙子勾唇惡劣一笑,

          “除非你是哪吒轉(zhuǎn)世,要懷胎三年,不然怎么可能是白脩的種?!?/p>

          “幫別人養(yǎng)兒子,我倒是不知道白脩什么時(shí)候這般窩囊了?!?/p>

          白江斂低頭不語(yǔ)。

          阿娘死了,敬重十幾年的父親不是他親爹。

          白家回不去,師尊這里師娘厭棄他。

          他……何處可去?

          南九辭看著白江斂整個(gè)人被籠罩在一層喪氣當(dāng)中,慢條斯理的將茶杯擱在石桌上。

          嗓音冷冽:

          “師娘,白江斂往后算作我南九辭的人?!?/p>

          “你們大人的恩恩怨怨,別牽扯到小輩身上,況且斯人已去,是是非非還有什么可爭(zhēng)執(zhí)的呢?!?/p>

          “師尊既然已經(jīng)收下白江斂,便不可更改。”

          煙霞仙子聞言冷哼了一聲,收了劍,從偃林手中扯出自己的袖子。

          陰陽(yáng)怪氣道:

          “呵,不愧是師徒,一個(gè)唱白臉一個(gè)唱黑臉?!?/p>

          “如此看來(lái),倒是我的不對(duì)了?!?/p>

          褚鱗安干笑兩聲,連忙出聲打圓場(chǎng):

          “嗐,師娘說(shuō)的什么話,師娘能有什么錯(cuò),師娘做什么都是對(duì)的。”

          “師弟就一小孩。不值當(dāng)師娘生氣,氣壞了對(duì)身子可不好?!?/p>

          煙霞高傲冷哼一聲,面色緩和不少:

          “哼!”

          想到那位清冷絕塵的美人,一劍驚鴻舞,行俠萬(wàn)里村。

          可這樣的奇女子,最終半空折翅,被人幽禁后宅,落得個(gè)魂飛魄散的結(jié)局。

          煙霞仙子水色的眼眸的暗了暗:

          “白江斂,親爹不知道是誰(shuí),你娘究竟為何死的,總該知道吧?”

          白江斂抿唇,似乎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臉色慘白一片,惶恐到:

          “不……不知道,阿娘只是想要我好好活著罷了?!?/p>

          煙霞瞇了瞇眼,頗為不爽:

          “哼!不愿說(shuō)便不說(shuō),弄得我逼你似的。”

          煙霞仙子一甩衣袖離開,進(jìn)了房間啪得一聲將門關(guān)上,

          獨(dú)留一句:

          “滾吧,以后少出現(xiàn)在我面前,匹夫無(wú)罪,懷璧其罪,你別以為你師尊師姐就是什么好人?!?/p>

          白江斂看著緊閉的房門,嘴唇囁嚅了幾下:

          “對(duì)不起師尊,我惹師娘不高興了?!?/p>

          偃林仙尊摸了摸他的腦袋,

          從懷里掏出一墨色傳音玉簡(jiǎn)遞給他:

          “沒事兒,往后你還是少來(lái)劍鋒,遇到困難玉簡(jiǎn)傳音給為師就好。”

          白江斂接過玉簡(jiǎn):“謝謝師尊。”

          沒關(guān)系,阿娘早就和他說(shuō)過,師娘恐會(huì)不喜他。

          阿娘說(shuō),只要活著就好。

          活下去,總是會(huì)有希望的。

          偃林仙尊見南九辭依舊老神在在的坐著喝茶,

          一副不說(shuō)清楚我今天就不走的架勢(shì),頭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