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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鳳鳴睜大雙眼,不敢置信,聲調拔高:

          “爹爹,我認什么?我怎么可能偷東西?”

          她白鳳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偷東西這種掉身份的事她怎么可能會做。

          她不明白,今日不是質問白江斂這個小賤種偷白家的東西嗎?

          怎么反過來被質問的是白家?

          白吟城城主看向南九辭冷哼一聲,

          姿態(tài)傲慢:

          “南家小輩,鳴兒的為人我最清楚,她說沒偷便是沒偷。”

          “你說我白家偷了聚寶閣的天機盤,空口白牙就想定我的罪,證據(jù)呢?”

          墨鏡憤怒得想要沖上去將白吟城城主削成魚片。

          該死的東西,冒犯少主還敢張牙舞爪。

          南九辭笑笑,偏頭看向一旁白江斂,

          嗓音清列:

          “斂兒,白城主說你偷了白吟珠,你認嗎?”

          南九辭一聲斂兒溫柔婉轉,叫得白江斂心神一顫。

          白江斂睫毛輕顫,斂下思緒,

          恭敬回話:

          “師姐,我認什么?我如何有能力偷至寶?!?/p>

          學著白鳳鳴的句式回答。

          南九辭勾勾唇角,小子上道嘛。

          不枉她替他趟一趟渾水。

          南九辭抬抬下巴,姿態(tài)比白吟城城主更加高傲:

          “白城主,斂兒的實力想必大家都清楚,他說沒偷就是沒偷。”

          “你說他偷走了白家寶物白吟珠,空口白牙污蔑我和我?guī)熥鹭澞?,證據(jù)呢?”

          白吟城城主沒想自己剛說出去的話,被人反問了回來,

          氣得伸手指著南九辭:

          “南九辭,你你你……!”

          “簡直強詞奪理!”

          白清雪的死和白吟珠丟失,本就讓他大受打擊,

          如今再被南九辭這么一氣,頓時嘔出一口鮮血來。

          “夫君!”

          “城主!”

          “爹爹!”

          白吟城城主那邊的人頓時亂成一鍋粥。

          南九辭震驚后退一步:

          “不是,白城主你怎么還訛人吶。”

          “我可沒動手啊,死了可不能怪在我頭上,是你們先找我?guī)煹苈闊┑??!?/p>

          被掐人中緩過來的白吟城城主一聽,

          兩眼一翻再次被氣暈過去。

          南九辭暗笑,

          面上依舊一副驚慌失措模樣,看向一旁的沈寂:

          “沈師兄,你看到了,我們可都沒主動動手,追究責任也追究不到我們頭上?!?/p>

          沈寂扶額,嘆息一聲,無奈點點頭。

          倒是他小瞧了南九辭,

          這人不光天資卓越,以實力為尊,嘴皮子功夫更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我會向師尊稟告清楚的,南師妹莫怕?!?/p>

          五宗的關系,還不至于因一位城主便分崩離析。

          沈寂斟酌片刻,還是出聲問到:

          “南師妹,白吟珠和天機盤,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九辭彈了彈衣擺,氣定神閑:

          “沈師兄,說實話,我是今天才聽說白吟珠的事情,更不可能拿,不信你可以搜我的身?!?/p>

          沈寂的視線輕飄飄從南九辭纖細的腰肢掃過,頓了頓,

          搖頭道:

          “我相信南師妹的為人?!?/p>

          視線落在白江斂身上,骨齡十四,未引氣入體。

          神識掃過腰間掛著的儲物袋,好東西七八件,

          其余就是些靈石和新衣服,看起來都是拜師禮得到的。

          原以為白江斂這種資質,去問天宗也只能當一個雜役弟子,

          沒想到問天宗的人還挺在意他的。

          沈寂掃視一圈,倒是沒有看到珠子模樣的東西。

          其實所謂的白吟珠,他沈寂也未曾親眼見過。

          南九辭并沒有阻止沈寂的神識探尋:

          “怎么樣?沈師兄現(xiàn)在相信我和我?guī)煹苁潜辉┩鞯牧税??!?/p>

          “我?guī)煹苓@能力,叫他現(xiàn)在去偷一個包子都夠嗆,更別說重重機關保護的白吟珠了?!?/p>

          沈寂禮貌笑了笑,并未做出肯定答復。

          鬼知道是不是早就藏好了。

          兩個人都是老狐貍了。

          南九辭想要借沈寂之口洗清嫌疑,

          可沈寂未知全貌也是不肯入套的。

          沈寂見南九辭似乎并不打算解釋天機盤的事情,

          便朝南九辭拱了拱手拜別:

          “南師妹,偃林仙尊,這件事如何定奪我會請宗主過來商討?!?/p>

          “我?guī)煹軒熋脗兿雀孓o了?!?/p>

          偃林仙尊點點頭,待人走后,

          看向南九辭幾人:

          “你們幾個,隨我回宗門?!?/p>

          回到劍鋒,

          短短一夜之間,一座新的、富麗堂皇的院子已經(jīng)建好。

          幾個外門弟子正蹲在院落中,將靈植重新栽回去。

          見偃林仙尊一行人回來,恭敬的站在一旁:

          “見過偃林仙尊?!?/p>

          “南師姐、褚?guī)熜?、白師兄好。?/p>

          偃林仙尊揮揮手,甩出一袋靈石:

          “今天就這樣,你們回去吧?!?/p>

          “是?!?/p>

          幾名外門弟子得了報酬,腳步輕快的離開了。

          偃林仙尊抬手落下一層結界,坐在石凳上揉著眉心,

          語氣透著無奈:

          “說說吧,怎么回事?”

          南九辭坐到偃林仙尊對面,拿起石桌上的茶壺斟好茶。

          褚鱗安挨著她坐下,將茶杯放到偃林仙尊面前,

          嬉皮笑臉:

          “還能怎么回事?我們幾個被欺負了唄,師尊?!?/p>

          偃林仙尊氣笑了。

          他這幾個徒弟不欺負別人都萬事大吉,

          被別人欺負,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褚鱗安見白江斂還站在一旁,

          連忙跳起身將人拉過來,按到凳子上坐好:

          “小師弟,你站著干什么?”

          “快坐,咱師尊年輕著呢,沒有那些迂腐的老規(guī)矩,隨便坐。”

          偃林仙尊鼻子發(fā)出一聲輕哼,到底沒反駁。

          “你娘既然將我托付給你,我自然會照看好你?!?/p>

          偃林仙尊頓了頓,

          想到昨天,臉上有些掛不住:

          “你師娘也不是不喜歡你,她只是暫時有些惱怒我,事先沒和她商量?!?/p>

          說這話,他自己都有些底氣不足,

          想了想還是補充到:

          “你好好跟著你大師姐,便沒人敢欺負你?!?/p>

          白江斂垂眸點了點頭。

          想到問天城發(fā)生的事情,也自知給師尊和師姐惹了天大的麻煩。

          于是起身直直跪了下去。

          褚鱗安嚇一跳,

          一口咽下糕點,要將人拉起來:

          “哎,小師弟你怎么動不動就下跪啊,快起來?!?/p>

          “江斂無用,給師尊師姐惹了麻煩,請師尊責罰?!?/p>

          偃林仙尊喝著茶,沒動。

          南九辭看了眼白江斂,沒有直接讓人起來,

          而是看向偃林:

          “師尊,你不應該向我解釋一下白吟珠的事情嗎?”

          白家一口咬定白江斂拿了白吟珠,

          她也是對自家?guī)熥鹩兴鶓岩傻摹?/p>

          她可不信,

          單憑白月光情分,就足夠讓自家這個鐵公雞師尊,為白江斂拔毛放血。

          除非白江斂是他兒子,或者他對白江斂有所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