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4年日俄戰(zhàn)爭,日本勝利,清朝政府為了防止俄國再次侵犯允許日本在東北駐軍,1927年的東北奉天城到處都是日本人的狗膏藥旗幟,這個時候日本軍隊叫做關(guān)東軍,此時奉天城最大的軍閥就是張三爺,而關(guān)東軍上尉中村田信必然和張三爺走的最近,兩個人都是笑臉相迎,狼狽為奸。
十二月的鳳凰樓要唱大戲,兩位大人物大駕光臨,來者正是張三爺和中村田信,戲樓里的老百姓不自覺的讓出一條路,張三爺和中村田信帶著一眾隨從走到戲臺最前面,找了最好的桌臺坐下,而翻譯李來貴像條哈巴狗一樣站在張三爺旁邊,一眾人坐好,大戲也開唱了。
“中國的戲劇真是奇妙,和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戲劇一樣精彩”中村田信夸獎道。
“哈哈,我們中國的戲劇可是歷史悠久,中村上尉好好欣賞”張三爺笑道。
最近關(guān)東軍和張三爺合作販大煙在北城有一個奉天最大的煙庫,叫做北城煙庫,全奉天有二百多家煙館,有一百家都是從北城煙庫進的大煙,其余一百多家都是從奉天城大大小小的煙庫里進大煙,張三爺怕不是又和中村田信商量好了什么買賣,這是互相謀利,一看就是兩個人談攏了,相聚鳳凰樓看大戲,大戲的諧音大喜,一般權(quán)貴談買賣談成了或者談攏了都會去下館子或者看大戲,下館子是東北的方言土話,就是找個好一點的飯店酒樓大吃一頓。張三爺這是約著中村田信來看大戲來了,一來這里人多如果有刺客是不可能在鳳凰樓下手的,因為鳳凰樓可是奉天有名的戲樓,是劉老爺一手創(chuàng)辦的,道上有個規(guī)矩,任何江湖中人不可在鳳凰樓動手,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不管是黑道還是白道地痞流氓,能人奇士,劉老爺都會叫壞了規(guī)矩的人消失!這二來就是仰仗劉老爺?shù)膭萘?,兵荒馬亂的,家家戶戶恨不得天天都大門緊閉,那個戲樓有膽量這個時候還唱大戲,來鳳凰樓看戲無疑是最安全的。可見這張三爺思維縝密做事謹(jǐn)慎,要不然怎么能當(dāng)奉天城最大的軍閥呢。
二虎在戲臺遠處看著這兩個大人物,心中滿是鄙視,好在看戲是為了看香秀,這時二虎身旁的角落里閃出一道黑影,二虎忙轉(zhuǎn)頭一看,這人正是劉小北,劉小北也看到的二虎,兩個人都點了一下頭,劉小北身形一閃就不見了蹤影,二虎自言自語到“今天晚上的好戲要開場了”接著撫摸了一下兒子的頭問道“小寶,你喜不喜歡香秀阿姨啊”
小寶望向二虎,笑著說“喜歡,香秀阿姨最好了”
“小寶乖,以后爸爸讓香秀阿姨給你當(dāng)媽媽好不好啊”二虎一臉幸福的看著小寶,小寶一臉驚訝“好”
與此同時,南街一處小巷街口一個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男子向南街的一處宅子走去,到宅子門口的時候敲了三聲門,里面?zhèn)鱽硪粋€伙計的聲音“隔壁老驢家下狗崽子了,下了幾只”
“下了六只,死了三個”外面的人回復(fù)道,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這是道上的暗號,就像智取威虎山上的匪話一樣,“三寧你來了,老爺子在等你呢”伙計看著三寧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忙招呼三寧進屋,這宅子很大,兩個人走了好一段,進了屋子里面放著一排排書柜,兩個人走到最里面,是直通地下的樓梯,下了樓梯是一個巨大的地下室,很寬敞里面的裝修金碧輝煌,與其說是地下室,還不如說是地下宮殿,墻上寫著黑武堂三個大字,下面是一張紫檀木的座椅,上面坐著一個穿藍青長衫的老者,老者的手上全是拳繭,滿頭白發(fā)打理的很規(guī)矩整潔,老者的面色卻異常紅潤,看著不像是一位老者,散發(fā)出來的氣質(zhì)就是一位武林高手,此人正是黑武堂大當(dāng)家劉老爺子,劉本木,“三寧.黑水,你們來了,都安排好了么”劉老爺子低聲道,雖然聲音很低但是能聽出來劉老爺子的內(nèi)力深厚。
“回劉老爺子的話,都安排好了,朱雀已經(jīng)趕去北城煙庫了,那邊的百姓都閉門不出,兄弟們已經(jīng)把煙庫圍好了,就等時辰一到動手了”三寧低頭說道。
“好,張三爺和關(guān)東軍做的大煙生意,彼此狼狽為奸互相得利,今天就燒了他們的煙庫,叫朱雀帶著些許兄弟,辦完事來這領(lǐng)賞”劉老爺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
“是劉老爺,朱雀辦事絕對沒有問題”黑水在旁邊附和道。
北城煙庫,在這里關(guān)東軍有著二十左右的人把守,其余的都是張三爺?shù)氖窒拢側(cè)藬?shù)三十來個人,這里是張三爺和關(guān)東軍做大煙生意的煙庫,里面都是福壽膏,就是俗稱的大煙,煙庫的位置比較偏僻,張三爺讓自己的心腹趙進看守,此時趙進正和幾個守衛(wèi)在煙庫里喝酒,“張三爺去鳳凰樓看戲去了,咱們還要堅守崗位,來兄弟們喝酒”趙進在一個破木桌前招呼幾個兄弟暢飲。
“進哥您真是辛苦,張三爺也是很提拔您,等您飛黃騰達了別忘了小的幾個,到時候哥幾個也和您一起討差事,嘿嘿”旁邊的小兵一邊拍馬屁一邊給趙進倒酒。“張三爺把奉天最大的煙庫交給我,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現(xiàn)在咱們也算是小有成就了,就是要和日本人合作,他奶奶的好處還要多分給日本人,還好門外面那幾個日本人聽不懂我們說話,關(guān)東軍還他媽不是我們把他們養(yǎng)肥的”趙進一邊喝酒一邊發(fā)著牢騷,幾個小兵拍馬屁其實趙進心里很舒爽,就是和關(guān)東軍合作趙進有些不痛快。
“嘿嘿,進哥說的是現(xiàn)在日本人分了不少好處,沒準(zhǔn)哪一天都得叫張三爺要回來呢,是吧進哥”小兵甲道。
“那哪能是要啊,張三爺?shù)娘L(fēng)格那是搶啊,誰不知道張三爺?shù)氖侄?,以后還不玩死這些日本人,哈哈哈”趙進眉飛色舞的說道,拿起桌上的酒瓶猛灌幾口,扒了個花生扔在嘴里細細品味起來,借著酒勁和這幫小兵使勁吹噓一通,大門口的日本人根本聽不懂我們中國話,只能有些妒忌趙進能在里面喝酒,關(guān)東軍只是和張三爺合作,煙庫的主還得張三爺做,所以日本人在北城煙庫還要聽趙進的。
這個時候大門口的日本兵回頭看了看在屋子里喝酒的趙進,心想這是張三爺和中村田信都不在,趙進敢這么囂張的在那里喝酒,有句話叫什么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還讓我們關(guān)東軍站崗,雖說心中不滿,還是迫于張三爺?shù)囊?,不能和趙進撕破臉。
趙進也知道門口的日本兵看不慣他們,哥幾個在屋子里喝酒,讓日本兵站崗,也不太好,于是便招呼小兵甲把桌子上的花生給門外的日本兵送去,畢竟是合作關(guān)系,不能太僵硬,趙進還是有點情商的,要不然也不可能看管奉天城最大的北城煙庫,小兵甲拿著花生出了門,來到大門口的日本兵前,嘿嘿陪笑接著把花生叫給門口的幾個日本兵,門口的日本兵也是知意的接過花生,雖然語言上不通,但是這個意思還是都明白的,小兵甲沖著日本兵笑笑,日本兵也會意點頭笑笑,小兵甲轉(zhuǎn)身回屋,這奉天城冬天這么冷,在外面多呆一會都凍的要死,小兵甲加快了回屋子的腳步,突然身后傳來一聲槍響,小兵甲嚇了一跳,趕忙回頭查看,突然聞到一股異香。屋內(nèi)的趙進和幾個小兵聽到槍響,十分酒意頓時醒了七分,幾個人拿著武器就出來查看,同樣和小兵甲一樣,也是聞到一股子異香。
小兵甲來到大門口看到剛剛拿著花生的日本兵橫七豎八的躺在雪地里,有的趙進帶著四五個弟兄也到了大門口,看到這一番景象不覺的傻了眼,“這是怎么回事,不好,這種香味有毒,快捂住鼻子”趙進看了看躺在雪地里的日本兵,近一聞這種香味越發(fā)濃烈,像女人身上的胭脂香,但是香中又帶些刺鼻難聞的味道,只能說是異香,趙進剛剛聞到就有些頭暈,還好及時捂住了口鼻,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日本兵,有的手里的花生還沒往口袋里裝,趙進連忙命人上前查看,小兵甲走到一個日本兵前,伸手探了探這人的呼吸,“進哥他們只是昏過去了,還活著,就是剛剛有個日本兵倒地時槍走火了”小兵甲收回手向趙進說道。
小兵甲剛要再說些什么,趙進就舉手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示意小兵甲閉嘴,因為趙進發(fā)現(xiàn)了在墻角的暗處有人藏在黑影里,黑影里的人也看見了趙進的動作,知道趙進發(fā)現(xiàn)他們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動手!”只見墻角黑影處迅速竄出六道黑影,全部穿著黑色練武勁裝,戴著唱戲的臉譜面具。趙進和五個手下頓時慌了神,條件反射的舉槍就射,但是這幾道黑影身形詭異,躲過了子彈,并迅速下了趙進一眾手中的槍,趙進沒想到這幾個人的功夫這么厲害,見槍被下了只能肉搏,一眾小兵均被打倒,臉譜黑衣人見小兵倒地還不忘補刀,每個小兵脖子上都結(jié)實的挨了一下暈了過去,只剩下趙進和小兵甲了,一眾臉譜黑衣人見趙進和小兵甲還在反抗就立刻把二人圍了起來,動作整齊化一,好像是提前受過馴練一樣,趙進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還能和臉譜黑衣人過兩招??尚”拙蜎]那么幸運了,臉上一塊青一塊紫的,顯然是剛才被打的不輕。借著月光趙進看到每個人臉譜黑衣人的面具都畫著不同的臉譜,這讓趙進想起了張三爺去看戲的鳳凰樓,以前趙進也去看過大戲,能把臉譜畫這么好的也只能是唱戲的。小兵甲鼻青臉腫的喘著粗氣“你們到..到底是..什么人?”
一個戴著白色面具,面具的右臉頰有一只黑色的鳥,這人的面具和其他臉譜黑衣人的面具不太一樣,只見他緩緩擺好戰(zhàn)斗架勢,冷冷道“黑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