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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第10章

          小哭包的日常 簡單起個名吧 132095 字 2025-04-13 01:1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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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月下藥香晨曦微露,阮如初踏入軍營時,空氣中還帶著昨夜雨后的濕潤。

          瘟疫平息已半月有余,她仍每日來軍營教授士兵基礎醫(yī)理。葉淮瑾派來的兩名親兵如影隨形,

          起初惹來不少閑言碎語,如今大家已習以為常。"阮姑娘早!

          "一名年輕士兵紅著臉遞上一包東西,"這是我家自制的杏干,聽說...聽說對嗓子好。

          "阮如初微笑著接過:"多謝。今日正好要講止咳化痰的方子,可以拿來當例子。

          "士兵們很快聚集在臨時搭建的講棚下。阮如初用木炭在木板上畫出人體簡圖,

          耐心解釋各個穴位的位置與功效。"百會穴在頭頂正中,按壓可提神醒腦;合谷穴在虎口處,

          可止頭痛..."她的聲音清潤如溪水,連最坐不住的士兵都聽得入神。"阮姑娘,

          "一個滿臉絡腮胡的老兵舉手,"我婆娘老是說心口疼,該按哪兒?"阮如初走到他身邊,

          輕輕點在他的手腕內(nèi)側:"內(nèi)關穴在這里,每日按壓百次,可緩解心絞痛。"她頓了頓,

          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不過最好還是少氣你夫人,這比什么藥都管用。"眾人哄堂大笑。

          阮如初不經(jīng)意間抬眼,看到葉淮瑾不知何時已站在講棚邊緣,雙臂抱胸倚著木柱,

          唇角微微上揚。陽光透過棚頂?shù)目p隙,在他剛毅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將軍也要來聽課嗎?"她脫口而出,隨即后悔自己的冒失。士兵們的笑聲戛然而止,

          齊刷刷轉(zhuǎn)頭。葉淮瑾面不改色:"路過而已。"他頓了頓,又補充道,"講得不錯。

          "簡單的幾個字,卻讓阮如初耳根發(fā)熱。葉淮瑾已轉(zhuǎn)身離去,

          深藍色披風在身后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課后,阮如初照例去藥房整理新到的藥材。推開門,

          一股混雜的藥香撲面而來。她深吸一口氣,這種氣味總能讓她心安。

          正在分揀一批新到的當歸時,門又被推開,葉淮瑾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將軍?

          "阮如初手中的藥秤微微一顫。葉淮瑾走到她身旁的木架前,

          取下一卷竹簡:"來取《本草經(jīng)》。"他看了眼她面前的藥材,"當歸?""嗯,

          這批成色很好。"阮如初拿起一塊,"斷面黃白色,油潤,氣味濃郁,是上品。

          "葉淮瑾接過,在指尖輕輕捻動:"隴西產(chǎn)的,至少五年生。

          "阮如初驚訝地抬頭:"將軍連這個都懂?""先父教的。"葉淮瑾的聲音少見地柔和下來,

          "他常說,識藥如識人,不能只看表面。"阮如初若有所思:"我爹也說過類似的話。

          他說藥材有靈性,你對它好,它才會發(fā)揮最大藥效。"她指向一旁整齊排列的藥柜,

          "所以我按五行五味分類,再根據(jù)藥性相生相克安排位置。"葉淮瑾順著她的手指看去,

          藥柜上貼著小標簽,不僅寫了藥名,還畫著簡單的圖案標識性味歸經(jīng)。

          他眼中閃過一絲贊賞:"聰明的方法。""將軍過獎。"阮如初低頭繼續(xù)稱藥,

          卻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葉淮瑾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站在一旁看她工作。

          阮如初的動作嫻熟優(yōu)雅,手指在藥材間穿梭,像在彈奏無聲的樂章。

          她偶爾會無意識地哼起小調(diào),思考時習慣輕咬下唇。"這是什么?

          "葉淮瑾突然指向角落里一個不起眼的布袋。阮如初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臉色微變:"這是前日清點庫房時發(fā)現(xiàn)的,混在正常藥材里。"她解開布袋,

          露出幾株干枯的草莖,呈不自然的紫黑色,"我從沒見過這種藥,味道也很奇怪。

          "葉淮瑾拿起一株仔細端詳,眉頭漸漸皺起:"從哪里進的?""賬冊上寫是城南李家藥行,

          但..."阮如初壓低聲音,"我對比過其他從李家進的貨,包裝手法完全不同。

          "葉淮瑾的眼神驟然銳利,像出鞘的利劍。他迅速將那袋藥材收好:"此事不要聲張。

          "頓了頓,又補充道,"你做得很好。"這突如其來的嚴肅讓阮如初有些不安。

          葉淮瑾似乎察覺到了,語氣緩和下來:"近日我要外出巡查邊境,可能半月不回。

          軍營藥房仍需要你照看。""將軍放心。"阮如初點頭,忍不住問,

          "邊境...有什么問題嗎?"葉淮瑾的目光深沉如潭:"希望沒有。"他沒有多作解釋,

          轉(zhuǎn)身離去前突然回頭,"你上次配的安神茶...還有嗎?"阮如初眨了眨眼:"有,

          我明日帶些來。"夜深人靜,阮如初在自家藥房里挑選著藥材。茯苓寧心,酸棗仁安神,

          柏子仁養(yǎng)心...她特意加了一味遠志,據(jù)說能解憂。想到葉淮瑾提起父親時那一瞬的柔和,

          她又添了幾片合歡花。"這么晚還不睡?"阮如初嚇了一跳,

          轉(zhuǎn)頭看見父親披著外衣站在門口。"配點安神茶。"她繼續(xù)搗藥,"葉將軍說他要外出巡查,

          想帶些路上喝。"阮老爺走進來,坐在她對面:"如初啊,你跟那位葉將軍...""爹,

          "阮如初手上動作不停,"我們只是...朋友。"這個詞說出口,

          心里泛起一絲異樣的漣漪。阮老爺嘆了口氣:"將軍門第太高,

          不是我們商賈之家能攀得上的。爹是怕你...""我知道分寸。"阮如初打斷他,

          聲音卻很柔和,"放心吧,爹。"次日清晨,阮如初將精心配制的安神茶送到將軍府,

          卻被告知葉淮瑾天未亮就已出發(fā)。失望之余,她把茶包交給了府上老管家。"將軍回來時,

          請轉(zhuǎn)交給他。"老管家笑瞇瞇地接過:"姑娘有心了。將軍臨行前還特意吩咐,

          要老奴每日給姑娘送新鮮的山楂糕去,說是...說是對姑娘的胃病有益。"阮如初怔住了。

          她確實有胃痛的毛病,但從未對葉淮瑾提起過。他是怎么知道的?

          回想起那些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藥房里的她最愛的藥材,心頭涌上一股暖流。接下來半月,

          阮如初照常往返于家和軍營之間。葉淮瑾不在,她反而更忙了——不僅要教士兵醫(yī)術,

          還要監(jiān)督藥房運作,記錄每一筆藥材進出。那袋奇怪的藥材一直縈繞在她心頭,

          她悄悄查閱了家中所有醫(yī)書,卻找不到匹配的記錄。一個滿月之夜,

          阮如初在藥房整理賬冊到很晚。走出房門時,軍營已一片寂靜。月光如水,灑在青石地面上。

          她本欲直接回家,卻聽到校場方向傳來規(guī)律的"唰唰"聲,像是利刃劃破空氣。鬼使神差地,

          她循聲走去。校場中央,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月下舞劍。葉淮瑾只著白色中衣,

          黑色長發(fā)松散地束在腦后,手中長劍在月光下劃出一道道銀亮的弧線。他的動作行云流水,

          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壓抑,仿佛在通過這種方式宣泄什么。阮如初躲在陰影里,不敢出聲。

          葉淮瑾突然一個急轉(zhuǎn)身,劍尖直指她的方向。"誰?"阮如初只得走出來:"是...是我。

          "葉淮瑾收劍入鞘,額頭上還有細密的汗珠:"阮姑娘?這么晚還在軍營?

          ""整理賬冊忘了時辰。"阮如初走近幾步,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眼中有血絲,

          "將軍什么時候回來的?不是說要去半月嗎?""剛回。"葉淮瑾簡短地回答,

          從架子上取下布巾擦汗,"有些事需要處理。"月光下,他輪廓分明的臉顯得格外疲憊。

          阮如初鼓起勇氣:"將軍看起來需要休息。我...我?guī)Я税采癫鑱?,本想留給您的,

          沒想到您提前回來了。"葉淮瑾微微一怔:"你一直帶著?""嗯,

          想著您隨時可能回來..."阮如初突然意識到這話聽起來太過關切,連忙補充,

          "反正也不占地方。"葉淮瑾的唇角微不可察地上揚:"正好渴了。

          "兩人來到校場邊的涼亭。阮如初取出隨身攜帶的小茶包,用熱水沖泡。

          茶湯在月光下呈現(xiàn)出琥珀色,散發(fā)出淡淡的香氣。"加了遠志和合歡花,"她輕聲道,

          "比之前的配方更助眠。"葉淮瑾接過,輕啜一口:"好茶。"他沉默片刻,突然問,

          "你相信人有前世嗎?"阮如初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我...不確定。但家父常說,

          藥材有記憶,能記住采摘它的人的手溫。""有趣的看法。"葉淮瑾望向遠處的月亮,

          "邊關有個傳說,說戰(zhàn)死的人會化作草原上的白花,等待故人來采。

          "他的聲音里有一種阮如初從未聽過的憂傷。她不知該如何接話,只好低頭喝茶。"抱歉,

          說了奇怪的話。"葉淮瑾搖搖頭,又恢復了往日的沉穩(wěn),

          "明日我要查看那批邊境藥材的記錄,你能準備一下嗎?""當然。"阮如初點頭,

          猶豫了一下又問,"將軍在邊境...看到什么了嗎?"葉淮瑾的目光驟然銳利,

          在月光下如刀鋒般冷冽:"看到了一些不該出現(xiàn)的東西。"他沒有細說,轉(zhuǎn)而問道,

          "那袋奇怪的藥材,你還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嗎?"阮如初搖頭:"我查遍了家中醫(yī)書,沒有記載。

          不過..."她猶豫了一下,"前天在藥市看到有商販在賣類似的,說是從北狄來的稀罕貨。

          "葉淮瑾的身體微微前傾:"哪個商販?""城南角的胡人攤子,紅帳篷那個。

          "阮如初仔細觀察他的表情,"將軍認識這種藥?"葉淮瑾沒有直接回答:"以后見到,

          不要碰,也不要聞。記住了?"阮如初鄭重點頭。夜風拂過,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葉淮瑾立刻解下自己的披風遞給她。"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披風上殘留著體溫和淡淡的松木香,阮如初裹緊了些,心頭涌上一股暖意。

          兩人并肩走在月光下,影子在地上交織在一起。"將軍,"阮如初突然開口,

          "如果...如果那些藥材真有問題,我能幫上什么忙嗎?"葉淮瑾停下腳步,

          月光下他的側臉如雕塑般棱角分明:"你已經(jīng)幫了很多。"他的聲音很輕,卻很堅定,

          "謝謝你...的茶。"這一刻,他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將軍,

          只是一個疲憊的、需要安慰的普通人。阮如初突然有種沖動,想伸手撫平他眉間的皺紋。

          但她只是緊了緊披風,輕聲道:"隨時愿意效勞。"第五章 香囊暗藏"阮姑娘,

          這是右相府送來的請?zhí)?阮如初從藥碾上抬起頭,接過管家遞來的燙金帖子。展開一看,

          竟是邀請她參加三日后右相府舉辦的春日花會。"怎么會請我?"阮如初困惑地皺眉。

          阮家雖是城中大藥商,但終究是商賈之流,從未被邀請過這等貴族聚會。

          管家低聲道:"聽送帖的人說,是因姑娘在瘟疫中立了功,右相大人特意邀請的。

          "阮老爺聞訊趕來,拿著請?zhí)磸筒榭矗?奇怪,右相素來與武官不睦,

          葉將軍又剛彈劾過他克扣軍餉...如初,這宴無好宴啊。

          "阮如初輕撫請?zhí)吘壘碌纳徎y:"可若不去,豈不是更落人口實?"三日后,

          阮如初穿著一身淡藕色繡蘭花的衣裙,乘著家中最好的馬車來到右相府。臨行前,

          她特意將幾包常用藥粉藏在袖袋里——這是她第一次獨自參加貴族聚會,心中忐忑不安。

          右相府邸金碧輝煌,朱漆大門上的銅釘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阮如初遞上請?zhí)?/p>

          被侍女引入后花園。園中衣香鬢影,數(shù)十位貴族小姐夫人三三兩兩聚在花樹下,談笑風生。

          "這位就是阮姑娘吧?"一位穿著鵝黃色紗裙的少女迎上來,眉眼如畫卻帶著幾分傲氣,

          "我是右相府的三小姐,柳如煙。"阮如初福身行禮:"柳小姐好。"柳如煙上下打量她,

          目光在她發(fā)間簡單的銀簪上停留片刻,唇角微勾:"阮姑娘果然如傳聞中一般...樸素。

          "她故意拉長聲調(diào),"來,我為你引見幾位姐妹。"阮如初被帶到一群貴女中間,

          頓時如墜冰窟。那些小姐們表面上熱情,眼神卻滿是輕蔑。

          有人"不經(jīng)意"地問她家中做何營生,有人"好奇"商賈之女如何識得字,

          更有人直接問她與葉將軍"究竟有何交情"。"聽聞阮姑娘常在軍營出入?

          "一位穿紅衣的小姐用團扇掩著嘴,"真是...勇敢呢。

          "柳如煙輕笑:"葉將軍素來不近女色,阮姑娘能得他青睞,想必有過人之處。

          "她意有所指地眨眨眼,"不知是醫(yī)術...還是其他什么?"阮如初指尖發(fā)冷,

          臉上卻維持著得體的微笑:"民女只是奉官府之命協(xié)助抗疫,不敢當'青睞'二字。

          ""哎呀,謙虛了。"柳如煙親自為她斟了杯酒,"誰不知道葉將軍派親兵日日護送阮姑娘?

          這等殊榮,連郡主都未曾有過呢。"阮如初接過酒杯,輕抿一口。酒液辛辣,

          嗆得她喉嚨發(fā)燙。周圍的竊竊私語如毒蛇般鉆入耳中。

          是個賣藥的...""將軍不過圖個新鮮...""這等身份也配來花會...""阮姑娘,

          "柳如煙突然提高聲音,"聽聞你精通藥理,能否為我們講講這園中花卉的藥用價值?

          "她指向不遠處一片艷麗的花朵,"比如那些,叫什么來著?"阮如初順著她手指看去,

          那是幾株盛放的牡丹。她平靜地回答:"那是牡丹,根皮可入藥,稱丹皮,有清熱涼血之效。

          ""哦?"柳如煙故作驚訝,"我還以為是哪里的野花呢,畢竟這么...俗艷。

          "周圍爆發(fā)出一陣刻意壓低的笑聲。阮如初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就在這時,

          園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葉將軍到!"阮如初猛地抬頭,只見葉淮瑾一身墨藍錦袍,

          腰間玉帶生輝,正大步走入園中。所有貴女立刻整理衣冠,擺出最得體的笑容。

          柳如煙更是瞬間變了臉色,快步迎上去。"葉將軍大駕光臨,蓬蓽生輝!

          "葉淮瑾冷淡地點頭致意,目光卻越過她,直接鎖定了站在人群中的阮如初。他大步走來,

          所到之處,貴女們紛紛退讓。"阮姑娘。"他在阮如初面前站定,聲音比平時柔和許多,

          "正巧路過,聽說你在此,便進來看看。"阮如初驚訝地看著他。

          葉淮瑾眼中帶著她從未見過的溫度,甚至微微向她傾身,仿佛兩人之間有什么默契。

          "將軍認識阮姑娘?"柳如煙強笑著插話。葉淮瑾連眼神都沒給她一個:"阮姑娘醫(yī)術高明,

          救治我軍將士無數(shù),是本將的座上賓。"他轉(zhuǎn)向阮如初,"正好有事請教,

          不知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阮如初會意,向他行了一禮:"榮幸之至。

          "在滿園震驚的目光中,葉淮瑾親自為阮如初引路,帶她離開了貴女們的包圍。

          他們走到一處僻靜的回廊下,阮如初終于長舒一口氣。"多謝將軍解圍。"她真誠地說,

          "不過...將軍真是'路過'嗎?"葉淮瑾唇角微勾:"趙虎聽說你受邀來右相府,

          覺得不妥,通知了我。"他頓了頓,"右相與我不和,這場花會恐怕別有用心。

          "阮如初點頭:"我也覺得奇怪。只是沒想到那些小姐們會如此...""尖酸刻???

          "葉淮瑾替她說完,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你不該受這種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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