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麗家離四合院不遠(yuǎn),鼓樓離南鑼鼓巷的直線距離也不到 1 公里,沒費多少功夫,鐘浪便來到了 95 號四合院。
此時還不到下午 4 點,尚未到下班時間。剛到院子門口,鐘浪就瞧見了三大爺閆埠貴。這個點,學(xué)校都還沒放學(xué)呢,這 “閻老摳” 竟然就已經(jīng)到家了,鐘浪心里一陣無語。
在這個人人都講奉獻(xiàn)的年代,他倒好,直接擺爛,比自己這個穿越者還 “前衛(wèi)”。這可不行,得給他把思想覺悟提上來,躺平擺爛有自己一個就夠了。
鐘浪提起車剛邁進(jìn)前院,便直言道:“三大爺,你這可不行啊,覺悟不夠啊,天天早退?!?閆埠貴一聽,立馬反駁:“說啥呢,學(xué)校又沒我的課程安排了,我待在那也沒事干啊,我這一天的教學(xué)任務(wù)都完成了,這不算貢獻(xiàn)?你可別瞎扯?!?/p>
鐘浪耐心勸道:“三大爺,你想想,學(xué)校是不是就你們幾個提前離開的人沒升職,也沒加薪?你品,你細(xì)品,要你是校長,你會喜歡這種行為的人嗎?好好琢磨琢磨吧?!?說完,鐘浪也懶得再跟他多費口舌,徑直往后院走去。
來到后院,鐘浪竟發(fā)現(xiàn)許大茂在家。他滿心疑惑,許大茂這時候不應(yīng)該在廠里“作妖” 嗎?今天他吃了這么大的虧,婁曉娥半路跑了,他竟然能忍?鐘浪掃了一眼四周,二大爺家門緊閉,而聾老太太正坐在家門口。奇怪,這地方曬不到太陽,她坐在這兒干嘛呢?難不成在等什么人?
聾老太太瞧見鐘浪,立刻抱怨起來:“鐘小子,你上班去都不和我老太婆打聲招呼,前幾天你家燉肉,也不知道給我送一碗,你是想饞死我啊,真沒眼力見?!?/p>
鐘浪可不想現(xiàn)在就和她鬧僵,趕忙解釋道:“太太,您還缺我這口吃的???傻柱不是經(jīng)常給您送肉嘛。再說了,我就買了幾根骨頭燉蘿卜,根本沒買肉。” 鐘浪心里暗自吐槽,也不知道這是聾老太太還是 “龍老太太”,果真是壞人變老了,原著里和網(wǎng)文里就屬她和賈張氏最讓人討厭,比易中海還招人嫌。
聾老太太依舊念叨著:“還是我大孫子孝順,老惦記著我,這院里也就只有我大孫子對我好了。唉,人心不古啊?!?鐘浪心里一陣膩歪,這不就是癩蛤蟆趴腳面 —— 惡心人嘛,隨即回懟道:“是啊,太太,傻柱哥最好了。不過前幾天傻柱帶的飯盒,好像給賈張氏了哦?!?說完,鐘浪立刻開門進(jìn)房,心想,就你會惡心人,我也會。
趁著這會兒有時間,鐘浪趕緊把廚房、臥室和客廳都打掃了一遍,累得夠嗆。他心里盤算著,還是得把賈張氏忽悠過來,讓秦淮如幫忙打掃,那些穿越者不都是這么干的嘛。
打掃完后,院子里陸續(xù)傳來人們回家的聲音。鐘浪知道,好戲要開場了。房門因為打掃一直開著,他瞧見許大茂和他的父母從房間里出來,往中院走去。鐘浪想著晚點再過去,先看會兒戲,估計這會兒傻柱還沒回來。
鐘浪泡了壺高末,靠在客廳門口坐著喝茶。沒一會兒,劉光天的聲音傳來:“鐘哥,等會中院開會,早點過去?!?鐘浪嘴上答應(yīng)著,心里卻想著,早去干嘛?幫你搬桌子啊,前身可真是傻愣愣的。
沒過多久,中院就傳來了爭吵聲和許大茂的求饒聲。鐘浪一聽,立馬端著茶往中院跑去,終于能見識見識這傳說中的 “四合院文化” 了。到了中院,只見許大茂已經(jīng)躺在地上,鐘浪暗自搖頭,心想這家伙可真沒用,真是苦了這娃。
鐘浪賊兮兮地跑到傻柱家門口站著,這地方視野絕佳。這時,只聽許富貴說道:“傻柱,平時你們打打鬧鬧也就算了,今天這事你必須給我個說法,不然可別怪我以大欺小?!?/p>
傻柱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低著頭。一大爺易中海也惱火不已,心里想著,這傻子,要破壞相親也不知道偷偷去,真是讓人操不完的心。
可又不得不站出來替傻柱說話,他和許富貴認(rèn)識幾十年了,許富貴在社會上和廠里人脈廣、鬼點子多,解放前婁半城很多腌臜事都是許富貴帶人干的,年輕人不清楚,他可是門兒清。傻柱可扛不住許富貴的手段,自己也未必扛得住。
于是,易中海趕忙說道:“老許,不至于,不至于,就倆孩子打鬧而已,說清楚就行?!?/p>
這時,許大茂在他媽媽的攙扶下站起身來,氣憤地說道:“今天相親,我和樓小姐聊得好好的,傻柱突然跑進(jìn)來打趣我們,然后就開始說我壞話,當(dāng)時周圍還有廠辦和居委會的人,以及一堆相親的人,你們說他傻柱干的這叫人事嗎?”
周圍的人這才知道傻柱干了件多荒唐的事。傻柱卻不服氣,反駁道:“你那叫聊天嗎?一個勁的往人家身邊湊,還想拉人家手,人家不讓你還一次次地犯賤,大家伙說這能忍嗎?”
許大茂急忙否認(rèn):“你胡說,我沒有,你就是看不得我好?!?傻柱繼續(xù)說道:“我有沒有胡說你心里清楚,再說了,我們這閆解成和鐘浪都在現(xiàn)場?!?閆解成立馬站出來作證:“這個確實有,樓小姐不讓他還伸手?!?/p>
眾人的目光又轉(zhuǎn)向鐘浪,鐘浪無奈地說:“這個我沒看到,我去得晚,等我到了他們已經(jīng)吵起來了,我只看到廠辦婦女主任和居委會主任黑著臉,我就跑去后海看釣魚了,我現(xiàn)在又不相親?!?吃瓜群眾心里都有數(shù)了,只是沒人愿意摻和這事兒,老住戶都知道這幾家是什么德行。
易中海想盡快結(jié)束這場紛爭,畢竟怎么看都是傻柱的不對,一個院子里的,不幫忙也就算了,還在相親會場搗亂,這臉可丟大了。
易中海趕忙打圓場:“老許,這事傻柱確實有錯,你也知道他那二愣子性格,如果許大茂不上手,我相信傻柱也不會去挑事。要不叫傻柱當(dāng)著大伙的面給你家道個歉,這事就算了吧。” 許大茂和他媽媽立刻反駁:“不行?!?/p>
許富貴也說道:“確實不行,道歉是必須的,還得去街道辦承認(rèn)自己說的都是假話,是污蔑我家大茂,不然這事沒完。” 傻柱態(tài)度堅決:“想都別想,我又沒說錯,也沒看錯?!?/p>
看到事情僵在這兒,一大爺給一大媽使了個眼色,一大媽心領(lǐng)神會,立馬去后院了。鐘浪猜測,肯定是去請他們家老祖宗 —— 聾老太太了。
許富貴威脅道:“易中海,何玉柱,如果你們就這態(tài)度,我也認(rèn)了,我看以后院子里誰都別想相親,有一個能成算我輸,哼。” 這明顯是在綁架啊,這下院子里好多人都不樂意了,現(xiàn)在適婚的就有六七個,過幾年只會更多,這誰能受得了?
劉海忠首先開口:“傻柱,就按你許叔說的做吧,你以后也要相親的?!?三大爺也附和道:“對,對,對,傻柱這本來就是你的錯?!?好幾家有適婚孩子的家長也紛紛附和,一起朝傻柱開炮,傻柱這下也麻爪了,心里暗叫,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
就在這時,聾老太太終于來了,大聲喊道:“我看誰敢欺負(fù)我大孫子。小許,看在我的面子上,叫傻柱給大茂道個歉,這事就算了,以后他絕對不會再干了。”
許富貴無奈地解釋道:“老太太,事情不是這么簡單的,我們和婁家的事您也有些了解,鬧不好……” 聾老太太接著說:“這事確實是傻柱做得不對,我讓傻柱再賠 20 塊錢給大茂,另外,以后關(guān)于你家的事我徹底閉嘴,這樣可以了吧?!?/p>
許富貴還沒說話,許大茂就搶先開口:“不行,最少 50 塊。” 許富貴氣得差點笑出聲,心想這兒子一點沒繼承自己的精明,全是些歪門邪道的小精明。
許富貴也不想把關(guān)系鬧得太僵,畢竟大家都不是什么 “干凈人”,很多事情都知根知底,只能妥協(xié):“行,今天給您老太太面子?!?鐘浪心里暗忖,看來這里面的事兒不少啊,可惜自己爹死了,不然肯定能問出些內(nèi)幕。
易中海趕忙說道:“行,柱子,趕快道歉給錢,這事就過了,大伙散了吧,別瞎傳?!?了解情況的吃瓜群眾心里都一陣不屑,“呵呵” 兩聲便都散了。
傻柱也只能老實照做。聾老太太回后院前,還瞥了鐘浪一眼。鐘浪心里一驚,“你看我干嘛,靠,這死老太婆不會是想算計我吧?!?/p>
鐘浪覺得懶得管這些破事兒,對他來說都無所謂。不過還得去趟賈家,把秦淮如的事情落實下。沒走幾步就到了賈家門口,此時剛下班,大家都在準(zhǔn)備做飯,秦淮如正在門口忙活,又是燒煤爐,又是洗菜。
鐘浪走上前說道:“淮如姐,賈大媽,我來跟你們說個事?!?賈張氏看到是鐘浪,也沒那么大戒心,開口就問:“鐘小子,有啥事?。渴怯腥饬藛??”
鐘浪心里一陣無語,這老太太眼里就只剩肉了嗎?趕忙說道:“不是,過幾天才會下鄉(xiāng)呢。是這樣的,賈大媽,我想請淮如姐幫我收拾房間,洗刷衣服被褥啥的,我一個月給您 5 塊錢,您看行不?” 秦淮如一臉詫異,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
賈張氏立馬還價:“再加 2 斤肉,別說你搞不到?!?這一個個可都是人精,賈張氏覺得秦淮如在鐘浪這兒不會吃虧,也覺得他倆成不了事兒,而且老家又是一起的,以前鐘爸對秦淮如也很照顧。
鐘浪想了想,說道:“賈大媽,這樣吧,3 塊錢加 2 斤肉一個月,已經(jīng)不低了,再多我就不干了?!?賈張氏爽快地答應(yīng)道:“成,反正你倆也熟悉。” 鐘浪笑著說:“那是,秦姐那是我姐,指不定過兩年就是真姐了。哈哈?!?/p>
賈張氏和秦淮如都愣了一下,秦淮如疑惑地問:“小鐘,咋回事???” 鐘浪解釋道:“這不前幾天去鄉(xiāng)下碰到你家京茹了,我們倆相互看對眼了,你二叔說過段時間找我大伯說這事呢,嘿嘿嘿?!?/p>
秦淮如還沒來得及說話,賈張氏就興奮地說道:“這是好事啊,這樣我們就成親戚了,啥時候成親???” 秦淮如一臉無奈,心想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啊,趕忙說道:“媽,您就別瞎說,沒那么快呢,京茹和小鐘都還不夠年齡,得等兩年呢?!?/p>
賈張氏聽后,也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壞主意。秦淮如看她那樣,趕緊對鐘浪說:“小鐘,你還沒吃飯吧,要不在姐家吃點?” 說完還沖鐘浪瞪了瞪眼,這明顯是怕他吃虧,讓他趕緊走的意思。鐘浪也明白,說道:“算了,淮如姐,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吃食了?!?/p>
秦淮如說:“行,你去吧,我還忙著做飯呢?!?鐘浪也不回話,趕緊朝后院走去。剛走到游廊拐角處,就被人拉住了,一看是傻柱。傻柱惡狠狠地說:“你和秦姐說了啥?小子,離秦姐遠(yuǎn)點,不然我拳頭可不認(rèn)人?!?/p>
鐘浪心里暗嘆,這舔狗真是沒救了,說道:“傻柱,我找秦姐和你沒關(guān)系吧?再說了,我和秦姐關(guān)系可比你近,我們老家是一起的,我和秦姐妹妹在老家都快定親了,你就別操心我了,你還是抄心下許大茂和廠里的人吧?!畫尩?,這不坑你都說不過去了。
傻柱疑惑地問:“許大茂我知道,我會盯著,可廠里人有啥事啊?” 鐘浪繼續(xù)挖坑:“呵呵,你去秦姐車間就知道了,還有你們領(lǐng)導(dǎo)的領(lǐng)導(dǎo)也不是什么好鳥,你還有心思說我的事。就你對我秦姐那心思,院子里誰不知道啊?!?/p>
傻柱聽他這么一說,心里七上八下的,自己對鐘浪倒是放心了,可要是廠里又有人看上秦姐了,那可不行,自己得守護(hù)好秦姐。
鐘浪看他不說話,傻站在那兒不知道想啥,也沒管他,直接走了。心里想著,讓傻柱頂在前面,自己好偷家,有事傻柱肯定真上,出事了還有一大爺和聾老太太兜著,自己可真是個天才。
鐘浪回到家,烤了幾個肉包子吃,便準(zhǔn)備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