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救救我!”
聽著身后凄厲的叫聲,眾人才發(fā)現(xiàn)蘇子涵失足滾了下去,下面就是三千米高的斷壁懸崖。
不過幸好,下面的圍欄攔了她一下,只有半個身子探了出去。
直播間的人雖不喜歡蘇子涵的做作,但是也不想看到她丟掉性命,直接撥打了求救電話。
然而這個時候遠水解不了近渴,用腳也想到蘇子涵堅持不到那個時候。
這時只看到一抹黑色的身影沖了上去,抓住了蘇子涵的手。
是花汐,只見她一臉凝重地抓著蘇子涵的手,將她往上拉。
蘇子涵的心中竟然詭異的生出一絲感動的情緒。
沒想到她一直針對花汐,花汐還會不計前嫌地救她。
但是想到系統(tǒng)的任務,對不住了,就算有救命之恩,她還是會吸取花汐的運氣,大不了,最后留她一命。
突然,蘇子涵感覺上升的力道一松,只差一點就墜落下千米高空。
整個人直接失去了意識,嚇得魂飛天外。
有的人還活著,但可能走了一陣了。
“對不住,剛才手滑了,我們繼續(xù)?!?/p>
花汐做出一副十分努力的樣子,甚至買了一個大汗淋漓道具用了。
這時候眾人才追了過來,在眾人的努力下,把蘇子涵提了上來。
感受到身下松軟的觸感,蘇子涵終于回過了魂。
不顧身下濕透的褲子,坐在雪地里崩潰大喊:“花汐!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明明力氣很大,可以直接救我上去的!”
又聽到她不過腦子的發(fā)言,花汐站在那里,像一棵堅韌的小草,眼眶含著淚說道: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對我一直有誤解,但我是真的沒有力氣了?!?/p>
隨后轉身肩膀不停地抽動,仿佛在小聲地抽泣。
直播間也炸開了鍋,對她的感觀更加不好。
--【在雪山上大喊大叫,不要命啦?】
--【現(xiàn)實版的農(nóng)夫與蛇是吧!】
--【要我說花老師剛剛就不該救她!剛上來就被反咬一口。】
--【出了那么多汗,肯定是力竭了,蘇子涵是瞎子嗎?】
背著眾人差點笑出聲的花汐,心里暗爽。
沒想到蘇子涵能夠當眾說出這種話,雖然她平時說話就不過腦子。
但蘇子涵自認為占理,掙扎著站起身還要理論。
然而這時又一陣狂風呼嘯而過。
大家為了登山都穿得簡單方便,只有她為了漂亮把頭發(fā)披散在身前。
風從她身側吹過,導致她的頭發(fā)瘋狂拍打著臉。
“不..不是的......”
“啪!啪!啪!”
在風的大力快速抽擊之下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直播間的觀眾也是樂不可支。
--【少女的臉紅是最好的情話?!?/p>
--【我看是一分鐘五百個嘴巴。】
--【大家好,我是盲人,請問直升機開到哪里了?】
--【風:終于來了一個找抽的?!?/p>
圍觀的隊友實在覺得丟臉,兩個人架著蘇子涵下山。
一路上蘇子涵為了追上花汐小組一直在急行軍,一口氣沒歇過,隊友們體力早就消耗殆盡。
現(xiàn)在放棄也不算太難看,三千米已經(jīng)是他們的極限了。
剩下的兩個人繼續(xù)頂著風雪向上攀爬。
四千米,環(huán)境更加惡劣起來,跟拍的攝像組也換成了無人機。
兩個人躺在較為平緩的地上,吃了兩個蛋白棒喝了保溫杯里的水補充體力。
繼續(xù)朝著山頂進發(fā)。
四千二百米。
凌冽的寒風刀子一樣刮在臉上,池嶼白的雙腿快要失去了知覺,只是靠著本能向上爬著。
看著旁邊一臉輕松的花汐,一瞬間有些迷茫。
“我們是被流放到寧古塔了嗎?”
花汐挑著眉低頭看了看在地上爬著走的池嶼白。
“還能堅持嗎?有沒有缺氧?”
地上的男人搖了搖頭,他并不缺氧,只是沒有體力了。
花汐蹲在地上和池嶼白雙目持平。
“你想不想登頂,我可以幫你?”
霸總的世界沒有放棄二字,如果能登頂那肯定是最好的。
池嶼白懵懂地點了點頭。
最后又有些不解,要怎么幫他?
隨后看到花汐掏出登山繩,在他手腕打了個結實的結,另一端攥在手上。
“沖鴨!”
只見一道黑色的身影如離弦的箭一樣射了出去,身后用登山繩拖著早已石化的池嶼白。
就這樣,在花汐的拖拽下,兩個人成功地來到了四千八百米。
回頭望去,村莊早已經(jīng)模糊,掩映在云海之下。
“我只能幫你到這里,剩下的二百米,要靠你自己?!?/p>
經(jīng)過二十多分鐘的休息,池嶼白恢復了一點體力,點了點頭,還是選擇用四肢著地的方式向上爬。
成功近在咫尺。
直播間的熱度越來越高,大家都想見證登山的成功時刻。
四千九百米!
五千米!
池嶼白解脫一樣地翻身看著天上的風景,眸子亮晶晶的。
這就是征服的感覺,讓人沉迷。
直播間的觀眾們也是情緒高漲,一瞬間密密麻麻的喝彩表情刷了屏,大家開始快樂的玩梗。
--【上山前:媽媽,人生是曠野。上山后:告訴俺媽,俺是孬種?!?/p>
--【花老師,你答應我,如果哪一天真的末世了,不許變成喪尸】
--【想當年,我一個人,沒有登山教練,沒買裝備就穿著短褲短袖,沒去。】
--【去年9月9日,在惡劣的天氣下,成功地在家睡覺。】
在歡快的氣氛下,花汐將刻有小隊名字的小旗子,插在了雪山最高處。
節(jié)目組也沒想到二人能成功登頂,連忙安排了直升機來接人,二人安全地下了山。
到養(yǎng)老院的時候大家已經(jīng)到齊了,陸時隊伍因為皮休的原因,爬了兩千米就下山了,其他隊友也沒有選擇繼續(xù)。
沒一會,導演宣布了名次,花汐小組第一,蘇子涵小組第二,陸時小組第三。
在眾人的強烈要求下,多了三個小時的休息時間,起床正好吃晚飯。
雖然花汐并沒感覺很累,但還是從善如流地躺下睡了會。
等被人叫醒,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
院子里彌漫著食物的氣味,餓著肚子的眾人仿佛受到牽引一般來到了餐桌前。
一共三個桌子,第一個大圓桌是琳瑯滿目的海鮮大餐,第二個桌子架著一個滋滋冒油的烤羊腿,第三個是簡單的盒飯,也就是節(jié)目組的工作餐。
皮休盯著眼前的大龍蝦,嘴角流出了一絲晶瑩的口水。
陸時好笑地拎起兒子幫他擦了擦。
導演還沒宣布開飯,蘇子涵臉上浮現(xiàn)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自顧自地開口邀請道:
“陸影帝,來我們小組吃吧,盒飯都是淋巴肉做的,孩子吃了不好?!?/p>
說著,要把皮休往她那邊拉。
不止隊友臉黑了,整個導演組臉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