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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0年,軍區(qū)大院。

          “徐老師,我想好了,我要參加文工團(tuán)招考,我不嫁人!”

          溫舒慌張的抓住徐老師的手,生怕再晚一步她就要離開。

          “你想好了嗎?”

          徐老師神色平淡,對這話可信度不高,畢竟誰不知道,溫舒以前有多荒唐。

          “溫舒,你別逞一時之氣,一旦考進(jìn)文工團(tuán),便需要四處巡演?!?/p>

          “你就沒機(jī)會見傅思硯了!你不怕他娶別人嗎?”

          聽到這個名字,溫舒臉色一僵,苦澀在心底蔓延。

          “徐老師,我想好了,我就是個養(yǎng)女,傅家這樣的門第不是我能肖想的。”

          溫舒比任何人都清楚,傅思硯有多恨她。

          上輩子,就是她一意孤行,被傅家收養(yǎng)后,拒絕上大學(xué)工作,一門心思設(shè)計傅思硯,試圖嫁給他。

          到最后,她確實(shí)嫁給了他,卻被磋磨掉一生。

          傅思硯不愛她,在新時代的新潮思想下,與同單位的徐曼自由戀愛,走到一起。

          他們有了孩子,幸福的組建了另一個小家。

          直到彌留之際,徐曼才牽著孩子站到她的床前。

          “老姐姐,你放心的去吧,啊硯苦了一輩子,你走了我們一家人才可以團(tuán)圓?!?/p>

          她一生無子,而他卻有一兒一女。

          溫舒后悔了。

          她耽誤了他一輩子,也害了自己一輩子。

          好在,她重生了。

          “既然決定好了,這周五去參加考試,溫舒,你外形條件好,長得漂亮,又從小學(xué)習(xí)舞蹈,不會有太大問題,你也別擔(dān)心,好好備考,只有你強(qiáng)大了,想嫁什么樣的男人找不到?!?/p>

          徐老師憐惜她,不放心的交代幾句,才匆匆離開。

          溫舒難得打量起這個大院,她是前些日子被接過來的,到現(xiàn)在一個朋友沒有,全因?yàn)樽约耗茏?把心思都用在傅思硯身上,眼高于頂,目中無人。

          回到傅家時,還沒踏進(jìn)大門,溫舒就聽到了傅母的抱怨。

          “老傅啊,你當(dāng)初也是抽瘋,好好的收養(yǎng)個姑娘干嘛?還不是個安分的,給家里鬧的雞飛狗跳,兒子都多久沒回來了。”

          “接都接過來了,現(xiàn)在只盼著她能想開,別再纏著啊硯?!?/p>

          傅父喝了一口杯中的水,嘆息一聲。

          他自己也覺得后悔,可溫舒是戰(zhàn)友的女兒,母親跑了,相依為命的奶奶剛剛?cè)ナ?在這個年代,他要是把溫舒趕出去,無異于送她入狼窩。

          “伯父伯母?!?/p>

          溫舒沉思片刻,推開房門。

          她長得乖巧,一張圓圓的臉蛋扎著兩個馬尾辮,再加上繡花的裙子,頗有風(fēng)味。

          傅母當(dāng)時很喜歡她,長得好看又乖巧,要不是她做出那檔子事,嫁給傅思硯也不是不行。

          “小舒回來了,去哪了?”

          傅母見到人影,急忙堆出笑容,她已經(jīng)見過溫舒的瘋狂,不想在體驗(yàn)第二次。

          溫舒也明白她的疏離,提了提手中的東西。

          “伯父伯母,這段時間很感謝你們的照顧,我用手里的錢和票買了些豬肉,今天我下廚?!?/p>

          這話就連幫忙的容嬸都是一愣,急忙給遠(yuǎn)在軍區(qū)的傅思硯打去電話。

          晚飯時,他回來了,一身綠色軍裝,剪裁得體的套在身上,最吸引人注目的還是那完美的腰線以及大長腿。

          時隔多年,再次看到傅思硯年輕時的樣子,溫舒忍不住看花了眼。

          傅母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她害怕溫舒再作妖。

          可一直到傅思硯坐到凳子上,溫舒都沒有開口,反而離得更遠(yuǎn)了些。

          “這次又是什么花招?”

          傅思硯沒有接容嬸的碗,審視的目光讓溫舒感覺窒息。

          他就像在看小丑拙劣的表演,然后坐等著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