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身體一僵,低頭瞅了眼任依依,見她閉著眼睛,呼吸均勻,像是又睡著了。
他無奈地搖搖頭,也不知道她喝了多少酒,醉成這個樣子。
廖文拿出手機,給特助小李發(fā)條消息,讓他準備些東西送到云騰公寓。
小李收到消息后,有些詫異,廖總已經(jīng)兩年沒去過云騰公寓了,雖然里面有人定期打掃,東西也都還在。
自從依依小姐離開去了宮家后,廖總就再也沒回那里住過。
老板的心思別瞎猜,照做就是了。
……
云騰公寓到了,廖文輕拍任依依的肩膀,“依依,到家了,醒醒!”
任依依睜開眼睛,朝外看去,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可小區(qū)里燈光璀璨,她看到了熟悉的公寓。
她推開車門,踉蹌地下了車。
廖文也從另一側(cè)下車,走到任依依跟前,柔聲問道,“能走嗎?”
任依依點點頭,走了兩步,卻被高跟鞋崴了一下腳,眼看要摔倒,廖文扶住了她。
他擰著眉頭,“什么時候穿高跟鞋了?”
任依依想說今天才第一次穿,她已經(jīng)崴了好幾次了。
“啪!啪!”任依依把高跟鞋脫掉,泄憤一樣扔在遠處,嘟著嘴罵道,“破鞋,一點都不好穿,腳都疼了?!?/p>
廖文被任依依的操作,弄得一愣,隨后眼含笑意,心想這丫頭喝多了比平時還要任性。
雖然是七月,地面還是很涼,廖文不能看著任依依光著腳走路,他無可奈何地彎下腰,“上來,我背你!”
任依依笑著蹦了上去,摟住廖文的脖子,廖文想托住她的腿,才想起來她穿的是裙子,不可避免地碰到她光滑的腿。
廖文只能加快步伐走進公寓大門,進入電梯,按下16樓的按鍵。
廖文第一次覺得電梯上升的速度太慢,他呼吸漸重,想快點脫離窘境。
“叮!”電梯終于到達16樓,他背著任依依走到1601的房間門口,用指紋開了鎖,走了進去。
一進去,廖文就把任依依放下,“你先自己待會兒,天太熱,我先去沖個澡?!?/p>
“好!”任依依熟練地從鞋柜里找到自己的拖鞋換上。
廖文邁開長腿,幾步就走進他的臥室,像是后面有狼追他一樣。
任依依眼神變得清明起來,她在公寓里轉(zhuǎn)了一圈,還是兩年前的樣子,她走的時候什么樣,現(xiàn)在還是什么樣。
她走到自己的臥室,坐在床邊,拿起床頭柜上的照片。
那是她和她爸爸的合影,那時她是十五歲不到,是爸爸最后一次出任務(wù)之前,讓奶奶給他們爺倆拍的照片。
她還記得爸爸說等他完成任務(wù)回來,就帶她去看演唱會。
可她等來的卻是裝著爸爸骨灰的小盒子,是廖叔叔抱著爸爸的骨灰盒來的。
廖叔叔說爸爸是為了救他犧牲的,他以后就是奶奶的兒子,她的親叔叔。
奶奶受了刺激,腦出血被送去醫(yī)院,但是也沒回來。
她一個月內(nèi)痛失兩位親人,變成孤兒。
也不能說是孤兒,她還有個媽媽,但是在她兩歲的時候,和爸爸離婚,改嫁走了,從此了無音訊。
廖叔叔因腿部受傷,不能繼續(xù)訓練,他退伍了。
他把她也帶到B市,他說他會養(yǎng)著她,會供她讀書。
那年他25歲,他只比她大10歲,但是他讓她喊他叔叔。
廖叔叔家里好像很厲害,但他沒有讓她接觸過,他讓她在云騰公寓生活,他每周都會過來陪她兩天。
他會記得她的生日,她的15歲、16歲、17歲生日,他都陪她過了。
如果不是她失蹤多年的媽媽突然出現(xiàn),也許他還會陪她過18歲和19歲的生日。
她的媽媽憑借著美貌改嫁給一個喪偶的高官,那個高官在她17歲那年從其他市高升到B市當局長。
當?shù)弥烂驳钠拮舆€有個烈士的前夫后,為了名聲,主動要求把她接到宮家生活。
她看到和自己有五分相像的母親,心里毫無波瀾,就像見到一個陌生人一樣。
她沒有理由再和廖叔叔一起生活了,只能跟著陌生的母親去了宮家。
從那時起,任依依便很少再見到她的廖叔叔,他很忙,忙著擴大公司業(yè)務(wù),短短幾年的時間,他就把他的公司做到了B市頂尖的大公司。
她暗戀他五年了,從開始的懵懂,到現(xiàn)在一想到他就會怦然心動。
任依依已經(jīng)確認了她對廖文的感情,她決定主動出擊,在他還沒有女朋友之前,努力成為他的女朋友。
她去浴室把身上的酒氣洗掉,又刷了牙,把自己弄得香香的。
換上她之前留在這里的吊帶睡衣,當時的睡衣還很可愛。
這兩年,任依依身材基本沒什么變化,唯一變化的就是胸部,比之前大了不少,吊帶睡衣穿在身上,胸圍有點緊。
照照鏡子,有點過于性感,她在外面披上一件外搭。
走出臥室,廖文已經(jīng)出來了,他在餐桌那里擺弄著什么。
任依依走過去,發(fā)現(xiàn)廖文正在蛋糕上插生日蠟燭,餐桌上還有不少打包的菜品。
“廖叔叔!”
廖文轉(zhuǎn)身,任依依撲倒他的懷里,嗚嗚哭起來,“只有你記得我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