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記錯的話,蒲野應(yīng)該是和司簡年一組吧,難道他們遭遇了伏擊?
這個念頭只在腦子過了一瞬,就被盛傾拋開。
管他呢,先把眼前的敵人解決再說,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白若他們應(yīng)該就在這附近。
盛傾一手持槍,一手扛人,邁著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走出了關(guān)公開道的氣勢。
“桀桀桀,都得死!”
同一時間,還不知道危機將近的白若,仍在勸說:
“識嶼你聽到廣播聲了吧,盛傾已經(jīng)沒了搭檔,現(xiàn)在就是咱們最好的機會!我們需要有點娛樂精神,比賽不是論感情的時候?!?/p>
賀識嶼呆住:“什么,傾姐搭檔沒了,那咱們更該跑了!”
盛傾疑惑:“這其中有什么關(guān)系嗎?”
白若:“對呀,有什么關(guān)系?”
她都懷疑,盛傾是不是給賀識嶼喂洗腦包了。
“你不懂?!遒R識嶼痛心:“有搭檔的時候,就是盛傾和她的一個破綻,但她現(xiàn)在連破綻都沒了……″
聲音越說越小。
周圍忽然陷入了一片死寂。
白若反應(yīng)迅速的拿起槍一頓掃射,其轟炸程度不分?jǐn)澄遥欢緵]用。
她的子彈除了把隊友送走,就是讓喬念柔身上的淘汰煙冒的更大了一點。
“打完了嗎?"盛傾舉起槍,露出小人得志的嘴臉,“打完就到我了喲。”
“砰砰砰——"
連續(xù)三發(fā)槍響,白若死不瞑目的倒地了。
她恨。
誰家好人拿隊友尸體當(dāng)擋箭牌呀!
彈幕見到這一幕,一片鬼哭狼嚎。
【不?。?!】
【若若這不是你的錯,無奈敵方太卑鄙!】
【可惡,玩戰(zhàn)術(shù)的心都臟!】
成功收下兩個人頭,自認(rèn)自己是個善良的人,盛傾特地蹲到白若“尸體″旁拍拍:
“我懂你想殺我的那顆心,娛樂至死嘛,誰也別怪誰。但不用擔(dān)心,現(xiàn)在我把你干掉了,娛樂效果同樣拉滿,欣慰的去吧?!?/p>
殺人誅心!
觀察到白若指尖摳的泛白,盛傾心滿意足的撤了。
頭頂不出預(yù)料的響起播報聲。
“白若out,賀識嶼out。"
盛傾持續(xù)前進,她要去找季霆安他們。
在出發(fā)前,導(dǎo)演就提前公布過,會將他們下放的大概位置。
這也是為了增加游戲的刺激感。
盛傾直直的往那個方向邁進,途中喬念柔身上的淘汰煙都冒完了。
就在即將抵達目的的時候,頭頂?shù)膹V播突然毫無預(yù)兆的播放出導(dǎo)演的聲音。
“季霆安out,祁甜out?!?/p>
“啥?!”
聽到這個播報聲,原本以為勝券在握的盛傾破了個大防。
哪個膽大包天的,敢搶她的預(yù)定人頭,不要命啦!
更碰巧的是,冒煙的地點就在她前方不遠(yuǎn)處,盛傾直接殺氣騰騰的沖了過去。
在經(jīng)過轉(zhuǎn)角的時候,終于看讓她看清了,面前罪魁禍?zhǔn)椎膹]山真面目。
只見司簡年正一手握槍,一手扛著蒲野的尸體,腳邊赫然正是季霆安和祁甜。
兩人看到彼此的裝備皆是一愣,然后齊齊舉起槍,開始以中間兩人的“尸體"為中心,畫圓。
互相警惕著彼此。
“真沒想到啊?!笔A嘖嘖稱奇:“我以為我開局干掉隊友,已經(jīng)很卑鄙了,沒想到還有個你?!?/p>
司簡年淡笑:“我的榮幸,以及通往勝利的小技巧,怎么能叫卑鄙呢?!?/p>
“有理?!?/p>
彈幕——
【說真的,你倆的對話也是相當(dāng)炸裂。】
【現(xiàn)在場上只剩下這兩個人了吧,也不知道最后誰會贏?!?/p>
【這還不簡單,當(dāng)顛婆遇上顛公,二者之中,只有一個更癲才能取得勝利,現(xiàn)在就是比程度的時候了!】
“施主放下屠槍,立地成佛吧?!笔A試圖嘴遁:“你現(xiàn)在放手還來得及。”
剛剛他們已經(jīng)打了三個來回,可惜彼此的槍法都不輸自己,兩人的子彈都全部打在了“盾牌″上。
“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司簡年惋惜的搖頭:“我已造下殺孽,佛是沒法成了,但現(xiàn)在多干掉一個就是賺到?!?/p>
“別繞了?!迸康厣系钠钐?,實在忍不住開口提議:“反正現(xiàn)在就你倆了,干脆直接重新組隊得了。”
也省的在這走來走去,繞的頭暈。
“不行!”
但出乎意料,這兩個人的態(tài)度竟然異常堅定,話語幾乎是同時。
盛傾:“雖然我痛擊了我的隊友,但我也是有道德的!″
司簡年:“雖然我背刺了我的隊友,但我也有底線的!″
【道德?底線?你們最好真的有?!?/p>
兩人對視了一眼,又同時將槍對準(zhǔn)彼此。
“我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這樣?!笔A嚴(yán)肅提議:“我們換種方法決勝負(fù)?!?/p>
司簡年思考了一下:“你說。”
盛傾沉默下來,就在所有人緊張期待之際,她緩緩開口:“我們來猜拳吧,三局兩勝。”
“OK?!?/p>
彈幕為之沉默一秒。
【……】
【觀眾替你捏把汗,你把觀眾當(dāng)猴看?】
【剛剛都給我看緊張了,現(xiàn)在我只想說菜就別玩: )】
【家人們誰懂啊,高端槍戰(zhàn)但寶寶巴士?!?/p>
【你們都努力到這份上了,最后石頭剪刀布?!】
高端的勝利,往往通過樸素的對決方式,觀眾能怎么樣,只能笑著接受。
兩人不約而同的放下了“盾牌″和手槍,朝彼此走去。
就在觀眾木然的看著兩人,思考最后石頭剪刀布,誰會勝出的時候,異變陡生。
盛傾突然一個后空翻,滾回原位,撿起地上的槍出其不意接連射擊。
“偷襲!小飛彈來嘍!”
“砰砰砰——″
卻沒想到另一邊也不遑多讓,兩人幾乎是同時后撤,虛晃一招,子彈如雨點傾瀉。
最后兩人同時死了,看著互相冒煙的彼此,陷入了沉默。
盛傾:“……你剛剛是不是也想趁我不備,偷襲我?”
司簡年:“……對呀,但我沒想到你也是?!?/p>
兩人再度沉默。
這不就巧了嗎。
他們這陰險的算盤,真是打到一塊去了。
彈幕這時也終于反應(yīng)過來。
【好好好,合著你倆剛剛都只有嘴上在回應(yīng),只有我信了你們的鬼話!】
【結(jié)果出來了,這兩癲的不相上下?!?/p>
【誰懂,單純的我,有種被玩弄的無力感。】
【哈哈哈哈哈,豆沙啦,全都給我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