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人給她準備的是一套黑色的羊絨長裙,設(shè)計精良,纖腰不盈一握,身材修長玲瓏,
配著一張絕色的臉,即便沒有化妝,也生生令人驚艷?!肮芗腋嬖V我小姨來了,
我就立刻下樓了,不知道小姨找我什么事?”溫軟的嗓音,帶著小女孩特有的嬌柔,
清清潤潤,嬌嬌滴滴,偏面上一片冷艷。小姨……岳翠微慢慢從沙發(fā)站了起來,
面上閃過一絲難堪,“明月,你這幾天過得好不好?”關(guān)切的問候,但透著虛情。呵。
她笑了,這是從母親咽氣開始,她第一次展露笑容,盡管只是冷笑。
薄祈深坐在一旁面不改色,可若是細心相看,就會發(fā)現(xiàn)他眼底的一絲不悅。
藍明月罔顧她的惺惺作態(tài),徑自坐了下來,“我媽尸骨未寒,我凈身出戶,
你問我過得好不好,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明月,姐姐尸骨未寒,
我知道你怨恨我跟你父親,但是再怎么樣,你也不應該從葬禮上把她的骨灰偷走,
你這樣不僅是對她的不敬,更加是陷藍家于不義。”“小姨,
你也覺得我應該把我媽葬在藍松柏選的墓園里,跟藍家的祖先住在一起嗎?”女孩托著下巴,
眨著眼眸,看似天真的問。岳翠微坐了下來,看了眼身邊的始終沉默的男人,“這是當然了,
畢竟他們夫妻一場?!薄靶∫蹋艺娴耐闷娴?,你看,你其實很清楚他們是夫妻,
那又為什么要偷人偷到你親姐夫的頭上來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外婆去世的早,
從小到大都是我媽在照顧你,日子再苦,她也從沒苦過你,難道我媽對你還不夠好嗎?
”天真的語調(diào),難堪的言語,像是一把淬了毒的箭,
當著薄祈深的面直直的射進了岳翠微的心臟。面色刷的一下子慘白,岳翠微難堪到紅了眼眶,
連聲音都哽咽起來,“明月,我知道你怪我恨我,可這里是薄家,你就算有再多的怨言,
也跟我回家去說?!北∑砩钐а劭聪?qū)γ婷髌G艷的女孩,不咸不淡的語氣,“藍明月,
好好說話?!比欢?,他此刻發(fā)言斥責,在她看來就是在給岳翠微撐腰,藍明月倏地冷了臉,
“我是有機會做你奶奶的人,你就算再看不過去,也請你稱呼我一句藍小姐,而且,
這是我們藍家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來管了,你以什么身份插嘴?”岳翠微的姘頭嗎?
薄祈深微怔,目光落在女孩因為生氣而緋紅的臉頰,如此白皙,如此透明,點點胭脂,
像極了含苞待放的芙蓉,她實在是個容易臉紅的小姑娘。但是,她剛剛說什么?
有機會做他奶奶?薄祈深有些想笑,忍了忍,到底還是沒有笑出來,張狂的小姑娘,
明明自己已經(jīng)走投無路,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底氣敢質(zhì)問他。不察身邊男人的心態(tài),
岳翠微聽見她的話就立刻坐不住了,“明月,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有機會做祈深的奶奶?
”而且她跟薄祈深說話的態(tài)度,隨意又無所謂,這令岳翠微心里實在是不舒服。
藍明月得意的笑了笑,剛想說些什么,就聽見對面的男人開口了。他說,“翠微,你聽錯了,
她的意思是說,有機會做薄家的少奶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