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陳凡在刷科目一題目之余,給自己開通股票賬戶,讓楊志澤也如此操作。
楊志澤雖然完全不懂股票,但主打一個聽話。
“凡哥,買啥?”
“今天剛開戶買不了,明天,明天我告訴你買啥?!?/p>
第二天臨近中午,看到陳凡將1400萬全部買入飛成集成的截圖后,楊志澤也將30萬全部購入入飛成集成。
“凡哥,我看你買進的是39.01,怎么我買進要39.65?”
“因為漲了?!?/p>
“那我豈不是買虧了?”
“如果你再遲點買,會更虧!”
“凡哥,那我們等漲到多少賣出去?”
“你等著數(shù)錢就行,管那么多干嘛,要賣出去的時候我會跟你說的!”
之后數(shù)天,楊志澤每天都會或電話或微信跟陳凡述說自己的心情。
第一天漲幅10%,開心地連發(fā)了20多條微信。
第二天跌幅5.16%,擔憂地發(fā)了20多條微信,另外附加兩個電話。
第三天漲幅1.93%,又發(fā)了20多條微信。
等到第四天下跌6.68%,甚至股價跌到39,比當初買進都要低的時候,楊志澤更是徹底坐不住,直接來到陳凡家里商量對策。
陳凡被他煩得實在受不了,只好告訴他等到股價漲到71元的時候,就可以賣出去了,并警告楊志澤這幾天別來煩自己。
最后又叮囑對方不要拿炒股的事情和別人吹牛,不能和任何人說買了啥,要到多少股價賣出去。
陳凡很確定,如果他不主動提出來,等到后面連續(xù)幾天漲停的時候,蛟川書院高三(6)班群里的所有人都會知道他花多少錢買了飛成集成,現(xiàn)在又變成了多少錢。
一周時間轉(zhuǎn)眼而過,陳凡這邊順利通過了科目一,開始進入科目二的環(huán)節(jié)。
只是讓陳凡沒想到的是,自己隨意選了個駕校,又隨意地選了個教練,竟然也能碰到熟人。
楚司純,被公認為蛟川書院近20年來最漂亮的校花。
更是學(xué)校高一至高三所有男生心目中不可褻瀆的女神和白月光。
楚司純?nèi)巳缙涿?,亭亭玉立,楚楚動人,長得修眉端鼻,膚若白雪,五官精致到了極點,絕美而空靈。
與之對應(yīng)的是,楚司純的性格也清冷到了極點。
高中三年,別說和男同學(xué),就連女同學(xué)都鮮少有跟她能多說幾句話的。
每當有男同學(xué)上前搭訕或者遞上情書時,楚司純總是視若無物地快速走開。
若對方依舊糾纏,她就會低頭默默不語,整個人都爆發(fā)出一股清冷和疏離,之后不管對方再說什么,都不會再有一絲搭理。
若有人將禮物和情書放在她的桌子上,她連看都不會看,原封不動地交給班主任。
數(shù)次之后,再也沒有勇士敢如此做了。
而且高中三年,楚司純從來沒有參加任何班級和學(xué)校組織的校外群體活動,包括出游和聚餐。
她的班長還曾經(jīng)詢問過,說是家里不同意,結(jié)合她高中三年一直穿的都是校服,從沒穿過自己的褲子和外套,鞋子也沒有任何品牌和logo,看上去像是自己做的。
所以楚司純家庭經(jīng)濟條件非常不好的消息就此傳遍了蛟川書院。
好在楚司純的各科成績都非常好,總分一直都保持在年級第一,是各科老師的寶貝疙瘩。
所以在學(xué)校里,哪怕楚司純絕對稱得上孤僻,甚至極不合群,但并沒有受到周邊同學(xué)的排斥和擠壓。
或者換一種說法,高中三年是楚司純一個人孤立和排斥了全校所有人。
對于陳凡來說,能夠在駕??吹匠炯?,確實是一個意外的事情。
如果家里經(jīng)濟條件不好,絕對是不會這么早就考駕照的。
雖然心中好奇,但陳凡也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且兩人也不熟,自然不會刻意打探之類的。
不過畢竟同校,又是同屆的,勉強算是高中同學(xué)三年,在外面湊巧碰到,打個招呼還是應(yīng)該的。
“嘿,你也打算大學(xué)前就將駕照考出來嗎?”
陳凡靠近楚司純待著的涼棚,微笑著問道。
聽到聲音的楚司純轉(zhuǎn)過頭來看了一眼陳凡,嘴巴微微張了張,幅度很小,若沒有仔細觀察完全看不出來,也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隨后又迅速轉(zhuǎn)了回去。
“依舊高冷??!”陳凡也不以為意,知道她就是這么一個人。
今天外面的太陽有些毒辣,陳凡也沒有傻到有涼棚不用讓太陽暴曬,很自然地走進涼棚。
只是令陳凡感到有些無奈的時候,他走近一點,楚司純就往另一邊退一點,他再走近一點,她又退一點。
始終保持著1.5米左右的距離,而且在陳凡多次靠近后,楚司純甚至開始背對著陳凡,連側(cè)面都不給看了。
“……”
陳凡有些無語,怎么自己只是躲個太陽乘個涼就被搞得跟懷著壞心思靠近純潔小女孩的猥瑣大叔一樣。
在度過了尷尬的幾分鐘后,陳凡看到不遠處一個教練模樣的時尚小老頭拿著保溫杯沖他們招手,旁邊還停著輛白色的捷達。
“那個似乎是我們的教練,正在沖這邊揮手,要不我們過去看看?”
因為是背對著陳凡,所以楚司純并沒有看到教練在招手。
陳凡朝教練走過去的時候,出聲提醒道。
直到陳凡走出涼棚外1.5米左右距離的時候,方才聽到一聲特別微弱的“好”。
陳凡忍不住苦笑,這個楚司純不會有社交恐懼癥吧,不但對距離卡得很嚴,就連聲音都是如此的有“距離感”。
“我是你們的教練孫宏才,你們叫我孫教練就行!”
“你們這一期我只帶三個,除了你們兩個還有一個在車里!”
“今天主要是互相熟悉下,大家存下手機號碼,添加下微信?!?/p>
“哎哎,那個女孩,你是順風耳嘛,站這么遠能聽得清楚嗎?我又不吃人!”
那孫教練看著楚司純站得較遠,想著大家今天都是初次見面,故意開個玩笑活躍下氣氛。
誰知他不說還好,一說之后,楚司純反而還后退了幾步,離得更遠了。
孫教練微微搖頭,輕聲嘀咕了一句。
陳凡站得近,但也只聽了個囫圇,依稀似乎是“一個娘炮,一個啞巴,一個……都是問題少年?。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