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有個蝴蝶胎記,引的無數(shù)男生趨之若鶩。
我卻在十八歲那年,退去衣衫,將自己完全交給了林磊。
為了迎合他,我變成妖艷魅貨,放浪形骸。
為他做盡了不知廉恥的事,連酒店小姐都要找我取經(jīng)。
我成了圈子里的笑話,卻換來他一句:
“我要結(jié)婚了,她像朵小白蓮需要呵護,你太臟了,以后不要出現(xiàn)在她面前?!?/p>
我不哭不鬧,收拾東西安靜離開。
他的朋友問他:“你舍得把這么聽話的工具趕走?”
他摟著兩個女人,懶洋洋地道:“膩了,換換口味,”
“再說了,她是我調(diào)教出來的,除了我,誰能滿足她?”
“等過陣子勾勾手,她又搖著尾巴回來了。”
“林姣姣,你現(xiàn)在的樣子,真是賤的好笑!”
于他來說,我沒有任何價值。
我轉(zhuǎn)頭撥通家里電話:“爸,我要替姐姐去聯(lián)姻。”
......
清醒過后,我在爸爸面前跪了三天,終于讓爸爸同意,讓我代替姐姐去京市聯(lián)姻。
因為我聽說京市太子爺傅簡明,背景深厚,心狠手辣,卻又患有隱疾,性情陰晴不定又暴虐。
可我不在乎,只要能脫離林家,脫離小叔,我都愿意。
回家之后,我收到了許多消息。
都是朋友們發(fā)來的截圖。
圖片里,一對男女十指相扣,鉆戒閃的人眼睛疼。
我一眼認出那是小叔的手。
可我內(nèi)心毫無波瀾,也沒有回任何消息,每天忙著整理東西,為離開做準備。
幾天后,我被一條消息吸引,銀行賬戶多了一大筆錢。
我還沒數(shù)清有多少零,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屏幕上閃動著三個字:傅簡明。
這是我存下電話后,他第一次打給我。
強壓著窒息感,深呼吸了幾次,才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響起勾人的磁性嗓音。
“林小姐,錢收到了嗎?”
“收到了,可是傅先生,您之前已經(jīng)下過聘了......”
我好心提醒他,卻被他打斷:“聘禮是給你爸爸的,這是給你的?!?/p>
我皺起眉頭,再次確定了金額才開口:
“傅先生,我名聲不好,也不想坑你的錢,這筆錢我一會轉(zhuǎn)還給你?!?/p>
“給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來的道理,這就是給你的。”
我愣了好一陣子。
傅簡明的聲音動聽又溫柔,將我的惶恐不安一掃而空。
想到傳聞里他閻羅的形象,竟是一點聯(lián)系不起來。
“林小姐,我的名聲未見得比你好,誰還沒有過去了?”
“你馬上要遠嫁了,這筆錢算給你壓箱的,喜歡什么就買,不夠就跟我說?!?/p>
相處多年的男人,分手時給了我一包垃圾。
從未見過面的人,卻給了我一大筆錢。
我眼睛發(fā)酸,擦掉眼角的淚珠:“傅先生,謝謝你?!?/p>
換新娘的事情半點風聲沒露,這是傅簡明的意思。
傅家的人已經(jīng)到深市準備接親了。
有傅家放話,林家自然不敢多說多問。
因此,沒有人知道要去京市成婚的是我。
離開前一天,我的東西已經(jīng)收拾的差不多,還有一個檀木首飾盒,和一張明信片沒放進去。
首飾盒是我十歲那年,小叔送我的禮物。
我是林家收養(yǎng)的女兒,被父親冠上了姓氏。
剛來林家那會兒,很多人欺負我,唯獨小叔會護著我,他每年都會送我一個珠寶,填滿首飾盒。
那張明信片,是小叔第一次帶我旅行時買給我的。
我曾想過和小叔在海邊舉行婚禮,可最后我還是沒說出這個愿望。
現(xiàn)在這些東西都不重要了。
我將這些東西收拾打包,叫來了小叔的助理,李特助。
“東西很貴重,要輕拿輕放,別嗑壞了?!?/p>
我再三提醒,李特助雖然客氣,可面無表情,甚至有絲輕蔑。
“姣姣小姐,林先生馬上要結(jié)婚了,對方是很好的女孩子,希望您有點邊界感。”
“希望這是最后一次,告辭?!?/p>
他以為這我在玩欲擒故縱,我想跟他解釋。
但李特助已經(jīng)不耐煩地轉(zhuǎn)身,將箱子用力丟進了后備箱,開車離開。
我沒再開口,帶著行李和傅家人一起飛去了京市。
我第一次見到了傅家的掌權(quán)人,傅簡明。
他西裝筆挺,肩寬背挺。
雖然走路一瘸一拐,可絲毫不影響他的容貌和氣質(zhì)。
偌大的豪宅和滿屋的古董,和他比起來,黯然失色。
“林姣姣?”
我緩緩上前,抬頭對上他的視線。
我想現(xiàn)在我的樣子,應(yīng)該是膽怯又卑微的。
因為我從他琥珀色瞳孔中,看見顫抖的自己。
我努力平復(fù)心情,朝他伸出手:“您好,傅先生,久仰了,我是林姣姣”
他睫毛輕顫,伸手和我握住。
幾乎瞬間,我感覺到無數(shù)異樣的目光向我投來。
可我傅不上他們。
彼時,我因為傅簡明強大的氣場,止不住緊張顫抖,幾乎快暈過去。
就在此時,他的大手攬上我的腰,另一只手摩挲著我手指,在我耳邊低語。
“姣姣,陪我回房間好嗎?”
他的聲音太過勾人,我“嗯”了一聲,任由他帶我離開。
到了臥室,他關(guān)上房門,將外套脫掉隨意搭在椅背上。
“姣姣,我身體不方便,今晚要辛苦你了?!?/p>
炙熱的氣息打在我的脖頸處。
我低著頭不敢和他對視,只是輕輕點點頭.
雙手晃悠著伸向他的領(lǐng)帶時,一股力量將我抱起,翻倒在床......
我自己都沒察覺,此時我整個人都變得緋紅......
林磊結(jié)婚前,組了一個局。
酒過三巡后,那群狐朋狗友們都喝多了,不知道是誰嘴上沒把門,提到了我。
“要我說,還是姣姣夠勁又漂亮?!?/p>
“要不是磊哥不許,我早就泡她了!”
“滾蛋,大家都想嘗嘗她的味道,你后面排隊去!”
眾人嬉笑,越說越過分。
林磊卻一言不發(fā)地晃動著酒杯,目光逐漸陰沉。
嬉笑聲戛然而止,有眼力勁兒的立刻打圓場。
“磊哥別介意,大家喝多了開個玩笑,您千萬別當真!”
林磊似笑非笑,語氣輕蔑:“怎么會呢?!?/p>
“不過你們不提醒,我差點把她忘了,這么久沒點消息,不會死了吧?”
他說的漫不經(jīng)心,仿佛真是可有可無的垃圾,死了也不會有人惦記。
但包間比剛才更安靜了。
李特助連忙開口:“瞧我這記性,最近忙著您的婚禮,把這事兒忘了?!?/p>
“就上周,姣姣小姐還讓我給您送東西呢?!?/p>
“說是很貴重,再三提醒我輕拿輕放,我覺得她這是欲情故縱,就點了她兩句,這才沒鬧倒您面前來?!?/p>
林磊眸光晦暗不明,嘴角卻帶著冷冷的笑意。
“我竟不知,你能做我的主了了?李特助越來越厲害了!”
李特助嚇得跪在了地上:“是、是我越矩了......”
林磊習(xí)慣性地晃動酒杯,聲音冰冷:
“給她打電話,讓她穿上紅色的吊帶裙,二十分鐘內(nèi)過來?!?/p>
“林、林先生......”
李特助愣住了。
林磊側(cè)著頭,眸光晦暗不明地看著他開口/
“如果她遲到,我就真和趙雪琴結(jié)婚了!”
李特助打來電話地時候,我正嬌羞地坐在浴缸里,不敢和傅簡明對上視線。
他從后面環(huán)著我的腰,似笑非笑地欣賞我身上的痕跡。
看見來電顯示,我下意識去掛,卻被傅簡明搶先一步接通。
“喂,李特助?”
我呼吸急促,忍著傅簡明的逗弄,聲音發(fā)顫。
那邊李特助似乎也很急。
“姣姣小姐,林先生說了,讓你二十分鐘內(nèi),穿著紅色吊帶裙去老地方,不然他就和趙小姐結(jié)婚了?!?/p>
我愣了愣,發(fā)自內(nèi)心地嗤笑了一聲。
我們距離太近,傅簡明也聽到了。
他在我耳側(cè)冷哼一聲。
聲音太過清晰,李特助也察覺到了異樣,立刻問道:“姣姣小姐,你身邊有人嗎?好像......是個男人?”
從前,我對林磊百依百順,無論被折騰成什么樣都甘之如飴。
連帶對這個助理也十分客氣。
才讓他忘記自己是什么身份。
“李特助,我的事情,需要跟你匯報嗎?”
我縮進了傅簡明懷里:“我和林磊已經(jīng)分手了,他和誰結(jié)婚都與我無關(guān)?!?/p>
李特助微愣片刻,聲音急迫:
“姣姣小姐,你可別跟我賭氣,明天就是林先生領(lǐng)證的日子了,今晚是你最后的機會......”
“不需要?!?/p>
我平靜地打斷了他:“合格的前任,就像死了一樣,以后沒事別打擾我了。”
“還有,上次讓你轉(zhuǎn)交的東西,有送到嗎?”
聽見對方沉默,我再次提醒:“李明瑞,我再說最后一次,請你立刻把東西轉(zhuǎn)交給他?!?/p>
李特助在次開口時,聲音帶上了幾分諂媚。
“姣姣小姐,你的東西還是親自去送比較好?!?/p>
“李特助是得了選擇性失憶癥嗎?我不想再重復(fù)了?!?/p>
話到此處,傅簡明在我脖頸處咬了一口。
我捂著嘴冷靜片刻,故作鎮(zhèn)定:“請你以后不要給我打電話了?!?/p>
我迅速掛斷電話,一鍵三聯(lián)果斷拉黑。
傅簡明奪過手機丟進了浴缸里。
他的唇掃過我的鎖骨,又癢又麻,手臂環(huán)的更緊了。
“姣姣,要斷就要斷干凈,否則老公會吃醋?!?/p>
他吻上我的唇,將我?guī)チ伺P室。
這些天我一直和傅簡明在一起。
他說既然馬上要結(jié)婚,就要提前熟悉彼此。
所以他每晚要和我滾在一起,再抱我去浴室,而后出來,為我擦干身上的水漬,相擁而眠。
他一點不像傳聞那樣暴虐狠辣,反而待我極好。
我笑著勾住他的脖子,主動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老公別生氣了,我錯了?!?/p>
“這就是姣姣認錯的態(tài)度?一個吻就把老公打發(fā)了?”
我紅著臉挪到他喉結(jié)處,傅簡明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
“姣姣,你真磨人!”
我和他十指相扣,被他弄得意亂情迷......
電話掛斷很久后,李特助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了話。
林磊勃然大怒,摔碎了衣著的酒:“她長本事了?敢跟我耍這種心眼?”
“好啊,我倒要看看,她能硬氣多久?東西呢?”
李特助低著頭:“趙小姐那天剛巧看見,順手丟掉了。”
林磊眸色暗沉,是要殺人的樣子。
狐朋狗友們見狀,立刻打起原廠。
“林姣姣能有什么好東西?處理了也好,省的心煩?!?/p>
“就是,你要收了,她就有機會纏著你不放”
“她就這個德行,欲情故縱被她玩的明明白白!”
“等明天訂婚宴,她絕對出來攪局,到時候磊哥再收拾她!”
他們說的對,林姣姣是他的狗,不可能離開他。
可林磊心里莫名升起浮躁。
他強忍著焦躁撐了一天。
訂婚宴上,他不斷看手表:“賓客都齊了?”
“齊了,就等新郎新娘登場了!”
齊了?林姣姣也來了?
林磊太了解她,如果她來了,一定會找他大鬧一場。
但現(xiàn)在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心里的不安越辣越重。
他轉(zhuǎn)身看向大門,卻沒有半點異樣。
眼神逐漸迷茫起來。
“阿磊?!?/p>
趙雪琴穿著白紗朝他跑來,挽住他的手臂,聲音綿軟:“馬上就結(jié)婚了,我好緊張?!?/p>
“這有什么......”
林磊隨口敷衍,視線掃過她的項鏈,忽然頓珠。
“??!”
趙雪琴慘叫一聲,所有賓客都看了過來。
林磊手里攥著項鏈,面色鐵青:“這條項鏈,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