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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剛剛?cè)チ私饬艘幌?,只有全真派的道士證是藍色的!”
“臥槽,假證騙婚。江瑟瑟真有一手的!”
“那這是什么情況。不跟女道士結(jié)婚,段少還能活嗎?”
……
賓客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讓江瑟瑟無所適從,只能可憐巴巴地看著段霖堯。
但我也沒想到,段霖堯會直接沖上來給我一巴掌。
啪!
我被直接打倒在地。
“賤貨,要你多嘴了!你上輩子想拆散我們,這輩子還想作妖。”
“不過就是打雷而已。我告訴你,我早就知道瑟瑟手上是假證了,因為這本證、這些說辭都是我們商量好的?!?/p>
“她就算不是女道士,我也喜歡她。滾出去,別在這里臟了我們的眼!”
說完,我連席面上的豬肘子都來不及啃一口,就被保鏢拖了出去。
詭異的是,我被拖出宴會廳后,雷聲居然就停了。
惹得段霖堯更加得意:
“你看,我就說她是就是個晦氣的神棍。她不在,我段霖堯自然能長命百歲!”
“我上個月三十歲生日都過了,好好地活到現(xiàn)在。今天又沒跟女道士結(jié)婚,不還是什么事都沒有?!?/p>
“狗屁大師,我才不信什么墮入地獄之說。白瞎了我恪守五戒這么多年!”
“奏樂,婚禮繼續(xù)!”
段父段母還想再說點啥。
但婚書已定,按照玄一大師的說法,事情已經(jīng)無可轉(zhuǎn)圜了。
又見段霖堯還生龍活虎地站在臺上。
便以為此劫已了,隨他去了。
但被推倒在門口的我,指尖隨意掐了下,便明白了為什么。
今年是閏六月。
即,今年的陰歷有兩個六月。
六月二十四,段霖堯口中的上個月生日,是第一個。
而歷法中應(yīng)劫的生日都是第二個。
正是今天。
段霖堯不是報應(yīng)已過,而是報應(yīng)未來。
而剛剛的雷聲,就是最后的警告。
我揉了揉還在被打后發(fā)燙的臉,不打算和將死之人計較。日后炮烙之刑發(fā)作,段霖堯痛不欲生求我的時候,有的他好果子吃。
就算我轉(zhuǎn)圈抽他,都得夸我身體好。
去藥店開完消腫的藥回家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東西全部被傭人扔了出來,甚至衣服上面還有腳印的痕跡,
聽到別墅門口傳來動靜,樓上陽臺的江瑟瑟走了出來。
她臉上新娘妝還未卸,滿臉得意:
“嘖嘖嘖,真可憐。我不是早就跟你說了,我的東西你一樣都搶不走。哪怕是要下地獄,霖堯哥都還是要娶我。他說了,連命都愿意給我。”
我彎腰收拾地上的衣服,嘲諷道:
“他咋不把錢給你,凈給些沒用的!”
江瑟瑟有些氣悶,抓起手邊的杯子就朝我砸去:
“牙尖嘴利的賤貨!”
“當了段夫人,段家的錢還不都是任我支配。倒是你,當初爸媽找你回來不就是看中你這個神棍的身份。現(xiàn)在好了,這點子身份都沒用了?!?/p>
“我三言兩語,他們就馬不停蹄地讓你滾出去了!真是個可憐蟲!”
她氣急敗壞的聲音引來了爸媽。
爸媽向下看一眼,就看到我頂著紅腫的臉頰在地上撿東西。
我媽皺著眉,一臉嫌棄:
“東西撿完了就滾!”
“真不知道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寒酸東西。要不是當初看你能嫁進段家有點用,真是懶得認回你。帶出去都丟人!”
“還好沒讓你這個死丫頭搶走了瑟瑟的好姻緣?!?/p>
我爸從懷里掏出幾張零散的人民幣,直接從陽臺上扔給我:
“趕緊拿著錢滾,別賴在家門口!”
“以后對外不要跟我們家扯上半毛錢關(guān)系!”
我一邊抿著唇,一邊彎腰在地上撿著錢。
突然,手被人死死地踩住。
我吃痛抬眼,是段霖堯。
“抱歉,踩到江大神棍的手了。怎么樣了,手還能畫符了嗎?”
“還能不能繼續(xù)裝什么救命恩人,騙人了?”
他嘴上說著抱歉,腳下卻越踩越狠。
手背隱隱滲出血絲。
“早就說了,不要肖想你配不上的東西。什么大師、道士,都是狗屁!滾回你的道觀去,你一輩子就適合在山上和猴子一起,當個野人!”
就在我準備反擊的時候,段霖堯收回了腳。
昂著脖子,施施然地進了江家。樓上江瑟瑟輕蔑地眼神掃過我,轉(zhuǎn)身掛著笑臉下樓迎接段霖堯。
而我爸看到我被欺負,反倒是滿臉嫌棄,背過身去。
我媽更是讓人趕我:
“派幾個人下去幫她收拾那些垃圾。盯著她,趕出別墅區(qū)!”
“省得她動了心思,想賴上江家?!?/p>
雖說修道多年心境平和,但是被自己的親生父母這樣嫌棄對待,還是難免有些難受。江家出來的人也不客氣,幾乎是押著我趕出別墅區(qū)。
但人還沒走出別墅區(qū),我就接到了段霖堯的電話。
掛了還打,掛了還打。急促的鈴聲像是催命符一樣。
我不耐煩地劃通。
電話那頭的他氣若游絲,連朝我發(fā)脾氣都只剩氣聲:
“江浸月,你這個賤人。是不是剛剛在門口給我下了什么毒!”
“我好疼!渾身火燒一樣的疼!”
“趕緊滾回來,給我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