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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求求你...”
我記不清自己磕了多少下，只知道褲腳被雨浸濕，而額頭上的血弄臟了姜瑤的鞋尖。
沈千山將她打橫抱起，脫下那雙鞋丟在我臉上，施舍般開口：
“去，把鞋洗干凈，我就考慮你的請求?！?/p>
我抱著高跟鞋沖去最近的衛(wèi)生間，絲毫不敢怠慢地清理著滲進縫隙的血漬。
直到徹底洗凈，我卻看姜瑤衣衫半褪的跨坐在沈千山腿上。
她的發(fā)絲纏繞在沈千山頸間，紅唇輕啟便是春色滿園。
我靠在車門邊等了很久，直到車子再次啟動，沈千山隔著玻璃縫隙丟出來幾張紅色現(xiàn)金：
“洗鞋費。”
姜瑤嬌俏地趴在窗前，臉上還帶著未褪的紅暈：
“千山哥哥說會給我買新的，這雙就不要了?！?/p>
“清禾姐你拿去買了吧，說不定還能給你換一些生活費。”
直到紅色尾燈徹底消失，我輕輕笑了。
至少，我保住了父親，也保住了自己的帕子。
那天回來后，我持續(xù)高熱不退。
先前投遞簡歷的服裝公司發(fā)布面試通知，我只得囫圇吞下退熱藥，匆匆趕往面試地點。
實操考察，我仔細整理著裝準(zhǔn)備試接待的第一位顧客，沒想到大門被推開后進來的竟是沈千山和姜瑤。
沈千山見我第一眼便愣住，隨即笑得輕蔑：
“許清禾，你想在我面前刷存在感，大可不必用這種低劣手段?！?/p>
“不過，既然你肯為我花心思，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誠意?！?/p>
過量服藥使我的意識有些昏昏沉沉，甚至連產(chǎn)生情緒的力氣都沒有，只機械地按照服務(wù)手冊上的要求將他們引導(dǎo)至VIP廳。
沈千山故意屏退所有工作人員，只留我一人在廳內(nèi)。
姜瑤環(huán)視四周，最終視線落在我身上：
“清禾姐，這家店最出名的地方就是跪式服務(wù)，雖然我們相識，但我想你一定不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吧？”
我抿緊下唇，跪在沙發(fā)前，將禮盒恭敬地放在桌上：
“姜小姐，這是您預(yù)訂的鞋。”
姜瑤穿好后直接將腿搭在我肩上，笑著朝沈千山撒嬌：
“千山哥哥，人家穿這個好看嗎？”
沈千山滿眼寵溺，輕輕撥開她額前的發(fā)絲：
“胡鬧，女孩子家敞個腿像什么樣子?！?/p>
“不過，瑤瑤穿什么都好看。”
我垂下頭，強迫自己不去看這刺眼的一幕。
見我一言不發(fā)，姜瑤眸地劃過一絲狠戾，隨即抱住沈千山的胳膊：
“千山哥哥，我突然想試試婚紗，你愿意陪我嗎？”
說完，她轉(zhuǎn)頭怯懦地看著我：
“清禾姐你放心，人家想讓千山哥哥成為第一個看瑤瑤穿婚紗樣子的人，并沒有別的想法！”
沈千山面色驟然一沉，朝著我的方向厲聲喝斥：
“許清禾，瑤瑤和你不同，她還是個單純的孩子，你少用骯臟的心思揣度她！”
“瑤瑤你盡管試，直到滿意為止我都會陪著你?！?/p>
上百件定制婚紗被送來廳內(nèi)，姜瑤穿著魚尾婚紗站在展示臺上，沈千山眼中滿是驚艷。
“瑤瑤，你真美。”
姜瑤面上一紅，含情脈脈地注視著他，卻又突然紅了眼：
“再過不久，清禾姐就會像現(xiàn)在這樣穿著婚紗站在千山哥哥身邊吧？真好，到時候清禾姐可不可以允許我?guī)е鴮殞毴⒓幽銈兊幕槎Y？”
“放心，我不會給你們造成麻煩，只要遠遠看著千山哥哥幸福，我就知足了...”
說完，她已咬著唇哭得梨花帶雨。
見她如此，沈千山心都要碎了，忙將她攬在懷中輕聲哄著。
我站在一旁，麻木地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許清禾，我改變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