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安姐姐剛剛還好好的,和某些人說幾句話就不舒服了?!?/p>
“快看!安姐姐手指……指甲好像有點發(fā)紫!”
有人眼尖地指著安娜無力垂下的手。
“怎么回事?”
袁睿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額頭還沁著汗,顯然是得了消息匆忙趕來的。
“睿郎……我好難受。”
安娜虛弱地靠在他懷里,目光怯怯地朝我這邊瞟了一眼,又飛快地縮回去。
“世子!肯定是江青月!”
那個最先跳出來的貴女立刻尖聲指向我:
“安姐姐就是跟她說了幾句話,才突然中毒的!”
“中毒?”袁睿抬起頭死死盯住我,“江青月,你干的?”
“我沒有!”
“沒做?”
袁睿冷笑一聲。
“那安娜為何偏偏在你與她爭執(zhí)后便成了這副模樣?這滿京城,除了你江青月,還有誰會對她有如此大的恨意?”
他根本不需要證據。
只要安娜指向我,他的怒火就理所當然地傾瀉在我身上,如同前世那樣。
“睿郎……別為了我動氣?!?/p>
“或許……是我自己不小心碰了什么不該碰的東西。”
說著,安娜的目光無意識地看向了花園里,那片雪蓮花。
袁睿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眼神陡然一滯。
“安姐姐今日過來時,還夸這花開得好看,特意走近去聞了聞花香!是不是那花有問題?”
“一定是江青月!這花海誰不知道是她種的!”
“那片花……是你種的?”
袁睿盯著我,一字一頓地問,聲音冷得像冰。
“袁睿,我們一起種下的花,你不記得了?”
4
三年前春獵,袁睿被刺客圍攻。
情急下,我替他擋了一劍。
那劍上有寒毒,我爹尋遍天下名醫(yī)都無法替我根治。
于是袁睿翻遍古籍,找到了能為我壓制寒毒的雪蓮花。
然而這花的生長環(huán)境極為苛刻,袁睿卻大手一揮,為我移植了一整片雪蓮花海過來,精心呵護。
那時他說:“阿月,反正以后你也是相府的女主人,你想用多少雪蓮花都可以?!?/p>
可如今,袁睿居然完全不記得了!
“來人!給我把那片毒花,全拔了,一片葉子都不準留!”
“袁睿,那花沒有毒,安娜她是在裝……”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