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因?yàn)椴缓靡馑脊识痛瓜碌念^,卻被他誤以為是生氣了。
“妻主,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我是擔(dān)心你的安全,沒想到正好碰到……”
他心里其實(shí)有些復(fù)雜。
妻主能與其他獸夫親近是好事,說明她是真的不再只親近花驚鴻了。
可、可剛剛看到她與慕淮川親吻,還說要交配時,他這心里就好像憋了一口氣,有些呼吸不上來。
想著,狠狠瞪了眼慕淮川。
后者勾唇,并沒有將他的眼神放在眼里,反倒湊近蘇瑤低聲調(diào)戲:“別忘了,晚上去我山洞~”
蘇瑤猛地抬頭,如小鹿般的眼睛瞪得渾圓:“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你了?”
“反悔了?”
“你胡說,我壓根沒答應(yīng)你!”
“呵呵……”
看見二人類似“打情罵俏”的話,沈景元嘟著嘴,顯然有些不開心。
但他似乎,有些插不上話?
直到……
他垂首時看到了蘇瑤手臂上的幾道爪印,還往外冒著血,雖然傷口不算深,但在蘇瑤那白皙的皮膚上就格外刺眼。
沈景元瞬間緊張了,眼睛里甚至升騰起一絲戾氣。
“妻主,你這幾道傷口是怎么回事?”他輕輕抓起蘇瑤的手臂查看,一眼就看出傷口是怎么回事。
藍(lán)色的眸子里滿是怒火,轉(zhuǎn)身質(zhì)問:“慕淮川,你竟敢傷了妻主?”
慕淮川瞥了他一眼,卻并沒有解釋。
雖然自己不是故意的,但的確是自己傷的蘇瑤。
可他這副不解釋的樣子在沈景元看來,那就是赤裸裸的藐視自己,以及對妻主蘇瑤的不尊重。
“慕淮川!”
“你自己心理有問題以前自殘也就罷了,你現(xiàn)在還敢傷害妻主了,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
“不說話是吧?信不信我回頭去告訴族長,將你關(guān)進(jìn)部落的暗牢里反省去!”
說到暗牢,慕淮川的神色終于有了些許波瀾。
在獸世大陸,每個部落都設(shè)有暗牢,用來關(guān)押傷害雌性的雄性獸人以及部落的叛徒。
因?yàn)檫@里雌少雄多的緣故,雌尊雄卑,這里的雌性都異常珍貴,所以都是被部落保護(hù)得極好的。
部落的族長和大祭司也都是由雌性擔(dān)任,她們的伴侶都是部落的強(qiáng)者。
“暗牢?”慕淮川嗤笑。
“小狗,你若有本事就去告訴族長,我倒是也想見識一下,這蛇部落的暗牢究竟是什么樣子的?”
被言語挑釁,沈景元?dú)獾脺喩戆l(fā)抖,握緊雙拳怒道:“仍不知悔改,我現(xiàn)在就抓你去族長那兒審判!”
慕淮川眼眸一暗:“小狗,我還不放在眼里?!?/p>
沈景元雖然只是二階獸人,但三階的慕淮川受了傷,他未嘗不可一戰(zhàn)。
原本還想著勝之不武,可被這般挑釁他忍不了,神色極其嚴(yán)肅起來。
二人眼看當(dāng)真要動手。
蘇瑤見情況不對,擋在他們中間,臉色不太好:“都住手!”
“妻主,他今日膽敢傷了你還冥頑不靈,我怕他日后變本加厲,還是讓我抓他到族長面前吧!”沈景元看著蘇瑤手臂上的傷口,心疼地說。
慕淮川冷笑:“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你……”
蘇瑤扶額,趕緊上前抓住沈景元的手解釋:“他并非故意傷我的,罪不至送去暗牢,咱們回去再說……”
砰!
話音未落,身后就傳來一聲響。
轉(zhuǎn)身一看,便見慕淮川倒在地上已經(jīng)不省人事了,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
“慕淮川!”蘇瑤急了,趕緊蹲下查看情況。
沈景元藍(lán)眸亦劃過擔(dān)憂,立刻變身為獸形,馱著慕淮川和蘇瑤沖出了密林。
……
蛇部落唯一的醫(yī)師許明澤用治愈異能為慕淮川止了血,再開了些草藥就讓其回去了。
他是蛇部落的大祭司姜蓉的獸夫之一,也是姜朵的父親,治愈異能都被姜蓉吩咐留給部落的雌性和獸人使用,不太愿意為撿回來的獸人用。
用姜蓉的話來說,就是浪費(fèi)。
當(dāng)初老虎墨霄云出門打獵受了重傷,若非姜朵看在蘇瑤的面子上求著讓治療,恐怕已經(jīng)死了。
可因?yàn)槟鲈撇皇巧卟柯涞墨F人,姜蓉也未曾允許許明澤傾盡全力。
如今墨霄云實(shí)力倒退,身上還留有舊傷,隨時可能復(fù)發(fā)。
看著躺在石床上,臉色慘白的慕淮川,蘇瑤緊緊握住他的手,在心里發(fā)誓:這一世,我定要護(hù)你們周全。
“喲,這回直接躺床上了?”一道戲謔的聲音從山洞外響起。
蘇瑤望去,正是她的獸夫陸鳴安,獸形為狐貍。
頭發(fā)是紅白相間的,一雙狐貍眼里滿是戲謔,最吸睛的是額頭上的第三只眼,看起來金燦燦。
跟在他身后的雄性一頭黃發(fā),五官精致,眉眼間透著溫潤和冷淡之色,是蘇瑤的獸夫之一顧輕舟,獸形是一條鯉魚。
看到蘇瑤時,他溫和地笑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
走到最后面的是一臉冷凝的獸夫墨霄云,他身段是所有獸夫中最高大強(qiáng)壯的,但因?yàn)閷?shí)力倒退脾氣暴躁,總是冷著一張臉,看起來很可怕。
他的獸形是老虎,白色的老虎,頭發(fā)亦是白色,與他暴躁的脾氣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進(jìn)山洞后,他只是隱晦地瞥了眼石床上的慕淮川,就環(huán)著手臂站著,一句話未說,更是一個眼神都沒給旁邊的蘇瑤。
自從重傷實(shí)力倒退后,他對蘇瑤就心灰意冷了。
但幾人之中,他氣場最強(qiáng)。
打完招呼后,顧輕舟緩步走到石床前,慕淮川正好醒來睜開了褐色瞳孔。
他語氣中帶著關(guān)心:“可感覺好些?淮川,你這次玩大了。”
慕淮川卻不想領(lǐng)情,歪過腦袋去:“少來教訓(xùn)我?!?/p>
“喲喲喲,看把你能的,那么厲害怎么在蘇瑤面前暈倒了,我都替你丟人!”陸鳴安在旁邊瞇著眼出聲嘲諷。
沈景元見慕淮川沒事了,想到他傷了蘇瑤的事也沒什么好氣:“可不,關(guān)心他他也不領(lǐng)情,虧得我還將他一路馱去許醫(yī)師的山洞又馱回來。”
“如今顧輕舟關(guān)心他也不領(lǐng)情,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聞言,旁邊的顧輕舟淡淡一笑,看不出什么情緒。
慕淮川嘴角扯出一絲譏諷:“你這條小狗,不就愛亂咬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