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暮春三月，京城柳絮飛舞。沈清音披著鵝黃色斗篷，腳步輕快地穿過長街。
手中提著剛從胭脂鋪買來的桃花胭脂，想著夫君蕭景琛今日回府，她要好好梳妝一番。
成親兩月有余，夫君常在外忙碌公務(wù)，兩人相聚時光寥寥無幾。如今他終于有空回府用晚膳，
她自然要用心準(zhǔn)備。"小姐，您走慢些。"身后丫鬟翠兒追得氣喘吁吁。
沈清音回頭一笑："急什么，今日姑爺回府，我要親自下廚做他愛吃的桂花糕。
"翠兒撇撇嘴："小姐，您是丞相府的嫡女，哪里用得著親自下廚。
府里有那么多廚娘...""你不懂。"沈清音打斷她的話，"夫妻之間，
總要有些情趣才好。"兩人說笑間已至府門前。沈府雖不如當(dāng)年鼎盛，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門第依舊顯赫。門房老張見她回來，忙上前行禮。"小姐回來了，姑爺一個時辰前就到了，
正在書房等您呢。"沈清音心中一喜，腳步更加輕快。她快步穿過前院，直奔后宅書房。
書房門虛掩著，她正要推門而入，卻聽見里面?zhèn)鱽砟凶拥牡驼Z聲。那聲音分明是蕭景琛，
但語調(diào)溫柔得讓她陌生。"如煙，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琛哥哥，
可是你已經(jīng)成親了..."女子的聲音嬌滴滴的，帶著哭腔。沈清音心頭一震，
手中的胭脂盒掉在地上，發(fā)出輕微的響聲。書房里瞬間安靜下來。她連忙彎腰去撿胭脂盒，
手卻止不住地顫抖。那個如煙是誰？為什么會在她夫君的書房里？"誰在外面？
"蕭景琛的聲音透著警惕。沈清音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夫君，是我。"書房里，
蕭景琛端坐在書案后，面色如常。而在他身側(cè)的軟榻上，坐著一個身穿粉色襦裙的女子，
容貌嬌美，氣質(zhì)卻帶著幾分風(fēng)塵味。那女子見她進(jìn)來，立刻站起身，盈盈一拜："見過夫人。
"沈清音強(qiáng)壓下心中翻涌的情緒，淡淡問道："這位是？
"蕭景琛不動聲色地說："這是柳如煙，我新收的通房丫頭。如煙，還不謝過夫人。
"通房丫頭？沈清音心中冷笑。通房丫頭何時有這般氣派，能與主人并肩而坐？
"夫君真是用心良苦。"她語調(diào)平靜，"只是不知這通房丫頭是從何處尋來的？
"蕭景琛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家中人手不夠，便在外面買了個會伺候人的。
""原來如此。"沈清音點(diǎn)點(diǎn)頭，"那我就不打擾了，你們繼續(xù)吧。"她轉(zhuǎn)身就走，
蕭景琛在身后叫她："清音，晚膳時間到了，一起用膳吧。""不用了，我有些乏了，
想早些休息。"沈清音頭也不回地離開書房，直到回到自己的院子，才敢放聲大哭。
原來那些關(guān)于夫妻恩愛的美好憧憬，都只是她一個人的自作多情。第二章夜深人靜，
沈清音獨(dú)自坐在窗前，手中拿著那盒桃花胭脂，卻再無心思梳妝打扮。
白日里那一幕如走馬燈般在腦海中回放。蕭景琛與那柳如煙的親密模樣，
還有他們對話中的溫柔纏綿，無一不在提醒她一個殘酷的事實(shí)——她的夫君，心里另有他人。
"小姐，您該歇息了。"翠兒端著燕窩進(jìn)來，見她還在發(fā)呆，不禁擔(dān)憂地說道。"翠兒，
你說男人都是這樣薄情的嗎？"沈清音苦笑著問。翠兒愣了愣，小心翼翼地說："小姐，
您這是怎么了？姑爺他...""你不用替他說話。"沈清音擺擺手，"我心里有數(shù)。
"她確實(shí)心里有數(shù)。成親這兩個月來，蕭景琛雖然表面上對她客客氣氣，
但總覺得隔著一層什么。她以為是新婚磨合期的正?，F(xiàn)象，如今看來，分明是他心有所屬。
"小姐，要不要奴婢去打聽一下那個柳如煙的來歷？"翠兒試探著問。沈清音想了想，
點(diǎn)點(diǎn)頭："去查吧，但要小心，別讓人發(fā)現(xiàn)。"翠兒領(lǐng)命而去。沈清音獨(dú)自在房中坐到天明，
眼中再無半分從前的天真爛漫。第二天一早，蕭景琛照例早起上朝。
沈清音特意起來為他準(zhǔn)備早膳，夫妻二人面對面坐著，氣氛卻有些微妙。
"昨日買的桃花胭脂很好看，改日你試試。"蕭景琛主動開口，語氣溫和。沈清音低頭喝粥，
淡淡地說："多謝夫君關(guān)心。""清音，你是不是身子不適？氣色看著不太好。
""可能是春困吧。"沈清音抬眼看他，"倒是夫君，最近辛苦了。"蕭景琛心中一松，
以為她沒有多想："朝中事務(wù)繁忙，難免忽略了你。等過些日子閑下來，我陪你去城外踏青。
""好。"沈清音微笑應(yīng)聲，心中卻冷如寒冰。等蕭景琛離開后，
翠兒匆匆跑來稟報："小姐，查到了！那個柳如煙原本是春香樓的頭牌，三個月前被人贖身，
沒想到竟是姑爺贖的她！"春香樓的頭牌？沈清音握緊手中的帕子。
難怪那女子氣質(zhì)中帶著風(fēng)塵味，原來竟是青樓出身。"還有呢？"她強(qiáng)迫自己保持冷靜。
"奴婢還打聽到，姑爺在春香樓包了柳如煙整整一年，幾乎天天都去。算算時間，
正是與小姐成親前后！"成親前后？沈清音苦笑。原來她在拜堂成親的時候，
他心里想的卻是另一個女人。"小姐，您千萬別傷心，
男人有三妻四妾本就正常..."翠兒安慰道。"正常？"沈清音冷笑，"在我面前裝深情，
背地里卻金屋藏嬌，這就是所謂的正常？"她忽然站起身，眼中燃起一團(tuán)火焰："既然如此，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第三章沈清音決定先發(fā)制人。她換上最華麗的衣裙，
帶著翠兒直奔蕭府的后院。柳如煙被安排在梅花院，距離她的住處竹韻院不過百步之遙。
這安排，簡直是赤裸裸的羞辱。梅花院門前，兩個小丫鬟正在掃地。見沈清音過來，
慌忙行禮："見過夫人。""柳姑娘在里面嗎？"沈清音語氣平和。"在的，夫人請進(jìn)。
"沈清音推門而入，就見柳如煙正在銅鏡前梳妝。聽見腳步聲，她回頭一看，
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夫人怎么來了？"柳如煙忙起身見禮。"既然你住進(jìn)了蕭府，
我這個做主母的，自然要來看看。"沈清音環(huán)視一圈，"這院子還住得慣嗎？
""多謝夫人關(guān)心，一切都好。"柳如煙垂著頭，不敢直視她的眼睛。沈清音走到窗邊，
看見桌上擺著幾樣精致的首飾，都是上等的金銀器物。她拿起一支金簪，
細(xì)細(xì)端詳："這簪子很精美，想必不便宜。"柳如煙面色一白："是...是爺賞的。
""我夫君對下人倒是大方。"沈清音把金簪放回原處，轉(zhuǎn)身看向柳如煙，"只是不知道，
你用什么本事讓他如此破費(fèi)？""夫人，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不明白？
"沈清音冷笑，"昨日在書房，你們的對話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琛哥哥？這稱呼很親密呢。
"柳如煙臉色徹底變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夫人恕罪，
奴婢...奴婢...""你什么？"沈清音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是想說你們是清白的？
還是想說我聽錯了？""奴婢不敢..."柳如煙哭了起來，"夫人，奴婢知錯了，
求您饒恕奴婢這一次。"沈清音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中冷笑。
這種伎倆或許能騙過男人，卻騙不過她。"饒??？"她蹲下身，伸手抬起柳如煙的下巴，
"你覺得我該饒恕你什么？勾引我夫君？還是明知他已有妻室卻還要糾纏不清？""夫人，
奴婢真的知錯了...""知錯就好。"沈清音松開手，"但光知錯還不夠，
你得用行動證明你的悔改。"柳如煙顫聲問："夫人要奴婢怎么做？""很簡單，離開蕭府，
從此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夫君面前。""可是...可是爺說要保護(hù)奴婢...""保護(hù)？
"沈清音笑了，"他一個戶部尚書的兒子，能保護(hù)你什么？
倒不如我這個丞相府的嫡女來得實(shí)在。"她從袖中取出一張銀票，
放在柳如煙面前："這里是一千兩銀子，足夠你遠(yuǎn)走高飛，重新開始。"柳如煙看著銀票，
猶豫不決。沈清音繼續(xù)說道："當(dāng)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走。但我要提醒你，
得罪一個丞相府的嫡女，后果你承擔(dān)得起嗎？"威逼利誘之下，柳如煙終于點(diǎn)頭答應(yīng)。
沈清音滿意地笑了笑："很好，我給你三天時間收拾東西。記住，
不要讓我夫君知道是我要你走的。""那...那奴婢該如何向爺解釋？""你聰明著呢，
總會想到辦法的。"沈清音轉(zhuǎn)身離開梅花院，心情前所未有的輕松。第一步棋已經(jīng)下完，
接下來就看蕭景琛如何應(yīng)對了。第四章三天后的黃昏，蕭景琛匆匆趕回家中，臉色鐵青。
沈清音正在院中賞花，見他這副模樣，故作關(guān)心地問："夫君怎么了？
是朝中有什么要緊事嗎？""如煙不見了。"蕭景琛咬牙切齒地說，"好端端的人，
怎么說不見就不見了？"沈清音心中冷笑，面上卻露出困惑的表情："如煙？哦，
你說那個新來的通房丫頭？她去哪里了？""不知道！房間里的東西收拾得干干凈凈，
連個字條都沒留下！"蕭景琛在院中來回踱步，"肯定是有人威脅她了！""會是誰呢？
"沈清音裝作思考的樣子，"難道是府里的其他下人看不慣新人？"蕭景琛忽然停住腳步，
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地盯著她："清音，你有沒有見過如煙？""見過啊，
前幾天我還去梅花院看過她，想著既然是新來的下人，作為主母總要關(guān)心一下。
"沈清音坦然回答，"怎么了？""你們都說了些什么？""也沒說什么特別的，
就是問問她生活上有什么需要，有沒有不習(xí)慣的地方。"沈清音歪著頭想了想，"對了，
她好像提到想家了，說想回老家看看親人。"蕭景琛皺眉："她沒有親人。""是嗎？
"沈清音眨眨眼，"那可能我聽錯了。不過她確實(shí)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我還以為她不喜歡在蕭府做事呢。"蕭景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什么破綻。但沈清音的表情太過自然，讓他找不到任何可疑之處。
"算了，人各有志。"他勉強(qiáng)壓下心中的躁動，"既然她想走，那就隨她去吧。
"沈清音心中暗爽，面上卻露出賢妻良母的模樣："夫君也別太介意，不過是個下人而已。
我聽說花園里的玫瑰開得正好，不如我們?nèi)ベp花吧？""我還有公務(wù)要處理。
"蕭景琛冷淡地拒絕，轉(zhuǎn)身就走?？粗谋秤埃蚯逡粞壑虚W過一絲譏諷。
失去了心愛的女人，他終于開始品嘗痛苦的滋味了。當(dāng)夜，蕭景琛獨(dú)自在書房中喝悶酒。
沈清音推門而入，手中端著醒酒湯。"夫君，喝這么多酒對身體不好。
"她體貼地把湯放在他面前。蕭景琛抬眼看她，酒意朦朧中帶著幾分審視："清音，
你今天很反常。""反常？"沈清音裝作不解，"我哪里反常了？
""平時如煙在府中的時候，你從不過問。現(xiàn)在她走了，你反而格外關(guān)心我。
"蕭景琛的聲音帶著試探，"這不像你的性格。"沈清音心中一驚，
面上卻不動聲色："我只是覺得夫君今天情緒不好，想要安慰你而已。
難道做妻子的關(guān)心丈夫也有錯？""當(dāng)然沒錯。"蕭景琛端起醒酒湯一飲而盡，
"只是我沒想到，你會這么善解人意。""夫君這話說得奇怪，我一直都是這樣啊。
"沈清音坐到他身邊，"還是說，你以為我會為了一個下人的事情跟你鬧脾氣？
"蕭景琛沉默不語。說不清為什么，他總覺得今天的沈清音有哪里不對勁，
但又說不出具體是什么。"時候不早了，夫君早些休息吧。"沈清音起身準(zhǔn)備離開。"清音。
"蕭景琛忽然叫住她，"你...你有沒有什么話要對我說？"沈清音回頭看他，
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夫君想聽什么？""隨便什么都行。"沈清音想了想，
忽然笑了："那我就說一句吧——夫君，有些東西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說完，
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書房，留下蕭景琛獨(dú)自思考這句話的含義。
第五章柳如煙的離開并沒有讓蕭景琛死心。他派人四處尋找，甚至動用了官府的關(guān)系，
但始終沒有任何消息。沈清音看在眼里，心中冷笑。她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
所以讓柳如煙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去了南方的小城，那里有她安排的人接應(yīng)。"夫人，
姑爺這幾天茶飯不思，夜夜買醉，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翠兒擔(dān)憂地說。"讓他喝吧，
喝死了正好。"沈清音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手中正在繡花，針線飛舞間，一朵牡丹花栩栩如生。
"夫人，您現(xiàn)在說話越來越..."翠兒欲言又止。"越來越什么？"沈清音抬眼看她，
"越來越不像從前的我？"翠兒點(diǎn)點(diǎn)頭。沈清音放下針線，站起身走到窗前："翠兒，
你說一個女人被自己的丈夫背叛，還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有意思嗎？
""可是小姐，您這樣做，姑爺會不會起疑...""起疑又如何？"沈清音冷笑，
"難道他還能休了我不成？"沈府是他的靠山，沒有沈府的支持，他在朝中的地位豈能穩(wěn)固？
他舍得放棄這些，為了一個青樓女子與整個丞相府作對？沈清音算準(zhǔn)了他不敢。果然，
幾天后蕭景琛主動向她示好。"清音，我知道最近冷落了你，都是我的不對。
"蕭景琛拉著她的手，眼中滿含歉意，"明天陪我去城外的莊子住幾天吧，就當(dāng)是補(bǔ)償你的。
"沈清音看著他，心中思索著他的用意。去莊子？那里遠(yuǎn)離京城，他是想要做什么？"好啊。
"她爽快地答應(yīng)了，"正好這幾天府中事務(wù)繁忙，出去散散心也好。"第二天一早，
夫妻二人帶著隨從前往城外的莊子。路上，蕭景琛對她格外殷勤，時不時關(guān)心她累不累，
渴不渴。這種久違的溫柔讓沈清音恍惚間以為回到了新婚時期。但她很快就提醒自己，
這個男人已經(jīng)不可信了。莊子位于山水之間，風(fēng)景優(yōu)美。到達(dá)后，
蕭景琛安排人準(zhǔn)備了豐盛的晚餐，還親自為她布菜。"這個魚做得不錯，你嘗嘗。
"他溫聲說道。沈清音接過來嘗了一口："確實(shí)很鮮美。""你喜歡就好。"蕭景琛看著她，
"清音，你說我們成親這幾個月，是不是有些生分了？""哪里生分了？"沈清音裝作不解。
"我總覺得你變了，變得...變得讓我有些看不懂了。"蕭景琛試探著說，
"以前的你總是笑嘻嘻的，現(xiàn)在卻...""現(xiàn)在卻怎樣？""現(xiàn)在的你讓我覺得有些陌生。
"蕭景琛直視她的眼睛，"清音，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沈清音放下筷子，
認(rèn)真地看著他："夫君覺得我應(yīng)該有什么心事？""我不知道，所以才問你。""那我問你，
"沈清音忽然笑了，"如果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我背叛了你，你會怎么辦？
"蕭景琛愣住了："你為什么這樣問？""就是好奇。"沈清音繼續(xù)吃菜，
仿佛剛才的話只是隨口一說，"夫君不愿意回答嗎？"蕭景琛沉思了一會兒，
說道："如果真有那一天，我會很傷心，但我不會放棄你。""是嗎？
"沈清音眼中閃過一絲嘲諷，"那如果背叛你的人是我，而我選擇的人是你的好友呢？
""清音，你今天怎么老說這些奇怪的話？"蕭景琛皺眉，"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說了什么？
""沒有人說什么，我只是想知道，在你心中，我到底有多重要。"沈清音站起身，
"如果我真的背叛了你，你會原諒我嗎？"蕭景琛也站起來，走到她面前："清音，
你究竟想說什么？"沈清音看著他，忽然笑了："我想說的是，背叛的滋味很不好受，對嗎？
"她的話如晴天霹靂，讓蕭景琛瞬間明白了什么。
第六章蕭景琛臉色煞白："你...你都知道了？""知道什么？"沈清音反問，
"知道你在春香樓包養(yǎng)了柳如煙整整一年？知道你在我們成親的時候心里想的是另一個女人？
還是知道你把她安排在距離我住處不到百步的地方？"每說出一句，蕭景琛的臉色就白一分。
"清音，我可以解釋...""解釋什么？"沈清音冷笑，
"解釋你如何在拜堂的時候想著別的女人？解釋你如何在新婚夜后就迫不及待地去見她？
還是解釋你如何在我面前裝深情？""我沒有裝！"蕭景琛急切地說，"對你的感情是真的！
""真的？"沈清音眼中滿含諷刺，"那對她的感情呢？假的？"蕭景琛張口結(jié)舌，
不知如何回答。沈清音繼續(xù)說道："蕭景琛，你以為你能腳踏兩只船，既要丞相府的支持，
又要青樓美人的溫柔？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我從未想過要傷害你...""沒想過傷害我？
"沈清音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那你告訴我，當(dāng)你摟著她說要保護(hù)她的時候，
有沒有想過我這個正妻的感受？"蕭景琛啞口無言。沈清音抹去眼角的淚水，
聲音變得冰冷："蕭景琛，你聽好了。從今天開始，我們之間的夫妻情分算是盡了。
""清音，不要這樣，我們可以重新開始...""重新開始？"沈清音冷笑，
"你覺得可能嗎？一個背叛過的男人，值得女人給第二次機(jī)會？"蕭景琛想要上前拉住她，
卻被她躲開了。"你別碰我。"沈清音厭惡地說，"我現(xiàn)在看見你就覺得惡心。
"這句話如刀子般刺進(jìn)蕭景琛的心臟。他從未見過沈清音如此決絕的模樣，
那雙從前溫柔如水的眼睛，現(xiàn)在如寒冰般冰冷。"清音，如煙已經(jīng)走了，
我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瓜葛。你給我一個機(jī)會，讓我證明...""證明什么？
證明你是被她勾引的？還是證明你其實(shí)愛的是我？"沈清音打斷他的話，"蕭景琛，
你覺得我有多愚蠢？"她轉(zhuǎn)身就要離開，蕭景琛急忙攔住她："清音，你要去哪里？
""回府收拾東西。"沈清音冷冷地說，"我要回娘家。""不行！"蕭景琛急了，
"你是蕭家的媳婦，怎么能隨便回娘家？""蕭家的媳婦？"沈清音笑了，
"我倒是想當(dāng)個好媳婦，可是蕭家容得下我嗎？""什么意思？""你心里有別的女人，
還要我在這里裝賢惠？蕭景琛，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沈清音推開他，"讓開，我要走。
""我不會讓你走的！"蕭景琛激動地說，"清音，我承認(rèn)我做錯了，
但我們可以慢慢修復(fù)關(guān)系...""修復(fù)？"沈清音看著他，眼中滿含嘲諷，"蕭景琛，
你知道信任這種東西嗎？它就像一面鏡子，碎了就是碎了，就算重新拼起來，
裂痕也永遠(yuǎn)存在。"她的話讓蕭景琛如遭雷擊。他忽然意識到，他可能真的失去她了。
不是因?yàn)榱鐭煹拇嬖冢且驗(yàn)樗H手毀掉了她對他的信任和愛意。
第七章沈清音連夜收拾了行李，準(zhǔn)備回沈府。蕭景琛在房外徘徊了一夜，
卻始終沒有勇氣推門進(jìn)去。天剛亮，沈清音就讓翠兒準(zhǔn)備馬車。
她要趁蕭景琛上朝的時候離開，避免不必要的糾纏。"小姐，您真的要走嗎？
"翠兒紅著眼睛問。"不走還能怎樣？繼續(xù)在這里受屈辱？"沈清音整理著包袱，動作利落。
"可是姑爺他...""他什么？"沈清音頭也不抬，"他有他的如煙，我有我的路要走。
"翠兒欲言又止。她跟了沈清音多年，從未見過小姐如此決絕的模樣。以前的小姐溫柔善良，
現(xiàn)在的小姐卻冷若冰霜。"小姐，老爺那邊怎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