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肖毅溱看到鐵盒子馬上失去了興趣,他興致缺缺的評價道:“垃圾,鑒定完畢?!?/p>
旁邊的吃著雪糕的洪偉明聽到他這么說詫異的問:“這都還沒打開你就知道里面是垃圾了?”
肖毅溱還沒來及說,坐在他身旁的顧清瑤便迅速地接過話頭:“因為拍賣會的拍品大多是都是放在一個于是盤子上面多一點,像這種裝在鐵盒子里面的大概率是因為封印它需要用到這個鐵盒子,換句話說它大概率是會有副作用。”
肖毅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繼續(xù)追問道:“可是,既然它被列為壓軸的拍品,那豈不是說明它具有很高的價值嗎?”
顧清瑤微微一笑,回答道:“這可不一定哦。雖然它是壓軸的拍品,但這并不意味著它就一定是最好的。保存麻煩本身就是一個很大的缺點,即使它的效果真的非常厲害,好到無可替代,也不能掩蓋這個缺點。畢竟,對于買家來說,他們不僅要考慮拍品的實際效果,還要考慮其保存和使用的便利性?!?/p>
洪偉明聽了這話,馬上就詢問道:“誒~,為什么你這么懂?”
肖毅溱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是家里是做法器生意的,你也會懂的。”
說話之間臺上的拍賣師不知道啟動了什么開關,原本緊閉著的鐵盒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開始自動展開。
它的各個面像是被精心設計過的拼圖一樣,緩緩地移動、拼接,最終形成了一個平整的鐵盤。
那鐵盤上面放著的是一個已經生銹的鈴鐺,它的表面被一層厚厚的銅銹所覆蓋,使得原本應該是銀色的鈴鐺變成了一種奇特的綠色和白色相間的顏色。銅銹像是歲月的痕跡,爬滿了整個鈴鐺,讓它看起來既古老又神秘。
拍賣師用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拿起盤子里面的銅鈴展示給眾人:“經常參加拍賣會的各位應該都知道像這種拍賣品都多多少少有點副作用。但是今天這個拍品絕對讓您滿意!”
在場的人馬上就被勾起了興趣畢竟一般來說這種東西一般都不好用,甚至其中的絕大多數都會流拍。所以大部分拍賣場拍賣的時候都會謙虛一點,而不是把話說死。
那拍賣師見到在場的各位都看過來了,馬上提醒道:“諸位,接下來可能會讓各位感受到一點點沖擊,各位不必驚慌。”說著他非常小心的晃了一點點鈴鐺。
“叮當!”
僅僅是這一下小小的搖動,可在洪偉明聽起來卻好像清晨的鬧鐘一樣嘈雜,這讓洪偉明不得不捂住自己的耳朵。
“諸位應該已經感覺到這個鈴鐺的強大,如果不是我剛剛控制力道的話,這個小小的鈴鐺甚至可以發(fā)出震碎耳膜的音波,而且諸位可以問一下身邊的同伴修為越強的人,聽到的聲音就越大!”
聞聲,在場的諸位都看向自己的同伴,洪偉明當然也不例外。
他小聲地問旁邊的肖毅溱聽到的有多大聲,得到的答復是:“大概就像再遠一點的地方聽演唱會的聲音。”
洪偉明點了點頭告訴肖毅溱自己聽到的,肖毅溱直接就是真香定侓準備出價拿下這個鈴鐺。
“看來各位已經驗證完了,實不相瞞我剛剛還沒有對這個鈴鐺注入靈力,只有當這個鈴鐺注入靈氣的時候他才能發(fā)揮出他真正的威力……”接下來拍賣師話鋒一轉。
“但是我不得不提醒各位,這個鈴鐺的副作用和封印……”
就在拍賣師準備繼續(xù)介紹拍賣品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突然間,一個身著藍色西裝、戴著老鼠面具的男人如同鬼魅一般從座位上躍起,以驚人的速度沖向平臺,目標直指那只鈴鐺。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臺上的拍賣師完全措手不及,他驚恐地看著那個男人如閃電般逼近,手中的鈴鐺在慌亂中被猛地一抖,擊錘與鐘壁發(fā)生了碰撞。
然而,令人詫異的是,站在一旁的洪偉明明明親眼目睹了這一切,卻竟然沒有聽到一絲聲音!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狐疑地看著眼前的場景,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與此同時,原本因為有人飛身上臺搶奪鈴鐺站起來的女孩,此刻卻像是遭受了巨大的痛苦一般,雙手緊緊捂住耳朵,身體蜷縮成一團,蹲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洪偉明還看到她捂著耳朵的手正在滲出血液,地上也有血液,她的五官正在往外滲血!女孩旁邊的男生也在苦苦支撐,可是也心生退意。
與此同時她剛剛還把玩著的硬幣滾落到林綰禾腳下,被林綰禾注意到之后撿起。
此時硬幣是花面朝上!
現場的絕大多數人也是如此,他們都跪倒在地,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耳朵,就連交到他們手上的拍品也散落在地上。
但即使這樣還有幾個人站著,肖毅溱一行四人都毫發(fā)無損,此時細看就會發(fā)現他們周身環(huán)繞著一層黑白相間形如太極圖的光幕。
遠處有幾個相識的人已經直奔臺上那個鼠面人,但是傻子都能看出來他們的狀態(tài)也不怎么好。
而肖毅溱此時如臨大敵,趕緊沖著洪偉明喊到:“蓄力!快蓄力!”
洪偉明一聽他這么說馬上就懂了他在說什么。
從戒指里面拿出埃蒙斯之眼和那根法杖開始施法,至于防御問題,洪偉明相信肖毅溱敢這么說肯定是有辦法的。
顧清瑤從自己的手提袋里面拿出一個小匣子,對準臺上正在搶奪鈴鐺的男人就開始火力傾斜。
大量的綠色飛針傾瀉而出,向著臺上的男人飛去。
但就在此時拍賣師已經擋不住男人的攻勢,鈴鐺已經易手。
電石火光之間,男人拿著鈴鐺對著飛來的飛針輕輕一搖。
這回正在施法的洪偉明也聽到了聲音。
那聲音震耳欲聾,就如同寺廟中巨大的銅鐘的撞擊聲一般穿透人心。洪偉明感覺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里面都流出了溫熱,粘稠的液體。
接下來,他感覺腦袋好像被人用手指大力的敲了一下,但這對于洪偉明來說根本不算什么,畢竟他可是試過更痛苦的東西。
旁邊的肖毅溱和顧清瑤就沒那么好過了,他們臉上的的面具是這層保護膜的核心,也是靠他倆的靈力維持的,所以這一下相當于結結實實的打在他們身上。
現在因為靈力的缺乏,顧清瑤已經停下了火力輸出專心維持陣法運轉。
遠處那一群人也開始圍攻臺上戴著老鼠面具的人,他們好像也知道自己的狀態(tài)不是很好,所以只是和他纏斗,并沒有和他硬剛。
“神監(jiān)局,放下武器抱頭,不然罪加一等!”
鼠面人并沒有說話只是用手中的鈴鐺給出了答案。
他劇烈的搖動鈴鐺。
這一次周圍的人聽到的不再是大鐘震耳欲聾的聲音,反而是一個小鈴鐺應該發(fā)出的那種叮叮當當的聲音。
神監(jiān)局的四人中也是有擅長防御的人,一道紫色的光幕在他們面前憑空升起擋住了這次攻擊,可是那光幕也是遍布裂痕明顯不可能在抵擋第二次攻擊了。
但是場內的其他人運氣就沒那么好了,像是肖毅溱二人就感覺自己的法陣被汽車創(chuàng)了一樣,原本穩(wěn)定的太極圖案也開始紊亂起來,在鈴聲結束的時候原本的太極圖已經變成了水墨畫。
但是受到直接攻擊的四人也不是軟柿子,這他們直接撤掉屏障開始反擊,其中一人直接從自己抱著的劍匣里面抽出四把劍并且開始操控他們攻向鼠面人。剛剛警告的那人在手中凝聚出一把綠色短劍直取那人搖鈴的手臂。
即使有四把飛劍制約男人的移動,那人仍然是躲開了那柄綠色短劍的攻擊,但就在他將要躲開第二擊的時候,他的手臂好像被什么東西往回扯了一下!
這就導致男人并沒有躲開這一擊,但是想象中的手臂被斬斷并沒有發(fā)生,反而是出劍的男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他發(fā)現手感完全不對,就像是這一擊落空一般。
再定睛一看,只見那人的手臂上,竟然有一處極其微小的地方,正隱隱透出如宇宙般浩瀚深邃的星光!這星光一閃即逝,仿佛只是瞬間的錯覺,緊接著便迅速恢復成了正常的皮膚顏色。
若非鼠面人的袖子恰好短了那么一截,恰好將這處異樣暴露無遺,恐怕就連他自己都會懷疑剛才的攻擊是否真的擊中了目標!
見此那人趕緊提醒自己的隊友:“他的異能是虛化!剛剛他用虛化躲開了我的攻擊!”
他這么一說周圍的幾人面色變得青白交加,他們幾人中并沒有那種大能量輸出或者是可以出其不意的攻擊到對手的人!
但是就算如此也只能繼續(xù)戰(zhàn)斗,因為只有拖住,拖到支援趕到才有一線生機!
就在幾人纏斗的時候,遠處有一個中年男人站在遠處拿起手中的手槍瞄準那人的手,接下來他的手槍明顯是打出了一發(fā)子彈,但是卻什么聲音都沒有!
子彈出膛,這一發(fā)無聲的子彈正好擊中那人的手腕。那人的手掌直接被轟掉,甚至那只掉落的手上還拽著那枚詭異的鈴鐺。
手掌掉落到地上大概一秒鐘之后他才反應過來,但他只是看了看自己斷掉的手掌,臉上無悲無喜。
正在圍攻的幾人大喜,沒有了鈴鐺這人的威脅大大減少,雖然打不死對手,但他們也不會如此被動!
此時大門被打開,那個女孩旁邊的男生慌亂的跑出去,相反一個穿著破爛警服的人沖了進來。
來人正是王迅,他在小巷坐著等待救援的時候以身后的尸體為節(jié)點,形成了一道血色屏障!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出不去了,所以他只能來到拍賣場看看。
一進門就看到一個男人拿著靈劍站在何偉后方,趕忙出聲提醒。
“師傅,后面!”
但為時已晚,不等何偉轉過頭去,男人便已出劍將何偉的手臂齊根斬斷。
眼見第二劍就要刺向何偉后心,王迅毫不猶豫的使用異能。
嗡
所有人都慢了下來,除了王迅!
在別人的視角里他迅速掏槍朝著槍手射擊。
在子彈出膛的瞬間,他也關閉異能繼續(xù)向著負傷的何偉沖去。
面對碳基生物矯正器,拍賣師還是要尊重一下的,只見他架劍一擋,剛好擋住襲來的子彈。
全速沖刺的王迅也拖著負傷的何偉和拍賣師拉開距離。
何偉用僅剩的一只手拿出另外一把槍開始壓制拍賣師,防止他繼續(xù)靠近:“我不是讓你不要多管閑事嗎?”
“我不來,難道看著你去死嗎?”
從他第二次用對講機撥通總部的號碼的時候他就猜到何偉可能已經去了拍賣場。
他這個人就是如此,嘴上喊著別人要先保全自身,但是他自己卻總是往風暴的中心沖。
他的性格就像王迅一樣,也正是這個原因,局里才會安排何偉來帶王迅。
就在何偉在思考怎么樣讓這個傻小子滾蛋的時候,遠處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