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百億富婆冰冷,黏膩,帶著尸體腐敗后獨有的甜腥氣。我蜷縮在水泥管里,
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肋骨斷裂般的劇痛。胃袋像是被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發(fā)出空洞的咕嚕聲。
餓,深入骨髓的餓,像無數細小的毒蟲啃噬著我最后一點力氣。外面,是地獄。
雨水不再是水,是傾瀉而下的灰色詛咒。渾濁的水面上,無聲滑過巨大的暗影,
攪動起令人心頭發(fā)毛的漣漪??諝庵袕浡任逗拖x類甲殼摩擦的"喀嚓"聲。
拳頭大的蟑螂在水下游弋,老鼠膨脹得如同野狗,還有那些叫不出名字的多足蟲類,
披著油亮硬殼在殘垣斷壁上爬行。一陣輕微的"沙沙"聲貼著水泥管外壁響起。
我拼命往更黑暗的角落里縮,指甲摳在粗糙的管壁上。絕望如同冰冷海水將我淹沒。三天,
我只靠著半塊長滿綠毛的餅干支撐著。"晚晚,堅持住啊!
"王笑笑的聲音像毒蛇的信子刺破我的意識。我最好的"閨蜜"!在暴雨封城的第七天,
她帶著混混踹開我家門,搶走了我最后的食物——兩袋大米,幾箱壓縮餅干,一小桶水。
我記得她那張扭曲的臉:"要活下去,就得心狠一點!"管口的"沙沙"聲陡然放大。
一群從未見過的巨型甲蟲!鋸齒狀口器閃爍著寒光!復眼里映出我扭曲的臉!"不——?。?!
"......"呼——!"我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大口喘息。心臟狂跳,
后背被冷汗浸透。是夢?柔和的晨光透過窗簾灑進來。
床頭柜上的日歷顯示:XXXX年6月15日!三個月!距離那場毀滅性暴雨還有三個月!
我重生了!鏡子里,我臉頰還帶著嬰兒肥,皮膚白皙,不再是末世里枯槁如鬼的模樣。
"哈哈哈!"我控制不住大笑,眼淚卻洶涌滾落。王笑笑!前世你奪我糧食,推我入蟲口!
這一世,我要你付出代價!手機突然震動,一個陌生號碼。"林晚晚女士嗎?這里是公證處。
您遠房親屬林國棟先生去世,指定您為唯一繼承人。
遺產包括'鼎峰國際'15%股份折現及本市一處不動產,
合計一百零三億七千六百五十二萬八千四百元。"手機"哐當"掉在地上。一百零三億?!
我狠狠掐大腿。"嘶——!"疼!不是夢!"發(fā)了!我林晚晚發(fā)了!
"我像個瘋子一樣手舞足蹈。九點整,我踏入公證處VIP貴賓室。簽名,按手印,
中午十二點前完成所有手續(xù)。"資金最遲今天下午三點前到賬。"下午兩點五十八分,
我坐在咖啡館,盯著手機銀行。"叮咚!
"【XX銀行】您尾號8888的賬戶轉入人民幣1,037,652,840.00元,
余額1,037,652,841.37元。十位數!整整十億!我沖向萬盛隆超市,
推著最大號購物車。大米?清空半個貨架!面粉?成箱搬!食用油?堆滿推車!方便面?
整托!火腿腸?成箱!真空包裝食品?有多少拿多少!鹽!整箱!糖!醬油!醋!
全部掃條形碼!純凈水?一百箱!衛(wèi)生紙?有多少要多少!電池!手電筒!成盒拿!
收銀臺前,十幾輛堆成山的推車排成長龍。我把黑卡拍在臺面上:"刷卡。""林晚晚?!
"王笑笑站在人群里,提著小購物籃,眼睛瞪得溜圓。"你中彩票了?五千萬?
"她快步走來,甜膩笑容掩蓋不住眼中的貪婪,"買這么多東西,要不要姐妹幫你分擔?
"我看著她那張?zhí)搨蔚哪?,前世記憶如潮水涌來?滾。"我冷冷地說。
她的笑容僵在臉上:"晚晚,你怎么...""我說,滾。"我轉身對收銀員說,"繼續(xù)。
"王笑笑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突然伸手抓住我的胳膊:"林晚晚!你什么意思?
有錢了就翻臉不認人?"我甩開她的手,力道大得讓她踉蹌后退。"我們很熟嗎?"我冷笑,
"王笑笑,記住你今天的樣子。三個月后,你會跪著求我。"說完,我不再看她震驚的表情,
專注盯著POS機上不斷跳動的數字。最終金額:387,652元。"請輸入密碼。
"我按下六位數,機器吐出長長的收據。"送貨地址?"經理擦著汗問。
我寫下早就想好的地點:"城北工業(yè)區(qū)27號倉庫,明天上午十點前必須送到。
"走出超市時,王笑笑還站在原地,眼神陰鷙地盯著我。我徑直走過她身邊,
連余光都沒給她。手機響起,是房產中介。"林小姐,您要的頂層復式已經談妥,
業(yè)主同意以兩千三百萬全款出售,今天就能簽合同。""我現在過去。"掛斷電話,
我深吸一口氣。這只是開始。安全屋、武器、藥品...還有太多東西要準備。三個月后,
暴雨將至。這一次,我要讓所有人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末世女王"。
2 安全屋與第一個小弟我站在城北工業(yè)區(qū)27號倉庫門口,
看著十幾輛貨車排著隊往里運貨,心里美得直冒泡。"大姐,這倉庫租得可真夠大的??!
"一個穿著工裝褲、皮膚黝黑的搬運工擦著汗說,"我干了十年物流,
頭一回見個人租這么大倉庫囤貨的。""叫誰大姐呢?"我瞪了他一眼,
從兜里掏出一包軟中華扔過去,"叫林總。""哎喲,謝謝林總!"他手忙腳亂接住煙,
笑得見牙不見眼,"林總您這是要開超市???""差不多吧。"我含糊地應著,
眼睛盯著平板電腦上的清單,"對了,你們這兒有靠譜的裝修隊嗎?""有?。?/p>
我表哥就是干這個的!"搬運工眼睛一亮,"他手下二十多號人,什么活都能接!
"我挑了挑眉:"真的假的?我要搞個特殊裝修,工期緊要求高。""絕對靠譜!
"他拍著胸脯保證,"我這就叫他過來!"半小時后,
我見到了他表哥——一個身高起碼一米九,胳膊比我大腿還粗的壯漢。這人往我跟前一站,
活像一堵墻。"林總好!"壯漢聲如洪鐘,"我叫周大強,聽說您有活兒?"我仰著頭看他,
脖子都有點酸:"周師傅,我要改造一套房子,要求有點特殊。""您說!
"周大強掏出個小本本,一臉認真。"首先,所有窗戶要換成防彈玻璃,
外加三層合金防護網。"我掰著手指頭數,"外墻加裝隔熱層和防腐蝕涂層,
大門換成銀行金庫同款,厚度至少30厘米。"周大強筆尖一頓,抬頭看我:"林總,
您這是要...建監(jiān)獄?""差不多吧。"我神秘地笑笑,"還要在屋頂裝太陽能板,
至少夠供應三戶人家用電。另外,每間房都要做隔音處理,再弄個獨立的水循環(huán)過濾系統(tǒng)。
"周大強撓撓頭:"這工程可不小啊...""錢不是問題。"我直接掏出手機,
"先打五十萬定金,材料都用最好的。"周大強眼睛瞪得溜圓:"林總爽快!這活我接了!
"正說著,我眼角瞥見倉庫門口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王笑笑!
她鬼鬼祟祟地躲在貨車后面,正拿著手機偷拍。呵,果然跟來了。我假裝沒看見,
故意提高音量:"周師傅,這些貨先放倉庫,過幾天我要運到新買的頂層復式去。對了,
地址是金湖灣8號樓頂層,你可記好了。"周大強連連點頭:"明白明白!"余光里,
王笑笑聽到"金湖灣"三個字時,眼睛明顯亮了一下。她悄悄退后幾步,轉身溜走了。
我心中冷笑:魚兒上鉤了。三天后,金湖灣8號樓頂層。
周大強帶著二十多個工人干得熱火朝天。防彈玻璃已經裝好,
工人們正在往墻上噴涂特殊防護材料。"林總,您來看看這個。"周大強招呼我過去,
指著墻角一個不起眼的小裝置,"按您要求裝的空氣過濾系統(tǒng),連生化武器都能防!
"我滿意地點頭:"不錯。對了,我讓你準備的那個...""在這呢!
"周大強神秘兮兮地領我到主臥,推開衣柜——后面竟是一道暗門!"逃生通道,
直通地下停車場。我還按您說的,在通道里裝了三個隱蔽儲藏室。
"我驚喜地拍拍他肩膀:"周師傅,可以?。?周大強憨厚一笑:"林總給錢痛快,
我們干活也得對得起這份工錢不是?"正說著,樓下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怎么回事?
"我皺眉。一個工人慌慌張張跑上來:"林總,樓下有個女的非要上來,說是您閨蜜,
攔都攔不??!"我冷笑一聲:"來得正好。"果然,
不一會兒王笑笑就踩著高跟鞋"噔噔噔"沖了上來。她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
一見到我就夸張地張開雙臂:"晚晚!我找了你好幾天!"我站在原地沒動:"有事?
"王笑笑表情一僵,隨即又堆滿笑容:"瞧你說的,沒事就不能來看看閨蜜嗎?
"她眼睛滴溜溜地轉,打量著正在改造的房子,"哇!你這是要裝修婚房?。?/p>
搞得跟堡壘似的!""差不多吧。"我懶得解釋,"沒什么事的話,我忙著呢。
"王笑笑湊過來,親熱地挽住我的胳膊:"晚晚,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突然這么有錢...該不會是交了個富豪男朋友吧?"我抽出手臂:"關你什么事?
""哎呀,咱們可是最好的閨蜜!"王笑笑不依不饒,"有好事要分享嘛!
你看你買這么多東西,一個人也用不完..."我打斷她:"王笑笑,你到底想說什么?
"她眨眨眼,故作天真:"我就是想問問...能不能借我點錢?不多,就五十萬!
我最近看中一個投資項目...""不借。"我干脆利落地拒絕。
王笑笑臉色瞬間變了:"林晚晚!你別太過分!有錢了就翻臉不認人是吧?"我正要回懟,
突然聽到"轟"的一聲巨響,接著是周大強的怒吼:"干什么呢!"我和王笑笑同時轉頭,
只見一個工人不小心碰倒了堆在陽臺的建材,幾十斤重的金屬管砸在地上,
把地板砸出一個坑。王笑笑倒吸一口冷氣:"天吶!這要是砸到人..."她話沒說完,
周大強已經一個箭步沖過去,單手就把那堆金屬管拎了起來,輕輕松松跟拎棉花似的。
我和王笑笑都看呆了。"沒事吧?"周大強關切地問那個闖禍的工人,
轉頭看見我們驚訝的表情,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嘿嘿,我以前是舉重運動員,
力氣大了點..."王笑笑眼睛一亮,立刻湊過去:"這位大哥好厲害?。≡趺捶Q呼?
"周大強被她的熱情弄得有點懵:"我、我叫周大強...""強哥!"王笑笑親熱地叫道,
"你這么厲害,在這干苦力太委屈了!不如跟我干吧?我開雙倍工資!
"我瞇起眼睛——好家伙,當著我的面挖墻腳?周大強看看王笑笑,又看看我,
憨厚地笑了:"謝謝啊,不過林總對我挺好的,我就在這干。"王笑笑臉色一沉:"你!
"我忍不住笑出聲:"王笑笑,省省吧。強哥是我的人。""你!你們!
"王笑笑氣得直跺腳,"林晚晚,你給我等著!"說完,她轉身就走,高跟鞋踩得震天響。
周大強一臉茫然:"林總,我是不是給您惹麻煩了?"我拍拍他肩膀:"沒事,你做得很好。
"我頓了頓,"對了,強哥,等這活干完了,你有什么打算?
"周大強嘆了口氣:"還能有啥打算,繼續(xù)接活唄。現在裝修行業(yè)不景氣,
活不好找..."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轉眼一個月過去,安全屋基本完工。這天,
我正在驗收最后的細節(jié),周大強神秘兮兮地湊過來:"林總,我給您看個好東西。
"他帶我來到陽臺,掀開一塊防水布——下面赫然是兩臺柴油發(fā)電機!
"我想著太陽能萬一不夠用,就自作主張加了這兩臺。"周大強憨笑著說,"放心,
噪音很小,還帶了消音裝置。"我驚喜不已:"強哥,你太靠譜了!
"周大強搓著手:"那個...林總,工程今天就結束了,我們..."我明白他的意思,
從包里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這是尾款,另外給你和兄弟們每人包了個紅包。
"周大強連連擺手:"不用不用,工錢已經給夠了!""拿著。"我硬塞給他,"強哥,
其實我有件事想問你。""您說!"我直視他的眼睛:"如果...我是說如果,
有一天世界末日來了,你愿意跟我混嗎?管吃管住,工資照發(fā)。
"周大強愣住了:"世界末日?""就是個比喻。"我笑笑,"就是可能會有點危險,
但物資絕對充足。"周大強撓撓頭,突然憨厚一笑:"林總,我雖然讀書少,但不傻。
您這又是防彈玻璃又是儲備物資的,肯定是在準備什么大事。"他挺起胸膛,
"我周大強沒啥本事,就有一把子力氣。您看得起我,我就跟您干!
"我眼眶一熱——沒想到這么容易就收服了第一個小弟!"好!"我重重拍他肩膀,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安全主管了!月薪三萬,包吃包?。?/p>
"周大強眼睛瞪得像銅鈴:"三、三萬?!""嫌少?""不不不!太多了!
"他激動得語無倫次,"林總,我...我一定好好干!"就這樣,我有了第一個得力助手。
接下來的日子,我和周大強忙著往安全屋搬運物資。超市采購的東西,
加上我又專門訂購的藥品、武器(通過特殊渠道)、種子、書籍等等,
把整個頂層塞得滿滿當當。期間王笑笑又來了幾次,每次都被周大強攔在樓下。最后一次,
她氣急敗壞地在樓下大喊:"林晚晚!你等著!有你求我的時候!
"我站在窗前冷笑:等著吧,暴雨來臨那天,看誰求誰。距離暴雨還有一周時,
天空開始出現異象。明明是盛夏,卻時不時飄過幾朵詭異的鉛灰色云團,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沉悶感。這天晚上,我正在清點物資清單,
周大強突然急匆匆跑來:"林總!樓下有情況!"我跟著他來到監(jiān)控室,只見屏幕上顯示,
小區(qū)門口停著三輛面包車,十幾個混混模樣的人正往里闖,為首的赫然是——王笑笑!
"她這是要硬闖?。?周大強緊張地說。我冷笑一聲,按下通訊鍵:"保安室嗎?
我是8號樓頂層業(yè)主,有黑社會團伙要闖小區(qū),已經報警了。"不一會兒,警笛聲由遠及近。
王笑笑那群人頓時慌了神,作鳥獸散。周大強佩服地看著我:"林總英明!
"我搖搖頭:"這只是開始。強哥,從今晚起,我們進入一級戒備狀態(tài)。
"周大強挺直腰板:"明白!"夜深了,我站在落地窗前,
望著遠處天際隱約閃動的詭異光芒。手機天氣預報顯示:明日有暴雨。但我知道,
那不是普通的暴雨。那是末日的開端。3 暴雨降臨"林總!快來看!
"周大強的吼聲把我從睡夢中驚醒。我抓起外套沖出去,發(fā)現他正趴在客廳的防彈玻璃窗前,
眼睛瞪得像銅鈴。窗外,天空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鉛灰色,像是被潑了一層臟水。
遠處烏云翻滾,隱約有閃電在其中穿梭,但那閃電不是常見的白色或藍色,
而是泛著病態(tài)的綠色。"要來了..."我喃喃自語,手指不自覺地掐進了掌心。
第一滴雨落下時,我和周大強都屏住了呼吸。那滴雨水砸在小區(qū)花園的大理石雕像上,
發(fā)出"嗤"的一聲輕響,接著冒出一縷白煙。雕像表面立刻出現了一個小坑,
像是被強酸腐蝕過一樣。"我滴個乖乖..."周大強倒吸一口冷氣,
"這雨能把人骨頭都化了吧?"我沒說話,眼睛死死盯著窗外。越來越多的雨滴落下,
地面開始冒出縷縷白煙。小區(qū)里幾個晨練的大爺大媽起初還沒反應過來,
直到一個大媽突然慘叫一聲——她的運動鞋底被雨水燒穿了!人群頓時炸開了鍋,四散奔逃。
但已經晚了。雨水越來越密,一個老頭摔倒在地,雨水淋在他的后背上,
衣服立刻被腐蝕出幾個大洞,露出下面發(fā)紅的皮膚。"啊——!
"慘叫聲隔著厚厚的玻璃都能聽見。我胃里一陣翻騰,強迫自己繼續(xù)看下去。
這是末世的第一課,必須記住這慘烈的畫面,才能時刻提醒自己不要心軟。"林總,
我們...要不要救救他們?"周大強聲音發(fā)顫。我搖頭:"來不及了。
而且我們救不了所有人。"就在這時,小區(qū)門口的保安亭突然被撞開,
一個渾身濕透的人影跌跌撞撞地沖了出來——是保安隊長老李!他手里拿著一把大傘,
但傘面已經被腐蝕得千瘡百孔。老李抬頭看向我們這棟樓,目光準確地鎖定了我的窗戶。
他張嘴喊著什么,但被雨聲淹沒。接著,
他做了個讓我震驚的動作——他脫下自己的制服外套,頂在頭上,然后猛地沖進雨中!
"他瘋了嗎?"周大強驚呼。但老李沒有直奔我們樓,而是跑向了不遠處摔倒的一個老太太。
他用外套蓋住老太太,一把將她扛起,然后拼命往最近的單元門沖去。"砰!
"他們剛沖進樓道,老李的外套就徹底被雨水燒穿了,碎片飄落在雨中,瞬間化為烏有。
我心頭一震。這個老李...有點意思。雨越下越大,窗外的景象漸漸被灰蒙蒙的雨幕遮蔽。
小區(qū)里已經看不到活人了,只有幾具被雨水腐蝕得面目全非的尸體,
無聲地訴說著末日的殘酷。"強哥,檢查一下所有門窗的密封性。"我下令道,
"然后去把發(fā)電機啟動起來。"周大強領命而去。我則來到廚房,打開冰箱,
拿出兩盒肥牛卷、一包金針菇和一些青菜。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值得吃頓好的。
當火鍋的香氣彌漫整個安全屋時,周大強的鼻子像雷達一樣精準地把他帶到了餐桌前。
"火、火鍋?"他眼睛都直了。我往沸騰的紅油鍋里下了兩片肥牛:"坐吧,邊吃邊說。
"周大強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坐下,像是怕這美好的一幕是幻覺。"林總,
這雨...會下多久?。?他夾起一片燙熟的肥牛,蘸了蘸香油蒜泥醬。"三個月。
"我輕描淡寫地說。周大強的手一抖,肥牛掉回了碗里:"三、三個月?!
那外頭的人...""能活下來的不多。"我涮著一片毛肚,"這場雨只是開始,
后面還有更可怕的。"周大強沉默了,低頭猛扒了幾口飯。突然,他抬頭問:"林總,
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會這樣?所以才...""嗯。"我沒否認,"具體原因不能告訴你,
但你記住,跟著我,至少能活著見到雨停的那天。"周大強重重點頭,
眼神堅定得像入黨宣誓。吃完飯,我?guī)е艽髲娧惨曊麄€安全屋。屋頂的太陽能板運轉良好,
儲電池已經充滿;柴油發(fā)電機備用狀態(tài),隨時可以啟動;水循環(huán)系統(tǒng)將雨水過濾后儲存起來,
足夠我們使用半年;儲藏室里,成堆的糧食、罐頭、藥品整齊碼放,看得周大強直咂舌。
"林總,您這準備的...太周全了!"我正要說話,突然,門禁對講機響了起來。
我和周大強對視一眼,走到監(jiān)控屏幕前。畫面上顯示,
樓下站著三個淋得像落湯雞的人——保安隊長老李、那個被他救下的老太太,
還有一個我不認識的年輕女孩。老李正對著攝像頭喊話:"林小姐!我們知道你在家!
求求你開開門!老太太受傷了!"周大強看向我:"林總..."我瞇起眼睛。
前世的老李在我印象中是個嚴肅刻板的老頭,沒想到他會在末世第一天就救人。而且,
他是怎么知道我這里有物資的?正猶豫著,監(jiān)控畫面里那個年輕女孩突然抬頭,直視攝像頭。
我這才看清她的臉——清秀但蒼白,右臉頰有一道新鮮的傷口,正在被雨水腐蝕得發(fā)紅。
但讓我震驚的是她的眼神。那不是乞求的眼神,而是...評估?算計?
就像獵人在觀察陷阱里的獵物。我渾身一激靈,立刻按下通話鍵:"李隊長,抱歉,
我?guī)筒涣四銈儭?老李臉色一變:"林小姐!就收留老太太也行!她七十多歲了,
經不起這雨啊!"年輕女孩突然開口,聲音甜美得詭異:"姐姐,我們都是一個小區(qū)的,
互相幫助嘛~而且我們吃得很少的!"我冷笑一聲:"王笑笑給了你們多少錢?
"畫面里三個人同時僵住了。"什、什么王笑笑?我不認識..."老李結結巴巴地說。
但那個年輕女孩的表情瞬間陰沉下來,甜美的假面具撕得粉碎:"操,她怎么知道的?
"老李還在演:"林小姐,你誤會了...""滾吧。"我干脆地切斷通話,
轉頭對周大強說,"警戒級別提到最高,今晚輪流守夜。"周大強一臉懵逼:"林總,
他們真是王笑笑派來的?""十有八九。"我冷笑,"那女孩說話的語氣,
和王笑笑一個德行。"果然,半夜兩點多,監(jiān)控警報響了。周大強把我搖醒:"林總!
有人撬門!"我們沖到監(jiān)控前,只見那個年輕女孩帶著四個混混模樣的男人,
正在撬我們樓層的防火門!更可怕的是,他們手里居然有槍!"媽的,王笑笑這是要硬搶??!
"我咬牙切齒。周大強臉色發(fā)白:"林總,要不報警?""現在哪還有警察?"我搖頭,
突然想起什么,"強哥,我之前讓你準備的'驚喜'呢?"周大強眼睛一亮:"在儲藏室!
"五分鐘后,防火門被撬開了。年輕女孩得意洋洋地走在最前面:"我就說這招管用!
裝可憐混進來,然后...??!"她話沒說完,腳下一空,
整個人掉進了我們事先在走廊布置的陷阱——一個偽裝好的深坑,
底下鋪滿了從化工店買的強力膠水!"臥槽!什么鬼東西!"女孩尖叫著掙扎,卻越陷越深。
后面四個男人想救她,結果一個接一個也栽了進去。我和周大強全副武裝地出現在坑邊,
我手里拿著高壓電擊器,周大強則舉著一把工兵鏟。"晚上好啊,各位。
"我笑瞇瞇地打招呼,"來找王笑笑嗎?她沒告訴你們我這里有多危險?
"年輕女孩惡狠狠地瞪著我:"賤人!快拉我上去!不然笑笑姐來了要你好看!""哦?
"我挑眉,"那在她來之前,我先請你們看個好東西。"說完,我按下手中的遙控器。
天花板上突然打開一個小口,一桶液體傾瀉而下,正好澆在五人頭上。"啊!這是什么!
"一個混混驚恐地大叫。"別緊張,只是食用油。"我微笑,
"不過配上這個..."我又按了一個按鈕,幾袋面粉從天而降,
在五人周圍形成了厚厚的粉塵云。"你們知道嗎?"我慢條斯理地掏出一個打火機,
"面粉遇到明火,是會爆炸的哦~"五人的臉色瞬間慘白。"姐、姐姐我錯了!
"年輕女孩立馬變臉,哭得梨花帶雨,"都是王笑笑逼我的!
她說你這里有吃不完的糧食...""閉嘴吧你。"我翻了個白眼,"強哥,把他們捆起來,
扔到樓下大堂去。"周大強手腳麻利地把五人一個個撈出來,用扎帶捆成粽子。
期間那個女孩還想色誘周大強,結果被他用臭襪子塞住了嘴。"林總,
這樣會不會太..."周大強有些猶豫。"太仁慈了?"我冷笑,"放心,他們活不過三天。
"果然,第二天早上,我們在監(jiān)控里看到,那五人已經不見了,
只留下幾灘被雨水腐蝕的痕跡。暴雨第三天,水位已經漲到了一層樓高。
小區(qū)里幸存的人都躲在了高樓層,偶爾能看到有人從窗戶里探出頭,
絕望地望著無邊無際的灰色雨幕。這天中午,我正在教周大強玩桌游,
突然聽到陽臺傳來"咚"的一聲悶響。我們抄起武器沖到陽臺,
只見一個渾身濕透的人影正艱難地爬過欄桿——是王笑笑!她的衣服被雨水腐蝕得破破爛爛,
臉上的妝花得像鬼一樣,右臂還有一大片灼傷??吹轿覀?,她立刻擠出兩滴眼淚:"晚晚!
救救我!我知道錯了!"我舉起防暴叉,抵住她的喉嚨:"再往前一步,我就把你捅下去。
"王笑笑僵住了,隨即又哭嚎起來:"晚晚!看在我們多年閨蜜的份上!給我點吃的就行!
我三天沒吃飯了!""是嗎?"我冷笑,"那前天晚上派來搶我物資的那幾個人,
不是你指使的?"王笑笑眼神閃爍:"什、什么人?我不知道?。?我懶得跟她廢話,
直接掏出手機,播放了一段監(jiān)控錄像——正是那個年輕女孩承認受王笑笑指使的畫面。
王笑笑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賤人!你明明有這么多物資,分我一點會死??!
"她突然從懷里掏出一把小刀,"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她剛要撲過來,
一個巨大的身影突然從我身后沖出——周大強一把抓住王笑笑的手腕,輕輕一擰。"咔嚓!
""啊——!"王笑笑慘叫著跪倒在地,刀子掉在地上。周大強像拎小雞一樣把她提起來,
看向我:"林總,怎么處理?"我走到王笑笑面前,看著她扭曲的臉:"王笑笑,你知道嗎?
在前世,你搶走了我最后一點糧食,把我推出去喂蟲子。"我湊近她耳邊,輕聲道,
"這一世,輪到你了。"說完,我對周大強點點頭。他毫不猶豫地把王笑笑舉過欄桿,
松開了手。"不——!林晚晚你不得好死——!"慘叫聲很快被雨聲淹沒。幾秒鐘后,
樓下傳來"撲通"的落水聲,
接著是更加凄厲的慘叫——王笑笑掉進了被雨水腐蝕得滾燙的積水里。我沒有去看,
轉身回到溫暖的室內。周大強跟在我身后,欲言又止。"覺得我太狠了?"我問。
周大強搖頭:"不,林總。我雖然讀書少,但也知道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我拍拍他肩膀:"去煮兩包方便面吧,加倆雞蛋。""好嘞!
"周大強屁顛屁顛地跑向廚房。我站在窗前,看著外面永無止境的暴雨。這場雨會下三個月,
然后,真正的噩夢才會開始——蟲災。但這一次,我已經準備好了。
4 蟲災前兆暴雨持續(xù)到第二十八天時,水位已經漲到了四層樓高。我趴在窗邊,
看著渾濁的水面上漂浮的各種垃圾——塑料瓶、家具殘骸、還有幾具已經被泡得發(fā)脹的尸體。
偶爾能看到一兩只老鼠在水里游過,體型比貓還大。"林總,快來看這個!
"周大強在廚房喊我。我走過去,發(fā)現他正盯著水槽里的過濾器。
那里面卡著一些奇怪的黑色顆粒,像是某種蟲子的糞便。"今早的水有點怪味,
我就檢查了下過濾器。"周大強用筷子撥弄著那些顆粒,"這玩意兒昨天還沒有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前世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水開始出現異常,
接著就是..."從今天起,所有用水必須煮沸三遍以上。"我嚴肅地說,"另外,
檢查一下儲水罐的密封性。"周大強點點頭,突然壓低聲音:"林總,
您說這水里...是不是已經有蟲子了?"我沒回答,走到儲藏室,
翻出兩套專業(yè)的潛水鏡和防水手電筒。"強哥,今晚我們做個實驗。"夜幕降臨后,
我和周大強來到陽臺。雨水依舊下個不停,但比起前幾周已經小了很多。
我遞給周大強一個潛水鏡和手電筒,自己也戴好裝備。"記住,無論看到什么都別出聲。
"我叮囑道,"就觀察五分鐘。"周大強緊張地咽了口唾沫,點點頭。
我們同時將上半身探出陽臺,把手電筒對準下面的水面。光束穿透渾濁的雨水,
照亮了水下世界。起初什么異常都沒有,只有一些漂浮的雜物。但就在我準備撤回時,
一道黑影突然從光束邊緣掠過!我渾身一僵,趕緊調整手電筒方向。
那黑影又出現了——一條長約半米的、類似蜈蚣的生物,正蜿蜒著游過水面。
它的身體由幾十節(jié)組成,每一節(jié)都長著兩對細長的附肢,頭部有兩根彎曲的毒牙。
最可怕的是,它不是單獨行動。隨著我的光束移動,
越來越多的黑影顯現出來——十幾條、幾十條...整個水下密密麻麻全是這種怪物!
我強忍著尖叫的沖動,輕輕碰了碰周大強的手臂,示意他撤退。回到室內,
周大強的臉白得像紙:"林、林總,那是什么玩意兒?""水蜈蚣。"我脫下潛水鏡,
手有些發(fā)抖,"但比我前世見過的要大得多...而且數量太多了。
""它們會...上岸嗎?"周大強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會。"我苦笑,"而且很快。
"話音剛落,陽臺外突然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響,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啃咬金屬。
我和周大強同時轉頭,只見幾只水蜈蚣已經爬上了陽臺欄桿!它們的毒牙在月光下泛著寒光,
正瘋狂地啃咬著我們的防護網!"臥槽!"周大強抄起旁邊的鐵鍬就要沖上去。"別!
"我一把拉住他,"那網是特制的,它們咬不...""咔嚓!"一聲脆響,
防護網的一根金屬絲應聲而斷。我的血液瞬間凝固——這些變異水蜈蚣的咬合力,
遠超我的預期!"強哥,Plan B!現在!"周大強立刻沖向電閘,拉下一個紅色開關。
瞬間,整個陽臺外圍閃過一道藍光——高壓電網啟動了!"噼啪!"幾聲脆響,
那幾只水蜈蚣被電得劇烈抽搐,隨即冒出一股焦糊味,掉回了水里。我長舒一口氣,
但心里清楚,這只是開始。第二天一早,我被周大強的驚呼聲吵醒。"林總!快看樓下!
"我沖到窗前,眼前的景象讓我胃部一陣抽搐——水面上漂浮著數以千計的水蜈蚣尸體,
但更多的活體正從水里爬出來,沿著建筑物外墻向上攀爬!整棟樓的外墻就像被潑了墨一樣,
黑壓壓的全是蟲子!更可怕的是,遠處水面上,幾個幸存者搭建的木筏正被蟲群圍攻。
我能聽到隱約的慘叫聲,看到有人瘋狂拍打身上的蟲子,
然后一個接一個地倒下..."這...這也太多了..."周大強聲音發(fā)顫。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檢查所有入口的密封性,特別是排水管和通風口。另外,
把所有殺蟲劑都找出來。"接下來的三天,我們幾乎不敢合眼。蟲群不斷嘗試入侵,
雖然防護網和電網擋住了大部分,但還是有幾只從排水管鉆了進來。幸好周大強及時發(fā)現,
用火焰噴射器把它們燒成了炭。第四天清晨,水位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雨停了?
"周大強驚喜地問。我搖頭:"不,是蟲子把下水道堵住了,水排不出去。"就在這時,
門禁對講機突然響了起來。我和周大強對視一眼,警惕地走到監(jiān)控屏幕前。
畫面里出現了一艘簡陋的木筏,
上面站著五個人——保安隊長老李、那個老太太、還有三個我不認識的年輕男女。
他們渾身濕透,臉色慘白,但眼神中透著一種決絕。老李對著攝像頭喊:"林小姐!
我們知道你在!求求你開開門!我們帶了交換物資!"交換物資?我皺眉,
示意周大強打開通話器:"什么物資?"老李從懷里掏出一個防水袋,
里面裝著幾盒藥:"抗生素!還有外科手術工具!我們中有個醫(yī)生,他說這些在末世很珍貴!
"我心頭一動。藥品確實是我的儲備中相對薄弱的一環(huán)。但這些人可靠嗎?見我猶豫,
老李又說:"林小姐,我知道你不信我們。但張醫(yī)生可以留在外面當人質!
只讓老太太和孩子們進去就行!她傷口感染了,再不用藥會死的!"我看向那個老太太,
她確實臉色發(fā)青,右腿裹著的繃帶滲著膿血。旁邊兩個年輕人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
一男一女,緊緊抱在一起發(fā)抖。"林總..."周大強欲言又止。
我深吸一口氣:"讓他們把物資放在門口,退后二十米。我會放一根繩子下來,
老太太和兩個孩子可以爬上來。其他人免談。"老李激動地連連點頭:"謝謝!謝謝!
"十分鐘后,老太太和兩個年輕人被我們用滑輪裝置拉了上來。一進屋,老太太就昏了過去,
年輕女孩立刻跪下來查看她的傷勢。"傷口嚴重感染,需要立刻清創(chuàng)和抗生素。
"女孩抬頭對我說,聲音出乎意料的冷靜,"我是醫(yī)學院學生,可以處理。
"我挑眉:"你叫什么名字?""蘇小雨。"女孩簡短地回答,
隨即指著那個縮在角落的男孩,"這是我弟弟蘇小陽。謝謝你們救了我們。"我沒多說什么,
拿出醫(yī)藥箱遞給她。蘇小雨手法嫻熟地給老太太清創(chuàng)、上藥、包扎,整個過程干凈利落,
完全不像是剛經歷末世的幸存者。趁她忙活的時候,我把周大強拉到一邊:"盯著他們,
特別是那個蘇小雨,太鎮(zhèn)定了,不對勁。"周大強點點頭,假裝整理物資,
實則一直用余光監(jiān)視著三人。傍晚時分,老太太終于醒了。她一睜眼就抓住我的手,
老淚縱橫:"姑娘,謝謝你...老李他們怎么樣了?""還在樓下。"我淡淡地說,
"明天天亮就讓他們走。"老太太突然壓低聲音:"姑娘,你要小心那個張醫(yī)生!
他...他之前提議過要強攻你們這..."我眼神一凜:"什么時候的事?""就昨天。
"老太太咳嗽幾聲,"他說觀察好幾天了,發(fā)現你們只有兩個人,
肯定守不住這么多物資..."我冷笑一聲,正想說話,
突然聽到陽臺傳來"咚"的一聲悶響!周大強立刻抄起鐵棍沖過去,我也拿起防暴叉跟上。
只見陽臺欄桿上趴著一個人——正是那個張醫(yī)生!他不知用什么方法爬了上來,正在撬窗戶!
"找死!"周大強怒吼一聲,就要打開窗戶動手。"別開窗!"我厲聲制止,"看下面!
"周大強低頭一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整面外墻爬滿了水蜈蚣!
張醫(yī)生身上也掛著好幾條,其中一條已經咬住了他的脖子,但他似乎毫無知覺,
還在瘋狂地撬窗!"他不對勁..."我瞇起眼睛,"強哥,準備火焰噴射器。
"周大強立刻去拿裝備。這時,蘇小雨姐弟也聞聲趕來,看到窗外的景象,
蘇小陽嚇得直接癱坐在地上。"張醫(yī)生他...注射了某種興奮劑。"蘇小雨突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