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將叢林染成血色,蘇寒蹲在一棵榕樹的枝椏間,像一只蓄勢待發(fā)的獵豹。
他的迷彩服上沾滿泥漿和樹葉,連臉頰都涂抹著黑綠相間的油彩,整個人幾乎與樹冠融為一體。
“咔嚓——”
三十米外,一根枯枝被踩斷的聲響傳來。
蘇寒的瞳孔微微收縮,右手食指輕輕搭在扳機上。
五名海軍陸戰(zhàn)隊員呈扇形推進,槍口警惕地掃過每一處可疑的陰影。
他們穿著最新式的數(shù)碼迷彩,頭盔上的夜視儀已經(jīng)提前開啟——盡管天色還未完全暗下來。
“保持警戒,”領隊的士官壓低聲音,“那家伙就在附近。”
蘇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故意在十分鐘前留下痕跡,就是為了引這支小隊進入伏擊圈。
當最后一名隊員從樹下經(jīng)過時,蘇寒如鬼魅般無聲落下——
“噗!”
一記手刀精準砍在隊尾士兵的頸部神經(jīng)叢,對方連哼都沒哼一聲就軟倒在地。
蘇寒接住下滑的步槍,同時右腳勾起一把泥沙,揚向第二名隊員的面門。
“??!我的眼睛!”
驚叫聲打破了叢林的寂靜。
剩下三人迅速轉(zhuǎn)身,但蘇寒已經(jīng)借著揚沙的掩護滾到一棵樹后。
“三點鐘方向!”
子彈呼嘯而來,打得樹皮飛濺。
蘇寒冷靜地數(shù)著槍聲,在對方換彈的間隙閃電般探頭,連開三槍。
砰!砰!砰!
三名陸戰(zhàn)隊員的頭盔同時冒出紅煙。
“操!”唯一幸存的士官怒吼著撲向掩體,但蘇寒已經(jīng)繞到他側(cè)面,一記掃堂腿將他放倒。
冰冷的槍口頂上了士官的下巴。
“你陣亡了。”蘇寒的聲音平靜得像在討論天氣。
士官不甘地瞪著這個神出鬼沒的對手:“你到底是誰?普通陸軍士兵不可能有這種身手!”
蘇寒沒有回答,只是利落地卸掉了對方的彈匣和通訊設備。
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呼喊——增援到了。
蘇寒像一縷青煙般消失在叢林中,只留下五名“陣亡”的陸戰(zhàn)隊員面面相覷。
……
海軍指揮艦上,雷戰(zhàn)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又一個小隊全滅?”他盯著作戰(zhàn)屏幕,聲音里壓抑著怒火,“這已經(jīng)是第七支了!”
參謀們大氣不敢出。
屏幕上,代表己方兵力的藍色光點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消失。
“首長,”通訊官突然報告,“‘海狼’小隊報告,他們發(fā)現(xiàn)了目標的蹤跡,正在追擊?!?/p>
雷戰(zhàn)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告訴林劍,一定要將這小子給老子攔下來??!”
……
“報告!發(fā)現(xiàn)敵人身影!請求射擊!”
幾百米外的制高點,一名狙擊手透過層層樹影,將蘇寒鎖定!
耳機那邊傳來一道略顯激動的聲音:“確定是我們要找的那人嗎?”
“應該是!從其行動來看,不像是菜鳥,完畢!”
“好!允許射擊!”
“收到!”
密林深處,蘇寒突然停下腳步,渾身肌肉瞬間繃緊。
危險!
他的第六感瘋狂報警——有什么東西正從十點鐘方向瞄準自己。
千鈞一發(fā)之際,蘇寒猛地側(cè)身翻滾!
“咻!”
一發(fā)子彈擦著他的耳畔飛過,在身后的樹干上留下一個冒煙的彈孔。
狙擊手!
蘇寒沒有猶豫,在翻滾的同時抬手就是一槍。
“砰!”
十點鐘方向的樹冠中,一名偽裝得極好的狙擊手悶哼一聲,頭盔冒出紅煙。
“我……”
那狙擊手呆呆的看著身上冒起的紅煙,整個人都傻了!
“這他媽是什么神仙槍法啊?”
“你能躲掉就算了,怎么這么快就能發(fā)現(xiàn)我的位置,而且還在快速運動射擊命中我?”
“這家伙開掛了的吧?”
危機并未解除——蘇寒聽到四周同時響起至少五個不同的腳步聲!
“包圍圈……”他瞇起眼睛,迅速觀察地形。
左側(cè)是陡坡,右側(cè)是密林,正前方有三名敵人呈品字形推進,后方則被狙擊手封鎖——標準的“死亡陷阱”。
普通士兵面對這種情況,除了投降別無選擇。
但蘇寒只是冷笑一聲,突然加速沖向陡坡!
“他瘋了?”埋伏的陸戰(zhàn)隊員驚呼,“那下面是二十米的懸崖!”
然而下一秒,他們的表情凝固了——
只見蘇寒在即將墜崖的瞬間,右手猛地甩出一根繩索,精準套住一棵突出的樹根,整個人如鐘擺般蕩向懸崖側(cè)面的一處凹洞!
“在那里!開槍!”
子彈如雨點般傾瀉,但蘇寒已經(jīng)消失在凹洞中。
“追!不能讓他跑了!”
五名陸戰(zhàn)隊員沖向懸崖邊緣,卻見一道黑影突然從側(cè)面的藤蔓中竄出!
蘇寒竟然利用繩索做了個迂回,繞到了追兵側(cè)翼!
砰砰砰!
三聲槍響,三名隊員的頭盔同時冒煙。
剩下兩人慌忙轉(zhuǎn)身,卻見蘇寒已經(jīng)沖到面前——
一記肘擊放倒一人,緊接著轉(zhuǎn)身后踹,將最后一人踢下懸崖!
“啊——”
慘叫聲中,蘇寒甩出繩索纏住那名隊員的腰,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將他拉了回來。
“謝、謝謝……”驚魂未定的陸戰(zhàn)隊員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謝。
蘇寒拍拍他的肩:“演習而已,沒必要玩命。”
說完,他迅速收集了幾人的彈藥和裝備,再次消失在叢林中。
“報告!暗礁小隊全員犧牲!”
軍艦指揮所上,一個上尉小心翼翼的沖龍戰(zhàn)匯報。
砰!
龍戰(zhàn)狠狠的將手中的水杯砸碎!
“混蛋!這家伙到底是誰?”
“就算是獵鷹陸軍特種部隊,都不可能有人一人能輕而易舉的干掉我們這么多人!”
“海狼小隊呢?”
“報告,正在趕過去的路上!”
……
夜幕降臨,叢林的能見度降到最低。
“海狼”小隊隊長林劍蹲在一處隱蔽的觀察點,紅外望遠鏡掃過每一寸可疑的區(qū)域。
“見鬼了,”他低聲咒罵,“那小子難道會隱身?”
身旁的副手吳鋼同樣臉色凝重:“已經(jīng)損失了十二個人,再這樣下去……”
“閉嘴!”林劍厲聲打斷,“我們是‘海狼’,海軍最精銳的特種小隊!要是連一個陸軍新兵都抓不住,干脆集體退伍算了!”
突然,通訊器傳來沙沙的響聲:“林隊,東側(cè)發(fā)現(xiàn)目標蹤跡,正在向你方移動!”
林劍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終于現(xiàn)身了……全體注意,準備收網(wǎng)!”
七名“海狼”隊員迅速占據(jù)有利位置,形成一個完美的伏擊圈。
五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叢林靜得可怕,只有夜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不對勁……”林劍突然意識到什么,臉色大變,“快撤!這是調(diào)虎離山!”
但為時已晚——
“砰!砰!砰!”
連續(xù)的槍聲從他們背后響起,四名隊員的頭盔瞬間冒煙。
林劍一個翻滾躲到樹后,驚駭?shù)乜聪蜃訌椛鋪淼姆较颉抢锩髅魇撬麄儎倓倷z查過的“安全區(qū)”!
“出來!”吳鋼怒吼,“有種正面較量!”
回答他的是一顆精準的手雷(演習專用),正好落在他們藏身的樹叢中。
“轟!”
紅煙彌漫,又有兩名隊員“陣亡”。
現(xiàn)在,整個“海狼”小隊只剩下林劍和吳鋼兩人。
“媽的!”林劍扯下頭盔,憤怒地摔在地上,“有種出來單挑!”
寂靜。
然后,一個身影緩緩從陰影中走出。
蘇寒卸下了所有偽裝,只穿著普通的作訓服,甚至連武器都放在了地上。
“如你所愿?!彼届o地說。
林劍和吳鋼對視一眼,同時撲了上去!
林劍一記鞭腿掃向蘇寒頭部,吳鋼則從側(cè)面揮拳直取肋部——這是海軍陸戰(zhàn)隊的經(jīng)典合擊戰(zhàn)術(shù),曾經(jīng)放倒過無數(shù)對手。
然而蘇寒只是微微后仰,左手格擋林劍的鞭腿,右手成爪扣住吳鋼的手腕,借力一拉——
“砰!”
吳鋼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
林劍的第二次攻擊接踵而至,一記直拳直奔面門。蘇寒側(cè)頭避開,同時右膝上頂,正中林劍腹部。
“呃!”林劍悶哼一聲,踉蹌后退。
吳鋼從地上爬起,怒吼著再次撲來。
蘇寒這次沒有躲閃,而是迎上去一個過肩摔,將這個大個子狠狠砸在地上!
林劍趁機從背后偷襲,卻被蘇寒一個后踢正中胸口,倒飛出去撞在樹上。
不到三十秒,海軍陸戰(zhàn)隊最精銳的兩名特種兵,已經(jīng)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蘇寒撿起自己的裝備,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等等!”林劍掙扎著坐起來,“你……你到底是誰?普通士兵不可能有這樣的身手!”
蘇寒回頭,月光下的側(cè)臉棱角分明:“356團七連,列兵蘇寒?!?/p>
說完,他邁步走入?yún)擦郑碛昂芸毂缓诎低淌伞?/p>
林劍和吳鋼呆坐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列兵?”
“他剛剛說,他是列兵?”
林劍微微轉(zhuǎn)動有些僵硬的腦袋,沖旁邊的吳鋼問道。
吳鋼也是眼神呆滯中帶著濃濃震撼的神色點頭道:“好……好像是……”
片刻后……
“草!”
“扯淡吧!”
兩人徹底坐不住了,直接站起來,崩潰的喊道:“一個列兵,怎么可能有這么厲害的身手?”
“那射擊、那戰(zhàn)術(shù)動作、那心機手段!還有最后的格斗!這特么是一個列兵該有的實力?”
“就算是咱們陸戰(zhàn)隊里面的那兩個王牌特戰(zhàn)隊的精英兵王,都做不到他這樣??!”
可他們的吐槽,只能媽給自己聽了。
此時的蘇寒,早就已經(jīng)撤離!
……
黎明時分,海軍指揮艦上一片死寂。
龍戰(zhàn)盯著作戰(zhàn)沙盤,臉色鐵青。
“首長……”參謀小心翼翼地遞上最新戰(zhàn)報,“我們……我們已經(jīng)損失了65%的兵力?!?/p>
按照演習規(guī)則,戰(zhàn)損超過60%即判定失敗。
龍戰(zhàn)的手微微發(fā)抖,他猛地抓起通訊器:“所有單位,立即停止進攻!重復,立即停止進攻!”
放下通訊器,他深吸一口氣:“聯(lián)系356團指揮所,告訴我們,我們輸了,撤出戰(zhàn)斗?!?/p>
說出最后四個字時,這位海軍上校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
島嶼中央的陸軍指揮所內(nèi),歡呼聲震耳欲聾。
“贏了!我們贏了!”
“海軍那幫孫子認輸了!”
團長王鐵軍笑得合不攏嘴,用力拍著周海濤的肩膀:“好樣的!你們七連這次立了大功!尤其是那個蘇寒……”
他轉(zhuǎn)向作戰(zhàn)參謀:“快!把那小子給我叫來!我要親自給他請功!”
半小時后,島嶼東側(cè)海灘。
王鐵軍背著手,軍靴踩著細沙,看著遠處駛來的海軍快艇,嘴角掛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快艇靠岸,龍戰(zhàn)板著臉跳下來,軍裝筆挺卻掩飾不住眼中的挫敗。
“老王,”龍戰(zhàn)硬邦邦地開口,“這次算你們走運?!?/p>
王鐵軍夸張地掏掏耳朵:“哎喲,老龍啊,你這認輸?shù)脑捳f得可真別致?!?/p>
“少得意!”龍戰(zhàn)漲紅了臉,“要不是你們那個……那個幽靈士兵,我們早就……”
“早就什么?”王鐵軍湊近一步,故意壓低聲音,“早就被我的人全殲了?”
兩個老戰(zhàn)友互相瞪著眼,突然同時笑了出來。
“媽的,”龍戰(zhàn)搖搖頭,“五年了,終于讓你贏了一次?!?/p>
王鐵軍拍拍老友的肩膀:“走,去指揮所喝……呃,飲料去?!?/p>
兩人剛轉(zhuǎn)身,就看到一個渾身泥濘的身影從叢林中鉆出來。
“報告!”蘇寒立正敬禮,臉上迷彩油和汗水混在一起,只有那雙眼睛亮得驚人。
龍戰(zhàn)的眼睛一下子直了:“這就是那個……”
“沒錯,”王鐵軍得意地挺起胸膛,“我們356團的‘幽靈’,列兵蘇寒!”
龍戰(zhàn)像看珍稀動物一樣圍著蘇寒轉(zhuǎn)了兩圈。
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小子,來我們陸戰(zhàn)隊吧!我給你申請?zhí)岣?,直接進我們陸戰(zhàn)隊的‘龍鯊’特戰(zhàn)中隊!”
王鐵軍頓時炸了:“龍戰(zhàn)!你他媽當著我的面挖墻腳?”
“怎么?”龍戰(zhàn)挑釁地挑眉,“你們356團廟小,容不下這尊大佛?!?/p>
“放屁!”王鐵軍一把將蘇寒拉到身后,“蘇寒是我們團的寶貝!你給個少校都不換!”
兩個上校像護食的老母雞一樣吵得面紅耳赤,就差動手了。
蘇寒站在中間,尷尬地咳嗽一聲:“那個……兩位首長……”
龍戰(zhàn)突然壓低聲音:“小子,海軍特種部隊有最新裝備,年薪比陸軍高30%,還有出海補貼……”
王鐵軍直接捂住蘇寒的耳朵:“別聽他的!這王八蛋就喜歡畫大餅!”
“報告!”蘇寒突然大聲打斷,“我是陸軍的人,只想在陸軍發(fā)展!”
現(xiàn)場瞬間安靜。
王鐵軍得意地沖龍戰(zhàn)擠眼睛:“聽見沒?死心了吧?”
龍戰(zhàn)不甘心地瞪著蘇寒:“小子,你會后悔的!”
說完氣呼呼地轉(zhuǎn)身就走。
王鐵軍沖著老友的背影喊道:“喂!不是說好喝飲料的嗎?”
“喝個屁!”龍戰(zhàn)頭也不回地擺擺手,“下次演習,老子絕對將你們356團打得找不著娘!”
看著海軍將領悻悻離去的背影,王鐵軍長舒一口氣,轉(zhuǎn)身狠狠捶了蘇寒一拳:“好小子!沒讓我失望!”
他壓低聲音:“回去我就給你申請?zhí)岣擅~!以你的本事……”
蘇寒卻搖搖頭:“團長,等參加完全軍特種兵大比武再說吧,還有一個月就要開始了?!?/p>
王鐵軍一怔,旋即拍頭,“ 我怎么忘了這茬了?!?/p>
……
對抗結(jié)束的慶功宴上,蘇寒成了絕對的主角。
團長親自給他倒酒(飲料),營長給他夾菜,連長周海濤……嗯,正在被灌酒。
“寒哥!”王浩湊過來,神秘兮兮地問,“聽說海軍都準備給你提干了?你真不去???”
蘇寒笑而不答,只是舉起飲料杯:“來,為勝利干杯!”
“干杯!”
清晨的陽光灑在海訓場營地,嘹亮的軍號聲劃破長空。
全團官兵整齊列隊,迷彩服在晨光中泛著肅穆的綠色。
王鐵軍站在臨時搭建的檢閱臺上,胸前的勛章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
他環(huán)視著臺下八百多名官兵,聲音洪亮如鐘:
“同志們!這次海訓對抗演習,我們356團創(chuàng)造了歷史!”
“面對海軍陸戰(zhàn)隊的精銳力量,我們不僅守住了陣地,更打出了陸軍的威風!”
王鐵軍激動地揮舞著手臂,“特別是七連列兵蘇寒同志,單槍匹馬殲敵48人,其中包括兩支堪比特種兵的戰(zhàn)斗小隊!”
全團官兵齊刷刷轉(zhuǎn)頭,目光聚焦在七連隊列中的蘇寒身上。
這個入伍僅半年的新兵,此刻已經(jīng)成為全團的驕傲。
“經(jīng)團黨委研究決定,”王鐵軍的聲音陡然提高,“為蘇寒同志申報個人三等功一次!同時,將其列為年度優(yōu)先提干對象!”
“嘩——”
全場再次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和歡呼。
王浩等三班戰(zhàn)士激動地拍著蘇寒的肩膀,七連長周海濤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王鐵軍抬手示意安靜:“蘇寒同志用實力證明,356團的兵,個個都是好樣的!希望全團官兵以蘇寒同志為榜樣,苦練殺敵本領,爭當精武標兵!”
解散后,蘇寒立刻被全團官兵圍得水泄不通。
“寒哥,你已經(jīng)立了兩個三等功了!太牛了!!”
“寒神,收徒弟嗎?”
“……”
第二天。
清晨的海訓場,浪花輕拍著沙灘。
七連的戰(zhàn)士們剛做完熱身運動,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
“臥槽!那不是黑鯊和白鯊中隊的人嗎?”王浩瞪大眼睛,指著海岸線上一支快速接近的迷彩隊伍。
趙小虎皺起眉頭:“他們來干嘛?演習不是結(jié)束了嗎?”
旁邊一個老兵吐掉嘴里的草根:“傻了吧?這海訓場本來就是人家海軍的地盤,咱們只是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