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陸明川的聲音在我身后炸開,帶著霸道的冷意。賀庭州的手僵在半空,
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老…老婆?”陸明川將我護(hù)在身后,
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被賀庭州扯壞的婚紗領(lǐng)口。轉(zhuǎn)身一腳踹向賀庭州,
“小爺?shù)呐?,你也敢欺?fù),誰給你的膽子?”賀庭州被踹的一個踉蹌,
向后倒退了幾步才站穩(wěn)身體,整個人都是懵的。他憤怒的起身,剛要還手,
就被站出來的保鏢推搡到一邊。賀庭州攥緊了拳頭,臉色鐵青。
目光在我和陸明川之間來回游移,“你們…這不可能…”林雨晴突然上前一步,
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指向我,“舒然!你早就和陸明川勾搭在一起了對不對?
還好意思指責(zé)庭州!”陸明川輕笑一聲,從西裝內(nèi)袋掏出一個紅本本在賀庭州眼前晃了晃,
“結(jié)婚證,要看嗎?”他故意翻開內(nèi)頁,“這兩天剛領(lǐng)的,新鮮出爐。
”賀庭州死死盯著上面的日期和照片,臉色由青轉(zhuǎn)白,“不…這不可能…我們根本沒有分手,
你們怎么可能?”他的眼中燃起駭人的怒火,“舒然!我們還沒正式分手,
你就迫不及待爬上別人的床?”他的聲音尖銳刺耳,
婚紗店里的顧客和店員都投來異樣的目光。林雨晴在一旁捂嘴輕笑,眼里滿是惡毒的嘲諷,
“哎呀,原來舒小姐這么饑渴啊?一天都等不及?”我攥緊拳頭,氣得渾身顫抖,“賀庭州,
在你帶著懷孕的林雨晴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陸明川感受到我的顫抖,一把將我摟得更緊?!昂f八道!”賀庭州歇斯底里地吼道,
“我和雨晴頂多算是商業(yè)合作!而你——”他指著我,手指都在發(fā)抖,
“你居然轉(zhuǎn)頭就嫁給陸明川?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啪!”陸明川反手一記耳光,
打得賀庭州踉蹌著撞上衣架?!白彀头鸥蓛酎c?!薄霸俑椅耆栉姨痪?,
我讓你在A市混不下去?!绷钟昵缂饨兄鲎≠R庭州,“陸明川!你憑什么打人!
”她轉(zhuǎn)向我,眼中滿是嫉恨,“舒然,你得意什么?不過是個沒人要的孤兒,
真以為攀上高枝就了不起了?”“他陸明川可以讓賀庭州在A市混不下去,
我同樣可以讓你在A市的社交圈子里混不下去?!标懨鞔ㄑ凵裥镑?,眉尾一挑,“林大小姐,
盡可試試!或者我請林叔叔喝喝茶,問問他家的養(yǎng)女怎么越教越囂張跋扈。
”“竟然把小爺我的那套都學(xué)了十成十?!彼钟昵绲亩亲涌戳艘谎郏p蔑一笑,
眼里都是譏諷,“我竟然不知道林叔叔這么著急抱孫子?”他笑得意味深長,
林雨晴卻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她氣惱的咬著嘴唇,臉都?xì)饧t了,都沒敢再嗆聲。
陸明川的眼神和聲音都很冷,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一面。
他在我面前一直都是一副紈绔大少爺,吊兒郎當(dāng)?shù)男蜗?。他轉(zhuǎn)向賀庭州,
一副還要發(fā)作的模樣,被我輕輕按住手臂。6賀庭州的歇斯底里讓我覺得特別可笑,
他如果真在意我,又怎么會讓別的女人懷了他的孩子。他眼中現(xiàn)在只有利益和算計,
還有對我轉(zhuǎn)身嫁人的不甘心而已。我看著賀庭州,心緒難得的平靜,“我是不是水性楊花,
你心里最清楚?!薄拔夜饷髡蠛完懨鞔I(lǐng)證,總好過你,婚禮前夕玩失蹤,
和別的女人纏綿一個月,種了孩子才回來?!薄罢f得好聽是商業(yè)合作,其實就是賣屁股,
賣子孫?!薄跋噍^起來,你更讓人惡心?!辟R庭州的臉色瞬間慘白,
下意識后退一步:“你…舒然…你怎么能這樣侮辱我?
”“我和雨晴真的只是合作生孩子而已,從來沒有想過要結(jié)婚的,你為什么就不相信我?。
”我嗤笑一聲,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賀庭州,這話你自己相信嗎?”“你看看這四周,
這里是婚紗店,如果你們單純的只是一起合作生孩子的關(guān)系,你們到婚紗店來干什么呢?
”“難道是給你們沒有出生的孩子選婚紗?”賀庭州怔愣了一下,臉上閃過難堪,
隨即解釋道,“那是因為…因為…雨晴說要給孩子留下一些美好的回憶,
不想讓孩子知道他是通過這種方式出生的?!薄澳钱吘故橇旨业暮⒆樱?/p>
將來是要繼承整個林家產(chǎn)業(yè)的,總要給他一個完美的童年。
”“我們也只是照幾張婚紗照而已,這你都不能理解嗎?
”我已經(jīng)聽夠了他一次次的‘而已’。在他眼中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全化作捅向我身上的刀,刀刀見血一般痛。陸明川牽著我的手,在我耳邊低語,
“看來今天真不是個試婚紗的好日子?!彼D(zhuǎn)向店員,
“將我空運過來的那幾件婚紗都送到我家里,你們跟人過去,在我家里試?!彼蛄藗€響指,
立刻有店員推著一個移動衣架過來,上面掛著五件奢華絕倫的婚紗,每一件都是高奢定制。
陸明川轉(zhuǎn)身牽著我走出了婚紗店,賀庭州還想跟上來,被身后的保鏢擋住了去路。夜幕低垂,
我站在落地窗前,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胸前的玉墜,心跳快得不像話。“緊張?
”陸明川低沉的嗓音突然在我耳畔響起,溫?zé)岬男靥刨N上我的后背。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覆上我攥著玉墜的手,“手這么涼?!蔽蚁乱庾R想躲,卻被他圈得更緊。
他輕笑一聲,突然將我打橫抱起,我驚呼著摟住他的脖子。“陸明川!”“叫老公。
”他低頭在我唇上輕啄一下,大步走向臥室。被放在柔軟的大床上時,我的臉已經(jīng)燒得通紅。
陸明川單手解著睡衣扣子,另一只手撐在我耳側(cè),目光灼熱得讓我無處可逃。
當(dāng)他俯身吻下來時,胸前的玉墜突然硌在兩人之間。陸明川皺眉,指尖挑起那枚碧綠的墜子,
“什么重要的東西,睡覺也不摘?”我輕聲解釋,“這是…我唯一的身份憑證。
”“孤兒院院長說,我被送來時就戴著它。”7陸明川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奇怪。他猛地起身,
大步走向衣柜,從最底層的抽屜里取出一個絲絨盒子?!澳恪墒裁矗俊蔽覔纹鹕碜?,
看著他拿著盒子回到床邊。盒子打開的那一刻,我的呼吸停滯了,
里面躺著一枚和我一模一樣的玉墜!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腦海,我驚恐地看向陸明川,
“難道我們是…兄妹?”“胡說什么呢!”陸明川氣惱地敲了下我的腦袋,卻突然笑出聲,
“陸林兩家是世交,這玉墜是一對定親信物。”他摩挲著玉墜上的刻痕,
“我這枚玉墜背后刻著一個‘陸’字,你的那枚背面刻著一個‘林’字,你看看是不是?
”“這…”我顫抖著拿起他那枚玉墜,翻到背面,赫然刻著一個‘陸’字。而我的玉墜背面,
正是那個‘林’字。我震驚地瞪大眼睛,“所以我是…”“林家二十五年前走失的小公主。
”陸明川將我摟進(jìn)懷里,“你的父母找了你整整二十五年,你兩歲的時候被家里的傭人遺失,
從此就杳無音訊。”“沒想到,你就在身邊,真是天意,將你送給我。
”“我們原本就是一對兒,從小就是?!薄罢婧茫嫒?!
”“我太開心了…”我還傻愣愣的處在震驚中回不過神,一切都像做夢一樣,
我這就找到父母了嗎?“那我的父母…”陸明川親吻住我的額頭,“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
帶你去見他們?!避囎泳従忨?cè)肓旨依险牡窕ㄨF門,我的心跳隨著引擎熄滅而劇烈加速。
陸明川溫暖的手掌覆在我冰涼的手指上,“準(zhǔn)備好了嗎?”剛下車,
一對衣著華貴的中年夫婦已經(jīng)快步迎了出來。林夫人顫抖的手捂住嘴,眼淚瞬間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