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親手抓著黎蘇蘇的手當(dāng)著眾人的面狠狠給了我一巴掌。
既是教訓(xùn)我,又是警告眾人。
手掌傳來刺痛,剛才掀翻茶幾時碰到的,他蹲下身,捂臉痛哭,才知道自己錯得很離譜。
管家嘆息:“先生,少爺該入土為安了,總不能......”
"不行!"他眼神癲狂,"靈靈會救他的,她會逆天改命......"
管家太太深深看他一眼,最終輕聲說:“夫人臨走前告訴我,巫族秘術(shù)只能救活人?!?/p>
話音未落,男人發(fā)瘋般沖了出去,汽車轟鳴聲由近及遠(yuǎn)。
停尸間,他跪在冷柜前,一下又一下扇在臉上:"對不起,對不起......"
接下來的日子,他白天去海上,夜里躺在兒子遺體旁。
醉著他以為能夢到兒子,卻滿眼都是我跳崖時的絕望。
“為什么不來爸爸的夢里?”
他蜷縮在地哽咽,“是不是對爸爸太失望了.....”
門突然開了,黎蘇蘇蹲下身,狠狠給了顧慎之幾巴掌。
唇角勾起嘲諷:“人死了,倒是裝上深情了?”
她掏出手機(jī)撥通號碼:“把醉鬼帶去清洗,免得臟了我的地方?!?/p>
視線落在兒子身上,她紅唇輕啟:“打電話給殯儀館,把冰柜里的小雜種拉去燒了。”
6
再次醒來,顧慎之腦袋疼得厲害。
“哥哥,醒了?!?/p>
對上黎蘇蘇含笑的眉眼,顧慎之怒不可遏,掐住她的脖子:
“你還有臉笑?是你害死了他們!”
黎蘇蘇被掐得踉蹌撞到桌角,痛呼一聲,卻勾起唇角:“顧慎之,別忘了,這一切都是你默許的。貪戀我的身子,又舍不得她,世界上哪有這樣的好事?!”
“你才是最惡心的那個!我敢這么做,不都是你給的底氣!”
這句話如同一把鈍刀,剜開顧慎之心底潰爛的傷口,他慘白著臉,無力地松開手。
黎蘇蘇整理了下衣領(lǐng),又恢復(fù)成嬌滴滴的模樣:“哥哥別這樣,下樓吧,顧爺爺和爸爸正在商量我們的婚事呢?!?/p>
說完,她不緊不慢走出房間。
客廳里,黎蘇蘇逗得顧爺爺哈哈大笑。
溫馨的氛圍卻被顧慎之冷冷打斷:“這婚我不結(jié)!”
室內(nèi)短暫鴉雀無聲。
顧爺爺拄著拐杖大步走到顧慎之面前,拐杖重重砸在地面:“胡鬧,婚姻大事本來就該是長輩做主。怎么?你還惦記那個跳崖的掃把星,蘇蘇可是京大的高材生......”
“高材生?”顧慎之冷笑,從手機(jī)調(diào)出照片。
照片里黎蘇蘇站在不知名大學(xué),左擁右抱摟著外國男人。
"她本科學(xué)經(jīng)濟(jì),畢業(yè)后進(jìn)京大醫(yī)學(xué)院管培了一年就當(dāng)上外科醫(yī)生,給人開顱?"
“又想謀財又想害命,她配嗎?”
黎蘇蘇臉色頓時拉下來,小聲撲進(jìn)她爸爸懷里啜泣。
巴掌狠狠扇過來,
顧爺爺指著他鼻子罵:“你以為真是謝靈救的你,要是沒有黎家提供的頂尖醫(yī)療水平,你以為自己還能活蹦亂跳!”
顧慎之冷冷譏笑:
“這婚誰愛結(jié),誰結(jié),我不奉陪?!?/p>
“不結(jié)婚?除非你從我尸體上跨過去!”
說完,顧爺爺便沖向一旁的柱子。
顧慎之幾乎是撲過去抱住老人。
“別拉著我,讓我死,既然你不聽我話,還管我做什么?”
無奈,顧慎之只能妥協(xié),但也有自己的安排。
婚禮當(dāng)天,黎蘇蘇請了上百家媒體直播來記錄她的高光時刻。
利,她嫁給了顧慎之,京市的太子爺。
名,她的研究論文已經(jīng)到了收尾階段。
然而,宣讀誓言環(huán)節(jié),她卻一把扯下頭紗:
“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是玩弄巫族圣女,獲取第一手論文資料的?!?/p>
像是配合她的話,大屏幕上出現(xiàn)了黎蘇蘇和顧慎之指揮挖掘機(jī)鏟平我家祖墳的視頻。
全場賓客面面相覷,直播間彈幕瞬間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