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顧川雙腿開始微微顫抖,踉蹌著沖到助理跟前求證。
沈清秋轉(zhuǎn)過頭難以置信地看向我,嘴唇翕動:“安宇,是不是你在背后搞的鬼?!?/p>
“一定是你偷偷去找投資人胡說八道,故意要破壞我的幸福。”
我冷哼了一聲,從包里拿出一疊資料:
“有哪個冤大頭會一直給虧損的畫廊投資,沈清秋,動動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p>
“要不是我找人去查,都不知道你假借辦畫展的名義,轉(zhuǎn)移了多少畫廊的資金。”
上面記錄的都是這半年沈清秋從賬戶上取錢的明細(xì)。
半年前花了三千萬買了顧川的兩幅涂鴉畫。
三個月前又以顧川需要代步工具為由買了一輛蘭博基尼。
甚至連顧川的內(nèi)褲都要幾萬塊一條,零零總總總共花費了將近一個億。
我將消費記錄扔到沈清秋面前:
“用我們的夫妻共同財產(chǎn)養(yǎng)這個小白臉,你做人還有下線嗎?”
沈清秋瞳孔一縮,再也說不出話來。
說完我便拿著所有的畫離開了畫廊。
…
下午六點,助理小楊打來了奪命連環(huán)call:
“安總,求求你快過來看看吧,老板娘和顧畫家打起來了?!?/p>
等我趕到畫廊時,展廳里一片混亂。
沈清秋頭發(fā)散亂,精致的妝容已經(jīng)哭花。
她揚起手狠狠扇了顧川幾個耳光:
“我那么愛你,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
顧川臉上被扇得紅腫,氣得雙眼通紅,兇狠地將沈清秋推倒在地。
我上前詢問,畫展自然是無人問津,一整天連一副畫都沒賣出去。
助理小楊指著角落里一個女孩解釋:“這是顧畫家在軟件上認(rèn)識的女孩,兩人接吻被老板娘發(fā)現(xiàn)了?!?/p>
我并沒有上前勸架的想法,是時候讓沈清秋自食惡果了。
就在這時,展廳大門突然被推開。
一群身穿黑衣的大漢,兇神惡煞地闖進(jìn)來:
“盧克在哪,再不出來,我就把你們畫廊給砸了?!?/p>
沈清秋和顧川頓時停止了爭吵,齊刷刷看向門口。
這時一個畫著濃妝的黑皮女孩從黑衣大漢身后走出,死死盯著顧川和沈清秋。
原來顧川之所以回國,是因為假裝畫家,騙了黑皮女孩的錢和感情。
畫展宣傳了一個月,把人給吸引來了。
顧川看到女孩帶來的人后臉色發(fā)白,嚇的褲襠都濕了。
他連爬帶跪抱著黑皮女孩的大腿,聲嘶力竭:“麗薩,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p>
沈清秋渾身發(fā)抖,眼淚奪眶而出:“顧川,你居然一直在騙我?”
顧川一把甩開沈清秋的手:“是你自己非要倒貼,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p>
“那你說你是無面人,也是騙我的?”沈清秋幾乎站不穩(wěn)。
“沒人見過無面人,既然你非說我是,我也沒辦法。”顧川急忙撇清跟沈清秋的關(guān)系。
這時,我站了出來:“我怎么不知道除了我還有別的無面人。”
之前畫廊遇到危機,我都會以無面人的身份將自己的畫拿到畫廊售賣。
每一幅畫在國外都能賣出上千萬的價格,多余部分作為定期投資也都會打到畫廊賬上。
“這不可能?!鄙蚯迩镫y以置信地看向我。
我冷笑一聲,拿出所有畫作的交易記錄。
“沈清秋,我的那些畫一直都堆在倉庫里,哪怕你對我有半分上心,打開牛皮紙仔細(xì)看看落款,也不至于到今天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