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骨灰交出來!”她伸手就要闖進來。我沒動,只是淡淡地說:“當初是誰說那是香爐灰,
是誰親手砸了墓碑,揚了他的骨灰?”“現在又來找什么?”姜秀蘭的身體晃了晃,
顧明哲趕緊扶住她?!拔乙萌プ鲨b定!”她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我倒要看看,
你這個毒婦,到底是從哪里弄來的假東西!”我嗤笑一聲,側身讓開?!霸诖差^,
你自己拿吧?!彼龥_了進去,拿起那個臨時的骨灰罐就跑了出去,顧明哲慌忙也跟了出去。
接下來的日子,我過得異常平靜。
我只是在等修明單位的撫恤金和烈士家屬的優(yōu)待政策的落實。父親的手術雖然成功了,
但后續(xù)的康復治療,依然需要不少錢。終于,在一個傍晚,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自稱是顧家的律師,約我見面,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議。
我如約來到律師事務所的會客室。姜秀蘭也在,短短幾天,她像是老了十幾歲,
手里緊緊攥著一份文件。顧明哲沒有來,聽說他把自己鎖在房間里,誰也不見。
律師清了清嗓子,試圖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吧蚺?,
關于顧修明先生的……呃……不幸,我們深感遺憾?!彼⌒囊硪淼卮朕o,
“姜女士她……她也是悲傷過度,所以之前才會……”我沒說話,只是看著姜秀蘭。
她終于抬起頭,目光死死地盯著我,那眼神里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和刻薄,
只剩下一種近乎崩裂的絕望?!笆悄恪恢笔悄恪彼哉Z。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