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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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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的四合院十分熱鬧,到處都是喧囂。

          閻埠貴拎著一網(wǎng)兜蔬菜肉蛋走進(jìn)院里就十分顯眼了,看見的人紛紛打招呼:

          “喲,三大爺您這是出去大采購了?又準(zhǔn)備改善改善生活?”

          “買的東西不少嘛三大爺!”

          ……

          這七八天來,閻埠貴隔三差五的就拿出些蔬菜肉食提高閻家的生活水準(zhǔn),雖然基本上每次都是關(guān)著門,但是味道總能飄出去,院里眾人也漸漸都知道閻家這幾天過上了好日子。

          如今看見閻埠貴又拎著一大網(wǎng)兜,瞟眼一看,滿滿的菜和肉,好像還有兩瓶酒,自然都是忍不住艷羨寒暄。

          閻埠貴笑著回應(yīng)。

          倒也沒有人硬生生貼上來占便宜,這個(gè)年代的人一來道德素質(zhì)還是很高的,二來都是要臉的。

          提著網(wǎng)兜,閻埠貴先回了自家,家里只有楊瑞華和閻解悌。

          閆解成和于莉昨天晚上受了氣,一早上就回娘家去了,閻解放和閻解曠兩兄弟則是閑不住的性子,上學(xué)時(shí)候都能跑的無影無蹤,更別提這周末了。

          “我中午去請老易吃飯,你們自己在家里吃。”

          拿出來一部分蔬菜和肉蛋,閻埠貴囑咐老伴,然后就又出去了。

          來到中院,映入眼前的就是一個(gè)正在洗衣服的少婦,上面穿著藍(lán)底小白花的薄棉襖,下面一身勞動布做成的黑色褲,還打著幾個(gè)補(bǔ)丁,蹬著一雙布鞋,仿佛活在冬天,又仿佛活在夏天。

          正是秦淮茹。

          說來也是,閻埠貴自從重生過來,還真沒見過秦淮茹。

          一來是他一直在前院活動,從來沒來過中院,二來是秦淮茹要上班,早出晚歸。

          對于秦淮茹,閻埠貴的觀感也很復(fù)雜,要說秦淮茹,這是個(gè)好人,也是個(gè)好女人,吃苦耐勞任勞任怨一個(gè)人照顧一大家子,誰家需要幫忙也愿意出手,但說這女人惡,那也是真的惡,為了自己家,硬生生耽誤了傻柱一輩子,要不是傻柱陰差陽錯(cuò)的和婁曉娥有了個(gè)孩子,這輩子就得和許大茂一樣絕后。

          許大茂絕后那是活該,畢竟壞事做絕,但是傻柱沒做啥壞事啊,他不該有這種報(bào)應(yīng)。

          所以,這大概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

          “秦淮茹,這都四月份了你怎么還穿著棉襖?”

          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閻埠貴就回過神來,恢復(fù)笑呵呵的模樣打了個(gè)招呼。

          秦淮茹大概是一邊洗衣服一邊想事情,沒聽見腳步聲,被這突然的招呼嚇了一跳,抬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三大爺閻埠貴,翻個(gè)白眼沒好氣道:

          “這不洗衣服呢,反正都要夏天了,棉襖反正也不穿了,當(dāng)個(gè)圍裙使了?!?/p>

          “你三大爺不洗衣服,自然不知道我們這些女人的苦?!?/p>

          話說完,她的眼神就下意識的聚焦到了閻埠貴手里的網(wǎng)兜上,看到里面滿滿的蔬菜和肉蛋,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和詫異,遮蓋了臉上的艷羨,然后蹙眉,抿了抿嘴,不吭聲了,一個(gè)勁兒的洗衣服。

          這副姿態(tài)自然落在了閻埠貴眼里,別說,雖然年紀(jì)大身體有點(diǎn)差,但是他的眼神還是好使的。

          “這樣啊!”

          “嗨,我就說嘛,你秦淮茹不是冬夏不分的人?!?/p>

          閻埠貴隨口回了一句,再次陷入了沉思,說起來上輩子自家還欠了秦淮茹的人情,一是楊瑞華腫瘤手術(shù),傻柱和秦淮茹出的錢,二是后來的養(yǎng)老,雖然歸根究底,兩者花的都是傻柱的工資,都是傻柱的功勞,但秦淮茹是傻柱的老婆,人家沒有阻攔。

          這女人不能深交,但這恩總得有個(gè)說法。

          雖然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但閻埠貴不愿意虧心,心想,讓她蹭上幾頓飯,就當(dāng)報(bào)了上輩子的援手。

          至于這輩子,這輩子自己可不欠她人情。

          所以猶豫了一下,他還是道:

          “秦淮茹,我待會在傻柱家里請老易吃飯,你到時(shí)候過來拿點(diǎn)回去,讓家里開開葷。”

          啥?

          秦淮茹見鬼一樣的抬起頭,眼睛里充滿了驚詫和懷疑。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的問:“三大爺,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我要在傻柱家里請老易吃飯,買的肉和菜挺多,你待會帶點(diǎn)回去?!遍惒嘿F淡然重復(fù)。

          秦淮茹的下巴殼明顯都差點(diǎn)驚掉,手里的活也不由的停下來,一雙眼睛帶著驚詫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閻埠貴猶如打量陌生人一樣,她嘴唇動了動,大概是想問問閻埠貴是不是在算計(jì)自己,但終究沒有問出來,而是猶豫一下?lián)Q了一張笑臉,干脆利落的道:

          “好!”

          “三大爺這可是您說的,不能反悔,我待會就帶著飯盒來!”

          要么說不愧是秦淮茹呢,就是果斷,立馬就板上釘釘了。

          說完后,秦淮茹明顯還想再說些什么,不過閻埠貴就沒空和她閑聊了,直接結(jié)束對話:

          “行,那你繼續(xù),我找老易了?!?/p>

          秦淮茹只好咽下嘴里的話,看著閻埠貴進(jìn)了易家,臉色立馬變幻,心中納悶,這幾天她也聽說閻埠貴的事跡了,什么家里吃牛肉,出了天價(jià)代課費(fèi),猶如換了個(gè)人,但都是耳聽為虛。

          如今見了真人,發(fā)現(xiàn)好像是真的,就讓她有點(diǎn)糾結(jié)了。

          也不知道這情況是好是壞。

          她一邊機(jī)械的洗衣服,一邊豎起耳朵聽著動靜,易家很快傳出說話聲和歡笑聲,很快,閻埠貴和易中海就一前一后的走了出來,顯然是準(zhǔn)備去傻柱家吃飯。

          看見秦淮茹,易中海的腳步遲疑了一下。

          自從賈東旭死后,他一向可憐秦淮茹這個(gè)挑起一家重?fù)?dān)的寡婦,家里吃頓好的都會送過去一點(diǎn),也算是關(guān)照鄰里幫助婦幼,畢竟他是院里的一大爺。

          如今閻埠貴請客,還買了一網(wǎng)兜的肉菜,他差點(diǎn)脫口說出讓秦淮茹也去蹭頓飯的話。

          但話到嘴里,他又意識到自己是個(gè)客人,不能做閻埠貴的主兒,更何況老閻是個(gè)鼎鼎大名的老摳,算了,下月買到肉的時(shí)候再救助秦淮茹家里吧!

          易中海心中如是想。

          閻埠貴走在前面,自然沒看到易中海的表情變幻。

          他走到傻柱屋前,砰砰的就開始敲門,并大聲叫人:

          “傻柱!”

          “傻柱!”

          屋里很快傳來一個(gè)含糊不清且不耐煩的聲音,帶著起床氣,顯然是剛睡醒:“誰?”

          “我!”

          “你一大爺!”

          閻埠貴自然不會吃傻柱的起床氣,立馬報(bào)出了易中海的名號。

          果然,一聽是一大爺易中海,里面屋里傻柱就沒吭聲了,然后傳來稀稀拉拉的腳步聲。

          門打開,頭發(fā)潦草衣著不整的二愣子傻柱出現(xiàn)在面前,他看見門前是三大爺閻埠貴,剛想開口罵娘,卻又看見了閻埠貴旁邊的易中海以及院子中間看向這邊的秦淮茹。

          一瞬間,怒氣又被壓下來,不爽的道:

          “三大爺,你還是老師呢,你知不知道有個(gè)詞語叫做擾人清夢?”

          “也就你是三大爺,換了別人我早cei他了!”

          傻柱拉開門,不客氣的道。

          那是,你可是四合院戰(zhàn)神嘛!

          閻埠貴也不鬧,臉上笑呵呵的就一馬當(dāng)先的進(jìn)了傻柱家里。

          這傻柱的性子他早就摸得清清楚楚了,嘴硬心軟,也就是嘴上撂兩句狠話,真正動手沒有幾次,而且基本都落在了許大茂的身上。

          就連上輩子自家的閻解放和劉海中家的劉光福把棒梗綁在樹上掛破鞋,攪了他和秦淮茹的婚事,傻柱都只是讓兩人脫了外衣站在雪地里,把兩人的衣服扔到屋頂泄憤。

          沒吃一拳,沒挨一腿。

          也就面上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