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晚下人就來報,賀凌洲幾人在府門口站了整整一夜后終于扛不住,
居然去了剛喪夫的柳微柔家借住。我聽在耳里,不由笑出了聲。只是不知道柳微柔那性子,
又能忍他們幾天呢。堂堂宰相和宰相之子,卻轉(zhuǎn)瞬落得一個喪家之犬的下場。一時間,
賀凌洲和那雙兒女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甚至消息都傳到了宮中圣上的耳朵里。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圣上沒有絲毫反應(yīng),反倒批了賞賜下來,說是提前賀我七日后的生辰。
事情至此,圣上的態(tài)度也明了了。賀凌洲這個所謂的宰相,早就被圣上放棄。
現(xiàn)在人人都可踩他一腳,之前靈堂上幫他說過話的人亦害怕至極,紛紛跑過來同我賠禮道歉。
我自是坦然接受。幾日后,我派人去取的東西終于拿了回來。
我立刻就叫人將其送到了賀凌洲手中。結(jié)果沒出一個時辰,柳微柔那邊就起了大火。
聽說是賀凌洲與她吵了起來,兩人動手廝打間打落了燭火。整個府邸都被大火毀于一旦,
唯獨擺在靈堂的棺槨好好的留了下來。賀凌洲幾人自是被掃地出門,徹底流落街頭。
連那柳微柔也被再也忍不了的親生子女強行送去了山上的寺廟,派了人嚴(yán)加看管,
此生不得出。幾日后,我的生辰宴如期舉行。京中人人來賀,自然也包括那幾個不速之客。
賀凌洲出現(xiàn)在我眼前時,我?guī)缀鯖]能認(rèn)出來。曾經(jīng)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哪槻贿^短短幾天,
便像是老了十幾歲,骯臟不堪到了極點。他不顧滿堂賓客,絕望的看著我。
“柳微柔做的那些事,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我沒有隱瞞的意思,漠然點頭。
“當(dāng)年你進京趕考,只因柳微柔給了你一條擦汗的手帕,你便將她記在心里,視為此生摯愛。
”“而我?guī)土四隳敲炊啵阈轮刑交?,卻始終覺得我挾恩圖報另有所圖?!薄翱赡悴恢?/p>
柳微柔的那條手帕,每個學(xué)子皆有一條?!薄澳遣贿^是她廣撒網(wǎng)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