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奕景和我求婚那天,他的初戀離婚了。
我剛伸出的手猛地被他甩開,看著他匆忙離開的背影我徹底死心。
直到他手捧玫瑰紅著臉再次跪在了我面前,而后更是對我極盡溫柔。
兩個(gè)月后,我懷了孕。
原以為終于等來了幸福,卻不成想和孩子一起到來的還有胃癌晚期只剩八個(gè)月生命的確診書。
正當(dāng)我打算瞞下病癥生下孩子時(shí),卻意外聽到了陳奕景和他兄弟的對話。
“奕景,你真的要聽那個(gè)神婆的話用清語臉上的血肉和她孩子的胎盤給宋予歡入藥?”
“你是不是瘋了?!這種一聽就是唬人的土方子怎么可能讓宋予歡雙腿恢復(fù)?!”他兄弟的聲音里滿是不可置信。
“不管真假,我都要試一試!”陳奕景聲音冷硬,帶著徹骨的寒意。
“只要莫清語愿意乖乖聽話,這輩子我都會照顧她的?!?/p>
心臟仿佛被一雙大手死死攥住,疼的我?guī)缀踔舷ⅰ?/p>
狼狽的擦干眼淚,我將手里的孕檢單扔進(jìn)垃圾桶。
陳奕景,孩子我不要了。
你,我也不要了。
......
“奕景,你真的想清楚了嗎?那可是你和清語的第一個(gè)孩子??!為了這樣一個(gè)背信棄義,關(guān)鍵時(shí)刻離你遠(yuǎn)去的女人真的值得嗎?!”沈林君眉頭緊緊皺起,看向陳奕景的目光里滿是無可救藥。
“林君,別說了!這件事我早已決定,歡歡的退我必須要治!”陳奕景煩躁抹了把臉,語氣愈發(fā)堅(jiān)定。
“孩子,以后還會有的,可歡歡她要是一輩子站不起來就真的完了!不管這個(gè)方子有多荒唐我都要試一試?!?/p>
“其他的不必多說,看在多年朋友份上你不愿幫我也不要阻擾我……”陳奕景的目光帶著些許威脅。
沈林君臉色瞬間難看了下來,沈家一直都是依附陳家,他拿什么阻擾?他怎么敢阻擾?!
“……”
屋內(nèi)陷入寂靜。
我站在房門外,拿著孕檢單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眼淚早已模糊了雙眼,心臟仿佛被一把鋼刀硬生生劈開似的,疼的我呼吸都變得困難。
最終,我還是落荒而逃。
回別墅路上,我的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強(qiáng)烈的情緒波動(dòng)讓我的腹部開始隱隱作痛,但我卻絲毫感覺。
只是形容枯木的往前走著。
忽然,手機(jī)鈴聲響起,是陳奕景。
“小語,你在哪?”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
卻讓我的眼淚瞬間掉的更兇了。
我強(qiáng)忍著哽咽,報(bào)上了地址。
“在這等我,我來接你。”
“好?!?/p>
十分鐘后,尖銳的鳴笛聲猛地響起。
一輛黑色越野直直的朝著我駛來。
刺眼的燈光中,我還是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是一直在陳奕景手下的保鏢。
他竟然要為了宋予歡讓我去死嗎?
早已千瘡百孔的心臟再次破裂。
我絕望的閉上眼,心中已生死志。
……
再次清醒過來時(shí),我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了。
下意識的伸手摸向腹部,空落的令人心慌。
“胎盤已經(jīng)拿到了,至于血肉……歡歡,你再等等好嗎?”門外忽然傳來陳奕景的聲音。
我轉(zhuǎn)過頭才發(fā)現(xiàn)病房門微微敞開著。
宋予歡坐在輪椅上,陳奕景小心翼翼的將她擁在懷里,輕聲安撫著。
“如果這輩子都站不起來,我還不如去死!”宋予歡神情灰敗,語氣滿是低落。
"不會的,歡歡,就差她臉上的血肉了,今天我一定會拿來的,你相信我?!彼H昵的吻著宋予歡的頭發(fā),語氣輕描淡寫。
我緊緊的捂著嘴不敢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任憑眼淚沾濕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