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血又吐出來了。蕭慕寒躺在床榻上，臉色青白如紙。我端著剛熬好的藥湯走進來，
看著這個曾經(jīng)意氣風發(fā)的少年將軍，如今卻因為中了奇毒而日漸衰弱。"清歌，又麻煩你了。
"他虛弱地朝我笑笑。我搖搖頭，將藥碗放在桌案上："說這些做什么，你好好養(yǎng)病就是。
"可我心里清楚，普通的藥湯根本壓制不住他體內(nèi)的劇毒。除非..."少爺，溫姑娘來了。
"丫鬟在門外稟報。蕭慕寒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快請她進來。"溫若雪款款走進房間，
一身粉色羅裙，楚楚動人。她看到蕭慕寒的模樣，眼眶立刻紅了："慕寒哥哥，
你怎么又瘦了？""沒事，有清歌照顧我。"蕭慕寒溫和地說。溫若雪這才注意到我，
眼中閃過一絲不悅："葉姑娘辛苦了。不過慕寒哥哥這病，怕是一般的藥石無法醫(yī)治。
"她的話讓我心中一沉。"我聽說，修煉內(nèi)功的人，若是散功為人療傷，倒是能夠清除百毒。
"溫若雪似不經(jīng)意地說道，"只是這樣太過殘忍，尋常人誰肯如此犧牲？
"蕭慕寒臉色一變："若雪，休要胡說！""我只是隨口一提。"溫若雪委屈地垂下頭，
"慕寒哥哥莫要怪我。"房間里陷入沉默。我看著床榻上奄奄一息的蕭慕寒，心中已有決定。
當年他護我周全，如今輪到我救他了。"慕寒，你在這里等我。"我起身往外走。"清歌，
你要去哪里？"我沒有回頭，只是淡淡說道："去找個人。"連夜趕到城外的破廟，
我找到了那個云游四方的奇人。"散功救人？小姑娘，你可想清楚了？"老者撫著胡須，
"你這一身內(nèi)力修煉了十幾年，一旦散去，就成了普通人，再無恢復的可能。
""我想清楚了。""而且此法極其危險，稍有不慎，你就會......""生死有命。
"我打斷他的話，"請前輩成全。"老者深深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癡情女子。也罷，
我便助你一臂之力。"銀針刺入穴位的瞬間，劇痛如潮水般襲來。我死死咬著牙，
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體內(nèi)的內(nèi)力如決堤的洪水，洶涌地涌向丹田，然后被強行導出。"記住，
救他之后，萬萬不可讓人知曉你已散功。人心難測，保護好自己。"老者收起銀針，
語重心長地說。我點點頭，拖著虛弱的身體往回趕?；氐綄④姼畷r，天已大亮。
蕭慕寒的毒已經(jīng)發(fā)作，整個人陷入昏迷。"清歌姐姐！"溫若雪哭著撲過來，
"慕寒哥哥他...他快不行了！"我咬破指尖，將血滴入藥湯中。已經(jīng)散功的我，
每一滴血都珍貴異常。"這是什么？"溫若雪好奇地問。"能救他的藥。"我端起藥湯，
一勺一勺地喂進蕭慕寒嘴里。半個時辰后，蕭慕寒悠悠轉(zhuǎn)醒。"清歌？"他看到我，
眼中滿是驚喜，"我...我好像好多了。"我強撐著笑了笑："你沒事就好。"話音剛落，
我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2再次醒來時，已是三日后。蕭慕寒坐在床邊，看到我醒來，
立刻握住我的手："清歌，你嚇死我了。"我想要坐起身，卻發(fā)現(xiàn)渾身無力。"別動，
你傷得很重。"蕭慕寒按住我的肩膀，眼中滿是心疼，"大夫說你是耗費過度，
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我苦笑一聲，耗費過度？何止是耗費過度，我已經(jīng)徹底成了廢人。"對了，
"蕭慕寒忽然想起什么，"若雪說你那藥有古怪，讓我小心一些。她擔心有人會害我。
"我心中一沉。溫若雪這是在試探我。"她想多了。"我淡淡說道。"我也是這么想的。
"蕭慕寒溫柔地看著我，"清歌，這些年多虧有你。等我徹底好了，
我一定會......""少爺。"門外傳來丫鬟的聲音，"溫姑娘又來了。
"蕭慕寒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讓她進來吧。"溫若雪走進房間，看到我們緊握的手，
眼中閃過一絲嫉妒。"慕寒哥哥，你的身體怎么樣了？"她關(guān)切地問。"好多了，
多虧清歌救我。""是嗎？"溫若雪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葉姑娘真是厲害，
竟然能配出如此神奇的藥。"我閉上眼睛，不想理會她的試探。"慕寒哥哥，
我聽說最近城中來了個江湖騙子，專門用一些旁門左道害人。你可要小心一些。
"溫若雪繼續(xù)說道。蕭慕寒皺起眉頭："你是說......""我不是懷疑葉姑娘，
只是擔心有人會利用她的善良。"溫若雪一臉無辜，"畢竟那藥確實有些蹊蹺。""夠了！
"蕭慕寒冷聲道，"清歌救了我，你卻在這里胡言亂語！
"溫若雪委屈地哭了起來："我只是擔心你......""出去！"蕭慕寒怒吼道。
溫若雪哭著跑了出去。蕭慕寒轉(zhuǎn)過頭，愧疚地看著我："清歌，對不起，
我不該讓她胡說八道。"我搖搖頭："無妨。"但心中卻警鐘大作。溫若雪已經(jīng)懷疑我了。
接下來的幾日，我表面上在養(yǎng)傷，實際上在觀察。果然，溫若雪經(jīng)常在蕭慕寒面前旁敲側(cè)擊，
想要探出我的底細。而蕭慕寒雖然每次都護著我，但我能感覺到，他心中也開始有了疑慮。
那日午后，蕭慕寒出門辦事，溫若雪突然來找我。"葉姐姐，我們談?wù)劙伞?她笑得很甜美，
但眼中滿是惡意。"有什么好談的？""你散功救了慕寒哥哥，對吧？"溫若雪開門見山。
我心中一驚，面上卻不動聲色："你在說什么？""別裝了。"溫若雪冷笑，
"我早就看出來了，你現(xiàn)在就是個廢人。"她從袖中取出一根銀針，朝我刺來。我想要躲避，
但身體根本不聽使喚。銀針刺入我的手臂，劇痛襲來。"果然沒有內(nèi)力護體。
"溫若雪得意地笑了，"葉清歌，你真是個蠢貨，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變成廢物。
"我咬著牙忍住痛苦："你想怎樣？""我要你死。"溫若雪眼中閃過狠毒之色，
"只要你死了，慕寒哥哥就只有我了。""他不會喜歡你的。""那就不一定了。
"溫若雪陰險地笑著，"等你死了，我會告訴他，是你用邪術(shù)害他，我是為了救他才殺了你。
"她又拿出一根銀針，朝我的心口刺來。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溫若雪迅速收起銀針，
扶住搖搖欲墜的我："葉姐姐，你怎么了？"蕭慕寒推門而入，看到這一幕，
急忙上前："清歌，你沒事吧？""我沒事。"我強撐著說道，"只是突然有些頭暈。
""一定是身體還沒恢復。"溫若雪關(guān)切地說，"葉姐姐要多休息才是。
"蕭慕寒點點頭："你說得對，清歌，你好好養(yǎng)病，其他事情不用管。"等蕭慕寒離開后，
溫若雪在我耳邊低語："這只是開始。"3接下來的日子，溫若雪開始了她的計劃。
她總是趁蕭慕寒不在時來折磨我，用銀針刺我，用熱水燙我，甚至在我的藥里下毒。
而在蕭慕寒面前，她依然是那個溫柔善良的女子。"慕寒哥哥，
葉姐姐的身體怎么越來越差了？"溫若雪假惺惺地關(guān)心。
蕭慕寒皺著眉頭看著日漸憔悴的我："清歌，你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我搖搖頭："沒有。
"如何能說？說溫若雪在害我？蕭慕寒會信嗎？"慕寒哥哥，
我覺得葉姐姐可能是因為救你的時候用了什么禁術(shù)，所以身體才會這樣。
"溫若雪"善意"地提醒。蕭慕寒的眼神變了："清歌，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我......""你說話?。?蕭慕寒第一次對我大聲說話，
"你是不是用了什么邪門歪道？"我看著他憤怒的臉，心如刀絞。"如果是，你告訴我，
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蕭慕寒語氣軟了一些。我依然沉默。
蕭慕寒失望地搖搖頭："既然你不愿意說，那就算了。"從那以后，蕭慕寒對我越來越冷淡。
而溫若雪卻更加肆無忌憚。"葉清歌，感覺如何？"她得意地看著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我，
"慕寒哥哥已經(jīng)開始懷疑你了。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徹底厭惡你。"我虛弱地躺在床上，
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對了，我還有個好消息告訴你。"溫若雪笑得很燦爛，
"慕寒哥哥答應娶我了。"我猛地睜開眼睛。"你不相信？"溫若雪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
"這是他親手給我的定情信物。"那是蕭慕寒最珍愛的玉佩，是他母親留給他的。"他說，
等你的身體好一些，就讓你去別的地方養(yǎng)病。"溫若雪惡毒地笑著，"其實就是把你趕走。
"我閉上眼睛，眼淚滑落。"哭什么？"溫若雪用帕子蘸了蘸我的眼淚，
"這眼淚可是好東西，我留著有用。"她的話讓我心中一驚。溫若雪要用我的眼淚做什么？
答案很快就揭曉了。第二日，蕭慕寒突然病倒了，而且病得很嚴重。"怎么會這樣？
"我掙扎著要起身去看他。"別裝了。"溫若雪攔住我，眼中滿是得意，"這都是你害的。
""什么意思？""慕寒哥哥中的不是普通的毒，而是情毒。"溫若雪冷笑，
"只有他最愛的人的眼淚才能解。"我瞪大眼睛："你......""沒錯，
我用你的眼淚害了他。"溫若雪得意洋洋，"現(xiàn)在只有我的眼淚才能救他，他就會更加愛我。
""你瘋了！""我沒瘋，我只是要得到我想要的。"溫若雪轉(zhuǎn)身離開，
"你就等著看慕寒哥哥死在你面前吧。"我拼盡全力想要去救蕭慕寒，但身體根本不聽使喚。
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在痛苦中掙扎。"清歌......"蕭慕寒虛弱地叫著我的名字。
我爬到他床邊，握住他的手："我在。""對不起......"他眼中滿是愧疚，
"我不該懷疑你。""別說話，你會好起來的。
"蕭慕寒艱難地笑了笑："我知道是你救了我，我也知道......你為我付出了什么。
"我心中一震。"我都記起來了。"蕭慕寒虛弱地說，"那日你回來時渾身是血，
我就應該猜到的。"原來他都知道。"清歌，我愛你。"蕭慕寒用盡最后的力氣說出這句話。
然后，他閉上了眼睛。"不！"我嘶聲大喊，"蕭慕寒，你不能死！"就在這時，
溫若雪走了進來。"慕寒哥哥！"她假惺惺地哭著撲過來。
我憤怒地看著她："把解藥交出來！""什么解藥？"溫若雪裝作不知道，"葉姐姐，
你在說什么？""是你害死他的！""葉清歌，你瘋了嗎？"溫若雪冷笑，
"慕寒哥哥是因為你用邪術(shù)害他才死的，現(xiàn)在你還想栽贓給我？"就在這時，
將軍府的人都趕來了。"發(fā)生什么事了？"蕭慕寒的父親蕭將軍問道。
溫若雪立刻哭著說："叔叔，慕寒哥哥死了！都是葉清歌害的！她用邪術(shù)害死了慕寒哥哥！
"蕭將軍憤怒地看著我："葉清歌，你好大的膽子！"我想要解釋，
但誰會相信一個已經(jīng)成為廢人的女子？"來人，把這個妖女拖出去亂棍打死！"蕭將軍怒吼。
4我被拖到后院，幾個家丁舉起棍子就要打下來。"等等！"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救我的那個奇人出現(xiàn)了。"前輩？"我虛弱地看著他。"蕭將軍，這其中必有誤會。
"老者對蕭將軍說道，"葉姑娘為了救令郎散功療傷，怎么可能害他？""你是何人？
"蕭將軍警惕地問。"老夫云游四方，略通醫(yī)術(shù)。"老者淡淡說道，"令郎中的是情毒，
只有至親之人的眼淚才能解。
""那為什么......""因為有人用葉姑娘的眼淚害了令郎，然后又故意不解毒。
"老者的目光落在溫若雪身上。溫若雪臉色一白："你...你胡說什么？""姑娘，
你身上有配制情毒的藥材味道。"老者冷笑，"而且你右手袖口有葉姑娘的血跡。
"蕭將軍立刻命人搜查溫若雪。果然在她身上搜出了毒藥和帶血的銀針。"溫若雪！
"蕭將軍怒不可遏，"你為何要害我兒？"溫若雪知道事情敗露，
索性撕下了偽裝："因為我愛他！我不能讓他愛上別的女人！""你這個毒婦！
"蕭將軍命人將溫若雪拿下，然后跪在我面前："葉姑娘，是老夫錯怪了你。
"我虛弱地搖搖頭："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慕寒已經(jīng)......""還有救。
"老者忽然說道，"毒雖深，但人未死透。只要有解藥，還能救回來。""解藥呢？
"我急忙問。"需要至親之人的心頭血。"老者看著我，
"但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咬了咬牙："來吧。""清歌姑娘！
"蕭將軍急忙阻止，"你的身體......""無妨。"我堅定地說，"只要能救他，
我什么都愿意做。"老者嘆了口氣，取出銀針刺入我的心口。劇痛襲來，鮮血流出。
但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救活蕭慕寒。心頭血滴入藥湯中，立刻散發(fā)出奇異的香味。
"快給他喝下。"老者說道。蕭將軍親自將藥湯喂給蕭慕寒。半個時辰后，蕭慕寒悠悠轉(zhuǎn)醒。
"清歌？"他看到我，眼中滿是驚喜。"你沒事就好。"我虛弱地笑了笑。
蕭慕寒掙扎著要起身："你的傷......""我沒事。"我強撐著說道。但其實我知道，
這次我是真的撐不住了。連續(xù)的失血，再加上本就虛弱的身體，我已經(jīng)油盡燈枯。"清歌，
你等等我，我一定會治好你的。"蕭慕寒握住我的手，眼中滿是痛苦。我搖搖頭："慕寒，
我很累，想睡一會兒。""不行，你不能睡！"蕭慕寒慌了，"大夫！快叫大夫來！
"我伸手撫摸他的臉："慕寒，答應我，好好活著。""我們一起活著！"蕭慕寒眼中含淚，
"清歌，你不能丟下我！"我笑了笑，閉上了眼睛。最后聽到的，是蕭慕寒撕心裂肺的哭聲。
5再次睜開眼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間陌生的房間里。"你醒了？"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
我轉(zhuǎn)頭看去，是一個白胡子老者。"您是......""老夫姓蘇，是個大夫。
"老者笑瞇瞇地說，"你昏迷了整整三個月。""三個月？"我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慕寒他......""別急，那位蕭公子很好。"蘇大夫扶住我，
"是他把你送到老夫這里來的，還說無論花多少錢都要救活你。"我心中一暖，
但隨即又想起什么："那他人呢？"蘇大夫的表情有些復雜："蕭公子...他以為你死了。
""什么？""你當時確實是死了，心跳都停了。"蘇大夫解釋道，
"蕭公子抱著你哭了一天一夜，最后還是被人強行拉走的。"我心中一沉。
"不過后來老夫用了獨門秘法把你救了回來。"蘇大夫繼續(xù)說，"只是你的身體實在太虛弱，
一直昏迷到現(xiàn)在。""我要回去找他。"我想要下床。"姑娘，你的身體還很虛弱。
"蘇大夫按住我，"而且......""而且什么？
"蘇大夫猶豫了一下："蕭公子已經(jīng)成親了。"我如遭雷擊。"什么時候的事？
""就在上個月。"蘇大夫嘆了口氣，"聽說是蕭將軍安排的，說是要給蕭公子沖喜。
""他娶的是誰？""一個官家小姐，姓林。"我閉上眼睛，眼淚滑落。原來我在他心中，
終究是可以被替代的。"姑娘，你......""我沒事。"我擦干眼淚，"蘇大夫，
謝謝您救了我。""這是老夫應該做的。"蘇大夫看著我，眼中滿是同情，"姑娘，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還年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點點頭，但心中卻在想別的事情。
蕭慕寒以為我死了，所以才會娶別人。如果他知道我還活著...不，我不能去找他。
他既然已經(jīng)成親，我就不該再打擾他的生活。"蘇大夫，我想學醫(yī)。"我忽然說道。"學醫(yī)？
"蘇大夫有些意外，"為什么突然想學醫(yī)？""我想救人，也想救自己。"我認真地說。
蘇大夫看了我很久，終于點頭："好，老夫教你。"從那以后，我開始跟著蘇大夫?qū)W醫(yī)。
或許是因為曾經(jīng)修煉過內(nèi)功，我對醫(yī)術(shù)有著天然的敏感度，學得很快。短短半年時間，
我已經(jīng)能夠獨當一面。"清歌，你的天賦真是讓老夫驚嘆。"蘇大夫欣慰地說，"假以時日，
你的醫(yī)術(shù)必定超過老夫。"我淡淡一笑："多謝師父教導。"就在這時，
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蘇大夫！蘇大夫！"我打開門，看到一個小廝模樣的人。
"怎么了？""我家少爺病重，請?zhí)K大夫快去看看！"小廝急得滿頭大汗。
蘇大夫正在后院采藥，我便說道："我跟你去看看。
"小廝有些猶豫："可是......""放心，我是蘇大夫的弟子。"我拿起藥箱，
"走吧。"跟著小廝來到一座豪華的府邸，我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這里似乎有些眼熟。
"姑娘，請這邊走。"小廝領(lǐng)著我往內(nèi)院走。越走越覺得熟悉，直到看到那個熟悉的院子，
我才明白過來。這里是蕭府。"小廝，你家少爺是......""蕭慕寒，蕭少爺。
"我的腳步停了下來。"姑娘，您怎么了？"小廝疑惑地問。我深吸一口氣："沒事，
我們進去吧。"推開房門的那一刻，我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蕭慕寒。他的臉色蒼白如紙，
比我記憶中還要憔悴。6"少爺?shù)牟『芷婀郑@幾個月來看了很多大夫都治不好。
"小廝在一旁解釋道。我走近床榻，仔細觀察蕭慕寒的臉色。雖然他在昏迷中，但眉頭緊皺，
似乎在承受著什么痛苦。我伸手為他把脈，脈象虛弱無力，這是心病導致的。
"他這是什么時候開始的？"我問道。"大概三個月前吧。"小廝想了想說，
"就是從那位葉姑娘去世之后。"我心中一震。原來蕭慕寒是因為我的"死"才病倒的。
"少夫人呢？"我強作平靜地問。"少夫人......"小廝的表情有些復雜，
"她昨日回娘家了。"看來這個林氏也不是很關(guān)心蕭慕寒。我從藥箱中取出銀針，
開始為蕭慕寒施針。就在針尖觸碰到他皮膚的瞬間，蕭慕寒突然睜開了眼睛。
我們四目相對,空氣仿佛凝固了。"清歌？"蕭慕寒的聲音顫抖著，"是你嗎？
"我想要移開視線，但他的手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你還活著......"他的眼中涌出淚水，"清歌，真的是你！""蕭公子，
您認錯人了。"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是蘇大夫的弟子，姓柳。"蕭慕寒怔怔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