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你幫忙理一理。"婉沅接過賬本，仔細翻看。春貢的賬目確實錯綜復雜，

各地貢品種類繁多，計量單位也不統(tǒng)一。更麻煩的是，有些貢品還要考慮損耗和保管費用。

"給我一串算珠。"婉沅說道。很快，有人送來一串紅木算珠。

婉沅的手指在算珠上飛快移動，嘴里不時念叨著數字。"江南三府絲綢共計一千二百三十匹，

按損耗一成計，實收一千一百零七匹...""嶺南四郡珠玉共計八百四十顆，

按重量折算..."婉沅的算珠聲清脆悅耳，如行云流水般連貫。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這些復雜的計算，她竟然能心算同步，算珠只是用來確認。一個時辰后，

婉沅放下算珠："賬目已經理清了。確實少了近三成貢品，但問題不在賬目上，而在實物。

""此話怎講？"掌事嬤嬤問道。"賬目上記載的數量沒錯，但實物的品質有問題。

"婉沅解釋道，"比如這批嶺南珠玉，賬面上是上等珍珠，但我剛才去庫房看過，

品相明顯不對。"她取出一顆珍珠："這顆珍珠表面看著晶瑩剔透，但光澤不夠自然，

明顯是人工處理過的。真正的上等珍珠，光澤應該更加柔和。"眾人湊近看，

果然發(fā)現這顆珍珠的光澤確實有些刺眼。"不僅是珍珠，"婉沅繼續(xù)說，

"江南的絲綢、西域的玉器，甚至連嶺南的沉香，都有以次充好的情況。

這就是為什么賬面數字對得上，但實際價值卻差了這么多。""這...這可如何是好？

"掌事嬤嬤急道，"明日三司會審，若是發(fā)現這個問題..."話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