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觸犯禁忌。”她的目光在壯漢臉上停留了足足三秒，那眼神仿佛已經(jīng)穿透皮肉，

看到了他慘死的景象，才緩緩移開，落在眾人身上，“記住，

森林里……或許會遇見一些小矮人。他們可能會向你們討要食物。

”她的嘴角極其輕微地向上扯了一下，形成一個冰冷僵硬的弧度，那絕不是一個笑容。

“無論他們看起來多么可憐，多么饑餓……”她的聲音壓低了，

每一個字都像冰珠子砸在石板上，“記住我的話——絕對，絕對不能給他們?nèi)魏问澄铮?/p>

哪怕是一丁點面包屑！”她的眼神陡然變得極其嚴厲，如同實質(zhì)的警告，“這是忠告，

也是……規(guī)則的一部分。違逆它的下場，你們不會想知道的?！薄昂昧?。

”她仿佛完成了某種儀式，重新恢復(fù)成那副冰冷的、毫無生氣的模樣，

“仆人已經(jīng)為你們準備好了房間。今晚好好休息。記住，夜晚待在房間里，不要出來。

”她不再看眾人一眼，轉(zhuǎn)過身，重新面向壁爐跳躍的火焰。

兩個沉默如啞巴的女兒也如同收到指令的木偶，動作僵硬地跟在她身后，

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廳堂另一側(cè)的黑暗走廊里。

一個穿著同樣古板、面無表情的老仆人幽靈般出現(xiàn)，無聲地示意眾人跟上。他佝僂著背，

動作僵硬，領(lǐng)著這群驚魂未定的闖入者走上一條狹窄、盤旋向上的石階。臺階冰冷潮濕，

墻壁上掛著的燭臺光線微弱，只能照亮腳下幾步遠的范圍。

空氣里彌漫著更濃重的霉味和塵埃氣息。老仆人在三樓一條幽暗的走廊停下，

用一把巨大的、銹跡斑斑的黃銅鑰匙，依次打開了幾個房間的門。

門軸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在死寂的走廊里格外刺耳。房間很小，

里面只有一張鋪著薄薄灰色床單的硬板床和一個缺了腿、用石頭墊著的破舊木柜。窗戶狹小，

布滿污垢，幾乎透不進光?！坝涀》蛉说脑挘崩掀腿说谝淮伍_口，聲音嘶啞得像破風(fēng)箱，

“夜晚，待在房間。不要出來?！闭f完，他不再理會任何人，

佝僂的身影無聲地滑入走廊盡頭的黑暗，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