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以為我是仙尊墨淵那白月光蓮心的可憐替身,任其搓圓捏扁。殊不知,
我乃涅槃歸來的元君云鸞,表面柔弱,實則步步為營,只為復(fù)仇。蓮心設(shè)計構(gòu)陷我盜取仙丹,
墨淵欲廢我修為。我凄厲大笑,掏出定情信物“鎖魂玉”:“墨淵,看清楚,
我才是你的云鸞!”蓮心驚恐尖叫:“不!她是假的!”我冷笑勾唇,
挽起身側(cè)已成魔尊的師兄夜闌:“墨淵,你的白月光黑化了,而我,將是你永世的噩夢!
”01“仙尊,這一劍,是替我云曦魂飛魄散的三千六百日刺的!
”血色嫁衣在風中獵獵作響,我手中魔焰長劍的劍尖直指墨淵胸前。墨淵踉蹌后退,
那張向來淡漠的臉終于有了裂痕,滿眼痛楚:“阿鸞……不,你是云曦?”我冷笑,
笑聲如夜梟啼鳴:“現(xiàn)在才認出我?當初你廢我修為,打我入無盡煉獄,博蓮心一笑時,
可曾想過我是誰?”劍鋒上魔焰跳躍,映照著我眼中的恨意。十年了,整整十年的煉獄之苦,
每一日每一夜我都在等著這個時刻!“墨淵,受死!”劍光如練,
直取他心臟——意識如潮水般退去,當我再次睜眼時,周圍已是另一番景象。冰冷的大殿,
熟悉的陳設(shè),還有那個讓我恨得咬牙切齒的身影。墨淵正擁著一個女子,
那女子容貌與我前世一模一樣,正是蓮心。我低頭看向自己的手,纖細白嫩,
沒有經(jīng)歷過煉獄磨礪的痕跡。這是…重生了?“從今日起,你就叫阿鸞。
”墨淵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冷漠得像千年寒冰,“記住,你只是蓮心不開心時的替代品,
別癡心妄想。”我抬眸望向他,這張曾經(jīng)溫柔待我的臉如今只有疏離和厭惡。原來,
早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有了新歡,而我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替身?!笆?,仙尊。
”我垂下眸子,聲音輕得像羽毛。蓮心在墨淵懷中嬌笑,隨即湊到他耳邊低語什么。
墨淵寵溺地拂了拂她的發(fā)絲,那般溫柔的動作曾經(jīng)也為我做過。“心兒累了,你退下吧。
”墨淵揮手讓我離開。我起身行禮,轉(zhuǎn)身時聽到蓮心壓低的聲音傳來,
只有我們兩人能聽見:“我的好姐姐,你看,仙尊現(xiàn)在只愛我。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名字,
都歸我了。”她的聲音里帶著得意和挑釁,眼中的惡毒毫不掩飾。詭異的是,
我竟然從她身上感受到一絲熟悉的氣息,那是屬于我前世云鸞的本源之力。這怎么可能?
三日后,蓮心“偶感風寒,心情郁結(jié)”,墨淵便命我穿上她常穿的素白衣裙?!叭ッ妨謸崆伲?/p>
心兒想聽。”墨淵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梅林在后山,正值隆冬,寒風刺骨。
我穿著單薄的白裙跪坐在雪地中,纖手按弦,琴音在風中飄散。隔著百米遠的閣樓里,
蓮心慵懶地靠在窗邊,手中端著熱茶,一邊欣賞著我的狼狽模樣,一邊和墨淵說笑?!跋勺?,
你看她撫琴的姿態(tài)多像我呀。”蓮心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炫耀?!敖K歸是仿品,
哪能與心兒相比?!蹦珳Y的語氣里滿是不屑。仿品?我手指一顫,琴弦發(fā)出刺耳的破音。
寒風灌入衣襟,凍得我渾身發(fā)抖,但我不敢停下。一曲終了,指尖已經(jīng)凍得失去知覺,
殷紅的血從破裂的指尖滴落在白雪上,格外刺眼。“夠了,心兒已經(jīng)困了。
”墨淵的聲音遠遠傳來。我收起琴,緩緩起身。雙腿已經(jīng)跪麻,險些摔倒,
后踉蹌的回到自己的房內(nèi)?!澳珳Y,蓮心!”我咬牙切齒,“今日之辱,來日我必百倍奉還!
這出'替身情深'的戲,我會陪你們演到最后,讓你們親眼看著自己如何走向滅亡!
”我要查清楚,蓮心身上為什么會有我前世的本源氣息。還有,她到底對前世的我做了什么?
既然老天給了我重來一次的機會,那這一世,我絕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02夜深人靜,
我盤膝坐在小院的石凳上,指尖還留著下午撫琴時的血痂。月光灑在身上,帶著幾分涼意。
“云曦姑娘,仙尊召您。”門外傳來仙侍的聲音。我心頭一緊,這個時辰墨淵找我做什么?
匆忙整理衣衫趕到大殿,只見墨淵正溫柔地為蓮心披上一件雪白的狐裘。那狐裘毛色純正,
一看就是珍品?!鞍Ⅺ[,你看心兒今日穿這件如何?”墨淵眼中滿是寵溺。
我垂眸行禮:“仙子容貌絕世,穿什么都美?!鄙徯膵尚χD(zhuǎn)了個圈,裘衣在空中飄逸如云。
突然,她腳步一頓,皺起眉頭看向我:“阿鸞妹妹,你怎么走路這樣子?”“什么樣子?
”我不解?!熬褪恰鄙徯囊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算了,不說了。
”墨淵立刻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心兒,怎么了?”“沒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傷心事。
”蓮心搖頭,眼圈微紅,“阿鸞妹妹剛才走路的姿態(tài),
讓我想到了從前……”墨淵臉色瞬間沉下來,
看向我的目光如寒冰:“你勾起心兒的傷心事了?”我愣住了,我只是正常走路,
怎么就勾起傷心事了?“仙尊,我……”“去思過崖抄寫仙規(guī)百遍,不許動用仙力取暖。
”墨淵冷聲下令,“什么時候抄完什么時候回來?!蔽倚闹信鹬袩?,
但面上依然恭敬:“是,仙尊。”思過崖在后山絕壁上,夜風呼嘯,寒氣逼人。
我跪坐在石臺上,借著月光一筆一畫抄寫仙規(guī)。寫到第三十遍時,手指已經(jīng)凍得握不住筆。
我咬牙堅持,心中卻在盤算著。前世的我太過天真,以為真心就能換來真心。這一世,
我要看清楚每個人的真面目?!懊妹?,你還在這里呀。”熟悉的聲音傳來,蓮心一身華服,
手中提著一個精致的食盒,身后跟著兩個仙侍。她走近,
將一件厚重的披風遞給我:“這是仙尊剛賞給我的暖玉披風,我特地給你送來。
”我接過披風,觸手溫熱。但仔細一看,這披風雖然保暖,料子卻是最普通的云錦,
哪里有什么暖玉?“謝謝仙子?!蔽业?。蓮心在我身邊坐下,輕聲嘆息:“妹妹,
你要學得再像一點才行。畢竟,影子就該有影子的本分,不是嗎?”她說這話時,語氣輕柔,
但眼中的得意卻毫不掩飾?!跋勺诱f得是。”我低頭繼續(xù)抄寫。蓮心站起身,
轉(zhuǎn)向身后的仙侍,聲音里帶了幾分無奈:“唉,她總是不開竅,真讓我為難。
我這樣費心費力,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理解?!毕墒踢B忙附和:“仙子心地善良,對她這樣好。
”等她們走遠,我才抬起頭。月光下,石壁上有些刻痕引起了我的注意。走近一看,
竟是有人刻下的字跡:“夜闌師兄,剛直不阿,質(zhì)疑仙子偽善,反遭貶斥魔淵?!币龟@?
我心中劇震。這個名字在前世我就有印象,是仙門中一位正直的長老。
如果他早就察覺到蓮心的問題……我必須想辦法查到關(guān)于夜闌的消息。第二天清晨,
我抄完最后一遍仙規(guī),回到自己的院子。趁著打掃藏書閣的機會,
我悄悄翻閱關(guān)于夜闌的記錄。果然找到了!夜闌曾經(jīng)在一次長老會議上質(zhì)疑過蓮心的身份,
說她的修煉方式和以前不同。結(jié)果被墨淵以“心懷惡意,污蔑清白”的罪名貶到魔淵深處。
我心中越發(fā)肯定,蓮心有問題。傍晚時分,我被召去為墨淵泡茶。剛把茶端上,
蓮心就在一旁輕聲道:“仙尊,這茶味道怎么這樣寡淡?不如從前阿鸞泡的用心呢。
”墨淵皺眉看向我。我從容起身,聲音平靜:“回仙尊,此乃三清凈心茶,有靜心凝神之效。
許是仙子近日心火略旺,才覺寡淡。若仙子喜濃郁口味,我這里有新制的七寶花蜜茶,
或可一試?”墨淵聽了,看向蓮心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蓮心臉色微變,
連忙嬌嗔道:“哪有什么心火旺,你這丫頭,嘴巴倒是伶俐得很?!彼χ?,
但我分明看到她眼中閃過的恨意。夜里,我獨自修煉《鳳隱訣》。這是一門極為隱秘的功法,
專注神魂淬煉而非靈力外顯。前世我無意中得到過殘篇,這一世正好派上用場。修煉間隙,
我在心中默默記錄蓮心與我前世的不同之處。前世的我偏愛辛辣,
她卻喜甜食;前世的我左手寫字,她卻用右手;前世的我怕冷,
她卻從不畏寒……種種跡象都在告訴我,這個蓮心絕不是我!月色西沉,我睜開眼,
眼中閃過一抹厲色。既然她要演,我就陪她演到底。正想著,院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03院門外的腳步聲讓我瞬間警覺,《鳳隱訣》的氣息立刻收斂。我悄無聲息地走到門邊,
透過門縫向外望去。月光下,一個黑衣人影正在我院外徘徊,看身形像是個女子。
她在墻根處停留片刻,似乎在觀察什么,隨后又輕手輕腳地離開了。蓮心的人?我心中一凜。
看來我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監(jiān)視之下。第二天一早,仙侍來傳話:“云曦姑娘,今晚有小宴,
仙尊讓您也參加?!蔽倚念^一跳。以往這種場合從不會叫上我這個“替身”,
今天怎么破例了?傍晚時分,我換上一身素凈的月白色長裙來到宴廳。
廳內(nèi)已經(jīng)坐了不少仙門中人,墨淵和蓮心坐在主位,蓮心一襲水藍色長裙,珠翠滿頭,
美得光彩奪目?!鞍Ⅺ[來了,快坐?!蹦珳Y朝我點點頭,聲音淡漠。我在下首的位置坐下,
低頭不語。宴席過半,有位長老提議:“今日難得聚會,不如請蓮心仙子為我們撫琴助興?
”眾人紛紛附和。蓮心嬌羞一笑,正要起身,一個端茶的侍女突然腳步不穩(wěn),
茶水潑了蓮心一身?!皩Σ黄饘Σ黄?!仙子,您沒事吧?”侍女慌忙道歉。
蓮心皺眉看著濕透的袖子,輕撫右手腕:“沒關(guān)系,只是手腕被茶壺磕了一下,有些疼。
”墨淵立刻緊張起來:“心兒,要不要我?guī)湍憧纯矗俊薄安挥?,不用?!鄙徯臄[手,
眼珠一轉(zhuǎn),突然看向我,“聽聞這位妹妹也叫阿鸞,琴藝尚可,
不如就由她為大家撫一曲助興?”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我身上。我心中警鈴大作,
蓮心絕不會無緣無故推薦我,這里面一定有陷阱?!拔仪偎嚋\薄,恐怕不能入諸位法眼。
”我謙遜地推辭?!爸t虛什么,你平日里不是最愛撫琴嗎?”蓮心笑瞇瞇地說,
“今日就彈那首《鳳求凰·殘章》吧,這可是你最拿手的曲子呢?!蔽倚闹幸徽?。
《鳳求凰·殘章》是我前世母親所創(chuàng)的曲子,天下間只有我能完美演繹。蓮心指定這首曲子,
分明是要我出丑!眾人催促聲起,我無法再推辭,只能硬著頭皮走向古琴。這張琴我認識,
是仙門的珍品“鳳凰泣”,通體漆黑,琴身上雕著鳳凰浴火的圖案。我伸手輕撫琴面,
奇異的事情發(fā)生了——古琴竟然傳來一陣微弱的共鳴,仿佛在歡迎我的到來。更詭異的是,
我清晰地感覺到蓮心身上那縷屬于我的本源仙氣與古琴產(chǎn)生了強烈的排斥,
就像水火不容一般。我深吸一口氣,指尖輕點琴弦。一個音符落下,整個宴廳瞬間安靜。
琴音如泣如訴,仿佛鳳凰涅槃時的哀鳴,又像是重生后的歡歌。我的指尖在琴弦上飛舞,
每一個音符都帶著前世的記憶和今生的怨恨。臺下眾人聽得如癡如醉,有人甚至閉上了眼睛。
墨淵的臉色也變得復(fù)雜,眼中有震驚,有困惑,還有一絲說不清的東西。最后一個音符落下,
宴廳內(nèi)鴉雀無聲?!昂?!”不知是誰先喝了一聲彩,隨即掌聲雷動。
“這琴音…簡直與當年的元君云鸞有九分相似!”一位長老激動地說。“不,
比當年更多了一絲滄桑的韻味,更動人了!”聽著眾人的贊美,我看向蓮心。
她臉色蒼白如紙,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妹妹學得真快,姐姐我教得不錯吧?
”04蓮心說這話時,看似在夸贊我,實際上卻在暗示眾人這首曲子是她教的。我緩緩起身,
淡然一笑:“蓮心仙子說笑了。此曲乃家母所授,深入神魂。仙子后來指點的版本,
確有幾分'魔改'的新意,或許是仙子為我好,想讓我與時俱進?”一席話讓蓮心差點破防,
她臉色瞬間蒼白,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眾仙看她的眼神也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有探究,
有疑惑。墨淵更是眉頭緊蹙,似乎想起了什么。“你這丫頭……”蓮心勉強笑著,
聲音有些發(fā)顫。我沒有再說話,只是恭敬地向眾人行禮退下?;氐阶约旱男≡?,
心中卻在盤算著下一步。第二天清晨,我想著前世墨淵最愛的那道醒神湯。
那湯用了幾種珍貴藥材,味道偏辛辣,有醒神養(yǎng)氣的功效。前世的我常為他熬制,
他每次都會露出滿足的神色。既然要試探,不如從這里開始。我悄悄去廚房,
按照記憶中的配方熬制醒神湯。剛端著湯盅往大殿走,就在走廊里遇到了蓮心?!鞍Ⅺ[妹妹,
這是什么?”她伸頭看了一眼湯盅,鼻子輕嗅?!敖o仙尊準備的醒神湯?!蔽胰鐚嵒卮?。
蓮心眼珠一轉(zhuǎn),笑盈盈道:“讓我嘗嘗做得如何?!辈坏任曳磻?yīng),她已經(jīng)接過湯盅,
輕抿了一口。下一秒,她突然劇烈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