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驀地推開,楚墨軒沖進(jìn)屋內(nèi),滿眼心疼的走向我。
“怎么起來了?你昏迷了三天,幸好醒來了,不然我該怎么辦?”
他緊握我的手貼在他的臉上,眼底的烏青明顯是這幾日都沒睡過,眉眼間的擔(dān)憂不像作假。
他演得滴水不漏,我也分不清真假,怕不是對我動了真感情。
“丫鬟請了郎中來看,卻沒查出什么病因,只叫先等等看。幸好你今天醒了。”
我摸著幾縷頭發(fā)看了看,皺了皺眉,淚水滴落在他的手上。
“幾日之間我就花白了頭發(fā),連郎中也找不到病因,墨軒,我是不是要死了?我······”
他紅著眼打斷我:“不準(zhǔn)胡說!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p>
“墨軒,我聽說壽命錢莊有個神秘的東家,她可以······”
話還未說完,楚墨軒陡然斂了眉,打斷我。
“一個錢莊哪有人會看病,這名字聽著就邪乎,說不定是什么邪祟?!?/p>
似是察覺過來自己反應(yīng)過大,他將我抱回床上,柔聲安撫。
“清兒,你當(dāng)真病壞了腦子,病了就應(yīng)該找太醫(yī),而不是去什么壽命錢莊。一會兒,我就去宮中尋御醫(yī)來給你看看?!?/p>
我垂眸,沉默不語。
這時,蘇瑤從門外進(jìn)來,驚訝我滿頭白發(fā)之后,語氣關(guān)切。
“妹妹,你怎病得如此嚴(yán)重!不過,墨軒,清兒說這也不是毫無根據(jù),外面的人都這么說,肯定不是空穴來風(fēng)。”
她看向我,唇角露出笑容:“這些天我的身體都好多了,多年的舊疾也不治而愈,本想經(jīng)營一個鋪子玩玩,沒想到氣運都變好了,鋪子都可以開到上京之外了?!?/p>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墨軒你要不帶清兒去看一看?”
我眼底的情緒劇烈的一顫,看向蘇瑤。
她似乎,知道交易的事。
“瑤瑤,這種事可不能胡說?!背幣ゎ^訓(xùn)斥,可語氣明明那么寵溺:“你吃了那么多苦,現(xiàn)在時來運轉(zhuǎn)都是應(yīng)該的。”
悲涼掠過心底,我自嘲一笑。
我十幾年來受的苦算什么?只有她蘇瑤受的苦才是苦嗎?
憑什么要讓我當(dāng)蘇瑤苦盡甘來的犧牲品!
蘇瑤嬌笑著勾起唇角。
“是我多嘴了,我去給清兒熬點補藥?!?/p>
楚墨軒替我蓋好被子,溫聲道:“你好好歇著,還是我去給做吧,別人做的不一定合你胃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