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陳志顯一見鐘情。二見傾心，三見直接領(lǐng)了結(jié)婚證。
陳志顯是為了逃婚和我這個逛夜店的女人結(jié)了婚。而我是真的愛上了這個男人。
他的家人顯然是不接受我的。我以為真愛無敵。
卻不知道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和另一個女人的婚禮。1酒吧里。"再來一杯。"我把空杯推過去，
聲音比平時高了八度。"小姐，您已經(jīng)喝了不少......"酒保猶豫著沒動。
我嗤笑一聲，從包里摸出一疊鈔票拍在桌上："怎么？怕我付不起？"音樂聲震耳欲聾，
DJ把音量調(diào)到了最大，連我太陽穴都在跟著節(jié)奏突突跳動。
今晚我特意選了城里最野的夜店......"暗夜"。聽說這里是各路牛鬼蛇神的聚集地，
正合我意。家里人肯定找不到我。三天前，
父親在家族晚餐上宣布了我和林氏集團二公子的訂婚計劃。那個油頭粉面的二世祖，
上次見面時眼睛就沒離開過我的胸口。我當(dāng)場摔了碗筷離席，
換來父親一記耳光和我媽歇斯底里的哭聲。"程雨晴！你都二十五歲了還這么任性！
"父親的聲音至今還在我耳邊回蕩，"這門親事對集團有多重要你知道嗎？"重要個屁。
我抓起新上的酒又是一大口。程氏集團缺那點資金周轉(zhuǎn)嗎？
不過是老頭子們鞏固商業(yè)帝國的棋子游戲罷了。"美女，一個人喝悶酒多沒意思。
"一個染著黃毛的男人湊過來，自以為帥氣的拋個媚眼，"哥哥陪你？
"我連眼皮都懶得抬："滾。""喲，脾氣挺大啊。"黃毛不但沒走，
反而坐上了我旁邊的高腳凳，開始動手動腳，"穿這么騷來夜店，不就是為了釣凱子嗎？
裝什么清高？"我慢慢轉(zhuǎn)過頭，酒精讓我的視線有些模糊，但還足夠看清那張令人作嘔的臉。
他身后還站著兩個同伙，一個滿臉痘坑，一個瘦得像竹竿。長成這樣還出來嚇人，
不知道老娘是個顏控啊。"我說，"我一字一頓地重復(fù)，"滾、開。
"黃毛賤笑著伸手摸向我的大腿："小妞還挺辣......"他的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我抄起酒杯就砸在了他腦門上。從來都是我教訓(xùn)別人，還沒有人欺負(fù)我程雨晴。
玻璃碎裂的聲音在嘈雜的音樂中并不明顯，但足夠讓周圍幾桌人都看了過來。
黃毛捂著額頭踉蹌后退，鮮血從他指縫滲出。"臭表子！"他怒吼一聲，"給我抓住她！
"痘坑男和竹竿男立刻撲過來。我敏捷地跳下高腳凳，卻因為酒精作用差點摔倒。
痘坑男抓住我的手腕，我毫不猶豫地抬腿踹向他的襠部。"啊！"他慘叫一聲松了手。
竹竿男趁機從后面勒住我的脖子，濃重的汗臭味熏得我直犯惡心。我用手肘猛擊他的肋骨，
聽到一聲悶哼，但鎖喉的力道絲毫沒減。"放開我！你知道我爸是誰嗎？"我掙扎著喊道，
聲音被音樂淹沒。黃毛擦著血走過來，臉上帶著猙獰的笑："今晚就讓你知道知道我們是誰。
"他揚起手，我下意識閉上眼睛......預(yù)期的疼痛并沒有到來。
2"三個大男人欺負(fù)一個女孩，不嫌丟人？"一個低沉的男聲在混亂中格外清晰。我睜開眼，
看到一個高大的背影擋在我面前。他單手扣住黃毛的手腕，看似隨意的一擰，
黃毛就疼得跪在了地上。"顯、顯哥......"竹竿男的聲音瑟瑟發(fā)抖，立刻松開了我。
我踉蹌著后退幾步，扶住吧臺才沒摔倒。救我的男人轉(zhuǎn)過身，我終于看清了他的樣子。
黑色襯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結(jié)實的小臂和一塊低調(diào)的百達(dá)翡麗。領(lǐng)口解開了兩顆扣子，
鎖骨線條分明。他的臉在變幻的燈光下棱角分明，眉骨投下的陰影讓那雙眼睛顯得格外深邃。
"沒事吧？"他問，聲音里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呼吸急促得不正常，
不知是因為剛才的打斗，還是因為這個男人身上散發(fā)出的危險氣息。"我能有什么事？
"我揚起下巴，強裝鎮(zhèn)定，"再來三個這樣的廢物也不是我對手。"他挑了挑眉，
嘴角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是嗎？那是我多管閑事了。"黃毛還跪在地上，
臉色慘白："顯哥，我們不知道她是您的......""滾。"男人只說了這一個字，
三個人就連滾帶爬地消失了。音樂還在繼續(xù)，
只有地上的玻璃碎片和幾滴血跡證明那不是我的幻覺。"謝謝。"我不情不愿地說，
伸手整理被扯亂的頭發(fā)，"不過我自己能解決。"他輕笑一聲，
那聲音讓我脊椎竄過一陣莫名的顫栗："看得出來。程小姐確實......不同凡響。
"我慢悠悠抬頭："你認(rèn)識我？""程氏集團的千金，誰不認(rèn)識？
"他從酒保手里接過一杯威士忌，動作優(yōu)雅得像在高級酒廊而不是這種地下夜店，
"只是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我警惕地打量他："那你又是誰？""陳志顯。
"他舉杯示意，冰塊在琥珀色的液體中輕輕碰撞，"無名小卒而已。"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但我醉醺醺的大腦一時想不起在哪聽過。我注意到酒保給他倒酒時手在發(fā)抖，
而夜店的保安遠(yuǎn)遠(yuǎn)站著，根本不敢往這邊看。"既然你知道我是誰，"我故意湊近一步，
香水味混著酒氣在兩人之間彌漫，嚇唬他，"那你也該知道，
剛才那幾個人明天就會從這座城市消失。"他眼中閃過一絲興味："這么狠？
""得罪我的人，從來不會有好下場。"我盯著他的眼睛，
那里面像是有團黑色的火焰在跳動。陳志顯伸手，我以為他要碰我，條件反射地后退。
但他只是從我頭發(fā)上摘下一片碎玻璃。"小心點，"他的指尖在我耳邊輕輕擦過，
"夜店這種地方，不適合你這種大小姐。"這句話點燃了我的怒火："你算什么東西？
也配告訴我哪里適合不適合？""我只是建議。"他聳聳肩，一口喝完杯中的酒，
"畢竟不是每次都能遇到我這樣的人英雄救美。""英雄？"我嗤笑一聲，
"你看起來更像是......"我的話突然卡在喉嚨里。在燈光掃過的瞬間，
我盯著他襯衫領(lǐng)口下若隱若現(xiàn)看。陳志顯順著我的視線低頭看到了紋身，
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衣領(lǐng)："好奇害死貓，程小姐。"切，我看的是他的胸肌！
我的心臟狂跳起來，不是因為憤怒。這個男人身上有種危險的氣息，像是優(yōu)雅的獵豹，
慵懶卻致命。"我要走了。"我突兀地說，抓起包包轉(zhuǎn)身就走。"有緣再見。
"他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不容忽視的篤定，仿佛知道我們一定會再見面。我沒回頭，
但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我，直到我沖出夜店大門。冷風(fēng)吹散了些許酒意，
我摸出手機叫司機。等待的幾分鐘里，我的思緒不斷回到那個叫陳志顯的男人身上。
他看我的眼神不像其他人那樣充滿算計或欲望，而是一種......棋逢對手的興奮。
司機的車終于到了，我鉆進后座，透過車窗最后看了一眼"暗夜"閃爍的霓虹招牌。
那個危險的男人還在里面，我竟然有種沖動想回去找他。"有緣再見。"我輕聲重復(fù)他的話，
指尖無意識地?fù)徇^耳垂，那里似乎還殘留著他手指的溫度。車子駛離時，
我沒注意到夜店二樓窗口站著的身影。陳志顯點燃一支煙，火星在黑暗中明滅。
3不過第二天我沒有再去夜店，畢竟后面幾天我有事。母校"明德小學(xué)"校慶。站在門口，
看到那些小朋友，我露出一抹笑容?；秀遍g仿佛看到了十二年前的自己：我扎著高高馬尾辮，
穿著制服裙，天不怕地不怕的程家大小姐。"程小姐，校長他們已經(jīng)在禮堂等您了。
"秘書小林輕聲提醒。我點點頭，今天是程氏集團向母校捐贈新圖書館的儀式。"程小姐，
這邊請。"一位老師熱情地引導(dǎo)我穿過長廊。兩側(cè)的墻壁上掛滿了歷屆畢業(yè)照。
照片里的我站在第二排中間，對著鏡頭做鬼臉。半小時后，捐贈儀式草草結(jié)束。
我婉拒了校方的午宴邀請，獨自抱著那屆畢業(yè)紀(jì)念冊坐在學(xué)校后花園的長椅上。
翻到六年級二班的那頁，
寶設(shè)計師最好的朋友：無最喜歡的食物：薄荷巧克力（因為媽媽喜歡）】我忍不住輕笑出聲。
誰能想到那個在夜店里一個眼神就能讓混混屁滾尿流的男人，小時候的夢想竟然是設(shè)計珠寶？
而且薄荷巧克力？這反差也太可愛了。"偷看別人隱私是不道德的，程小姐。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嚇得差點把紀(jì)念冊扔出去。抬頭就看見陳志顯逆光站著，
白襯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結(jié)實的小臂。陽光給他輪廓鍍上一層金邊，
讓他看起來像個降臨人間的神祇。"你......你怎么在這里？"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
自己正抱著人家的童年秘密，多尷尬啊。他自然地在我身邊坐下，
身上傳來淡淡的檀香氣息："我是校友會理事。聽說今天有捐贈儀式，沒想到是你。
"我合上紀(jì)念冊，心跳加速："所以我們是同屆？為什么我完全不記得你？
""你是一班的公主，我是二班的透明人。"他聳聳肩，目光落在紀(jì)念冊封面上，
"不過我記得你。全校唯一敢在校長的茶杯里放青蛙的女生。"我瞪大眼睛，
有些夸張的笑道："你知道那件事？""整個六年級都在傳。"他嘴角微揚，
"程家大小姐被罰站一下午，還笑嘻嘻地對每個路過的人做鬼臉。""那天夜店，
你給了我一個驚喜。"他低笑，"大多數(shù)名媛遇到騷擾只會哭哭啼啼，
你卻選擇了用酒杯砸人。"我們相視而笑，那一刻有種奇妙的默契在兩人之間流轉(zhuǎn)。
"你小時候的夢想是珠寶設(shè)計師？"我忍不住揶揄他，指著紀(jì)念冊。
陳志顯的表情變得復(fù)雜："曾經(jīng)是。""那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他站起身，向我伸出手，
"我?guī)闳€地方。"我沒有猶豫，把手放進他的掌心。他的手指修長有力，
輕輕一握就將我拉了起來。三十分鐘后，我們站在市中心最高端的珠寶店"星辰閣"門前。
我這才注意到招牌右下角的小字"陳氏珠寶集團旗下"。"這是......你家的？
"我驚訝地問。陳志顯沒有回答，只是牽著我的手走進店內(nèi)。
4店員們見到他立刻恭敬地行禮："陳總。"他徑直帶我來到VIP室，
示意店長取出一個黑色絲絨托盤。上面是一枚鉆戒，主鉆是一顆罕見的粉鉆，
周圍環(huán)繞著細(xì)小的白鉆，在燈光下熠熠生輝。"這是我設(shè)計的。"他拿起戒指，
突然單膝跪地，"程雨晴，嫁給我。"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這也太玩笑了吧："你瘋了嗎？
我們才第二次見面！""第三次。"他糾正我，"夜店、學(xué)校、這里。
而且我們認(rèn)識已經(jīng)十二年了，只是你不知道。""這太荒謬了......"我后退一步，
卻被他拉住手腕。"你不也正想逃避家里的聯(lián)姻嗎？"他一針見血地說，
"我們可以互相幫助。一年期限，之后你想走隨時可以。"他怎么會知道林家的事？
我盯著他看了許久，這個男人遠(yuǎn)比表面看起來復(fù)雜得多。"為什么是我？
"我問出了最關(guān)鍵的問題。陳志顯站起身，將戒指舉到我眼前。透過粉鉆的光暈，
我看到他眼中罕見的真誠："你和我一樣，骨子里都是不肯被馴服的人。""好。
"我聽見自己說。兩小時后，我們拿著新鮮出爐的結(jié)婚證走出民政局。
陳志顯把戒指戴在我的無名指上，陽光下粉鉆折射出迷人的光彩。"歡迎成為陳太太。
"他在我耳邊低語，溫?zé)岬臍庀⒆屛叶l(fā)燙。"這只是交易，別入戲太深。"我強裝鎮(zhèn)定，
卻無法控制加速的心跳，畢竟他的身材，他的臉都是我喜歡的。再加上英雄救美，
我想很難讓人不動心。他笑而不答，牽著我走向停在路邊的黑色邁巴赫。
司機恭敬地打開車門，我注意到他眼中閃過的詫異。"去老宅。"陳志顯簡短地吩咐。
車子駛向城郊的山頂豪宅區(qū)，窗外的景色越來越陌生。"記住，"下車前他低聲對我說，
"無論發(fā)生什么，都別退縮。你可是敢在校長茶杯里放青蛙的程雨晴。
"陳家老宅是一棟占地近千平的歐式莊園，噴泉、花園、長廊，
處處彰顯著這個家族的財富與地位。管家和傭人們排成兩列迎接，
但我能感覺到他們探究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掃過我的全身。"少爺，
老爺和夫人在茶室等您......和這位小姐。"管家欲言又止。陳志顯置若罔聞，
直接帶我穿過富麗堂皇的大廳。推開花梨木的茶室門，
我看到一對氣質(zhì)非凡的中年夫婦正在品茶。"爸，媽。"陳志顯的聲音帶著歡喜，
"這是我妻子，程雨晴。"茶杯摔在地上的聲音清脆刺耳。
保養(yǎng)得宜的美婦人陳夫人臉色瞬間煞白："你說什么？""我們剛領(lǐng)了結(jié)婚證。
"陳志顯把證件放在茶幾上。陳父緩緩站起來，
我這才注意到他和陳志顯有著同樣鋒利的輪廓："胡鬧！
你明明知道下周就要和沈家......""所以我提前解決了這個問題。
"陳志顯打斷父親，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介紹一下，程氏集團獨女，
比沈家的背景更顯赫。"我這才恍然大悟，我是他用來逃避另一場聯(lián)姻的工具。
一股無名火突然竄上心頭，但眼下顯然不是發(fā)作的時候。不過他也解救了我，
比起沒見過的林公子，他讓我更感興趣。5"程......程小姐是嗎？
"陳夫人勉強維持著風(fēng)度，"恕我直言，
我們聽說了一些關(guān)于你在夜店的......不太好的傳聞。"我挑眉："比如？
""比如你和陌生男人大打出手，比如你酗酒成性......"陳父冷冷地說。
陳志顯顯然是有備而來："爸，您不是一直說陳家需要個有血性的媳婦嗎？
雨晴一個人放倒了三個混混，還不夠血性？""這不一樣！"陳父抽了一口煙，
"沈家女兒知書達(dá)理，門當(dāng)戶對！而這個......這個......""這個什么？
"我忍無可忍，上前一步，"爸爸？"茶室里一片死寂。陳志顯眼中閃過一絲贊賞，
他的父母瞪著我。"志顯，"陳夫人終于找回了聲音，"這樁婚事我們絕不承認(rèn)。
給你一周時間，離婚，然后按原計劃與沈小姐訂婚。"陳志顯攬住我的腰，
動作親昵卻充滿占有欲："抱歉，媽。我已經(jīng)是程家的人了。"說完，他帶著我轉(zhuǎn)身離開，
留下目瞪口呆的父母。直到走出老宅大門。"所以，"我晃了晃手上的戒指，
"這就是你的計劃？利用我氣你父母？"邁巴赫緩緩駛離陳家豪宅，
陳志顯的表情在車窗透進的斑駁光影中晦暗不明："不全是。""那還有什么？
"他轉(zhuǎn)頭看我，目光灼熱得讓我心跳漏了一拍："我想知道，
當(dāng)年那個敢在校長茶杯里放青蛙的女孩，現(xiàn)在還敢不敢在陳家掀起一場風(fēng)暴。
""你真是個瘋子。"我低聲說，卻忍不住勾起嘴角。"彼此彼此。"他握住我的手，
"契約從今天開始生效，陳太太。一年后，你我都將重獲自由。"我似乎有些喜歡他了。
......我站在廚房里，盯著平底鍋里焦黑的煎蛋發(fā)呆。這是我本周第五次嘗試做早餐，
前四次的結(jié)果都被我悄悄倒進了垃圾桶。"少夫人，還是讓我來吧。"李媽站在廚房門口，
臉上寫滿了擔(dān)憂。大概是怕我炸了家里吧。不過我很想親自下廚給陳志顯吃。"不用。
"我固執(zhí)地鏟起焦黑的雞蛋，"他說今天會回來吃早餐。"剛開始我們的確彼此都很感興趣，
我和他的感情越發(fā)濃烈，總是黏在一起。我以為他愛我，我也愛他。可半年后，
陳志顯已經(jīng)連續(xù)三周沒有回家吃晚飯了。昨晚他難得在十二點前回來，我假裝睡著，
聽見他在浴室打電話。聲音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清瀾，
別鬧......我明天一定去接你。"清瀾。沈清瀾。那個本該成為他妻子的沈家千金。
鍋里的焦味越來越重，我的視線有些模糊。我還以為自己是贏家。那天從陳家老宅出來，
陳志顯帶我去了山頂，在滿天星光下吻了我。那不是契約婚姻該有的吻，它熾熱、纏綿，
讓我錯覺我們真的相愛。"程雨晴，"他當(dāng)時捧著我的臉，眼中似有星辰墜落，
"我們一起把這潭死水?dāng)噦€天翻地覆。"我信了。我居然信了。門鈴響起，我慌忙關(guān)火，
整理頭發(fā)跑去開門，卻只看到快遞員。他遞給我一個精致的長盒子，
寄件人處寫著"星辰閣"。我拆開盒子，里面是一條鉆石項鏈，附著一張卡片：【生日快樂。
今晚有應(yīng)酬，不用等我。......志顯】今天是我們結(jié)婚后我的生日，他送了我禮物，
卻不愿回家與我共度。我苦笑著把項鏈放回盒子，它和梳妝臺里那堆珠寶一樣，
都是他愧疚的補償?？晌姨锰贸碳倚〗悴⒉恍枰@些。6手機震動，
是林小夏的信息：【晴晴，明天同學(xué)聚會，你來嗎？都好久沒見你了。
】我看了看鏡中的自己，曾經(jīng)張揚的程家大小姐，現(xiàn)在穿著素色家居服。頭發(fā)隨意地扎著。
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沒有一絲往日的鋒芒?！静涣?，最近忙?！课一貜?fù)道。
我愿意為他洗手作羹湯，也愿意為他從此做個賢妻良母。只不過因為我漸漸愛上他了。
放下手機，環(huán)視家里。這間位于市中心的頂層豪宅是陳志顯的婚房，裝修極盡奢華，
現(xiàn)在卻冷清得像間樣品屋?；楹蟮谝粋€月，我們還在這里開過派對，
他摟著我的腰向所有人介紹："這是我太太。"那一刻的驕傲讓我誤以為我們會有未來。
"少夫人，您的電話。"李媽拿著我的手機進來，"是少爺。"我接起來："喂？""雨晴，
"陳志顯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背景音嘈雜，"今晚沈家有個重要宴會，我需要出席。
你自己吃晚飯吧。"又是沈家。我握緊手機："今天是我生日。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我知道。項鏈?zhǔn)盏搅藛幔?"收到了。"我努力保持聲音平穩(wěn)，
"很漂亮，謝謝。""喜歡就好。"他似乎松了口氣，"我盡量早點回來。"掛斷電話，
我呆立許久。多可笑啊，曾經(jīng)天不怕地不怕的程雨晴，現(xiàn)在連質(zhì)問丈夫的勇氣都沒有了。
晚餐我做了陳志顯最愛吃的紅酒燴牛肉，按照菜譜一步步來，卻總是差些味道。
這幾個月我報了烹飪班、家政課，甚至偷偷去上了"如何做個好妻子"的講座。
曾經(jīng)連廚房都沒進過的大小姐，現(xiàn)在能做出像樣的四菜一湯。但他很少回家品嘗。晚上十點，
我把冷掉的飯菜倒進垃圾桶，打開電視消磨時間。娛樂新聞?wù)诓蠼裢淼纳蚣已鐣?/p>
鏡頭掃過衣香鬢影的人群，定格在一對璧人身上。陳志顯穿著我為他挑選的深藍(lán)西裝，
身旁的沈清瀾一襲白裙，兩人正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
女主播八卦的聲音傳來："陳氏珠寶少東與沈家千金今晚形影不離，
看來兩家聯(lián)姻的傳聞并非空穴來風(fēng)......"我關(guān)掉電視，手指不受控制地發(fā)抖。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自從兩個月前沈清瀾從國外留學(xué)回來，陳志顯的生活重心就明顯傾斜。
他會因為沈清瀾一個電話取消我們的約會，卻從不解釋；他記得沈清瀾對百合花過敏，
卻總忘記我不吃香菜。最諷刺的是，我竟然開始理解那些為愛癡狂的女人。
曾經(jīng)的我一定會摔東西、大吵大鬧，現(xiàn)在的我卻選擇默默忍受，
甚至為他找借口......工作忙、壓力大、身不由己......手機屏幕亮起，
是陳志顯發(fā)來的消息：【清瀾喝多了，我送她回家。別等我了?！课叶⒅@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