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讓傻柱那滿是糨糊的腦袋清醒了許多,他不敢再靠近李昊,橫跨一步站在了八仙桌旁邊,這邊有椅子,萬一李昊殺紅了眼,他也有東西可以抵擋一番。
李昊看出了他的打算,卻沒打算怎么著他。這可是自己的任務(wù)對象,萬一被自己干死了,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再說了,自己活得好好的,不是他傻柱要朝自己出手,自己又何必玩兒命呢?
李昊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嚇破膽的傻柱,戲謔的問道:"不是,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秦姐???怎么才這點兒難度就要打退堂鼓了?"
外人誰也不能質(zhì)疑他傻柱對秦姐的真心,傻柱下意識的就開口反駁道:"你一個小孩子懂啥愛不愛的?秦姐有男人有孩子,我又能怎么辦?"
李昊哈哈大笑:"別的不說,你就不能帶她私奔?就憑你這一手好廚藝,到哪兒不能吃香的喝辣的?還是說你都是玩假的,和那些流氓色狼一樣,奔著人家秦淮茹的美色去的?"
"別胡說,我和秦姐清清白白的,我就是看她不容易..."
傻柱還沒說完,就被李昊打斷了:"誰容易?我家就容易了?爹死后娘改嫁,留幾個小的孤苦伶仃的,怎么不見你好心施舍一口吃的?呵呸!賤就是賤,找什么理由???"
傻柱的臉色精彩極了,一陣青一陣白的,唱戲都不用上妝了。
"嘿呀,說你你還不服了是吧?人家有男人有孩子你不也舔得很起勁兒么,是不是還覺得自己很偉大???
人家賈家是沒有男人了么?還是沒了收入?你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鄰居,輪得到你來當(dāng)好人?你當(dāng)街道辦和軋鋼廠工會都不存在么?癩蛤蟆插雞毛——你算個什么鳥?"
傻柱胸口劇烈起伏,好懸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李昊打完一個巴掌,立馬奉上了一顆甜棗。
"反過來想想,要是你能帶著秦淮茹去了一個沒人認(rèn)識的地方重新生活,她不就不用過那種苦日子了么?嘖嘖嘖,那身段兒,那漂亮的小臉蛋兒,可全歸你一人享受了,你就不想干了一天活回到家,有個香香的、軟軟的女人在被窩里等你?"
傻柱單了二十五六年了,在這個十七八就結(jié)婚的年代可謂是大齡青年中的老光棍了,如何不想找個媳婦兒?更何況還是自己的夢中情人秦淮茹。
只是想歸想,仔細(xì)思量之下還是覺得不妥:"不是,這又不是一個人的事兒,我愿意,人家秦淮茹就愿意啊?人家還有男人,還有孩子呢?。?/p>
李昊心道我管她愿意不愿意呢?我的任務(wù)就是把你傻柱那本應(yīng)該死在橋洞下的結(jié)局改變了,其他的和自己有啥關(guān)系?
"愿不愿意的你就不敢問問?就這還口口聲聲說喜歡人家呢!你連給人家秦淮茹提供另外一個選擇都不敢,如何能讓秦淮茹放心跟你走?"
傻柱這人其實本身沒有什么主見,最吃各種PUA話術(shù),沒見到易中海的道德綁架大法對上傻柱后屢試不爽么?
只PUA是不行的,傻柱不一定有這個膽子,自己還得把后顧之憂給他免了,哪怕只是騙騙他。
"你放心,賈家的人最好對付,不就是賈東旭和賈張氏么?這個我可以幫你。若是你不介意帶上小當(dāng)這個孩子,我敢保證,這事兒百分百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不會有一點兒問題。
你想想,這孩子還小,又是個女娃娃,左右不過是一份嫁妝而已,說不定以后還能幫你帶帶孩子呢。你傻柱一個大廚,還在乎這個?
至于棒梗,這孩子已經(jīng)被賈家?guī)U了,小小年紀(jì)就能看出來是白眼狼一個,尖懶饞滑、撒潑打滾罵大街樣樣在行,一點也不懂事兒,你愿意讓你和秦淮茹的孩子和這個小畜生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
"那肯定不行了,萬一他把我兒子帶壞了怎么辦?"傻柱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自己也愣了。
李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接著往火堆里潑油:"那就對了,就是不能賈家的種帶壞了你何家的好孩子!
接下來咱們兄弟齊心,把賈東旭和他背后的壞分子一網(wǎng)打盡,到時候你抱得美人歸,找個沒人認(rèn)識的地方逍遙自在。
我呢,可以出錢把你家的房子收了,說實在的,我早就不想住在陰暗逼仄的倒座房里了。"
傻柱高興了,興奮的都不覺得胳膊疼了,摩拳擦掌的躍躍欲試,恨不能立馬整死他賈東旭,搶了他的媳婦。
李昊拉著傻柱一頓商量,把各種要做的事兒安排好,李昊沒少給傻柱洗腦,尤其是道德真君易中海和聾老太太可能涉及賈東旭泄密事件,把傻柱聽得一愣一愣的,如同一盆冰水迎頭澆下,讓傻柱渾身冰涼。
"不是,老太太怎么會也牽涉其中?"
"呵呵,傻柱啊傻柱,要不人家都說你傻呢!我是說可能涉及,是要防一手,免得你丟了小命,他們真的參與與否真的那么重要?比你的小命都重要?
你也不想想,易中海無后,全指望著賈東旭養(yǎng)老送終呢,賈家的真實情況易中海那個老狐貍能一點兒也不知道?
還有老太太,那就好比是盤踞在四合院的蜘蛛怪,哪里有個風(fēng)吹草動她一準(zhǔn)知道,信不信等明天她就得找你旁敲側(cè)擊一番,向你打聽一下咱們今晚說了什么?
人家就是貪你會做一手好菜,咋了?你還真當(dāng)她是你奶奶呢?易中海才是人家親兒子,賈家的事兒你覺得她知不知道?她為啥不管?"
"不會吧,她老人家可是老革命!"
"還老革命呢,你真的信她給隊伍做過鞋?"
"不是么?"
"你打小就生活在這個院子里,你記事兒的時候北平還沒有解放呢,那時候她聾老太太在哪兒?"
說到這個傻柱就有發(fā)言權(quán)了,他可是把老聾子真心當(dāng)奶奶的,哪容李昊詆毀?
"你還小,那會兒哪有你???你又知道個什么,老太太沒解放時就在院兒里..."
傻柱說著說著,突然想起來了點兒什么,頓時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