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青樓驚魂追賊誤入青樓醉香苑。聽到女子哭喊，我踹門救人，放倒老鴇和壯漢。
突然，隔壁沖出三個黑衣人，提刀砍向一個藍(lán)衣男人！他身手好，但一敵三，受傷了。
“殺人？”我暴脾氣上來，抄起花瓶砸倒一個，撿起木棍猛打另外兩個！
藍(lán)衣男人趁機(jī)解決對手?！岸嘀x姑娘?！彼鴼饪次?，眼神亮得嚇人。官兵沖入。
護(hù)衛(wèi)頭領(lǐng)對他“撲通”跪下：“太子殿下恕罪！”太子？！ 我腿一軟。
藍(lán)衣男人竟是太子蕭衍！他目光粘在我身上：“多謝女俠援手?！睅Α?/p>
我頭皮發(fā)麻：“民女林小七，告退！”轉(zhuǎn)身就跑?！奥?！”太子一步攔住我，
目光灼熱：“身手好，膽子大，敢救孤。”話鋒突變：“孤缺個會打架的太子妃。你，合適。
”我：“?。?！”“殿下！我粗鄙不堪，不配！”蕭衍強(qiáng)勢勾唇：“孤說配就配。名字？
家住哪？”我心快跳出來：“林小七…城南柳條巷！但我有婚約！娃娃親！”蕭衍笑意更深，
狂妄輕哼：“婚約？”“正好。”他逼近一步：“孤親自幫你退！”第二章 退婚？逼婚！
太子護(hù)衛(wèi)像拎小雞似的，“護(hù)送”我回到柳條巷破敗的家門口。我渾身發(fā)冷。
腦子里全是太子那張勢在必得的臉。剛推開吱呀作響的院門，
就聽見我爹憤怒的吼聲和李家嬸子尖利的哭嚎。“姓林的！你們閨女攀上高枝了不起?。?！
太子爺?shù)娜四弥侗莆覀兺嘶椋∥覂何能幍男悴殴γ€要不要了？！”李家嬸子拍著大腿，
鼻涕眼淚糊了一臉。我爹氣得臉色鐵青，
手里死死攥著一張被撕成兩半的泛黃紙——那是我和李文軒的娃娃親婚書！
此刻像廢紙一樣躺在地上。“娘！別說了！”李文軒臉色慘白，使勁拉著他娘，
看向我的眼神充滿驚恐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恨。
他嘴唇哆嗦著：“是太子…是太子…”我心沉到谷底。太子動作太快了！
像碾死螞蟻一樣碾碎了我的婚約！“小七！”我爹看到我，又急又怒，“這到底怎么回事？！
太子的人說你…你要當(dāng)太子妃了？還逼李家退婚？！”“爹！不是這樣！”我沖過去想解釋。
馬蹄聲由遠(yuǎn)及近，清脆地停在院外。空氣瞬間凝固。所有人齊刷刷看向門口。
一身玄色錦袍的蕭衍，腰間盤龍玉佩晃眼，在幾個冷面護(hù)衛(wèi)簇?fù)硐?，閑庭信步般走了進(jìn)來。
小小院落被他身上的威壓填滿。李家母子嚇得膝蓋一軟，噗通跪倒，頭埋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我爹也僵在原地，臉色灰敗。蕭衍的目光直接越過所有人，精準(zhǔn)地鎖在我身上，
唇角勾起勢在必得的弧度?！盎?，”他慢悠悠開口，聲音不大，卻砸在每個人心上，
“孤替你退了。”他朝我伸出手，那姿態(tài)宛如施舍，又像不容抗拒的召喚：“現(xiàn)在，
跟孤回東宮?！本薮蟮那韬蛻嵟瓫_垮了我的理智?！罢l要跟你回去！”我眼眶通紅，
猛地后退一步，像只被逼到絕境的小獸，“你憑什么毀我婚約！強(qiáng)搶民女，
這就是太子的做派？！”院子死寂。李家母子抖得更厲害了。蕭衍眼神倏地一沉。笑意消失，
只剩冰冷銳利。他一步步走近，強(qiáng)大的壓迫感讓我?guī)缀踔舷?。“林小七，”他在我面前站定?/p>
居高臨下，“孤最后說一次?！彼⑽⒏┥?，逼近我的臉，聲音壓得極低，
帶著冰碴：“你有兩個選擇?！薄耙?，自己跟孤走?！薄岸?，孤綁你走?！彼揲L的手指，
帶著薄繭，突然捏住我的下巴，迫我抬頭看他深不見底的眼眸：“選?！蔽覛獾脺喩戆l(fā)抖，
指甲狠狠掐進(jìn)掌心。“我選三！”我豁出去了，梗著脖子嘶喊：“拿刀捅死你！
或者你捅死我！”蕭衍瞳孔猛地一縮。捏著我下巴的手指驟然收緊。死寂。連風(fēng)聲都停了。
幾息之后，一聲極輕、卻讓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從他喉間溢出?！昂恰！彼砷_手，
指尖仿佛不經(jīng)意地蹭過我頸側(cè)皮膚，激起一陣戰(zhàn)栗?！坝心懮！彼逼鹕恚?/p>
又恢復(fù)了那種掌控一切的慵懶，眼底卻翻滾著我看不懂的暗涌。他最后深深看了我一眼，
像野獸標(biāo)記獵物：“孤拭目以待?！闭f完，他竟然轉(zhuǎn)身就走！玄色衣擺劃過冷冽的弧度。
護(hù)衛(wèi)緊隨其后，馬蹄聲很快遠(yuǎn)去。留下死一般沉寂的院子，和一地狼藉。我爹癱坐在地。
李家母子連滾爬爬逃走了。我靠著冰冷的土墻，才沒讓自己滑下去。下巴被他捏過的地方，
火燒火燎地疼。那句“拭目以待”，更像是懸在頭頂?shù)牡?。太子蕭衍…他到底想干什么？?/p>
------第三章 皇榜為聘太子走后，家里死寂得像座墳。爹整宿沒睡，
蹲在門檻上抽旱煙，煙鍋里的火明明滅滅，映著他溝壑縱橫的臉。他沒罵我，
可那沉默比罵更難受?！靶∑甙 碧烀擅闪?xí)r，他啞著嗓子，“要不…爹帶你跑吧？
咱躲山里去？”我鼻子一酸，還沒來得及說話——“哐！哐！哐！
”震耳的銅鑼聲撕裂了清晨的寂靜！由遠(yuǎn)及近，停在了我家破爛的院門外！“圣旨到——??！
！”尖利高亢的宦官嗓音，刀子似的刮進(jìn)來！我和爹駭然沖出門。
巷子里擠滿了驚恐又好奇的鄰居。兩名穿著絳紫宮袍、面白無須的內(nèi)侍，
面無表情地展開一卷刺目的明黃卷軸。領(lǐng)頭內(nèi)侍目光掃過我們父女慘白的臉，
嘴角扯出一絲刻板的弧度，朗聲宣讀：“敕曰：咨爾民女林氏小七，秉性剛烈，義勇雙全，
于醉香苑救駕有功！深得朕心，亦合儲君之意！特賜婚于太子蕭衍，冊為太子正妃！
著即日入宮，欽此——！”明黃的皇榜！賜婚！太子正妃！即日入宮！
每一個字都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我心上！砸得我頭暈?zāi)垦?！太子…他竟直接請了圣旨？?/p>
用皇權(quán)，把我最后一條退路徹底焊死！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巷子里稀稀拉拉的跪拜聲響起。鄰居們看我的眼神，
充滿了敬畏、恐懼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傲质闲∑?，領(lǐng)旨謝恩吧？”內(nèi)侍拖著長腔，
將那道沉甸甸、金燦燦的圣旨，遞到我面前。巨大的屈辱和憤怒燒干了所有理智。
“不——”我喉嚨里擠出一聲嘶吼，身體比腦子更快！猛地?fù)]手！“啪！
”那卷象征著無上皇權(quán)的圣旨，被我狠狠一巴掌打飛出去！滾落在泥地里！死寂！
絕對的死寂！連呼吸聲都停了。所有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包括那兩個內(nèi)侍！
“你…你竟敢…抗旨？！”領(lǐng)頭內(nèi)侍指著我的手抖得像風(fēng)中的枯葉，臉白得發(fā)青，尖聲怒吼，
“大逆不道！這是誅九族的死罪！”“小七！”我爹魂飛魄散，撲過來死死抱住我的腿，
“你瘋了！快跪下！求公公恕罪啊！”他聲音破碎，帶著哭腔?！澳孟?！
給我拿下這個不知死活的——”內(nèi)侍氣急敗壞地尖叫?！奥?/p>
”一個冰冷、毫無情緒的女聲響起。人群分開。
一個穿著深青色宮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面容刻板如石像的中年嬤嬤，
帶著四個面無表情、氣息彪悍的宮裝婦人，幽靈般出現(xiàn)在門口。她的目光掃過泥地里的圣旨，
最后落在我因憤怒而劇烈起伏的身上，眼神像在看一件死物?！霸奂曳钐拥钕驴谥I，
”她聲音平板無波，卻帶著比內(nèi)侍更滲人的寒意，“林姑娘一時糊涂，失儀之舉，情有可原。
念其救駕有功，死罪可免?！彼腥硕妓闪丝跉猓宋?。
嬤嬤嘴角扯起一絲冰冷的弧度：“然，規(guī)矩不可廢?！彼⑽⑻?。
身后兩個健壯婦人如狼似虎般撲上來，鐵鉗般的手狠狠按住我的肩膀！“你們干什么！
”我拼命掙扎?！暗钕抡f了，”嬤嬤的聲音像淬了冰的針，“今日，林姑娘這膝蓋，
必須懂得該在何時、何地、為何人而彎！”“壓下去！”“砰！
”膝蓋骨重重砸在冰冷的、沾著泥濘的皇榜上！鉆心的疼！更是錐心的辱！“啊——！
”我痛呼出聲，拼命仰起頭，不讓眼眶里的東西掉下來。指甲深深摳進(jìn)泥地里。
爹在旁邊哭喊磕頭：“嬤嬤開恩！開恩啊！”嬤嬤居高臨下，冷漠地看著我扭曲掙扎的樣子，
如同欣賞一件被強(qiáng)行矯正的物件?！傲止媚铮浨宄袢?。”“東宮的路，跪著，也得走完。
”“帶走！”我被粗暴地架了起來，踉蹌著拖著?；仡^最后一眼，是爹絕望痛哭的臉，
和泥地里那卷金燦燦、臟污不堪的圣旨。東宮…我被押向了那座黃金囚籠。
蕭衍…你好狠的手段！皇榜為聘？呸！這分明是——戰(zhàn)書！
------第四章 東宮馴鳳我被粗暴地塞進(jìn)一輛密不透風(fēng)的青帷馬車。馬車疾馳，
車輪碾過石板路的聲音，像碾在我的心上。那兩個健婦像兩座鐵塔，
一左一右將我死死按在冰冷的車廂壁上。膝蓋骨還殘留著砸在皇榜上的劇痛和恥辱，
下巴被太子捏過的地方也隱隱作痛。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停下。車門打開，
刺目的光線讓我瞇起眼。映入眼簾的，是巍峨得令人窒息的朱紅宮墻，
金色的琉璃瓦在陽光下反射著冰冷的光?！跋聛?！”健婦毫不憐惜地將我拖下車。
深青色宮裝的石嬤嬤像一尊移動的冰雕，早已等在巨大的宮門前。
她掃過我因掙扎而凌亂的頭發(fā)和沾滿塵土的臉，眉頭都沒動一下。“帶她去‘凈塵閣’。
”聲音平板無波，“殿下不喜歡塵埃?！眱魤m閣？名字聽著雅致，
卻是個熱氣蒸騰、水霧彌漫的巨大浴池房間。四個同樣面無表情的宮女早已垂手肅立?！懊?。
”石嬤嬤吐出一個字?！靶菹耄 蔽伊⒖瘫Ьo雙臂后退，后背抵住冰冷的漢白玉柱。
這哪里是凈塵？分明是扒皮！石嬤嬤嘴角扯起一絲冰冷的弧度。她微微頷首。
那四個宮女立刻上前，動作迅捷如豹，精準(zhǔn)地扣住我的手腕和腳踝！力道奇大，
根本不像普通宮女！“放開我！你們這群瘋——”我拼命掙扎嘶吼，可話未說完，刺啦一聲！
粗布外衣被當(dāng)眾撕裂！接著是單薄的里衣！布帛碎裂的聲音在空曠的浴池間格外刺耳！
“啊——！”巨大的羞憤讓我目眥欲裂！可身體被死死壓制，動彈不得！
冰冷的空氣瞬間貼上裸露的皮膚，激起一片戰(zhàn)栗。“賤婢！你們不得好死！
”我屈辱的眼淚終于沖垮了堤壩，嘶聲咒罵。宮女們充耳不聞，像處理一塊待宰的豬肉，
面無表情地將渾身赤裸、狼狽不堪的我，粗暴地拖拽起來，“噗通”一聲丟進(jìn)巨大的浴池！
溫?zé)岬乃查g淹沒口鼻！“咳咳咳！”我嗆得撕心裂肺，剛掙扎著冒出頭，
幾雙戴著粗糙手套的手就狠狠按了下來！她們用刷子、用一種味道刺鼻的香膏，
狠狠搓洗我的身體！力道之大，仿佛要刮掉一層皮！皮膚很快就被搓得通紅刺痛，
甚至破皮滲血！“洗干凈點！”石嬤嬤冷漠的聲音在水霧上方傳來，“殿下要見的是人，
不是一塊沾泥的石頭?！毕此?！沖洗！再洗刷！頭發(fā)被用力撕扯，皂角水一次次嗆入口鼻。
羞辱感和怒火幾乎將我焚燒殆盡。反抗的力氣在絕對的力量壓制和的酷刑般清洗中，
一點點流失。只剩下冰冷的恨意，如同水底的暗流，在骨縫里瘋狂滋長。不知過了多久，
酷刑終于停止。我被濕淋淋地拖拽出來，像一塊被擰干的破布，丟在冰涼的地上。
身體每一寸肌膚都在火辣辣地疼，控制不住地瑟瑟發(fā)抖。宮女們抬著一個巨大的托盤過來。
托盤上，整齊疊放著一套衣物。不是粗布麻衣。是流光溢彩、觸手冰涼柔滑的云霞般錦緞！
正紅！刺目的太子妃規(guī)制正紅！她們毫不理會我的掙扎和抗拒，
強(qiáng)行將那華貴至極卻冰冷如鐵的宮裝套在我身上。繁復(fù)的系帶勒緊腰肢，幾乎窒息。
沉重的金釵玉簪強(qiáng)行插入還在滴水的發(fā)髻，扯得頭皮生疼。最后，
一面巨大的菱花銅鏡被抬到我面前。鏡中倒映出一個陌生的人影。華服盛裝，鬢發(fā)如云，
妝容精致?？赡请p眼睛——布滿血絲，燃燒著屈辱、憤怒和幾乎要噴薄而出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