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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鳴差點驚掉下巴,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真疼!

          “小姐!”

          玉婉拉著她的手輕聲低語,“我的事不瞞你,有禍我來擋,絕不連累你?!?/p>

          翠鳴聽了大受感動。

          玉婉不單救過她,還重視她。

          “小姐放心!我是小姐的人,自當為小姐保密,為小姐盡忠,為小姐舍身忘死?!?/p>

          安福嘴角一抽,

          “哎呦,玨秀……不是,玉婉表姑娘,別忽悠人了。你可是把小的忽悠慘了!你一天一味藥,湊到一起蒙汗藥加瀉藥!兄弟幾個做夢都在竄稀,尤其是世子爺,跟掉糞坑……”

          他猛地捂住嘴,狠狠叨了玉婉無數(shù)眼,一瘸一拐在前面帶路。

          想他因自己逃跑受到責罰,玉婉心中愧疚,

          “不好意思,安福小哥,稍后我送瓶跌打藥給你,很好用?!?/p>

          安福嗤之以鼻,“你稍后能活才怪!世子爺可是個暴脾氣!哼!你害得他大病一場,大事都耽誤了,你等著!”

          玉婉心里發(fā)顫垂頭不再言語。

          定國公府占地遼闊,楚瑾玄長年跟在爺爺定國公楚天雄身邊,住在東苑。

          安福帶玉婉走得小路,過水榭,穿假山,一路上未碰見旁人。

          走了半刻鐘,玉婉抬頭見龍飛鳳舞三個大字“文瑞院”。

          心中了然。

          自己是真傻!

          想來也是誰逛妓院用真名。

          尤其是楚瑾玄,天之驕子,朝之重臣,誰能想到他會是個嫖客。

          玉婉獨自走進院內(nèi),環(huán)境清幽僻靜,倒是符合楚瑾玄表面溫和,實則冷漠疏離的脾氣。

          不由想到剛被楚瑾玄搭救的日子,擔心他不帶自己上京城,害怕他半路拋下自己一走了之,變著花樣勾引他,討好他。

          玉婉耳根發(fā)紅。

          逃跑時從未想過會再見到他!

          以為逃出生天,沒想到自投羅網(wǎng),再見時,他居然成了定國公世子!

          屋內(nèi)的楚瑾玄已換了身常服,一身月白色寬袍,背影頎長,披散著頭發(fā)帶著水汽,像是剛剛洗漱過。

          他背對著玉婉站在箱子前翻東西,玉婉心落了一拍,嘴唇打顫,

          “爺兒……”

          “啪”得一聲,一堆繩索被扔在地上,緊接著是鞭子、鎖鏈、蠟臺……

          楚瑾玄手里拿著把玉如意轉回身,

          “選哪兒個?”

          雙眸猩紅略顯醉態(tài),衣襟敞開,浪蕩不羈透著不屑,與剛才在廳里溫文爾雅的模樣大相徑庭。

          “過來!”

          眼底的疏離與冷漠,令玉婉心里發(fā)寒。

          縱然耳鬢廝磨三個月,自己不過只是他的玩物罷了。

          別說楚瑾玄天之驕子未被人耍過,即便是商人文瑞,看行事作風也不是個好相與的善茬。

          玉婉心里七上八下,怕被他扭斷脖子。

          緩緩解開腰帶,褪去外衫,雙手遮住白嫩半隱半現(xiàn),

          “來得匆忙,還未梳洗,請世子爺稍等。”

          察覺到楚瑾玄目光變得炙熱,玉婉雙臂護在胸前,鉆進浴房,步入池中。

          聽著背后楚瑾玄下水的聲音,玉婉心中松了口氣,楚瑾玄還迷戀自己的身體,就不會殺了她泄憤。

          腰側忽地一緊,大手勒住她的腰肢,好似生生將她折斷。

          玉婉心中委屈,鼻尖酸澀不住外涌,強忍著羞憤,翹起身子,“爺……”

          嬌滴滴夾著嗓子,媚聲媚氣,嬌柔可欺。

          被抵在池邊,不一會便腰酸腿軟,泣不成聲。

          她心知楚瑾玄脾氣,不會輕易放過她,索性哭得更加凄慘。

          淚水與羞憤止不住上涌,哭得肝腸寸斷。

          離家半年,她好似做了場無休無止永遠醒不過來的噩夢,逃不了,躲不得。

          從被賣進花滿樓的那一天起,一切都變了。

          “三個數(shù)內(nèi),給我個理由,我便饒了你!一,二,三……”

          楚瑾玄發(fā)了狠。

          玉婉魂都散到九霄云外去了,心里早盤算好的話,脫口而出,

          “喜歡你……我喜歡你……”

          不管楚瑾玄問什么,答這句準沒錯。

          “我喜歡你!都是因為我……哎……你輕……”

          眼前一黑,再睜開眼,玉婉已躺在床榻上,錦被下的身體不著片縷,遍布曖昧的痕跡。

          楚瑾玄鮮有折騰一次就夠的時候。

          瞧著他從浴房出來,散漫地走到床邊,玉婉扯出一絲笑,

          “安福說你病了,好些了嗎?”

          直起身子,眼尾擠出兩滴淚,恰到好處劃落臉龐,

          “都是我不好!我原想著給你補身體,誰知弄成了毒藥,我一時害怕跑去找郎中結果迷了路,再回去,你走了。你是怪我,才一走了之扔下我嗎?”

          玉婉捂臉哭泣,打死不能認下自己是故意毒害他。

          “哦?”

          楚瑾玄瘋過一場,發(fā)了些汗,人也清爽了許多,似笑非笑調(diào)侃,

          “你不是想拿刀捅我,你是想保護我,是嗎?你看我中毒,以為有人故意害我,想拔刀相助。結果突然想起興許是食物中毒,拿光我們身上所有銀子跑去找大夫。但我身邊的暗衛(wèi)將我?guī)ё?,以至于你回來找不到我,是這樣嗎?”

          “嗯!”

          玉婉喜極而泣,編瞎話還得楚瑾玄,難怪人家能做大官。

          說得合情合理。

          雙臂勾住楚瑾玄脖頸貼上前,

          “爺,我錯了。我都想你了。國公府不讓出門,我都急壞了。準備等老夫人壽辰后,就偷跑出去,打聽你的下落。”

          文瑞,不!

          楚瑾玄有潔癖還好色。

          玉婉想,今天不被扭斷脖子,明天這兒事就過去了。

          楚瑾玄也快成親了,還能怎么著。

          說不定打發(fā)自己的時候,還能訛他點銀子。

          突得腰肢被緊緊勒住,楚瑾玄將她扣在懷里,

          “好。我信了。”

          玉婉心下一緊。

          平日里,楚瑾玄待她冷淡,完事后立即離開去另一間房休息,今日,著實反常。

          “抬你做個妾,往后要安分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