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沒那么簡單。"沈念心打斷他，

四年的每一步：MIT夏校、物理競賽、保送清華或直接出國..."俞天青沉默了一會兒，

突然指著她手中的詩集："那你為什么還帶著這個？"沈念心愣住了。是啊，為什么？

她本可以將它留在家里，像往常一樣順從父母的安排。"因為..."她的聲音輕得像落葉，

"我想看看第17頁后面寫了什么。"俞天青的眼睛亮了起來，

像是有星星落在里面："下次輔導課，我給你看第18頁。"上課鈴響了，

他們并肩走向教學樓。在樓梯口分別時，俞天青突然說："你知道嗎？你剛才說話的樣子，

很像詩里那個'叛逆的變量'。"沈念心忍不住微笑："那是個比喻錯誤。

變量沒有叛逆與否，只有定義域內的合法取值。""看，這就是為什么我們需要詩人。

"俞天青倒退著走了幾步，"把那些無法用公式表達的東西寫出來。"上午第三節(jié)課是物理，

張老師拿著試卷走進教室，表情罕見地帶著笑意："這次測驗整體進步很大，

特別是幾位同學。"他的目光掃過俞天青，"俞天青，68分，比上次提高了26分。

"教室里響起一陣驚訝的低語。俞天青接過試卷，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

沈念心看到他試卷上密密麻麻的紅色批注，但右上角的分數確實醒目地寫著"68"。

下課后，俞天青擠過人群來到她桌前："指揮官，你的訓練計劃奏效了！"他揮舞著試卷，

"史上最高分！"沈念心接過試卷檢查錯題："電磁感應這部分還是薄弱，需要加強練習。

""是，長官！"俞天青做了個滑稽的敬禮動作，"不過今天先慶祝一下？

我請你去小賣部買巧克力。""不行。"沈念心看了看表，"午休時間要完成化學作業(yè)，

下午還有競賽輔導。"俞天青的笑容僵住了："你認真的？連十五分鐘休息都沒有？

""高三就是這樣。"沈念心收拾著書本，"如果你真想慶祝，

不如把《電磁學精要》第三章習題做完。"俞天青夸張地捂住胸口："冷酷無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