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大陸西北,太虛宗星隕閣的寒霧終年不散。蘇清綰裹著墨色斗篷,站在閣外的“太虛星軌陣”前,掌心的焚天劍微微發(fā)燙——劍身上的玉佩碎片正與陣中某處產(chǎn)生共鳴,那是劉順屹殘留的一縷殘魂。
“順屹,再堅持一下?!彼吐暷剜?,指尖凝出冥火,試圖熔斷陣眼的星軌鎖鏈。然而火焰觸及鎖鏈的瞬間,竟被轉(zhuǎn)化成幽幽藍光,反而加固了陣法。
“楚墨前輩,可有破解之法?”她喚出劍中沉睡的意識。
一道白衣虛影浮現(xiàn),正是三百年前的楚墨。她的面容與蘇清綰如出一轍,卻多了幾分戰(zhàn)場淬煉出的凌厲:“此陣以太虛宗歷代長老的魂魄為引,唯有找到他們的命牌,才能破陣。而命牌……”她指向星隕閣頂端那座懸浮的青銅棺槨,“就在凌仙的棺中?!?/p>
蘇清綰握緊劍柄,焚天劍突然迸發(fā)金紅光芒。她想起劉順屹消散前的笑容,想起他注入自己體內(nèi)的最后一絲靈脈,心中涌起決絕:“我這就去?。 ?/p>
星隕閣內(nèi)彌漫著腐朽的檀香。蘇清綰避開巡邏弟子,憑借焚天瞳看穿墻壁后的機關,卻在接近頂層時,聽見密室中傳來交談聲。
“凌仙長老,那丫頭果然來取命牌了。”熟悉的聲音讓蘇清綰瞳孔驟縮——是赤炎國三皇子蕭烈!他的半龍魔軀已恢復人形,只是左眼處留下猙獰的龍鱗疤痕,“要不要啟動‘星隕迷陣’?”
凌仙的冷笑從青銅棺槨中傳來:“不急。等她集齊七塊命牌,再將她與劉順屹的殘魂一并吞噬。到那時,九塊碎片盡歸本座,什么焚天武帝、血煞老祖,都不過是墊腳石!”
蘇清綰強壓怒火,悄然潛入密室。她看見七塊刻著“太虛”字樣的命牌懸浮在陣法中央,而在陣法邊緣,一團微弱的金色光點正在掙扎——正是劉順屹的殘魂。
“順屹!”她剛要沖上前,腳下的地磚突然亮起符文。整個密室開始旋轉(zhuǎn),星軌鎖鏈從天而降,將她與命牌隔開。更可怕的是,焚天劍中的楚墨虛影竟開始消散,顯然是陣法在強行剝離她與劍的聯(lián)系。
“哈哈哈哈!蘇清綰,你以為本座不知道你劍中的秘密?”凌仙的聲音從四面八方涌來,“這‘星隕迷陣’??朔偬炝钪Γ袢站褪悄愕乃榔?!”
蕭烈抬手揮出龍炎,與太虛宗弟子的玉尺劍陣交織成網(wǎng)。蘇清綰運轉(zhuǎn)體內(nèi)殘余的焚天炎,卻發(fā)現(xiàn)火焰剛凝聚就被陣法吸收,轉(zhuǎn)化為囚禁她的鎖鏈。危急時刻,她突然想起劉順屹融合碎片時的共鳴之力,猛地將手中的第五、七塊碎片相撞。
“轟!”
金色光芒炸開,星軌鎖鏈出現(xiàn)裂痕。蘇清綰趁機沖向命牌,卻見蕭烈的龍炎利爪搶先一步抓向劉順屹的殘魂。千鈞一發(fā)之際,玉佩碎片發(fā)出耀眼光芒,殘魂化作少年虛影,揮出一記焚冥劫,將龍炎轟成齏粉。
“順屹?!”蘇清綰又驚又喜,卻見虛影搖了搖頭。
“這是玉佩里殘留的最后力量,撐不了多久?!眲㈨樢俚穆曇魩е摶酶校靶请E陣的核心是凌仙的棺槨,毀掉它……”
他的身影突然被星軌鎖鏈卷走。蘇清綰怒吼一聲,將兩塊碎片嵌入焚天劍:“焚天九變……第七變,焚虛!”
灰紫色火焰化作利刃,劈開重重劍網(wǎng)。她縱身躍上青銅棺槨,楚墨的意識在劍中全力輔助,劍鋒直指棺內(nèi)——然而棺蓋掀開的剎那,里面竟是一具空殼,唯有一張泛黃的紙條飄落,上面寫著:“真正的我,在星隕閣最底層?!?/p>
“不好!中計了!”蘇清綰剛要后退,整個星隕閣突然劇烈震動。她透過窗戶看見,閣頂?shù)木扌碗E石正在蘇醒,隕石表面的太虛符文亮起,竟開始吞噬方圓百里的靈氣。
“這是……星隕計劃的第二階段?!”她想起凌仙的話,“不行,必須阻止他們!”
就在此時,玉佩碎片再次發(fā)燙。劉順屹的殘魂在她識海響起:“清綰,去星隕閣底層的‘太虛鏡密室’。那里藏著第八塊碎片的線索,還有……能讓我暫時凝形的方法?!?/p>
蘇清綰不再猶豫,焚天劍劈開地板,朝著地底躍去。而在她身后,蕭烈望著玉佩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陰笑,悄悄摸出一枚刻著“地煞”字樣的令牌——他的袖子里,還藏著一塊散發(fā)幽光的焚天令碎片。
星隕閣最底層的寒氣能凍結靈脈。蘇清綰踩著結霜的臺階,焚天瞳掃過墻壁上的符文——這里竟封印著無數(shù)強者的殘魂,每道鎖鏈上都刻著“太虛”二字。
“楚墨前輩,這些是……”她皺眉問道。
“都是試圖反抗太虛宗的焚天令持有者?!背奶撚皣@了口氣,“三百年前,凌仙勾結血煞門挑起爭端,實則是為了收集碎片。他將失敗者的殘魂煉化成陣眼,維系著整個星隕閣的力量?!?/p>
話音未落,前方突然傳來鎖鏈震動聲。蘇清綰握緊劍柄,看見一座巨型銅鏡懸浮在密室中央,鏡面倒映著天玄大陸的山川——正是太虛宗的鎮(zhèn)宗之寶“太虛鏡”。而在鏡中世界,她竟看見劉順屹的殘魂被鎖在一座火焰囚籠里,四周環(huán)繞著無數(shù)噬魂蟲。
“順屹!”她揮劍劈向銅鏡,卻發(fā)現(xiàn)劍刃被鏡面反彈,震得虎口發(fā)麻。
“沒用的。”楚墨的聲音帶著焦急,“太虛鏡能映照人心最深處的恐懼,若無法直面內(nèi)心,連鏡門都進不去?!?/p>
蘇清綰深吸一口氣,凝視鏡面。她看見鏡中的自己變成了血煞老祖的模樣,正親手將劉順屹推入九幽深淵;又看見赤炎國百姓被龍炎吞噬,而她卻站在蕭烈身邊大笑……這些幻象如潮水般涌來,卻在觸及她眉心的焚天令印記時,被金紅色火焰燒成灰燼。
“我不會被你迷惑!”她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鏡面上,“焚天令的力量,豈會被區(qū)區(qū)幻象動搖?”
太虛鏡發(fā)出不甘的嗡鳴,鏡面上裂開一道縫隙。蘇清綰趁機鉆入,卻發(fā)現(xiàn)鏡中世界是一片顛倒的太虛宗——建筑漂浮在空中,星軌化作河流,而劉順屹的殘魂囚籠,竟位于“星隕閣”的最高點。
“清綰!小心!”殘魂的呼喊從頭頂傳來。
蘇清綰本能后仰,一道玉尺擦著鼻尖飛過。她抬頭,看見凌仙的虛影站在囚籠頂端,手中握著第八塊焚天令碎片,碎片表面竟纏繞著太虛宗的“滅魔鎖鏈”。
“你以為闖過鏡門就能救人?”凌仙冷笑,“這塊碎片,本座用了三百年時間,將其煉成克制焚天令的鑰匙!現(xiàn)在,就讓你看看,焚天令持有者的殘魂是如何消散的!”
他揮動碎片,滅魔鎖鏈如活蛇般纏向劉順屹。蘇清綰心急如焚,卻發(fā)現(xiàn)體內(nèi)的焚天炎在鎖鏈靠近時竟開始萎縮。危急時刻,她突然想起劉順屹與父親訣別時的場景,想起他為守護天玄大陸甘愿犧牲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熾熱的力量。
“焚天劍,焚心!”
她將所有靈脈之力注入劍柄,楚墨的意識也化作一道劍氣。焚天劍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不再是單一的金紅或灰紫,而是融合了蘇清綰的冥火、劉順屹的焚天炎、以及楚墨的劍意,形成一種全新的“三色真火”。
三色真火觸及滅魔鎖鏈的瞬間,鎖鏈發(fā)出刺耳的尖叫,寸寸崩解。劉順屹的殘魂趁機掙脫囚籠,化作一道流光融入蘇清綰的眉心。而凌仙手中的第八塊碎片,竟在三色真火的灼燒下,主動飛向焚天劍。
“不!不可能!”凌仙的虛影瘋狂后退,“你怎么可能融合三種力量?!”
蘇清綰握緊融合了三塊碎片的焚天劍,劍尖指向太虛鏡的核心:“因為這是我們共同的意志。凌仙,你的陰謀該結束了!”
她揮劍斬下,鏡中世界開始崩塌。在漫天的星光與火焰中,她聽見劉順屹在識海低語:“清綰,碎片里有太虛鏡的弱點,只要……”
然而話音未落,太虛鏡突然爆發(fā)出強光。蘇清綰感覺有股巨力將她推出鏡外,等她站穩(wěn)身形,發(fā)現(xiàn)自己已回到星隕閣底層,手中的焚天劍雖然多了第八塊碎片,但劉順屹的殘魂卻再次變得微弱。
“順屹?”她焦急呼喚。
殘魂的聲音帶著疲憊:“別擔心……我還在。不過凌仙那老東西啟動了星隕閣的自毀程序,我們必須……”
他的話被劇烈的震動打斷。蘇清綰抬頭,看見頭頂?shù)膸r層正在剝落,巨型隕石的輪廓逐漸顯現(xiàn),而隕石核心,那把吸收了九幽魔氣的太虛滅魔劍,正散發(fā)出令人心悸的寒光。
“走!去頂層!”她握緊劍柄,“不管付出什么代價,都要毀掉星隕計劃!”
與此同時,在星隕閣外,蕭烈望著沖天的火光,將袖中的焚天令碎片悄悄收入懷中。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鷙,低聲呢喃:“劉順屹,蘇清綰……你們以為這就是結局?真正的好戲,才剛剛開始?!?/p>
星隕閣頂層的罡風割裂云層,巨型隕石懸浮在百米高空,底部的太虛滅魔劍如同一柄倒懸的死神鐮刀,劍身纏繞的九幽魔氣正化作實質(zhì)的鎖鏈,垂落向地面。蘇清綰握緊融合了三塊碎片的焚天劍,劍身上的三色真火隨著她急促的呼吸明滅不定,而劉順屹的殘魂在她識海發(fā)出警示:“凌仙在蓄力,那招……可能會毀掉半座星隕閣!”
話音未落,太虛宗的十二座主峰同時亮起金光。凌仙腳踏太虛鏡懸浮天際,周身環(huán)繞著由千柄玉尺組成的劍陣,每柄玉尺都刻滿“滅魔”符文,而他手中的第八塊焚天令碎片,此刻竟化作一顆燃燒的星辰,懸浮在劍陣中央。
“蘇清綰,交出焚天令碎片,本座留你全尸!”凌仙的聲音裹挾著空間震蕩,震得蘇清綰耳膜生疼,“此乃太虛宗鎮(zhèn)宗絕學——‘星隕萬劍陣’,就算是焚天武帝復生,也要飲恨于此!”
蘇清綰還未回應,蕭烈的狂笑突然從閣內(nèi)傳來。半龍化的三皇子破窗而出,背后龍翼展開足有十丈,他抬手將一枚地煞令牌拋向隕石,喝道:“凌仙老兒,按約定開啟傳送陣!”
隕石表面的符文轟然亮起,底部裂開一道漆黑的漩渦,無數(shù)長著獠牙的九幽邪祟蜂擁而出。其中一只三丈高的魔狼張口噴出毒霧,所過之處,星隕閣的石柱瞬間化為膿水。
“不好,是九幽深淵的‘蝕骨魔霧’!”楚墨的虛影在劍中驚呼,“必須先關閉傳送陣!”
蘇清綰剛要行動,星隕萬劍陣已轟然壓下。千柄玉尺割裂空間,形成籠罩方圓十里的死亡囚籠,而劍陣中央的星辰碎片,正不斷吸收九幽魔氣,化作一道足以貫穿天地的光柱。
“順屹,助我!”她咬破舌尖,將精血注入劍柄。劉順屹的殘魂化作一道金芒融入劍身,焚天劍突然迸發(fā)璀璨光芒,三色真火暴漲三倍,在空中凝聚出焚天武帝的虛影。
“焚天九變,終章——焚盡蒼穹!”
武帝虛影揮出火焰巨刃,與星隕光柱轟然相撞。劇烈的能量波動震碎了星隕閣的穹頂,蘇清綰在氣浪中看見,凌仙的嘴角溢出黑血,顯然這一擊讓他也承受不住。然而更致命的是,九幽傳送陣的漩渦正在急速擴大,越來越多的高階魔修從中爬出。
“清綰,碎片的共鳴還不夠!”劉順屹的殘魂聲音發(fā)顫,“凌仙在陣法里設了‘以魔養(yǎng)陣’的毒計,必須毀掉他手中的碎片!”
蘇清綰心一橫,將懷中的第五、七塊碎片狠狠按入劍格。焚天劍發(fā)出龍吟般的嗡鳴,三色真火中竟浮現(xiàn)出時間法則的紋路——這是劉順屹殘魂與第八塊碎片共鳴后,意外覺醒的力量。
“時間回溯,焚天逆時斬!”
火焰巨刃突然逆流而上,竟在接觸光柱的瞬間,將其倒推回劍陣中央。凌仙臉色劇變,試圖召回星辰碎片,卻見蘇清綰的三色真火順著光柱蔓延,如跗骨之疽般纏上他的手臂。
“?。〔豢赡?!這火焰怎會無視空間法則?!”
就在此時,蕭烈趁機沖向傳送陣。他的龍爪抓向陣眼的地煞令牌,卻在觸碰到令牌的剎那,周身突然燃起黑金色火焰——那是血煞老祖的氣息!
“蕭烈小兒,竟敢背叛本座?!”血煞老祖的咆哮從九幽深處傳來,“你以為吞了本座的殘魂,就能掌控九幽通道?”
黑金色火焰瞬間吞噬蕭烈,三皇子發(fā)出凄厲的慘叫,半龍之軀開始崩解。蘇清綰抓住機會,焚天劍化作流光射向凌仙,劍鋒直指他手中的星辰碎片。
“給我碎!”
三色真火包裹的劍尖刺入碎片,星辰轟然炸裂。失去核心的星隕萬劍陣瞬間崩塌,千柄玉尺如雨般墜落,而太虛滅魔劍也發(fā)出不甘的悲鳴,從隕石中脫落,墜入深淵。
凌仙踉蹌后退,太虛鏡出現(xiàn)蛛網(wǎng)狀裂痕:“你……你們壞了本座的大計!星隕計劃一旦失敗,九幽通道……”
“住口!”蘇清綰揮劍斬斷他的話語,“從你勾結血煞門,陷害劉家那一刻起,就該想到今日!”
她將劍尖對準凌仙眉心,卻在即將下手時,劉順屹的殘魂突然在識海大喊:“小心!他要自爆!”
蘇清綰瞳孔驟縮,急忙施展焚影術閃退。凌仙的身體轟然炸開,化作一團裹挾著九幽魔氣的爆炸云,所過之處,空間寸寸碎裂。更可怕的是,九幽傳送陣在爆炸余波中徹底失控,漩渦中央浮現(xiàn)出一只遮天蔽日的魔手——那是九幽深淵之主的投影!
“清綰,用三色真火灼燒陣眼!”劉順屹的殘魂拼盡全力,在蘇清綰掌心凝聚出時間符文,“我來拖延時間!”
少年虛影沖向魔手,抬手施展出“焚天逆時斬”。時間法則生效的瞬間,魔手的動作竟減緩了千倍,蘇清綰趁機將三色真火注入傳送陣的地煞令牌?;鹧嬗|及令牌的剎那,九幽魔氣發(fā)出刺耳的尖嘯,整個傳送陣開始逆向旋轉(zhuǎn)。
“給我……封!”
蘇清綰渾身經(jīng)脈幾乎寸斷,終于將最后一絲力量耗盡。九幽傳送陣轟然崩塌,魔手在不甘的怒吼中消散,而她也在氣浪中墜落,焚天劍脫手飛出,插在星隕閣廢墟中。
“清綰!”劉順屹的殘魂拼命托住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光芒正在急速黯淡,“對不起,我……撐不住了……”
“不要!”蘇清綰強撐著抓住虛影,淚水滴在少年透明的手掌上,“順屹,你說過會一直陪著我……”
“等我……”殘魂的聲音越來越弱,“找到最后一塊碎片……焚天令的秘密……在九幽深淵的……”
他的身影化作光點消散,唯有玉佩碎片輕輕落在蘇清綰掌心。少女抱緊碎片,望向滿目瘡痍的星隕閣——凌仙的尸體已消失不見,蕭烈的半龍骨架倒在血泊中,而太虛滅魔劍墜落的方向,隱隱傳來九幽深處的低鳴。
“順屹,我不會讓你失望?!彼龗暝鹕?,撿起焚天劍,劍身上的三色真火已恢復平靜,但劍柄處卻多了一道時間法則的紋路,“九幽深淵的秘密,剩下的碎片,還有凌仙背后的勢力……我會一一揭開。這一次,我要用焚天令的力量,真正守護天玄大陸?!?/p>
她轉(zhuǎn)身離開廢墟,卻沒注意到,在星隕閣的廢墟深處,一枚刻著“太虛”字樣的玉簡正在發(fā)光,玉簡表面,隱約浮現(xiàn)出“第九塊碎片在……”的字樣。而在九幽深淵底部,血煞老祖的殘魂發(fā)出陰笑,他手中握著蕭烈遺留的半塊令牌,上面的地煞紋路,竟與蘇清綰眉心的焚天令印記產(chǎn)生了詭異的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