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得讓人抓不住，像是驚慌？又像是某種難以言喻的焦灼？林晚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了，

如同一張拉滿的弓。她死死盯著小杰的眼睛，試圖從那雙疲憊的眸子里挖出點什么。

他的眼神躲閃了一下，下意識地避開了林晚過于銳利的審視，

那目光像探照燈一樣幾乎要將他穿透。他低頭去整理收銀臺里散亂的零錢，

動作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僵硬和急促?！澳隳樕惶茫绷滞淼穆曇魤旱煤艿?，

像繃緊的鋼絲，每一個音節(jié)都帶著試探的鋒芒，“昨晚……又做夢了？

”她刻意加重了“又”字。小杰的手明顯停頓了一下，零錢發(fā)出嘩啦一聲輕響。他抬起頭，

臉上擠出一個更加勉強的笑，那笑容像是硬生生刻上去的，嘴角的肌肉在輕微抽搐。

眼下的烏青似乎更深了些，幾乎要暈染開：“嗨，老樣子唄。還能怎樣？

”他飛快地把牛奶袋子推到林晚面前，動作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促，“總共八塊五。

”他報出價格時，尾音帶著一絲幾乎無法覺察的顫抖。林晚沒再追問，掏出零錢放在柜臺上。

硬幣撞擊臺面，發(fā)出清脆的叮當聲，在這壓抑的寂靜里格外刺耳。她接過袋子，

指尖觸碰到小杰遞來的袋子邊緣，冰涼的觸感下，

她似乎感覺到對方的手指在不易察覺地顫抖，

那是一種從骨頭縫里透出來的、無法抑制的驚悸。她轉(zhuǎn)身離開，玻璃門在身后合攏的瞬間，

她眼角的余光瞥見小杰飛快地抬起手，不是揉搓太陽穴，而是用那只帶著新傷的手指，

用力地、近乎自虐般地按壓著自己的眉心，肩膀垮塌下去，整個人透出一種瀕臨崩潰的沉重，

像一根被無形重擔壓彎的蘆葦。那道新傷，那細微的顫抖，

那躲閃的眼神……林晚的心臟在胸腔里沉重地撞擊著，發(fā)出擂鼓般的悶響。

輪回并非一成不變！細微的漣漪正在這潭絕望的死水中擴散。這意味著什么？是變量？

還是……更深陷阱的前兆？小杰的異常，像一顆投入死水的小石子，

激起的漣漪讓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寒意。她加快了腳步，

仿佛要...